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旭!”
“轟隆!”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傳入泓能量罩內所有修士耳中,仙旭的自爆瞬間清空了一半大殿,剩下的邪魂被自爆的余及,撞向墻壁上的封印符文,下一瞬就有星星點點的火焰從封印符中逸出,待所有火焰聚集在一起后,就有一只畢方鳥出現在大殿中。
“看,是畢方鳥!”
下一瞬畢方鳥長鳴一聲,展開帶著熊熊火焰的翅膀,在大殿內飛了一圈兒,所到之處邪魂都退避三舍,可依舊被畢方鳥的火焰灼燒的一干二凈,畢方鳥越來越小,直至消散在大殿中,此時大殿內的邪魂已經被清理一空。
雖然這次提前結束了戰斗,可是眾人的心情卻異常沉重,這是一位元嬰中期修士自爆換來的,若是真的到了資源枯竭的那日,他們應該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魏云卿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再次后悔參加這次的五域大比,更后悔自己手賤,非要把魏云曦推入山河卷,若是她不這么做,是不是就不會被扔進這個必死之地。
而云曦和云辰佛子卻同時放出神識搜索,想看看能不能尋到仙旭口中的那把刀,可惜兩人將大殿的每個角落都搜索了一遍,卻沒有任何發現。
仙瑤清麗的面容染上一層怒意,閃身來到仙楓面前道:
“師叔,為何不救仙旭,他并沒有受到致命攻擊,為何...”
“阿彌陀佛!仙瑤道友,并非我等不愿相助,集我們三人之力都無法祛除仙旭道友體內那股霸道的邪氣,是他不愿意成為邪魂的皮囊,這才出此下策。”
云辰佛子開口解釋道。
仙瑤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之前也有道友被邪魂所傷,只要及時祛除邪氣都無事,怎么到仙旭師弟這里就不行了?”
“他是被邪器所傷,與邪魂造成的傷不同。”
云曦耐心的解釋道。
“有何不同?”
仙瑤不死心的問道。
云曦看向云辰佛子,云辰上前一步,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防護罩內的諸位修士又炸鍋了,這簡直是把他們往絕路上逼,不死很難破局。
仙楓揚聲道:
“諸位,這只是一種可能,接下來的戰斗中大家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不能有絲毫分心,也不要吝惜身上的防御法寶,我們要堅持下去,諸位老祖正在斷開邪修對山河卷的控制,我們起碼要堅持到老祖來救我們。”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可是所有人心中都清楚,事情不會這么順利的。
果然在兩個時辰后,大批邪魂再次充斥整個大殿,這次邪魂的數量是之前的三倍,實力也都在元嬰中期,幻化出人形后就握著武器沖向了防護罩。
而泓能量罩中一半的修士都很有默契的沖了出去,現在的情況已經無法輪換作戰了,邪魂數量太多,實力也幾乎與他們持平,只憑借少部分元嬰修士是無法抹殺這些邪魂的。
新一輪的戰斗再次掀起,而云辰、寒蓮和巽坤三人并未參加這次戰斗,他們選擇強行突破化神。
三人的修為都在元嬰中期,要想在短時間內突破化神,不僅需要大量的靈氣還需要丹藥或天材地寶的輔助,否則很難達成目標。
云曦相比他們就輕松一些,是她覺得自己晉階速度太快,缺少沉淀,所以一直盡可能的壓制修為,一方面是想將三系功法融會貫通,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參加五域大比,她若是化神了就自動失去參賽資格。
她現在突破化神只需體內靈氣積累足夠,就能水到渠成,之前她還要考慮渡化神雷劫的問題,現在被困在封印邪魂的地方,天道也被屏蔽了,無法引天雷絞殺邪魂,這讓她覺得很遺憾。
云曦雙手中各握一枚靈石吸收,體內的功法也在飛速運轉,補充之前幫仙旭祛除邪氣的損耗。
魏云卿將破壁丹完全吸收后,看著防護罩外的戰斗,又挪到了云曦身邊,欲言又止了半晌,始終沒有開口。
云曦早就看到了魏云卿的小動作,壓根就不理會對方,將手中的靈石吸收完后,手腕一轉又換了兩塊。
最終是魏云卿憋不住了,她小聲問道:
“云曦,你不怕死嗎?”
云曦掃了魏云卿一眼道:
“你憋了半天,就想問這個?”
“嗯!”
云曦唇角一勾道:
“是人都怕死,修士也一樣,我們還沒有強大到與天同壽的地步,即便是九天之上的神仙,也有神隕的一日,更何況我等凡胎。”
“那你有法子逃出去嗎?”
魏云卿傳音問道。
“我說過了,消滅這里的所有邪魂,找到那柄邪器重新封印,否則我們永遠都無法離開這里。”
“就沒有第二條路了嗎?”
魏云卿不死心的問道,她始終覺得云曦沒有說實話。
云曦秀眉一挑,搖了搖頭,滿懷惡意的說道:
“魏云卿,你是不是后悔了?要不是你想暗算本君,說不定你也不會被丟入山河卷,也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你今日面臨的必死之局都是你親手造成的,種其因者須食其果,你說你是不是自己作死?”
魏云卿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云曦的話卻狠狠的戳進她的心口,她咬牙再咬牙壓下了反駁的沖動,因為她也怕死。
云曦現下卻十分有聊天的,她盯著魏云卿看了好一會兒,就在魏云卿已經維持不住表情的時候,云曦突然開口道:
“魏云卿,從小到大,我母親從未為難過杜若蘭,而我與你見面的機會更是屈指可數,魏凌岳也更看重你這個庶女,你對我哪來那么大的敵意?”
魏云卿愣住了,脫口而出道:
“魏家給你提供了更好的修煉資源?”
云曦不屑的掃了對方一眼道:
“你怕是腦子出問題了吧,五歲之前我們連靈根都沒測過,魏家能給我提供什么修煉資源?就連家族的啟蒙學堂我也沒去過幾次,都是母親親自教導我的,何來搶占資源一說?
母親‘隕落’后,也是你想搶奪母親留下的東西在先,本君憑什么要將母親的遺物拱手相讓?若是本君搶奪杜若蘭留給你的東西,你會怎么做?”
“你休想!”
魏云卿脫口而出道。
“是呀,你自己都是這種態度,難道還指望本君將母親的遺物雙手奉上?
自始至終都是你挑釁在先,憑什么本君要讓你如愿以償?你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理所當然的認為本君的東西都屬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