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幾句玩笑，把事情就定下了。
“先用這兩輛車改裝，搞好了我驗收沒問題，那就再改裝10輛，另外，這兩艘快艇也要改裝一下，用于港澳之間海上押運，駕駛艙中改造個1.5立方米的封閉保險柜，具體怎么設計我不懂，要求部份防彈用以安保人員反擊，且不耽誤頂部機槍能繼續使用。”王耀堂說道：“我不是訂購了4艘嘛，用另外兩艘續測試改進吧。”
“這個可以。”趙廠長點頭答應下來。
王耀堂上下打量著趙廠長，眼神逐漸起了變化。
“你看我做什么？”趙廠長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
“搞一家合資造船廠啊。”王耀堂笑容忽然燦爛起來。
“啊？合資？你？”趙廠長眉頭挑了挑，“你手里有什么技術啊？”
“沒技術怎么了，沒技術就不能搞合資了嗎，有錢行不行啊！”王耀堂頓時不樂意了，看不起誰呢。
趙廠長呵呵笑了起來，“有錢行，當然行，有錢大曬嘛，你想合資做什么啊。”
“玻璃鋼船，千噸級，用于漁船、客運、貨運，后續也可以開發豪華游艇。”
“玻璃鋼生產線啊，這個要從外面引進的，對國內是禁運技術吧。”
“對香港又不禁運，總有辦法規避的。”
“可材料也要進口啊，而且進口關稅很高。”
“對港澳和東南亞地區銷售，要的是國內生產技術和低廉的人工成本。”
“銷路呢？”
“我搞定，當然，只是一個想法，生產線，材料進口，銷售渠道要一點點鋪墊。”
“我倒是覺得沒什么問題。”
中午在船廠吃了頓工作餐，下午王耀堂返回市區。
新年慶典晚會其實挺無聊的……
一開始是領導講話，都是官話套話，王耀堂聽了一陣就有些犯困，正迷糊呢，趙局長帶著一個人換到他這邊，“王耀堂。”
“啊？”
“介紹下，郵電局的周局長。”
“你好。”
“你好。”
“是這樣，周局長想問問，能不能幫忙采購到電話交換機。”
“電話交換機？”王耀堂眉頭皺起。
“對，內地打電話什么情況你也知道，要手動接線，等待時間長，電話清晰度低，實在是有些制約鵬城的經濟發展了。”趙局長苦笑著說道：“下面縣打到市里，都要轉接個十幾分鐘，省內要半小時，要是外省……”
周局長接過話頭，“咱們國內現在用的是縱橫交換機技術，鄉鎮用的更是磁石式人工交換機，長途更是要人工轉接，成功率不到40，實在是……”
“據我所知，福州正在與鬼子的富士通談引進F150型程萬門控交換機，不過那邊要價很貴，一門1200美元，他們可不是特區啊。”
“那不是要1200萬美元？瘋了吧？”王耀堂一臉驚訝。
“可不是瘋了，國際市場上美國AT&T整套萬門系統報價在650萬，西門子EWSD報價600萬。”
“那小鬼子怎么敢要價這么貴，不怕跟其他廠商競爭？”王耀堂皺眉，不過他倒是隱約記得，國內電信市場80、90年代完全是萬國系統，哪里的都有。
直到90年代中期之后才有國產的進入市場。
“目前他們是以八筒禁運為借口，不過我估計后面會降價一部分，現在是上面希望通過他們打開突破口，不然國內通信技術太落后了，已經制約了市場發展。”
“國內造不了？”
“咱們還停留在縱橫技術上，這之間還差著一個模擬技術，然后才是數字技術，更何況硬件芯片上國內也造不出來，也需要進口。”周局長苦笑道。
王耀堂皺眉沉吟了下，自己挖一群技術人員后能不能搞相關研發？
什么時候能出成果？
不知道。
不過想投產還是需要進口芯片。
當然，更重要的是，暫時沒錢！
他媽的，賺錢怎么這么難啊！
不過這件事肯定要做，電子業才是大勢所趨，記得當下香港電子制造業發展的還是不錯的，可以先進行布局。
把這件事記在心底，王耀堂笑著說道：“周局長想讓我怎么幫忙？”
“能不能通過香港或者澳門代為引進，以繞開八筒。”
“如果是單獨一套機械，這個沒問題，我現在就能答應下，大不了……咳咳，不過這種公開要用的技術我現在沒辦法給你確定答復，不過我會盡力想辦法。”王耀堂沉吟了下說道。
“那就麻煩王先生多費心了。”周局長笑著說道。
“不用客氣，都是為了國家發展。”王耀堂哈哈一笑。
周、趙局長說完便告辭了，石局長湊過來又坐在王耀堂身邊。
“有事？”
“你剛剛說單獨的一套機械可以……”石局長壓低聲音像是做賊一樣問道。
“你要干什么？”王耀堂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
“能不能弄到數控機床？”
王耀堂沒說話。
“兩軸數控機床就行，你不知道，國內現在機床技術比較落后，現在是試點生產，全國年產量還不到100臺，而且所有關鍵零部件全部要進口，至于三軸，根本就沒有。”
王耀堂眨了眨眼，“東西我倒是能想辦法弄來，可三臺五臺的不解決什么問題啊，想要大批量就要擺在明面上，需要外匯的。”
“能不能幫忙弄個三軸的加工中心？”
“我……”
“國家不會忘記你的。”
“行吧，但不能急，我需要時間。”
石局長一把握住王耀堂的手。
王耀堂笑著微微搖了搖頭，又來活了。
數控機床這東西，王耀堂就沒想過參與了，不可能！
三軸，這玩意香港肯定能進口，只是數量多少他不知道，而且這是自己老巢，有些東西反而不好做。
還是要從國外想辦法，嗯，法國就挺好，馬賽？
讓馬賽老奧找個公司跟小鬼子訂購一批，然后給他‘劫’了！
多了也沒什么用，這東西國內拿到也就是用于逆向工程，只是機床技術不同于其他，知道原理沒用，沒有相關工業能力，像是精密滾珠絲杠、直線導軌、微處理器數控器這些，他就產不出來。
當然，有就比沒有好。
三軸也能用來加工復雜曲面了，對航空、航天都有不小的助力。
要是給文沖船廠搞幾套數控機床，哪怕是兩軸的……嘖嘖。
與領導們一起過了個聯歡會，聽到了一系列吹捧和夸贊之后，第二天一早啟程回港。
只是這次沒走海關，在蛇口自家小碼頭上了快艇。
從蛇口碼頭沖出來，稍微繞了下到三江口的小島尖峰山，快艇以15節的速度在岸邊劃過，王耀堂操作著五六輕機槍對準幾十米外的一塊礁石扣動扳機。
連續的長點射，10秒后礁石超出射擊角度，王耀堂立刻扭頭問道：“怎么樣？”
“命中了，有三四發吧。”阿杰放下望遠鏡，搓了搓手，“你這槍法也不行啊，來來來，看我的。”
“呵，這從意呆利回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哈。”王耀堂笑著讓開位置，快艇劃了個弧線原路返回。
“看來你的嘴比你的槍法硬多了。”王耀堂哈哈大笑道。
“挑，不習慣而已，你肯定之前偷偷練過了。”阿杰一臉不服。
“讓開，到我了。”阿積薅著阿杰后脖領。
“排隊，排隊。”阿威、四眼仔趴在車窗上跟著起哄。
每人30發子彈，五兄弟都試了試手，打槍確實過癮。
“槍不是這么打的！”畢斯娜抱著膀子，居高臨下的看了幾人一眼，“看好了，要學會預判船只動向，仔細學著點！”
伸手將幾人扒拉開，畢斯娜抓著機槍前后左右試了試手感，又開了機槍找了下感覺后，“來，開始！”
快艇再次開了過去，畢斯娜全神貫注下并不是像陸地上一樣按照固定節奏‘噠噠噠’‘噠噠噠’的扣動扳機，而是順著快艇的節奏，根據腳下起伏搖晃的節奏來開槍。
拿著望遠鏡盯著岸邊的礁石，王耀堂嘴驚訝的無聲開合一下，準！
真他媽準！
那塊礁石看起來也就兩米寬，一米多高，但30發子彈起碼命中了10發，命中率遠遠高于自己。
“夠犀利！”王耀堂豎起大拇指，瞇著眼睛回想了下，大約知道畢斯娜為什么打的準的。
“這個……”畢斯娜指著支架，皺眉想了想，“我能感覺到這個東西減緩了船只搖晃的程度，但我之前服役的時候快艇上的機炮沒有這個，就是個圓柱形的支架，能上下左右轉動，還能水平轉圈，全部靠機炮手自己穩定，但現在這個，我用的時候感覺到不小的阻力，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這個叫阻尼器，你覺得調節一下會更好嗎？”王耀堂皺眉問道。
“肯定會提高精度。”畢斯娜點頭。
“走，掉頭回去。”
半小時后，畢斯娜一邊比劃一邊用英語混粵語將自己使用感受和之前荷蘭艦艇上的穩定裝置。
邱工在紙上畫了個草圖，畢斯娜連連點頭，“基本就是這樣。”
“邱工，有用嗎？”王耀堂問道。
“有用。”邱工點點頭，“現在設計的這個是利用阻尼器全面減少垂蕩能量，缺點是制造復雜，成本高，她的這個完全是借助慣性，缺點是修整幅度不大，但制造簡單，成本低，能適應更大口徑機炮。”
“我想想怎么把他們優點組合到一起。”
“哈哈，有用就好。”王耀堂哈哈一笑。
轉悠了一圈回到港島已經是中午了，幾兄弟去忙店里的事，畢斯娜則去取她定制禮服了。
她這個身材，不定制根本買不到……
晚上TVB的晚會她也要去，訓練了一個月，再次感受了下軍旅生活后她也想好好放松一下。
今晚TVB晚會來了不少人，觀眾票。
合作對象，演員家屬，觀眾席要坐滿的，這些人按照要求早早到了，這會讓都在演播大廳。
在晚會要開始之前的半小時，方逸華出現在大樓一樓門口，這時候陸陸續續開始有車隊抵達，都是TVB專門發請帖邀請的嘉賓。
兩輛凱迪拉克開進來，車門打開，王耀堂幾兄弟從車上下來，畢斯娜今晚穿了一套紅色禮服，穿鞋190的身材是那么顯眼。
這會兒挽著阿杰的胳膊，一高一矮，顯得有些滑稽。
在門口與方逸華寒暄幾句，王耀堂介紹了下幾個兄弟，這才進入大樓，在工作人員帶領下進入會場。
這會兒會場幾乎坐滿了，六人一進來，特別是有畢斯娜在，瞬間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第二排，正與陳慧敏聊天的冷聲眉頭一皺，歪頭盯著那個紅色禮服的高大身影仔細看去，恰好畢斯娜也看過去，兩人目光在空中碰撞了下。
在第一排的圓桌周圍坐下，畢斯娜歪著身體對王耀堂說道：“呢，我的麻煩來了。”
“麻煩，什么……哦，你說仇人，誰啊？在這里？”王耀堂愣了下便反應過來，不說他都忘記了。
“左后方，新記女婿，外號冷聲。”
王耀堂扭頭看了過去，毫不在意地笑著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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