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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王耀堂接受采訪,荊家門前分析案情

  大清早,看著報紙上的《趙匡毒殺黎智輝,黃袍加身奪江山!》的碩大標題,方議員拿著報紙的手都是在抖的,“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翻看下一份報紙,頭版頭條,《黎耶?柴耶?千年往復,可憐孤兒寡母》

  再看下一份,《黎智輝之死大揭秘,?匡陳橋兵變》

  一份份看下去,頭版頭條幾乎都是關于‘黎智輝’之死的報道,幾乎所有報紙上都有交換人質后的‘照片’,證明了綁匪‘確實’沒殺人!

  那么,黎智輝到底是怎么死的?

  誰是這一切的幕后黑手?

  為什么堂堂‘佐丹奴’董事長被綁架卻連5000萬都拿不出來?

  黃金造假到底是為什么?

  這其中‘警方’扮演了什么角色?

  方家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佐丹奴董事長暴斃之后,家產到底會流向何方?

  采訪全都是以‘消息靈通人士’‘拒內部消息透露’的名義寫的。

  關于幕后黑手的分析五花八門,但幾乎都是從利益的角度出發,大部分是針對‘方’家,少部分說是‘荊家’,只有極少數說是王耀堂的。

  原因嘛,眾所周知,黎智輝被綁架期間王耀堂被關在警察總部。

  一份份報紙看完,方議員一巴掌重重拍在桌面上,震的牛奶杯子都倒了。

  “污蔑,赤果果的污蔑,我方家與趙匡有什么關系!”

  “黎智輝死了,明明是王耀堂才獲益最大,憑什么槍口對準我們方家!”

  “肯定是王耀堂在背后搞鬼。”方曼生大聲說道。

  “他沒那個能力。”方津生搖搖頭,“一個區區社團古惑仔,他根本沒有渠道接觸到那些媒體,我調查過他,最多能通過‘耀星音像制品公司’的股東三大唱片公司的關系接觸到一些,但沒什么影響力。”

  “肯定是警方,他們要轉移注意力。”方安生皺眉問道:“現在怎么辦?報紙上大部分都在針對我們?”

  “曼生,黎智輝這邊你不要再接觸了,回頭接受一下采訪,表達一下你作為黎智輝的朋友,會確保股份由他兒子繼承。”方議員很快冷靜下來吩咐道。

  “啊?”方曼生表情一僵,憑什么啊!

  這么好的機會就眼睜睜放過?

  那是上億的資產!

  “二叔的意思是讓你暫時不要動,等風頭過去嘛,急什么。”方安生低聲對哥哥說道。

  “這,好吧,不過我們不動手不代表其他人不動手,我覺得……”方曼生分辨了句。

  “你覺得什么?”方議員冷聲問道:“這種輿論必須平息下去,方家的根基在政治上,必須確保名聲絕對不能被敗壞!”

  “知道了。”方曼生低頭,心底不停大聲咒罵,每次都是這樣,為了大局,可這大局里永遠不包括自己!

  就因為自己是老二!

  看了眼二哥,安方生想了想說道:“二哥,我這里會找海關和影視處查一下他名下的夜總會和音像制品店。”

  影視處:負責夜總會、卡拉OK、影院等娛樂場所的牌照簽發與巡查,確保符合《娛樂場所條例》。

  “嗯,我會找廉政專員聊一聊關于私人公司的防止賄賂問題。”方議員也跟著說道。

  從官方上,他們還是能拿捏一下王耀堂的。

  方曼生微微撇了撇嘴,能影響,但影響力實在有限,說是安撫他,不過是展示一下方家的態度罷了,希望姓王的不要太過分。

  另一邊,王耀堂一邊吃早餐,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報紙。

  報紙上到處都在拿趙匡代指方家,顯然這是對他借古諷今手段的極大認可,這讓王耀堂比賺了1000萬還要得意。

  “哈哈,耀哥,你給他們錢了?”阿杰看著報紙笑問道。

  “什么叫我給他們錢了!”王耀堂表情一僵,“你眼瞎嗎?這分明是他們拜服我用‘趙匡’來諷刺方家方案的敬佩,老子這么完美布局你看不到嗎!”

  “呃……那你到底給沒給錢嘛?”阿杰向后拉了拉椅子,離王耀堂遠一點。

  “沒有啊!”

  “他們怎么這么積極?不是說方家在政商兩界都很有能量嗎?”

  四眼仔笑著解釋道:“估計是方家的仇人之類的落井下石吧,方家的朋友都可能偷偷下場了。”

  “啊?這些報紙就不怕方家報復他們?”

  “不敢發消息的報紙還有誰怕你啊,那還有什么面子,越是敢說,賣的越多,賣的越多,大家越給你面子啊。”

  “真賤啊!”

  “黃金提煉出來了嗎?”王耀堂拿個水晶蝦餃丟進嘴里,略有些含糊地問道。

  “三分之一吧。”阿積說道:“大概有40斤多點,我都熔鑄成1公斤的金塊了。”

  “哇,40多斤!”阿杰低聲驚呼,“我要去看看,我要打一個一斤重的大金鏈子!”

  “脖子給你墜出頸椎病啊!”王耀堂笑罵道。

  “怎么想著要黃金了?”阿杰嘿嘿笑著問道:“美元不好嗎?這樣被人摻假,損失3000多萬啊!”

  “美元不也沒時間一張張檢查真假。”王耀堂搖搖頭,“黃金同樣是硬通貨,不然你打金鏈子做咩嘢。”

  “也是……”

  “耀哥,一會兒你去哪兒?”

  “去黎智輝家。”

  “啊?”四兄弟紛紛看過去,“去他家做什么?”

  王耀堂揮手狠狠一抓,“這么好欺負孤兒寡母的機會,我準備看看能不能吞了黎智輝的佐丹奴,他們其實運營的不錯,供應鏈完整,在東南亞都有鋪貨渠道,行業內有一定地位,雖然肯定是借了方家的關系,但到了咱們手里,這個地位一樣保得住。”

  “哈”四人笑了起來,說的還挺直白的……

  吃過飯,驅車直奔黎智輝家里。

  這幾天新聞都圍繞黎智輝呢,家里門口不少狗仔,警方也怕出現其他問題,特意有一輛PTU在這附近看著。

  王耀堂一下車就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呼啦啦就圍了上來。

  黑衣安保將人都隔開,王耀堂笑著說道:“擠什么,想問什么我又不是聽不到,都時候出來討生活的,能說的不會瞞著你們。”

  “王耀堂先生,請問你認為黎智輝到底是怎么死的?”

  王耀堂神色一肅,“你們怎么又黑趙家!”

  現場頓時響起一陣笑聲。

  “你認為誰是殺死黎智輝的幕后黑手?”

  “警方!”王耀堂看向不遠處的PTU,“那是不可能的。”

  “趙家!”王耀堂左右看了看,“妄議皇上是要殺頭的!”

  “這么一算,壞了,我成兇手了!”王耀堂瞪大眼睛。

  這群狗仔采訪的人多了,但其他人回答的時候都很正式,像是王耀堂這種喜歡諷刺人的,說話這么有趣的還是第一個,話題性簡直拉滿!

  “你認為……”

  “我不認為!”王耀堂直接打斷這記者的問話,“我街頭做小攤的時候,你們喊我‘你’‘喂’‘撲街’,現在我身家億萬,你們應該喊我什么?”

  “哈哈哈……”

  “喊王生嘍,這么不會說話怎么出來搵水的。”

  “王生,綁匪說黃金是假的,你認為呢?”

  “警方怎么的?”王耀堂說著看向旁邊的PTU。

  記者大聲喊道:“警方說是真的。”

  “哦,謝謝警方幫我們排除一個錯誤答案。”王耀堂抿嘴攤手。

  眾人再次哄笑起來。

  PTU帶隊的督察板著臉,重案組做的,關我們PTU什么事!

  王耀堂抬手壓了壓,“我跟你們說,老大往往都是空架子,每天一睜眼幾百人吃喝拉撒都要等我伺候,真正留在我嘴里的能有幾口?”

  這話一出,記者們再次笑起來,有人跟著起哄道:“耀哥明明是幾千小弟跟著搵水啊!”

  王耀堂指著記者,“阿sir,他毀謗我啊,他在毀謗我啊,我告你毀謗啊!”

  現場再次響起一陣哄笑聲。

  “我說的是黎智輝,別看佐丹奴盤子很大,但現金流還真沒多少,別說黎智輝了,就是更知名的大富豪,你讓他立刻拿出來5000萬現金都很難,更何況是黃金,布雷頓森林體系的崩潰不是因為黃金不值錢了,恰恰相反,是黃金供應不足啊,綁匪拿著大筆現金花的時候很容易被抓,但拿著黃金,到哪里都沒問題啊。”

  “當然了,黎智輝能白手起家,這么多年下來積攢的人脈卻是真的,救命的時候,哪怕是用‘佐丹奴’股權抵押,哪怕銀行不看人情,單單是趁人之危的時候能壓壓價,拆借5000萬還是不難的。”

  “所以呢,你問真假就顯得很是外行,這分明是愿不愿意的問題。”

  “王生,您是說有人不想讓黎智輝活下來?”提問的記者激動的臉都紅了,這話完全可以直接引用,而且,王耀堂‘小財神’親口說的,這話幾乎是確定了有問題。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王耀堂笑著擺擺手,“活著,還是死了,這是一個問題,哈哈哈,其實分析一下就知道了。”

  “頭,你說人不會真的是被自己人毒死的吧?”一個PTU的人低聲問道。

  “別瞎說,那是重案組,跟我們有什么關系,老實站著啊。”帶隊督察低聲說道。

  “王生,您給分析一下!”

  “是啊,王生。”

  “喊我什么?”王耀堂做側耳傾聽狀。

  “小財神!”

  “王大師!”

  “王教授。”

  一時間喊什么的都有。

  “首先我們看看這起綁架案中一共出現幾方勢力,綁匪、黎智輝、警方、荊家,最后是……”王耀堂拉長聲音,抬手引了下,一群記者立刻跟著大聲說道:“趙家。”

  周圍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很好,會搶答了!”王耀堂笑了笑,“這五個勢力中我們可以發現,最被動的是黎智輝,除了一張嘴什么都做不了,然后是警方。”

  說著,王耀堂看向PTU的人,“一邊要安撫荊家,一邊要滿足趙家,一邊又要與綁匪談判,處處被動。”

  “那么剩下三個勢力中繼續排列,我們就會發現掌握最大主動的是綁匪,想做什么做什么,好了,這時候我們發現只剩下兩個勢力,荊家、趙家,誰主動就不用多說了。”

  王耀堂伸出手掌,“主動,代表著在整個事件中能發揮的空間更大,那么好了,剛剛這位記者先生問是否有人不想讓黎智輝活下來,我們現在就可以推理下,黎智輝活著會發生什么?死了又會發生什么?”

  “人質成功交換,黎智輝返回重掌佐丹奴,一切回到正軌,除了一個5000萬的欠款,當然,這欠款實際上是黎智輝個人資產支出,并不會影響佐丹奴服飾的運營,但會讓‘黎家’資產暴跌,記住,是‘黎家’這個整體。”

  “我們再看看黎智輝死了,按照法律,在黎智輝沒有立遺囑的情況下,其遺產分配將依據《無遺囑者遺產條例》第73章執行,遺產分為兩半,一半歸配偶,另一半兩個兒子平分,同時因為其子女未成年,遺產由監護人荊夫人代為管理。”

  說著,王耀堂一攤手,“但我們都知道,柴榮死后,陳橋兵變,黃袍加身,當然,趙家老爺考慮到輿論問題,倒是沒有趕盡殺絕,柴家還落個富貴。”

  一陣低笑聲響起。

  “黎智輝被綁架,荊夫人手中沒錢,這贖金從哪里來?正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其實并不需要動用什么手段,荊夫人只有出讓股份一條路。”

  “上億資產,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拿下,你能忍得住,還是你能忍得住!”

  “荊夫人年紀輕輕,身家富裕,兩個孩子又不大,再嫁不難,作為荊夫人的父母兄弟,女人富貴了怎么也要扶持下家里人吧。”

  “這叫什么?這叫一鯨落萬物生啊!”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走了。”王耀堂揮手讓安保分開人群。

  “等等,王生,您這次到黎智輝家有什么目的啊?”有記者大聲喊道。

  “目的?”王耀堂扭頭看過去,“當然是來欺負孤兒寡母的,不然呢,我跟黎智輝有仇的!”

  現場空氣一下都仿佛凝固了,隨即轟然炸開。

  “王生,你說來欺負孤兒寡母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事實如此,什么時候說實話反而要被抨擊了,這段時間來黎家的人能是抱著什么目的?就單純是來悼念的?你信嗎!”王耀堂嗤笑一聲,“我王耀堂最不喜歡假惺惺,想做什么,光明正大擺出來,我就是準備從荊夫人手中收購股份,不像是某些政客,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明明殺人奪產,卻擺出一副被迫接手黎家手里股份的樣子。”

  “呵,呸!”

  “好!”人群中也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隨后就是一陣叫好聲。

  “別喊好,我是壞人啊,這年頭,做好人死得快的。”王耀堂擺擺手,在一群安保的護送下直奔黎家而去。

  身后記者一陣嗡嗡的議論聲響起。

  “雙花紅棍,確實是壞人。”

  “人家場子里禁毒的,還想怎么樣。”

  “我聽說他手下馬欄都散了,賭場要么關門,要么丟給其他人了。”

  “頭,這家伙不用攔下來嗎?”PTU中有人問道。

  “攔什么,人家正常上門悼念,荊家都沒說什么,輪得到咱們管。”督察呵呵一笑,“不用擔心,這家伙算是壞人中的好人,做事有分寸的。”

  荊家的人倒是想攔著,但看著那二十來個黑衣安保誰都不敢上去。

  王耀堂走進大廳,左右看了看,荊夫人一身黑衣,梨花帶雨,樣子還挺……未亡人的。

  “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外面有警察,你最好立刻離開,不然我們報警了。”荊父上前說道。

  “做什么,看熱鬧可不可以,報警?去啊,你看警察管不管的了。”王耀堂一把將荊父扒拉開,“老東西,我沒讓人動手就已經是最大的善意的,別他媽給自己找不自在。”

  走到沙發邊坐下,王耀堂翹著二郎腿,“有客人上門,茶也不上一杯,真他媽的沒禮貌,呸。”

  “荊夫人,你也不想孤兒寡母……咳咳。”王耀堂抬手作勢抹了下眼睛,“你老公到底怎么死的我想你心里多少有點感覺,佐丹奴你們孤兒寡母的保不住的。”

  “贖金是方家拿的錢吧?他們來追債的話你怎么辦?老公死在他們手里,還要被奪家產,你就甘心?”

  “你那死鬼老公抄襲我創意,又在出口配額上坑了我一次,不過現在人死了,我也不想壞了江湖規矩,你那死鬼老公之所以敢這么做,背后少不了方家的支持,他媽的,還關了老子48小時,所有問題我會找方家算賬。”

  “正好,你老公死的不明不白的,你把資產和債務一起轉讓給我,我們兩個怎么爭斗都跟你們徹底無關了,總不能讓你仇人好過。”

  一個婦道人家,現在六神無主的,王耀堂也沒指望直接說服她,目光看向荊父,“老東西,勸勸你女兒,拿錢走人是最好結果,也別想著什么獅子大開口,你們玩不過方家,更斗不過我,別鬧到大家不好看。”

  荊父看看女兒,又看看兒子,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你能出多少錢?”

  “債務全算我的,再給你們1500萬。”王耀堂抬了抬下巴。

  “這么少,你也太黑了!”荊父還沒開口,大舅哥就急吼吼地說道。

  王耀堂指著這家伙笑道:“這他媽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阿澤,安排人查查他,搞不好這1500萬都不用出啊。”

  大舅哥表情驟變,荊父見狀一臉慌亂,“王生,王生。”

  剛上前兩步就被安保攔住,王耀堂起身拍了拍荊父肩膀,“老東西,生了個好女兒是你家的福氣,好好考慮。”

  從大舅哥身邊走過的時候,王耀堂伸手拍了拍這家伙的臉,“有錢了想好怎么花了嗎,回頭安排人帶你去賭城玩玩,體驗下什么叫酒池肉林,什么叫紙醉金迷。”

  說著,王耀堂還抽了抽鼻子,“有好貨啊!”

  看了屋內幾人一眼,荊父臉色鐵青,荊夫人瑟瑟發抖,大舅哥臉色發白。

  “走了。”王耀堂轉身朝外走去,到門口忽然停了下,一腳將門口的景觀踹倒,在一陣大反派的笑聲中揚長而去。

  “爹地,怎么辦?”荊夫人紅著眼睛問道。

  “趕緊處理掉股份,然后回菲律賓,香港不能呆了。”荊父陰沉著臉色說道。

  “爹地……”大舅哥剛想說什么,被荊父粗暴打斷,“你閉嘴,立刻給你買機票,你現在就給我滾回去!”

  大舅哥張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他心底也害怕王耀堂找上他。

  從荊家出來,王耀堂揮手與外面的人打了個招呼上車走人。

  剛走沒有半小時,兩輛豐田海獅開了過來,嘩啦啦下來十幾個黑衣人,就這么站在街道上。

  一群人互相看了幾眼,王耀堂說話再怎么幽默也改變不了其黑澀會的本質,這是真的盯上了黎家的家產了啊!

  “這下有好戲看了。”有記者笑著說道。

  “你們說財神耀能不能斗的過方家?”

  “我看沒問題,方家這次麻煩不小。”

  “不會吧,方家一個非官守議員,安生是公務員事務司司長,順生在聯合國,桂生是匯豐銀行經理,慶生是香港醫學專科學院副主席,還有他們聯姻的家族,這么大的能量要是被一個社團紅棍壓的抬不起頭,那臉面就丟光了。”

  “那又如何,能拿財神耀怎么樣,警方手里如果真的有他違法的證據根本就不會放人出來。”

  “是啊,方家勢力大,財神耀勢力難道就小了,耀星壟斷了港澳音像制品市場,還有紅豆服飾、楓林晚快捷酒店、幾十個夜場,方家根本動不了他。”

  有人支持王耀堂,有人看好方家,反正現在也沒人采訪,一群記者閑著沒事先爭了起來。

  方曼生臉色難看地掛斷電話,剛剛是荊父打過來的,通知他王耀堂要買股份的事。

  再怎么威脅,再怎么懷疑是方家下黑手,荊父也要先問問價的,如果這邊出價高很多……

  也不是不行。

  方曼生也想拿下,但2000萬起步的資金想要抽調可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等等等,別人都他媽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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