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慧敏笑著跟王耀堂揮揮手,見旁邊冷聲沒有任何表示,立刻感覺到不對,張嘴想問又立刻閉上了。
他倆能參加這場晚會,不是因為社團身份,他一個身份是演員,與TVB有些合作所以被邀請,冷聲則是因為父親是新界有頭有臉的富豪。
冷聲皺著眉,不知道王耀堂扭頭笑一下是什么意思,心里堵得慌,但旁邊陳慧敏又不問,他就更難受了。
他這么一個公子哥,上去主動找王耀堂,他拉不下來臉。
請陳慧敏去,他同樣不好意思開口,仿佛自己怕了姓王的一樣。
陳慧敏一直用眼角余光注意著冷聲臉上的表情,見他表情變換,眉頭緊鎖,頓時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沒有問可太對了!
混警署的時候,陳慧敏就堅持不該知道的不知道,混江湖他依舊稟承這個理念。
便在此時,旁邊大B忽然問了句,“你怎么了?”
陳慧敏腦瓜子嗡的一聲,很想過去捂住大B的嘴,你他媽的腦子有病是吧。
冷聲心頭一口氣猛地松了下來,“我跟那女人有仇。”
“啊?誰家?”
“最高的那個,坐在阿杰旁邊的。”
“怎么回事?”
陳慧敏起身,“陳建新來了,我過去打個招呼。”
冷聲抬頭,臉上沒什么表情,風輕云淡地點點頭,繼續跟大B說道:“那女的父親是荷蘭一個堂口的,沒玩過這么高這么漂亮的嘛,藥下的少了,從船上跳海了,后來再沒見過,現在是勾搭上阿杰了。”
“哈哈哈,確實夠高的。”大B嘿嘿笑著了幾聲,站著的話自己好像都吸不到她(·人·)吧……
這玩起來一定有味道。
這種事,在江湖上來說實在算不上什么,大B完全沒當回事。
可冷聲就是覺得王耀堂那一笑有點不懷好意。
另一邊。
“怎么了?”阿杰低聲問道。
畢斯娜簡單說了下,阿杰表情古怪,“你沒當場打死他們?”
“麻醉劑啊,我路都走不穩,不然我直接游上岸了,怎么可能差點被淹死,你電影看多了吧,你以為涼水一沖就能醒過來啊。”畢斯娜沒好氣地說道。
“這都好久了,你槍法這么好,弄死他啊。”
“然后呢,我被全港警方通緝,然后被當場擊斃?”畢斯娜冷著臉,一肘子頂在阿杰腰上,“你腦子里都是屎嗎!”
王耀堂憋不住低聲笑了起來,“冷聲他爹是號稱‘新界王’的張人龍,鄉議局主席,母親廖鳳和,廖家是新界五大家族之一,打死冷聲容易,幾槍的事,可以畢斯娜的身高根本就沒辦法躲藏,警方加上新記的力量,輕松就能把她抓出來啊。”
廖家,北宋末年遷至新界上水,家族在上水擁有多條圍村,家族成員龐大,政商兩界有極大話語權,廖氏宗祠每年舉辦的春秋二祭吸引數百名族人參與,至今內部依舊保留傳統宗族制度。
說到底,還是人多力量大。
“我丟,新記又怎樣,廖家又怎樣,咱們又不去新界發展,一個他媽的鄉議局而已,咱們還怕他們啊。”阿杰撇撇嘴,扭頭冷冷看了冷聲一眼。
畢斯娜不說話,只是看著王耀堂。
王耀堂不點頭,她也能報仇,就是搞不好要跟著陪葬。
“我什么時候說怕他們了。”王耀堂沒好氣地說道:“區區一個二世祖而已,想要報仇隨時隨地。”
說著看向畢斯娜,“只要你想,今天晚上干掉他都沒問題,大不了送你去內地躲躲,或者去濠江、泰國都可以。”
畢斯娜搖搖頭,如果僅僅是這樣她早就跟王耀堂說了,無聲無息就能做掉,以王耀堂的勢力幫她隱藏起來還不簡單。
“一槍干掉他沒有任何快感,到了地獄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太便宜他了!”畢斯娜臉上全是笑意,“我要他知道我會殺了他,我要他天天活在恐懼中,拼命掙扎,反抗,然后看著自己被人拋棄,一點點走向死亡的深淵!”
“你好變態啊。”王耀堂一咧嘴,看看畢斯娜又看看阿杰,女人發起瘋來好可怕啊!
阿杰打了個哆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打哆嗦,就是感覺,冷颼颼的。
畢斯娜夾著嗓子,“耀哥”
“停!”王耀堂連忙抬手,“你給我好好說話,你這樣看著讓人害怕,想怎么報仇隨你,做爛仔的時候不敢隨便報復人,現在還受這個委屈,那不是白有錢有勢了嗎!”
“耀哥,仗義!”畢斯娜豎起‘小蘿卜’一樣粗的大拇指。
“些許風霜罷了。”王耀堂不在意的擺擺手,或者這個麻煩對于當初的他來說是無解的,最多只能保證畢斯娜殺人之后安全逃離,然后隱姓埋名躲起來。
但現在嘛,已經算不上多大的事情了。
冷聲再怎么樣也只是張人龍16個孩子中的一個而已。
而他母親也不過是廖家的一個女人罷了。
無論是張人龍還是廖家,都不可能為了冷聲一定要跟他來個魚死網破的。
會有麻煩,但有一個上限,這不以‘張人龍’或者‘廖鳳和’的意志為轉移。
所以:發展才是硬道理!
另一邊,冷聲原本被大B開導了兩句,也覺得不是什么大問題,一個女人而已,更何況他還沒玩到就跳海跑了。
但剛剛阿杰那絲毫不加掩飾的濃濃殺意眼神讓他狠狠打了個哆嗦,事情好像朝著出乎預料的方向發展了!
一點小插曲,除了當事人雙方沒人知道。
TVB搞這個晚會并不是單純因為收視率,更是借著新年這個當口穩固自己的人脈,也是展示實力。
人來的差不多,方逸華挽著邵老頭的手走進演播大廳。
老頭年紀和身份擺在這里,前面兩排圓桌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至于后面的觀眾席……他們的任務就是做好觀眾,提供情緒價值。
不然呢?
邵老頭一桌一桌問好,還把相鄰卻不認識的互相介紹一下,幫忙拓展人脈,這也是大家愿意來參加晚會的原因之一。
“這位是就是現在剛到年輕一輩中最出位的王耀堂了。”邵老頭拉著王耀堂的手給周圍人幾桌的人介紹道。
“這位是影視及娛樂事務管理處,諾亞·蘭西爾處長。”
“很高興見到你,蘭西爾處長。”王耀堂與對方握了握手,之前針對名下夜店的檢查就是這家伙主導的。
“很高興認識你,小財神,看來今天我也能發財了。”蘭西爾笑著說道,在港島生活很多年,會粵語,但聽起來卻有些別扭。
“發財,都發財。”王耀堂笑著說道。
之前爭斗中力壓方家,別管什么手段,贏了就是贏了,這就讓蘭西爾必須高看一眼。
當然,他知道方議員正在籌備《關于銀穢物品傳播》議題用以報復王耀堂,不過這議題一旦通過,是大大加強他手里的權利。
他什么都不會說,可也不耽誤他交好王耀堂。
畢竟,沒有管理權,又哪里來的交情呢。
“這位是《明報》查良庸先生和沈寶新先生……”
“查先生的我都有看過啊,很多功夫我還修煉過呢。”王耀堂笑著說道。
在場這些人中只有王耀堂最小,一句話頓時引起大家會心一笑。
“哦?不知小友何門何派?修煉的何種功法?”查良庸笑著抱拳問道。
王耀堂感覺很是好玩,眼中閃過一抹認真,“鄙人無門無派,江湖散人罷了,時空穿梭而來,趁著游坦之受傷之時偷偷盜走《易筋經》,已修煉至小成。”
眾人再次大笑起來。
這里都算是文化界相關行業的人,‘時空穿越’大家都聽得懂,畢竟一百年前就有《時空機器》《康州美國佬在亞瑟王朝》等,1911年法國還拍攝了電影《回到過去》,穿越概念并不稀奇。
有時候,真話往往就在玩笑之中。
又介紹了周圍人認識,邵老頭笑著走向其他桌,眾人互相送了名片后重新坐下。
看看邵老頭,又看看周圍人,王耀堂忽然就想投資拍攝一部‘穿越’劇。
自己明明把‘事實’告訴了每一個人,但所有人都看不出來,一想到就有種別樣的快感,想想都比艸女人還爽。
這想法一生出來就不可遏制,投,必須投!
邵老頭轉了一圈后晚會準時開始,吃著干果瓜子看著現場表演,忽然就感覺網絡時代娛樂碾壓過去就是一個偽命題。
有沒有網絡,對普通人確實有差別,而且很大。
但,對有錢有勢的人來說。
你永遠不知道有錢人有多快樂!
有網絡,沒錢也只能隔著屏幕舔,沒網絡,有錢就有恒大歌舞團!
現場,哪怕是配舞的,都個頂個長的漂亮身材好!
那些知名女星在這個沒有美顏的時代比熒屏上更漂亮!
加上身份加成,看現場的感覺就更是完全不同了……
兩個字:喜歡。
王耀堂看向演播廳側面角落勾了勾手指,傻澤彎著腰小跑過來,“去后臺給鐘楚虹小姐送一束花,約她晚上一起吃飯。”
“好的耀哥。”傻澤答應一聲,目光看向阿積、阿杰四兄弟。
“別猶豫,現場這么多人,被別人約了你們就獨守空房吧。”王耀堂笑著說道。
咳咳,阿積低聲說道:“剛剛那個唱歌的叫梅艷什么……”
“梅艷方。”王耀堂笑著說道。
“戚美珍。”四眼仔推了下眼鏡,一臉平淡地說道。
“葉瞳。”阿威低聲說道。
王耀堂瞬間側目。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阿威有些迷茫地問道。
王耀堂眨眨眼,不對,葉瞳好像現在還沒拍《新白娘子傳奇》,嚇死了,還他媽的以為阿威這小白胖子也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沒什么,挺好,挺獨特的。”王耀堂笑笑。
“神經。”阿威翻了個白眼。
傻澤看向阿杰,所有人都看向阿杰,包括笑瞇瞇的畢斯娜。
壓力來到了阿杰這邊。
阿杰身體坐的筆直,挺胸抬頭,目不斜視,“惠映紅!”
王耀堂很是佩服伸出一根大拇指,“牛逼!”
傻澤低著頭,什么也不敢說,什么也不敢看,轉身小跑著就走了。
畢斯娜深吸一口氣,臉上笑容不減,“你們還真是……自信啊!”
“呵,我要是她們,一定會狠狠抽一巴掌過去的!”
“你以為這聯歡晚會是干什么的?”王耀堂呵呵一笑,“如果單純是為了結識人脈搞酒會不好嗎?”
“你覺得她們是被強迫,對于這些家庭普通乃至破落的美女來說,這是她們唯一能提高自己身價,接觸到富豪或者上層社會人士的機會,登臺是靠搶來的。”
“不然,現在的社會環境下,以她們的家庭情況,越漂亮就會越悲慘。”
“你以為我們是在欺負逼迫她們?不,我們是在幫她們!”
“哪怕只是一夜情,對她們來說都是一道能安身立命的護身符啊。”
畢斯娜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后臺,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送花,收到花的人也不避諱,大大方方的說聲謝謝,如果有約了就會說聲抱歉,只是吃個飯而已,有什么可避諱的,對不對!
當然,也有給男人送禮物的,這個禮物就比較雜亂了,火機、皮帶、錢包,什么都有。
只是像傻澤一樣,帶人一次性給5個女人送花的事還是第一次,引得周圍人全都探頭探腦伸著耳朵聽。
王耀堂的名字一說當然是誰都知道,可阿杰、阿積四兄弟就要傻澤介紹一下了。
不過梅艷方、戚美珍、葉瞳都是最近一年剛剛開始出道,還沒什么名氣,也輪不到她們挑三揀四,王耀堂的兄弟這個名號就已經夠了。
不遠處,還沒登臺的吳鎮予暗暗撇嘴,一群混蛋,從小就是混到,現在更是大混蛋!
我要靠自己的,我要走正路的,我一點都不羨慕他們!
啊啊啊啊——
晚會十點多就結束了,眾人一一與邵老頭打了個招呼后離開。
現場這么多人,同時出去門口可停不了車,當然是——
有錢人先走了。
又不是拍電影,哪里有什么女士優先!
觀眾,當然是繼續做觀眾了,四十年后也是商務艙先下啊。
讓他們來就是為了提供情緒價值的嘛!
傻澤帶人在門口已經安排好了,鐘楚虹、梅艷方、戚美珍……五個都等在門口。
來的時候是兩輛車,現在是六輛車,傻澤提前打電話到指揮中心又把阿杰幾人的車喊了過來,包括畢斯娜的。
王耀堂坐在車上,傻澤引著鐘楚虹走過來,幫忙拉開車門,“鐘小姐,請。”
鐘楚虹上車,笑著伸出手,“王生,我叫鐘楚虹。”
王耀堂一把抓住鐘楚虹的手,滿臉嚴肅地說道:“沈青,我來救你了!”
鐘楚虹微微愣了下,隨即一把撲到王耀堂的懷里,“嗚嗚嗚,我終于等到你了,我以為,我以為……”
沈青是鐘楚虹在《胡越的故事》中扮演的角色,走線的時候在菲律賓被蛇頭騙到唐人街去賣,后被胡越(周閏發)救出來。
大佬想要演,那就陪他嘍。
一臉滿足地摟著懷里的上輩子心里女神,王耀堂這也算是另類還愿了,低頭,輕輕嗅著鐘楚虹發間幽香,眼角余光卻看到冷聲站在門口攔住一個女人。
瞇眼仔細一看,是后來有靚絕五臺山之稱的‘藍潔英’,剛剛在晚會上的時候王耀堂就看到了,確實是真漂亮,只是看起來有點幼態,根本無法確定是否成年。
再說已經約了鐘楚虹,就只能下次打聽下再說了。
可沒想到在門口看到被人糾纏。
他媽的,冷聲這王八蛋都已經結婚了還不老實!
感受到王耀堂除了抱著自己再沒了什么動作,鐘楚虹悄悄抬頭發現他正看著車窗外,便跟著看了過去。
王耀堂放下車窗,喊了傻澤過來,“那女孩叫藍潔英,過去就說我約她一起吃飯。”
傻澤轉身就走,鐘楚虹眉頭皺起,想說什么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只是輕輕掙扎了下表示不滿。
王耀堂仿若沒感覺到,依舊把人摟在懷里。
傻澤招手帶了四個人大步走過去,看也沒看新記冷聲,“藍潔英小姐,我們老板王耀堂先生想要約你一起吃夜宵。”
冷聲身后一個小弟邁步上前伸手就去推傻澤,“你他媽的眼瞎,沒看到我們大哥已經約了人嗎!”
傻澤看都不看,只是抬手撣了撣胸口的西服。
身后一個安保猛地從懷里掏出一根短鋼管在手中一甩,‘喀啦’聲中變成一根短槍,二話不說抬手就刺了過去。
冷聲小弟驚的慌忙后退抬手一擋。
“呲——”
“啊——”
一聲慘叫,小臂上被開了一個口子,槍尖差一點點就捅胸口了,鮮血滴滴答答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小弟捂著胳膊滿頭大汗,一臉驚恐地看著對方,按照江湖‘規矩’不應該是上來對罵嗎,怎么他媽的話都不說就直接捅!
這他媽的是要殺人啊!
藍潔英,包括附近不少人都看到這一幕,同樣被嚇的失聲尖叫起來。
冷聲一口氣提到嗓子眼,不尖叫,不后退已經是二世祖最后的倔強了,他上位靠的是家庭,又不是打打殺殺,最多就是在公司擂臺上跟人切磋下,誰真的會下死手啊。
之間參加過那么多次‘講數’‘劈友’,可從來沒人說捅就捅啊。
安保甩了甩槍尖上的血,目光死死盯著兩人,一個字都不說,已經唬的冷聲幾人不敢吱聲了。
不遠處大B看到這一幕,立刻快步走過來,“怎么了這是,有話好好說嘛,沒必要動手啦,都消消火。”
“B哥。”傻澤笑著打了個招呼,抬了抬手,安保將短槍收起插回懷里。
大B點點頭,上去拉住冷聲,“都是自己人,回頭再說。”
有人拉住,對面收了‘兇器’冷聲一下來了精神,“他財神耀欺人太甚,傷我的人,這事兒沒完。”
傻澤從頭到尾都沒看這二世祖一眼,一伸手,“藍潔英小姐,這邊請。”
“哦哦哦……”都見血了,TVB的人也不見出來,她那里還敢說別的,雙手絞在一起低頭走了過去。
“B哥,回見。”傻澤笑著點點頭,邁步跟了上去。
“你看看,他媽的,財神耀怎么教手下的,他根本沒把‘義安’公司放在眼里!”冷聲,氣冷抖!
“你都知道他做小的了,他傷了你是出名。”大B笑著勸了句,“為了個女人起沖突,不值得啊,就當扯平了,回頭一起喝個茶就好了。”
一直關注著那邊的鐘楚虹在一槍見血的時候也驚叫出聲,想到那幾個兇人只是這男人的小弟她就感覺渾身僵硬,剛剛的一點不滿瞬間從腦子里消失。
我說不行就不行啊,像這種時候你就應該霸道一點,還用得著我說嗎?不要什么都經過我同意……
車門被人從外面拉開,藍潔英坐進來后低著頭,身體微微發抖。
“開車。”王耀堂吩咐了句。
他的車一動,后面車立刻快速跟上,六輛車從TVB大樓快速開出去,外面六輛豐田海獅迅速跟了上去,前三后三將車隊保護起來。
王耀堂走了,所有人的視線自動集中可被人當面打臉的冷聲身上,周圍人目光讓他感覺都充滿了嘲諷,冷著臉上了自己的車也快速離去,走之前都沒跟大B說句話。
大B緩緩叉著腰,深吸一口氣,心里開始罵罵咧咧。
陳慧敏這時候才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大B肩膀,“走了,回見。”
大B咬著后槽牙,我就是想賺點錢,怎么他媽的就這么難呢!
車隊消失,大樓門前凝固的氣氛才再次放松下來,大家眼中滿是興奮,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低聲討論起來,財神耀真威風啊!
車上,王耀堂摟著鐘楚虹,一臉玩味地看著藍潔英,也不說話,車內氣氛十分凝重。
小姑娘當然感受得到王耀堂在看自己,一開始還只是有些發抖,到后面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頭上滲出細密汗珠。
鐘楚虹這會兒腦子里也很亂,王耀堂年輕、有錢、有錢、有錢、有權、有勢,她很樂意跟王耀堂發展……感情,哪怕只是一個短暫的感情。
香港不愧是窗口,也確實起到了窗口的作用,80/90年代香港就已經很多撈女了,房龍接受采訪就說的很清楚:你可以想象這個老公一回來整個家都沒有了嗎?老婆拿走了,我幾個好兄弟,一只手都數不過來,都是如此下場,我身邊的人都是這樣啊……
只是鐘楚虹很懷疑王耀堂準備玩一龍二鳳的游戲,這不能接受啊!
我不同意!
可他要是很霸道怎么辦?
亂糟糟,還沒等理清楚頭緒,就聽到王耀堂說道:“多大了?”
藍潔英根本不敢抬頭,小聲說道:“19了。”
王耀堂眼前一亮,嘖嘖兩聲,嬌花啊!
鐘楚虹心頭一緊,目光銳利地看過去,好啊,還以為是個雛,沒想到故意裝成一朵小白花,這是跟老娘強男人來了。
來就來,誰怕誰!
“耀哥,晚上去哪里吃飯啊?”鐘楚虹撒嬌道。
王耀堂低頭看了看,這個角度看車頭大燈明顯是剛出廠的,保養的非常好,燈光很亮,“請你吃飯,當然是你決定了。”
“可不可以去福臨門?”
48年創立以來,福臨門一直是政商名流首選,各大富豪都有在這里長期包房,特設VIP專屬電梯直通,隱私性,安全性都是最頂級的。
香港人常說的‘魚翅漱口’就來源于福臨門的招牌‘魚翅撈飯’,當天股市好不好,看交易大廳每天點多少‘魚翅撈飯’就知道了。
“小意思啦。”王耀堂輕輕摩挲著鐘楚虹的大腿,“阿澤,讓他們定一桌。”
鐘楚虹有些沒聽明白,車上怎么聯系人訂餐?
這時候可沒有手機電話。
“好的耀哥。”傻澤已經不開車了,現在都坐副駕駛,拿起旁邊的對講機開始呼叫,“老板呼叫總部。”
“總部收到。”
“福臨門定一個包廂,要最大的。”
“收到。”
“耀哥,要通知杰哥他們嗎?”
“問問嘍,看誰想去。”
“好的。”
鐘楚虹小臉上寫滿了驚訝,對講機她還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會這么用,這就是有錢人嗎,隨時隨地可以吩咐任何事,真,好啊!
藍潔英也偷眼看著,她還在跟周星星主持‘穿梭機’呢,對講機沒見過幾次,這場面就沒見過了。
聽著前面傻澤的對話,她這會兒已經不顫抖了……
“喂,藍潔英。”王耀堂忽然大聲喊了句。
“啊!”藍潔英嚇的差點跳起來。
王耀堂憋著笑,“已經上窩打老道了,也不說你住哪里,怎么,還想跟著我去吃飯啊!”
“我,我,不不,你,我……我隨便的。”藍潔英緊張地直擺手,很想說是你讓我上車的啊,你都沒問我怎么說。
她也想去福臨門。
鐘楚虹目光能殺人!
王耀堂憋不住直接笑了出來,都說漂亮女人很高傲的,很難追求的,自己怎么就感覺不到呢?
不都是隨便約嗎?
“你不是以為我要你上車是想炮你吧?”王耀堂一臉戲謔地打量著‘靚絕五臺山’,“我那是看冷聲那有婦之夫糾纏你,所以幫你解圍啊,你竟然還想讓我請你吃飯,恩將仇報啊!”
“不不不,我沒有的。”藍潔英臉紅的整個要燒起來了,她才19,剛剛上班,她有什么錯……
王耀堂大笑起來,小姑娘太嫩了,稍微逗弄一下就不行了,好玩兒。
“逗你的,今晚香港的夜色是屬于最美的鐘楚虹的,你呢,下次約嘍,好不好。”
鐘楚虹輕輕松了口氣。
“好,好的。”藍潔英低著頭,手指不停絞動。
“阿澤,安排車讓人送藍小姐安全回家。”
“好的耀哥。”
藍潔英沉默著不說自己家在哪里,她還是第一次坐這么豪華的車呢,想多坐一會兒……
只是車上了公主路不久便在路邊停下,傻澤拉開車門,“藍小姐,這邊請,他們會送你回去。”
“啊,哦。”依依不舍從車上下來,站在路邊一直等到車隊消失,心里空嘮嘮了,剛剛為什么不大膽一點說自己要跟著去吃飯,可以說是為了感謝他啊。
真笨,怎么才想起來!
他要是想不起來約我怎么辦?
重重跺了腳,這才跟著兩個黑衣人上了旁邊的奔馳。
冷聲一路陰沉著臉,原本打算晚上約個小明星玩的,結果丟了這么大的臉,現在他不想回去看老婆向詠儀,結婚7年,本就長的不好看,膩歪的很。
張、向兩家算是聯姻。
‘新界王’雖然有父輩鋪路,有廖家支持,可上位之路并不平坦,70年代初連續被人綁架兩次,最后都是‘義安’向家幫忙撈出來的,張人龍父親張知行與向前關系很好的。
“去尖沙咀的場子,讓阿升給我安排個姑娘過去,要個子最高的!”冷聲沉聲說道。
“好的大哥。”
一個小時后,冷聲把手上的血抹在衣服上,重新穿好后走到外面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找郭大公子,我是香港張人龍兒子,義安張亮聲。”
幾分鐘后,電話掛斷。
冷聲笑著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點上一支煙,“財神耀,我呸,很有錢嘛,落我面子,呵,誰怕誰啊,我就不信張家、郭家加上義安還擺不平你啊!”
“我看你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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