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整個太初洞天的上空,平白掀起了恐怖風暴,一道道密密麻麻的雷霆落下,域外的太陽真火好似流星一般墜落,使得方圓千里的空域仿佛陷入了一場末日中。
天陵市的市民紛紛駐足抬頭,雖然自太初法脈定居在天陵市后,他們隔三差五都能感受到外界的變動,但似今日這般規模的還從未有過。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是一群人要一起渡劫嗎?”
有些市民半開玩笑地說道。
殊不知,他這隨口一言,卻正好猜中事情的真相。
沒錯,今日陸鳴就要帶著他的九十八位徒弟,一同渡過這外劫,同時借助這些劫難的力量,逼迫自己的身體進化出一套修行模式。
“那……那是什么?”
隨著太初洞天緩緩打開,九十八道陰神的身影當真浮現在天空之上。
這些人每一道氣機都浩然博大,周身散布瑩瑩光輝,很明顯這些都已經是修行六重的存在,足以面對外界劫難了。
“真的是一幫人一起渡劫?”
天陵市的市民覺得不可思議,這可是亙古未有的事情。
別說是九十八人一起渡劫,哪怕是兩個人一起渡劫,那也會讓劫難的力量激增,最終所有人都不討好。
比市民們更加震驚的,則是隱藏的暗處的那些地仙層次高手。
他們對于這個新開辟的法脈一直都保持著關注,誰曾想,這幫人一開始就來了個這么大的動靜。
這么多人一起渡劫?
瘋了,真的是瘋了!
“轟隆。”
一團強橫至極的雷霆落下,這些破滅一切的力量,要將這幫妄圖挑戰世界規則的狂人一同毀滅。
陸鳴的九十八道念頭,同時操控著所有的心神,硬抗了這么一記雷霆。
洶涌的雷光將眾人的陰神瞬間破滅大半,仿佛摧枯拉朽一般。他們的陰神畢竟是被陸鳴催熟起來的,并沒有經過緩慢修行,故而強度沒有那么高。
但在他們陰神虛弱的瞬間,陸鳴洶涌著將自己體內的力量灌注到這九十八人體內,強行用自己的力量,彌補著眾人的陰神。
因為這些人的力量本身就源自于陸鳴,所以這中間幾乎沒有多少排斥反應。
不過,一口氣灌注這么多修行六重的存在,陸鳴哪怕根基雄厚,此刻體內也是一陣陣的虛弱。
不過他不在乎,只是猛地張口,自虛空中不斷吞噬著太清氣,用最快的方式恢復自身。
他的超適應進化異能開始迅速運轉,這些太清氣被吞噬、轉化的速度越來越快,化作滾滾法力,填補著他身體的虧空。
而陸鳴毫不猶豫,在身體稍稍好一點之后,便一股腦將自己體內的法力再次灌注出去。
甚至他催動本源,以近乎摧殘自身的方式,從身體內挖掘出更多的力量。
他要讓自己這個休眠了五十萬年的身體,再次活躍起來。
“嗡。”
在陸鳴的頭頂上方,出現了一個龐大旋渦,不斷吞噬著外界的太清氣。
他的超適應異能運轉越來越快,仿佛每一絲毛孔都要化作一張張大口,從虛空中吞噬一切力量。
“轟隆。”
第二道雷霆很快落下,同時還裹挾著洶涌太陽真火,威能幾乎是第一道雷霆的兩倍。
雷霆再次震碎了眾人的大半陰神,同時火光纏繞,煅燒著陰神中的每一道念頭,這些念頭被火焰一纏繞,就瞬間消失。
但陸鳴的法力很快補充過來,讓眾人的陰神快速恢復。在不間斷的生滅碰撞之中,眾人的陰神逐漸壯大。
很快,第三道雷霆,第四道……
一直到第四十九道雷霆之后,所有的災劫力量才緩緩散去。
被陸鳴護佑著的九十八道陰神,盡數存活,只是大家的傷勢都異常嚴重,最慘烈的是一個弟子,他的陰神卻只剩下數十個念頭,隨時都可能崩潰。
但好在,終于撐過了所有劫難。
天地之間,彌漫著燦爛彩光。
九十八道龐大門戶洞開,無量太清氣從虛空中傾倒出來,灌入所有陰神的身體內。
一種陰神在經過劫難淬煉后,終于掃清了內里的陰冷氣機,只余下浩大陽剛的力量,蛻變成了陽神。
這些身影各自漂浮在天際,一道道彩光浮現身軀之外,太清氣自動向著他們的身體覆蓋,讓所有人的氣機在不斷壯大。
隨著九十八人渡劫成功,這意味著,一次性增加了九十八位地仙強者。
這……這這……這也太瘋狂了!
哪怕是做夢,也從來不會有人夢見如此癲狂的一幕,這完全就是顛覆了修行界的一切認知。
為什么地仙有一個‘仙’字,因為他們已經非人了,壽命三千,每一個人都是一部活著的歷史。
正是因為強大,故而才如此罕見。
但陸鳴這種批發式的生產地仙,讓所有人的修行都變成了笑話。
“魔!這是魔頭啊,這是域外天魔啊。”
一些老牌的地仙強者見到這一幕,終于道心失衡了。
他們覺得陸鳴乃是天魔降生,是為了擾亂修行的秩序,若是人人都修他這種速成之上,那該像個什么樣子?
天地間的資源是有限的,這是所有地仙的認知。
故而天道成仙有數,若是人人都成仙,那世界都要被吸干的啊。
他們覺得陸鳴的這種法子,會讓世界走向毀滅。
“成了!”
就在眾人把陸鳴視作是魔頭的時候,而盤坐在太初冬天中的陸鳴,卻忽然間眼睛一亮。
隨著眾人成功渡過劫難,眾人的身體在快速壯大恢復的時候,一股股強橫的卻仿佛同源的力量沿著冥冥虛空,倒灌入陸鳴的身體內。
陸鳴之前投入的法力,不僅快速恢復,甚至此刻還有一種充盈到要爆炸的感覺。
畢竟他付出的只是一堆修行六重層次的法力,而如今回收的,卻是七重的地仙法力,這里面的品質差距極大。
他的異能瘋狂運轉,將這些力量迅速收束起來,竟然形成了一個圓球狀的丹丸,懸浮在他的膻中穴內,滴溜溜轉動不休,卻仿佛與虛空中的無數道絲線牽扯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