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朱應騎著黑馬,身披紅袍甲,手持虎頭刀來到后,馬車周圍的王庭禁衛軍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恐懼之色從他們眼底深處翻涌而出,渾身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在如今的北元之中,如若論起威懾力來,或許朱元璋都沒有朱應有威懾力。
在北元境內,朱應的名字早已成為了“殺神”的代名詞,令無數人談之色變、聞之膽寒,其威名之盛,甚至于達到了昔日戰國白起名字能夠在趙國止哭的地步。
“黑馬紅袍甲,手持虎頭刀!”
如今這一句話,在北元境內人盡皆知,只要看到這般裝束的戰將,北元軍民便知此人定是朱應。
而眼前這些王庭禁衛,又怎會不知?
“怎么?”
朱應勒住韁繩,目光銳利的掃過這些王庭禁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都認識本將?”
“兄弟們!”
為首的王庭禁衛將領強撐著顫抖的身軀,聲嘶力竭的嘶吼道:“誓死保護皇上,與這朱應拼了!一起上,殺了他!”
“殺!”
隨著這聲令下,周圍的王庭禁衛們緊握著兵器,腳步凌亂卻又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絕,向著朱應瘋狂撲殺過去。
一時間,刀槍劍影交錯,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響徹四周。
朱應冷笑一聲,手腕猛地一抖,虎頭刀劃破空氣,帶起一道道凌厲的刀芒。
刀光過處,元軍士卒如被秋風掃落的枯葉,紛紛倒在血泊之中,鮮血濺起,在他的紅袍甲上綻開一朵朵妖艷的血花。
斬這些普通兵卒,輕而易舉。
“擊殺北元士兵,撿取1點內息……”
“擊殺北元士兵,撿取1點力量……”
腦海中的面板提示聲接連不斷,朱應殺得興起,雙眼通紅,充斥殺意,手中戰刀舞動得愈發迅猛。
面前的元兵數量再多,在他眼中也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殺到盡興之時,朱應猛地翻身下馬,腳踏著滿地的鮮血與尸體,一步一步向著前方元帝的馬車逼近。
每走一步,手中的戰刀便揮斥而出,將阻攔的元軍紛紛砍倒。
只是幾十個呼吸間,他的周圍已然堆滿了元軍的尸體,形成了一圈可怖的尸墻,粘稠的鮮血如同河水決堤,向著四面流淌。
而此刻。
朱應已然到了這馬車前。
“元帝!”
朱應冷喝一聲,縱身一躍跳上馬車,戰刀用力一挑,幕簾應聲而起。
只見在馬車內,元帝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上沾滿了灰塵,頭上戴著的蒙元特色皇冠也歪斜著,此刻正蜷縮在馬車最里面,身體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在他身邊,兩個極為美艷的嬪妃緊緊依偎著,臉上滿是驚恐之色,顯然哪怕是在逃亡之際,這老家伙也沒有忘記享受。
不過。
所謂皇帝,卻沒有任何帝王的威嚴,只有狼狽與怕死的恐懼。
“朱…朱應。”
元帝抬起頭,看到幕簾外的朱應,眼中瞬間涌現出難言的恐懼,聲音也因害怕而變得顫抖不已。
“看來我在你北元倒是挺有名頭啊。”
朱應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竟然連堂堂的北元皇帝都認識我。”
“放了朕,只要你放了朕!”
元帝突然撲向前,雙手顫抖著想要抓住朱應的衣角,臉上滿是極度的求生欲望:“無論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給你!”
“你想要成王,朕可以讓你成王,朕可以給你一塊最大的疆域讓你成王!”
“金銀財寶,美女,朕統統都可以給你!”
“只要你開口,朕統統都可以給你。”
“只要你放了朕,不,放了我。”
此刻。
元帝為了活命,為了不淪為階下囚,已然是卑微無比了。
無論什么都比不上他自己。
只不過,他實在是太過小看朱應了。
“我朱應這一輩子什么事都可以干,但唯獨不會做漢奸!”
朱應冷冷一笑,眼中滿是嘲諷與不屑。
不過!
話語間。
此刻朱應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猶豫,他在心底不停的思量,究竟要不要一刀直接宰了眼前的元帝。
殺了一國皇帝!
而且還是體量極大的北元皇帝,這獎勵會有多豐厚,朱應難以想象。
昔日斬了北元的大將軍,太尉,得到的都是二階寶箱,如果殺了眼前的北元皇帝,那至少也會是一個三階寶箱吧?
三階寶箱能夠開出什么來,朱應滿心期待。
只不過。
如若能夠拿下這北元皇帝,其價值對于如今的朱應而言,同樣不可估量。
在整個大明帝國內,他的威望將會暴增,相比之下,擒拿比斬殺更難,而這對于奠定朱應未來的地位,用處極大。
“究竟是殺了他,還是擒下他?”朱應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掙扎。
思慮間,朱應直接大步走進了馬車,一把就抓住了元帝的脖子,他的手掌如鐵鉗般有力,無需用刀用劍,輕易就可以將元帝掐死。
也就在擒住元帝的那一刻。
“擒拿北元皇帝,撿取全屬性400點,撿取400天壽命,獎勵三階寶箱一個,獎勵二階寶箱一個。”面板提示在耳邊響起。
隨著這屬性加身,朱應只感覺一股磅礴的力量從四肢百骸中涌出,全屬性帶來的蛻變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意外之喜!”
朱應眼中閃過驚喜的光芒,忍不住大笑起來,心底暗道:“無需殺他,竟然也可以有這么大的獎勵!這一次真的賺大了,一舉兩得啊!”
在觸碰的這一刻,朱應滿意的笑了,笑容中滿是得意與興奮。
這在元帝看來,朱應的笑容卻是無比的猙獰。
這一下,無需殺了元帝也獲得了如此豐厚的屬性加身,更是得到一個三階寶箱和一個二階寶箱,這也是朱應第一次獲得如此豐厚的獎勵。
未曾擊殺,只是擒下就有如此效果,顯而易見,這或許也是因為元帝身為皇帝,相比于昔日朱應所斬殺的戰將與大官,更有著龐大的氣運加身。
畢竟氣運這玩意是無形的。
如今能夠擒下元帝,只要將他活著帶回去,那這一次北伐之功,朱應就徹底拿下了。
而且還有一個封狼居胥之威,武將之極的榮耀在等著他。
回過神來,朱應松開了元帝的脖子,繼而直接提起他的衣領,像拎小雞一般將他帶出了馬車。
然后。
朱應深吸一口氣,內息運轉,大聲威喝道:“兄弟們!我已擒下元帝!”
這聲音宛若雷音般渾厚,在這一方混亂的王庭周邊回蕩,響徹四方。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匯聚到了朱應的身上。
“將軍神威!”
“將軍威武!”
“哈哈哈,北元的皇帝被將軍拿下了!”
“威武啊!”
“北伐,大勝之!”
“哈哈哈……”
周圍無數的大明將士們滿臉通紅,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紛紛振臂高呼,聲音震天動地。
這等曠世戰果,他們也參與其中了,又怎會不動容,不興奮?
“兄弟們!殺!”
“北伐大捷了,我們很快就要凱旋了!”
“殺啊……”
朱應高舉戰刀,再次大聲呼喊。
眾將士們亢奮無比,如同一群出籠的猛虎,向著周圍的元軍瘋狂殺戮而去,喊殺聲此起彼伏。
但這一幕對于元軍而言,卻宛若是一場噩夢、一個噩耗。
親眼看著自己的皇帝被擒下,他們的士氣瞬間崩潰,眼神中滿是絕望,有的呆立原地,有的丟盔棄甲轉身逃竄。
昔日靖康之恥的一幕,此刻似乎也完美呈現。
周圍都在殺戮,全部都是大明將士的殺戮狂歡。
還有無數驚恐的元兵、驚恐的平民與權貴,都在瘋狂逃竄。
而他們的逃竄,更是激起了大明將士們的殺心,讓殺戮變得更為瘋狂。
“兄弟們!不要將那些權貴殺了!”
朱應看著周圍瘋狂廝殺的將士,大聲出聲提醒道:“這些人帶回去,便是大功!”
放眼望去,這臨時王庭規模龐大,數百架馬車內藏著不計其數的北元權貴。
這要是全部帶回去,對于大寧邊軍的意義可就太大了。
“謹遵將令!”
眾將大聲回應,紛紛約束起麾下殺得正歡的將士們。
殺普通的元軍還好,可不能將那些北元權貴給宰了。
時間逐漸過去!
這元帝用來避難的捕魚兒海臨時王庭所在之處,已然化作一片人間煉獄。
地上遍布尸體,血水橫流,甚至于血水都流入了捕魚兒海內,將大片湖水都染得通紅,遠遠望去,宛如一片血色的汪洋。
但這一戰的戰果,實則斐然。
在這臨時王庭深處,一座巨大的營帳內,地下隱藏著一個寶庫。
此刻朱應踏入寶庫之中,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微微一縮,嘴角隨即翹起,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來。
“北元王庭寶庫,甚至元帝都來不及運走。”
朱應搓了搓手,眼神中滿是貪婪與興奮:“這一次不裝滿,那就對不起我現在的儲物空間了。”
放眼看去,寶庫內各種金銀珠寶堆積如山,在火把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滿目琳瑯。
除了金銀財寶,還有各種稀有的兵器泛著寒光,玉器溫潤剔透,古董古樸典雅,字畫散發著歲月的氣息。
昔日北元控制中原大地近百年,從中原掠奪了數之不盡的好東西,如今,都便宜了朱應。
在外有著自己的親衛把守,沒有朱應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所以朱應開始發揮出自己儲物空間的“金手指”,在這遍布財寶的寶庫內來回游走,目光掃視著,專挑價值高的珍品,一件件珍貴的字畫、古跡,還有金銀財寶都被他收入了儲物空間內。
當然!
畢竟空間有限,朱應還是專門挑選價值高的,普通的金銀則打算后續再說。
如今朱應全屬性已經突破7000點,儲物空間也有79立方,之前得到的寶物也清理過一次,放在了黑衛的諸多據點內,如今空間內除了一些糧食與酒水兵器外,別無他物,可以大裝特裝。
在朱應的一陣掃蕩下,這一個寶庫將近一半的財寶都被他收入囊中,而且還都是價值極高的珍品。
“打仗,果然是掙錢啊。”
一陣后,看著已經裝滿的儲物空間,朱應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容中滿是得意。
這半個寶庫的財寶可比昔日納哈出在遼東儲備的要豐厚了不知多少倍啊。
畢竟這是北元皇族的財寶地,可并非納哈出一個遼東之地能夠比擬的。
可以說,憑借著朱應所掌握的財寶金銀,絕對可以養出一支二十萬人的軍隊,并且能夠維持很久,這就是他現在的財力。
“剩下的這些就留給老朱了。”
朱應掃過寶庫內剩下的財寶金銀,眼中雖有不舍,但也無可奈何。
“雖說被我拿走了一半,但也夠客氣了。”
“要是我全屬性突破萬點屬性之上,儲物空間再增長一百立方,這些可都要被我打包打走了。”
“可惜了。”朱應心底暗暗想到。
掃了一眼后,朱應轉身離開了寶庫。
到了營外,陳亨與張武早已在外等候多時。
“將軍!這一次,滔天之功啊!”
看到朱應走出來,陳亨與張武立刻迎上來,滿臉激動,眼中滿是敬佩與興奮。
朱應一笑,直接找了一個小凳子坐了下來,然后道:“說說。”
“除了將軍拿下的元帝外,北元的丞相、太尉都拿下了。”
陳亨激動得滿臉通紅,語速極快的說道:“北元朝堂至少有七成之上被我軍拿下了,不僅如此,北元的嬪妃更是不計其數,還有一些皇子公主。”
“這還是北元的皇族,那些大臣、貴族更是數不勝數,俘獲的這些權貴超過萬人!”
“沒有發生什么奸淫之事吧?”朱應臉色一變,沉聲問道,一臉嚴肅。
“請將軍放心,這些事情,末將等一直在嚴加約束!”張武立刻稟告道。
“記住!”
朱應目光嚴肅的掃視著兩人。
“我們不是那些毫無道德廉恥的畜生,這種奸淫之舉,別的軍隊我管不了,但是在我的軍中絕不允許發生!”
“此番既然到了這北元王庭,告訴兄弟們,敞開了去搶,敞開了去殺,但奸淫之事,發現一個,殺!”
作為軍人,朱應知道什么事是可以做,什么事是不可以做的。
兩世為人,朱應很清楚什么是那種畜生行徑。
他們是漢人,自古有著道德禮義廉恥在,縱然滅了其國,該殺殺,該搶搶,這些都是戰爭,但奸淫,朱應是真的看不慣。
只待戰場凱旋,俘獲了那么多北元的女子、奴隸,朱應自然會請命朝廷,讓他們賜予有功之士,何須奸淫?
“末將明白!”陳亨與張武立刻齊聲應道。
“好了。”
朱應神色稍緩,又道:“這王庭很大,除了這一個寶庫到時候運回去,其余的我不會約束,讓兄弟們放開去搶,找到多少,搶了多少,算弟兄們的本事。”
這里可是北疆腹地,遠離了中原大地數千里都不止,朱應的軍隊不可能將所有人都帶走,更不可能完全將所有東西都運走。
此間這捕魚兒海王庭存在諸多自北元王庭遷徙而來的平民,雖然逃了不少,但仍有大多數留下。
這些人,未來都會是漢家中原的敵人,自然是能搶則搶,能殺則殺。
“末將立刻去安排!”
陳亨立刻點頭領命。
“對了。”
朱應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叮囑道:“那些北元的王公貴族,除了一些有名頭的,其余的男子都殺了吧,主要帶女子回去就行了。”
“還有,那些青壯男子,按照他們草原的規矩,高于車輪者,殺!”
“我軍畢竟深入北疆,帶太多人南歸,不是好事。”
“北元這王庭雖滅,但仍然存在諸多部落,兵力不少,越是拖延久了就越是危險。”
總而言之,此番帶不走的,統統殺掉,毀掉。
給這北元殘余留下的爛攤子越大,未來中原北疆的百姓就越能過上更長安寧的日子。
于北元而言,朱應就是一個煉獄殺神,但對于北疆的漢人而言,朱應就是英雄,或者說對于整個大明天下的漢人來說,朱應就是英雄。
“將軍英明!”陳亨與張武崇敬的回道,沒有任何的異議。
隨后兩將也不耽誤,迅速轉身去安排各項事宜了。
而朱應則站在原地,望著忙碌的軍營,沒有再去參與殺戮。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交給陳亨他們就足夠了。
“征伐了這么久,終于是要凱旋了。”
朱應望著遠方,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慨:“算算時間,等到歸于大明后,應該也是在外征伐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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