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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船一直在海面上飄蕩,船艙內三人一直提心吊膽地緊繃著精神,短短一個小時左右就感覺異常疲憊,本就年紀不小了,這會兒臉色都有慘白,身體隨著海浪晃動,一副隨時都要倒下去的樣子。
正有些迷糊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喊了聲,“來了,是不是老板?”
“應該是吧,澤哥,澤哥,你看來。”
傻澤從船艙走出來,站在甲板上眺望,遠處兩艘一跳一跳的快速接近,短短七八分鐘時間,已經肉眼可見快艇的樣子。
漁船上的人不受控制地發出一陣低聲驚呼,兩艘快艇看起來像是香港水警的巡邏艇,如果不是知道這里出了香港海域,而且來船顏色不對,他們都要開船跑路了。
兩艘巡邏艇緩緩減速,慢慢靠在了漁船邊上,王耀堂從船艙里出來,抹了下頭發,笑著跳上了漁船。
有了封閉船艙,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發型了。
“怎么樣!”王耀堂指著巡邏艇炫耀道:“45節航速,400公里航程,全封閉防彈巡邏艇。”
“夠犀利啊!”傻澤豎起大拇指夸贊道。
“船艙里有機槍嗎?”
“啊?”傻澤愣了下連忙點頭,不用王耀堂吩咐就讓人去拿。
這艘漁船經常用來在附近做事,專門改造了個小武器庫,當然,一般情況下就是五六沖,五六輕機槍。
快艇趕上兩個船廠的技術人也跟著上了漁船,之前測試的時候都在珠江口,現在跑到港澳之間海域,風浪更大,但感覺完全沒問題,剛剛測試中操作性也符合設計要求。
兩人靠在漁船一側,一邊觀察王耀堂手下的這些人,一邊小聲討論著。
“日常巡邏的話防彈能力沒什么必要,裝甲本身重量太大,造價高,油耗高,工藝復雜,我感覺沒什么必要,即便碰到危險多是漁船,以這么高的機動性很難被命中。”
“嗯,其實可以有多個型號,無裝甲,專門用于巡邏的半封閉式,用于救援的加長型,專門用于小規模沖突的輕甲型。”
“不可能,太復雜了,部隊哪里有錢裝備,肯定是要多功能啊。”
“那……無甲?”
“造價低啊。”
“他們在做什么?”
“不是真的裝機槍吧,香港不管嗎?”
“也許……人家有關系呢。”
王耀堂趴在漁船船舷上看了看,“劉師傅,李師傅。”
“來了。”
“感覺缺個固定子彈箱的地方。”
“呃……可以,對了,這個位置的射擊角度是正面90°,向上45°。”
“嗯,我明白,向兩側和后方射擊主要從船艙里。”王耀堂點點頭。
看著兩艘快艇頂部裝機槍,王耀堂臉上笑容就沒斷過,巡邏艇是小了點,但也是正經的海軍艦艇,是自己首批軍艦,很有記念意義嘛!
這說明自己正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耀哥,三個人都帶來了,路上碰到警察,我丟了三個燃燒瓶。”傻澤走過來低聲說道。
“哦,有傷到人嗎?”王耀堂關心了句。
“應該沒有,起碼我們上船的時候指揮中心那邊沒說有警察受傷。”
“那就行,把人帶上來。”
劉、李兩位師傅對視一眼,表情有些古怪。
燃燒瓶?
警察受傷?
這位王先生不是做服裝、糧油食品的愛國商人嗎?
怎么聽著不對路數呢?
不對,做服裝和糧油食品好像不需要防彈巡邏艇和機槍吧?
正想著,三個神情疲憊、臉色慘白的老頭人被人帶上來。
“成文海、木桶、貴利仁是吧。”王耀堂上下打量。
仨老頭‘噗通’一聲跪在甲板上,“耀哥,饒命啊,你要問什么我都說。”
剛剛三人親眼看到從下面倉庫里抬了兩挺輕機槍出來,這是要把自己打成碎肉嗎?
劉、李兩位技術員嚇的退后兩步,這……情況怎么越來越不對了!
“我很好奇,卡貝爾為什么這么急著要干掉你們啊。”
劉、李兩位技術:殺人?
這……誰家正經商人張嘴就是殺人啊!
“我們幫他賣過粉。”成文海毫不猶豫地說道。
“還有這事兒!”王耀堂眉頭挑了挑,他原本以為卡貝爾就只是收黑錢呢,“仔細說說。”
“大約是15年前吧,那時候卡貝爾剛剛從馬來調過來,一來就負責了毒榀調查科……”
四大探長時代不是說泛毒就沒人管,不管毒犯怎么可能怕,不怕,為什么要給錢呢?
無論是四大拆家還是下面散貨的,經常有被毒榀調查科的人抓到,剿了貨。
按照規定,這些貨是應該被銷毀的。
小規模銷毀一般用強酸強堿,大規模銷毀是焚燒。
專業的焚燒爐,燃燒溫度在1000°以上,4號可以徹底燃燒分解成二氧化碳、無機鹽、水。
實際上,這些被查獲的毒榀絕大部分被人拿走了,又摻入大量石灰,反正銷毀的時候又看不出來。
而這些被拿走的毒榀再次進入市場,幫卡貝爾處理這些毒榀的就是成文海、木桶、貴利仁。
成文海負責銷售,木桶負責管錢,貴利仁負責洗錢,同時也幫卡貝爾放貸,賄賂其他人。
正是靠著賣粉和收的黑錢,后面卡貝爾才平步青云升到總警司,又于兩年前更進一步到了助理處長。
應了那句話,你不收,我怎么收,我不收一哥怎么收,一哥不收,你我怎么進步!
劉、李兩位微微張張嘴,聽的聚精會神。
這故事可太有吸引了!
不是說香港那邊怎么怎么繁華,怎么怎么自由,怎么怎么公正嗎?
這……公正到鬼佬高官賣鴉片?
“現在還在做?”王耀堂問道。
“沒有,停了有5年多了。”貴利仁說道:“老廉成立之后停了一段時間,但他升職嘛,與水房合作,水房給他通風報信,他這邊就能抓人,然后貨一部分賣給水房,有錢又有功勞。”
“再后來他升到了總警司就不做了,有下面的人做他就只收錢,他在丹麥有一家外貿公司,朝著港島賣魚子醬的,我收的錢我會用來購買魚子醬,然后就可以洗白到丹麥那邊的戶頭。”
王耀堂點點頭,“所以,你們看到福克斯死了就想跑?”
“肯定啊,福克斯一直跟著他的,我們怕他滅口。”
“就沒為此準備點什么后手,萬一死了就曝光他?”王耀堂好奇問道,電影里可是經常看到有人這么做。
“有賬本,什么時候和誰交易我都有記錄,可沒什么用的。”成文海一臉苦澀,“這東西交給誰啊,即便登報都沒用,誰能證明不是胡亂編造的,要有人證、物證的,或者銀行轉賬記錄啊,可那時候收的要么是現金,要么是黃金,這些都沒有的。”
“是啊。”貴利仁也跟著說道:“之前都是用的地下錢莊,銀行轉賬還是最近這些年的事,但他都已經不做了,黑錢都是我代收的,他只是查賬而已,而丹麥那家外貿公司表面跟他沒什么關系的。”
“我挑,老王八蛋還是個體面人!”王耀堂嗤笑一聲,怪不得敢直接殺人滅口呢。
不可能‘法院’一小撮人商量一下,直接憑原告口供,證據都不用考慮就定罪的。
沒有完整證據鏈是不可能搬倒卡貝爾這個級別的人。
自由心證,那官府所有人都要落馬。
“耀哥,留我們一命啊,我們活著就是他的把柄。”成文海哐哐磕頭。
王耀堂一腳將成文海踹倒,“少他媽的在我這里裝可憐,一群毒犯,活剮了你們都是替天行道。”
“這些年跟著卡貝爾沒賺吧,想活命,可以啊,有多少身家,看看夠不夠買你們的命!”
“這,這……”三人對視一眼,目光游移。
“怎么,舍命不舍財?”王耀堂對著傻澤招招手,又指了指海里。
“耀哥!耀哥!”
“不要啊!”
“饒命啊!”
傻澤一揮手,幾個安保沖上來用纜繩結拴住三人的腿后直接丟進海里。
拉上來,放下去,拉上來,放下去。
“差不多了。”王耀堂看了幾眼連忙阻攔,“都是老棺材瓤子了,把人搞死了你賠我錢啊!”
劉、李二位猛地從故事中驚醒,慌忙后退到甲板另一邊偷偷看著王耀堂,這位,好像土匪惡霸啊!
本就擔驚受怕了幾個小時,又被這么折磨下,仨老頭蜷縮在甲板上瘋狂咳嗽,仿佛要把肺都給咳出來。
再來兩次是真的要死了!
“不想說沒關系的,我也不為難你們,畢竟這么大年紀了,我又不是壞人。”王耀堂笑著說道:“找他們兒女出來,都是孝順孩子,年輕人身體好,抗造,到時候比個賽,看看誰家孩子能割的刀數多,評個凌遲獎。”
一番話,仨老頭瞬間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咳嗽也好了。
“耀哥,耀哥,我說,一切都是我的錯,禍不及家人啊,他們什么都不知道,我們也是被迫啊……”仨人爬過來就朝著王耀堂小腿抱過去。
“去你媽的,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王耀堂一腳踹翻一個,其他人被安保拉住雙腳拖回去。
“把錢老老實實吐出來,耀哥我心善,給你們個重新做人的機會,送你們去泰國發揮余熱。”
“話說,好這一年送了好多人去泰國哈。”王耀堂笑著看向傻澤,“最早是聯公樂的馬尾熊吧?”
“是的耀哥。”
“也不知道馬尾熊打著我的旗號發展的怎么樣了,趙克寒他們八個有人有槍,又加上這三個老家伙,一個有渠道,一個會管賬,一個懂外貿,還真別說,這團隊都他媽的整齊了。”王耀堂笑了起來。
“耀哥可以去看看啦,聽潮仔他們說泰國也很好玩。”傻澤嘿嘿笑道。
“好玩,是他媽的女人好玩吧,挑!”王耀堂笑罵了句。
“考慮的怎么樣?”王耀堂看向三人。
三人忙不迭地點頭。
“記得,卡貝爾要殺你們的,是耀哥救了你們一命,耀哥恩情要記得!”傻澤指著三人說道:“跟我喊,耀哥的恩情還不完,忠誠,忠誠,忠誠!”
三人愣了下,隨即很不整齊地喊了起來,“耀哥的恩情還不完。”
三個老家伙撅著屁股用力揮手,“忠誠,忠誠,忠誠!”
王耀堂抿嘴笑著,“走,去濠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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