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之中,朱應已經與家人分別近一年時間了。
雖說在戰場上殺伐提升屬性讓朱應沉醉,但與妻兒分別這么久,朱應不想自然是假的。
“熈兒那小子都有一歲多了。”
“那小家伙不知道調皮不。”
“也不知道等我回去,他還記得我不。”
朱應低聲喃喃,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兒子的模樣,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一抹溫和來。
“應該不記得了,畢竟我走的時候,他才幾個月大,根本就不懂事。”
想了想,朱應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卻仍掛著一絲笑意。
想到了自己的妻兒,朱應臉上的思念之色愈發濃郁。
不過!
好在如今元帝也已經擒下了。
接下來就是準備凱旋之路了,一個多月時間,一路向南,等到歸于大明北疆,再回去,或許都可以趕得上回家過年。
想一想,朱應就有些歸心似箭了,恨不得立刻回家中與妻兒團聚。
“元帝已經解決了,接下來,便是去那狼居胥山上取傳國玉璽了。”
朱應回過神來,想到了玉璽,雙眼瞬間變得銳利。
“傳國玉璽啊!”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這八個字仿若有千鈞之重,在他心間回響。
這一次朱應之所以堅持北伐,除了徹底解決北元,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傳國玉璽。
此刻。
北元臨時王庭的殺戮狂歡還在持續!
有了朱應的將令,該殺殺,該搶搶,整個王庭內自然是一片混亂,宛若煉獄。
整個王庭內,火光沖天,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
大明將士們紅著眼睛,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肆意砍殺著眼前的敵人。
只不過,對于這等無需治理之地,朱應又怎會讓麾下將士克制。
待得戰定之后,北元的殘余自然會自己解決的。
翌日!
狼居胥山所在。
山下,大明將士遍布,軍旗在寒風中烈烈作響,軍容威肅。
數萬計大明將士騎著馬,手持兵刃,眼神堅定而向往的看向了山上,仿佛在向這座山宣告著他們的勝利。
此刻,登山之路上。
朱應腰間佩劍,并未帶長刀,一身鮮血沾身并未清洗。
那干涸的血跡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觸目,記錄著他一路征戰的艱辛與榮耀。
他一步一步穩穩的向上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登山之路,武將封神之路,朱應的臉上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而在身后,眾將還有親衛環繞。
他們緊緊跟隨在朱應身后,步伐整齊劃一,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崇敬與忠誠,目光始終追隨著朱應的身影。
或許!
對于草原族群而言,這一座狼居胥山只是一個普通的山,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但對于中原漢人而言,自從昔日冠軍侯霍去病開創了不世之功,封狼居胥后,這里就是漢人武將證明自身無上榮耀之地。
只要能夠殺到此地,便是屬于武將的無上戰功。
凡漢人武將,無人能夠拒絕。
一路無阻。
山巔之上,站在這上面,似乎可一覽眾山小。
“將軍。”
陳亨走上前一步,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竟然能夠到達這狼居胥山。”
看著這山巔各處,眼中充滿了激動與感慨。
“封狼居胥啊。”張武深吸一口氣,臉上滿是興奮與自豪,似乎仍不敢相信他們真的做到了。
“末將等武將成就,已然達到了頂點。”魏全單膝跪地,低頭說道,聲音微微顫抖,那是激動到了極點的表現。
此番,普通兵卒鎮守在了山腳下。
凡守備之上的軍官、將領,全部都來到了此間。隨軍的衛鎮撫也是如此。
“在漢代時,昔日匈奴王庭也是在這狼居胥山附近。”
朱應負手而立,目光深邃的看著這山巔石壁,緩緩說道:“如今之元庭王庭,也是坐落于此。”
“封狼居胥,武將之極。這并非是登臨此山,而是率軍踏破異族疆域,踏破其王庭腹地之戰功。”
朱應站在這山巔,走到了山崖邊緣,俯瞰著下方。
山風呼嘯而過!
在山下,似北元昔日的王庭故土都在眼中呈現。
無盡豪邁之氣,盡數展現。
“將軍是繼昔日冠軍侯霍去病外,第二個領軍踏足這狼居胥山的漢人戰將。”陳亨激動的說道,聲音因興奮而有些沙啞。
“末將此生能夠追隨將軍,乃是末將此生榮耀。”
說著。
陳亨面朝朱應,單膝跪地,臉上滿是激動與忠誠。
“末將,愿誓死追隨將軍。”
陳亨的聲音堅定而決絕,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他的誓言。
受到陳亨之感召。
張武、魏全等將全部都是面帶激動之色,紛紛單膝跪在了朱應的面前,齊聲大呼道:“末將標下此生能夠追隨將軍,乃末將標下此生之榮耀,愿誓死追隨將軍!”
眾將的聲音整齊而洪亮,在山巔之上久久回蕩,震得人熱血沸騰。
這一刻,每一個將領都好似以一種發源于靈魂深處,作為漢人血脈深處的承諾,向著他們的將軍表示崇敬追隨之意。
對于整個大寧邊軍而言,上至將領再至普通的兵卒,可以說皆是以朱應為軍魂,深信不疑。
或許,如若真的有朝一日朝廷有不公對待他們的將軍,他們也會誓死相隨!
這,就是他們對朱應的信服與忠誠。
浴血奮戰,生死與共這么多年,可并非是單單皇權二字能夠影響的。
“諸位兄弟。”
朱應轉過身,目光掃過每一位將領,眼中滿是欣慰與感動:“今日之功。”
“封狼居胥。”
朱應提高了音量,語氣中充滿了豪情:“并非我朱應一人所為,而是有著諸位兄弟與我一同,方可開創這足夠震動天下,名留青史之戰果。”
“朱應,以諸位兄弟為榮耀。”
“昔日在這狼居胥山的無數漢家英魂,更為因此而榮耀。”
朱應掃過麾下眾將,又抬頭望向天空,眼中充滿了敬意,似乎能看到那些英勇的先輩們在云端注視著他們。
“今日這一戰,今日這封狼居胥。”
朱應的聲音激昂起來:“徹底洗刷了我華夏漢家數百年之屈辱,華夏,再次屹立于天下之巔。”
說到了此間。
朱應的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這自然是屬于勝利者的榮耀。
朱應帶著無盡的豪邁之氣,盡數展現。
這一刻之榮耀,并非是朱應一人,而是此番殺入了這北疆腹地,踏破了北元王庭的每一個大明將士。
此刻!
朱應放眼向著這狼居胥山的周圍看去,似乎可以看到昔日漢代時期無數的漢家英魂正在注視。
似乎可以想到昔日漢家之英魂!
昔日漢家之英魂皆身著戰甲,手持兵器,目光堅定的看著他們,仿佛在為今日的勝利而歡呼。
此刻!
朱應似乎感受到了昔日冠軍侯霍去病少年英雄,藐視敵人,登臨此山巔,彰顯漢家之天威的威勢。
霍去病,那位年輕的戰神,率領著漢軍在這片土地上縱橫馳騁,殺得匈奴人聞風喪膽。
他在狼居胥山舉行祭天封禮的場景,仿佛就在眼前。
他英姿颯爽地站在山頂,俯瞰著大地,向世人宣告著大漢的威嚴。
這一刻,無盡榮耀之氣,朱應都可以感受到。似為軍魂之寄托,似為昔日漢家之風骨傳承。
這一戰!洗刷了漢家數百載的屈辱。
這一戰!奠定了漢家重回世間之巔。
封狼居胥!無上之榮耀。
當然,不僅僅是朱應能夠感受到,此間每一個將士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這種漢家榮耀的豪邁。
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他們知道,他們繼承冠軍侯之志,也開創了歷史,他們將被后人銘記,青史留名。
“登臨狼居胥山,封狼居胥。”
“漢家軍魂之傳承加持。”
“賦予特殊傳承印記,軍魂漢威。”
“佩戴之后可查看印記屬性。”
正在這時,面板提示聲忽然在朱應的耳邊響起。
“漢家軍魂之傳承嗎?”
朱應微微皺眉,心中思索著:“無形之中的漢家傳承,竟落于我身。”
“冥冥之中,真的有著軍魂氣運的存在嗎?”
朱應喃喃自語,望向天空,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
聽到面板這一提示,朱應的心中也不由得升出了一種難言來。
這一個軍魂,不同于官印的印記,而是來自于漢家之傳承,其中之意義,可想而知。
“昔日漢家的先輩在上。”
朱應緩緩閉上眼睛,雙手抱拳,向著天空深深一拜:“或許冥冥之中,你們也在注視著我。”
“在此。”
朱應挺直了身子,眼神堅定,心底吶喊:“我朱應向著無數漢家之英魂承諾,有我朱應在一日,漢人便不會再被異族馬踏欺凌,更不會被異族屠戮殘殺,我華夏漢家將永立這世界之巔。”
在心底的誓言,充滿了朱應決心與勇氣,仿佛在向昔日的漢家英魂立下了一個不可動搖的誓言。
兩世為人,朱應清楚知道這中原大地上華夏族群要遭受的苦難。
大明出世,讓欺壓華夏百年之久的北元亡了,但是在未來,還會有著韃子的出現,他們趁著中原大地混亂,撿了大便宜,屠戮了中原子民。
而現在有了朱應的存在!
這種事情便不會再發生。
這,是朱應能夠做到的!
心底立下誓言后。
朱應回過神來。
“兄弟們。”
朱應轉過身,看著眾將,大聲說道:“好好感受一番吧。”
“封狼居胥,可不能白來。”
“等一個時辰后,準備南歸凱旋。”
話音落下。
“是。”
眾將齊聲應道,聲音整齊而洪亮。
然后紛紛站起來,向著這山巔各處走去。
封狼居胥所在,眾將豈會不好奇。
至少,是要留下一些印記存在的。
或許在未來的千古之后,還會有著他們所留下的痕跡存在。
而朱應也是緩緩向著山巔中間的一處走去。
一塊石壁映入眼中。在這石壁之上,大元二字格外清晰。
那兩個字刻得很深,仿佛要將大元的威嚴永遠留在這山上。
可想而知,這也是元庭故意刻畫在這石壁上的,甚至于在這石壁之下,或許還會有昔日漢家之魂存在的印記。
朱應甚至可以想得到當年的霍去病有多意氣風發,在踏足此山后,又是何等的豪邁。
他仿佛看到了霍去病站在這石壁前,眼神中充滿了不屑,手中的長槍一揮,便要將敵人的痕跡徹底抹去。
“既來了。”
朱應凝視著眼前的石壁,臉上也掛著豪邁:“如若不留下一些東西,那也未免太對不起人了。”
說著。
朱應猛地從腰間拔出了青虹劍。
青虹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劍身微微顫抖,仿佛在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展鋒芒。
隨之!
內息加持在劍鋒之上。朱應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力量匯聚到手臂上,劍起,直接向著石壁落去。
只看見眼前一陣火花四起,石壁上的碎渣掉落。
堅硬的石壁在青虹劍的凌厲下,如同豆腐一般被輕易地劃開。
這堅固的石壁之上立刻就被刻出了幾個字。
“漢將朱應,于此踏滅大元,登頂留印!”
而這一句話,朱應是直接踩在了這元庭所留的兩個字“大元”之上。
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強大的內息加持,更有朱應強大的力量。
每一個字都是深刻入這石壁內。
未來,除非北疆的人將這石壁徹底毀掉,徹底鑿開方可毀掉,否則從表面上是毀不了了。
“將軍威武!”
當眾將看到了朱應所留下來的杰作,也是紛紛激動的喝彩,皆是充滿了敬佩與贊嘆,看著那石壁上的字,這似乎此戰他們將軍之功。
“呵呵。”
朱應笑了笑,隨后又抬起頭看著更高的石壁,更有心思了。
想來,等到元人再看到了這石壁上的痕跡,必然會毀掉的。
再刻上面一點,也要讓他們無法毀掉才行。
當然,這個心思并非是單純的刻字。
“眾將聽令。”朱應大聲道,似乎想到了什么。
“末將在。”眾將齊聲應道。
“將山下的北元王庭一切全部焚毀。”
朱應冷冷喝道,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我軍就要離開了,可不能給他們留下一個完整的元庭建筑。”
之前對這王庭還未處置的。
里面的營帳,建筑都存在。
如若不毀了,豈不是讓北元殘存撿了便宜了?
一把火燒了。
將元王庭的一切都化為灰燼,這才是正道。。
“謹遵將令。”眾將齊聲道。
隨后,他們便紛紛的向著山下走去。
只有朱應的親衛還在山巔值守。
“傳國玉璽。”
待得他們離開之后,朱應沉下心來,帶著思索之色。
傳國玉璽所在,正是這狼居胥山。
這并非偶然。
據歷史記載,在昔日北元最后一個名義上還在中原的皇帝元順帝,正是傳國玉璽最后一個持有的皇帝,他將傳國玉璽給帶走了。
而朱應從寶箱開出來的地圖或許也符合了冥冥中的歷史軌跡。
這元順帝或許就將傳國玉璽藏在了這狼居胥山某一處了。
帶回北疆!
讓華夏王朝永遠都找不到它的存在。
這或許也是他對大明的報復,讓大明沒有傳國玉璽,甚至讓未來的華夏王朝都沒有傳國玉璽,如此一來,華夏歷代帝王所追求的傳國玉璽,受命于天之名就成了一個笑話了。
“地圖上顯示,傳國玉璽就在此山。”
朱應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思索:“但這山不小。”
朱應環顧山巔四周,這一座山不小,想要在這里找到一尊玉璽,談何容易。
“想要找到一尊玉璽,那無異于大海撈針。”
朱應微微搖頭,心中暗自想著:“如若我是元順帝,我會將他藏在何處?”
想到這。
朱應開始在腦海中仔細分析著。
“元順帝作為一個皇帝,實則并不蠢。”
朱應緩緩踱步,一邊走一邊思考:“他將傳國玉璽帶回北疆,而且還放在這山上,必然知道是很難有漢人軍隊能夠做到的。”
“如若漢人軍隊真的殺來了,狼居胥山也是必來的地方。”
朱應停下腳步,逐漸清晰脈絡:“元順帝應該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如果埋藏在山路上,埋藏在山上其他地方,都有被發現的可能,但唯獨一個。”
朱應此刻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顯眼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想到了這。
朱應的目光立刻就落在眼前最引人注目的石壁上。
隨后!
根本沒有任何猶豫。
精神力直接就向著這石壁探去。
朱應閉上眼睛,集中精力,將精神力如絲線一般滲透進石壁之中。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他輕微的呼吸聲。
持續一陣后,朱應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果然!”
朱應心底一笑:“這石壁之下有東西。”
湊了、
朱應的臉上都涌現興奮與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傳國玉璽就在眼前。
朱應直接走上前。然后從儲物空間內召出了一把鋤頭,雙手緊握鋤頭,開始對著這石壁下挖掘。
不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個不小的坑。
而周圍的親衛沒有朱應的命令,都不敢靠近,哪怕是劉磊,此刻也是站得很遠。
朱應的親衛都是經過了忠誠考核的,而且朱應也可以看到數值,他們都是自己的死忠。
但這傳國玉璽干系太大了。
慎重起見,他們還是看不見的為好。
在朱應強大的力量下,很快,這靠近石壁的土地都被挖出了一個口子,繼而觸碰到了一塊石板。
朱應停下手中的動作,蹲下身子,仔細查看那塊石板。只見在石板之上還刻著一句漢字,還有蒙古文。
蒙古文,朱應不認識。
但漢字卻是一目了然。
“朕不甘被卑賤的蠻子趕出中原,朕不甘大元基業損毀。”
“朕有愧大元列祖列宗,朕不配為皇帝。”
“但是朕縱然敗了,也不會讓那蠻子得意。”
“那些蠻子說傳國玉璽乃是他們帝王的象征,乃是龍脈顯化。”
“朕便以此符咒,以朕之名,鎮華夏之帝王印,鎮其帝王之魂,鎮其龍脈。”
“朕要讓那些該死的蠻子永遠都不能成為正統。”
“朕會帶著傳國玉璽一起葬入陰間,永不復。”
在這板子上。
蘊含著元順帝對大明崛起,對被趕出中原的無限怨恨,同樣也有他想要讓漢家王朝永無正統之怨恨。
不得不說。
他這一手的確是厲害。
將傳國玉璽帶走,埋藏在這狼居胥山下,而且還是最顯眼的石壁之下,誰能夠想到?
如若不是朱應有著地圖的指引,也根本不會知道這傳國玉璽就在此。
這傳國玉璽也將被永遠埋在這漢人戰將最向往的狼居胥山上,永遠不可能被找出來。
但如今。
這傳國玉璽,將是朱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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