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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朱應之名入沈家驚嚇沈萬三

  當然!

  這一件事雖然是朱元璋提及的,可朱標心底也是有些想法。

  如若真的此事可成,未來朱應就將成為他手中真正的臂助,也可用著更為放心了。

  “夫君。”

  “允靈的確是還需思量許久。”

  “不過。”

  “臣妾倒是覺得允熒比較合適。”呂氏帶著幾分思慮的說道。

  “為何?”

  “允熒比允靈還小了一歲多,那豈不是要等更長時間?”朱標不解問道。

  “回夫君。”

  “相比于允靈!允熒的性格則是更為恬靜,而且更加懂事,而且她們都是嫡女身份,朱應既是父皇與夫君看重的國之重臣,理當著重對待。”呂氏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著呂氏所言。

  朱標思索了一刻,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沒錯。”

  “以后的確是要好生篩選一番。”

  “如今還早,允靈她們也還小,就暫且觀望吧。”

  “此事你也好好上心。”

  聽到朱標的話。

  呂氏心底一動,透出了一抹喜色。

  如若將朱允靈許配給了朱應,這對于呂氏而言并非好事,但如若將朱允熒許配給朱應,那結果就不同了。

  昔日太子妃常氏難產死后。

  朱雄英還在時,常氏的四個兒女則是在坤寧宮,也就是馬皇后那里,有朱雄英在,基本上是不回東宮的。

  可在洪荒十五年時。

  朱雄英染上了天花,馬皇后貼身照顧,最終皆是不治。

  大明的皇后,大明的皇長孫,薨逝。

  也正是那時!

  朱元璋的天塌了。

  朱標的天也塌了。

  沒有了馬皇后,沒有了朱雄英,后者的三個弟弟妹妹也就沒有了長兄的照拂了,最終,朱標做了決定!

  將長女朱允靈交給了東宮內的一個側妃陳氏撫養,次女朱允熒則是交給了呂氏撫養,至于朱允熥在年幼時交給了宮女照拂,同樣也是交給了呂氏來撫養照顧。

  可見。

  呂氏在朱標心里是十分受寵的。

  所以。

  對于朱允熒,呂氏是完全可以掌控的,但對于朱允靈,另一個側妃撫養,呂氏自然是擔心的。

  雖說她執掌東宮,完全受寵,可對于其他的側妃自然也不能太過了,畢竟她如今所維持的是一種東宮主母的身份,哪怕這主母之名不正,那她也在極力維持。

  而這些其他東宮側妃也知曉,她們也不敢得罪呂氏,所以這東宮也保持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請夫君放心。”

  “臣妾一定會好好上心的。”呂氏立刻保證道。

  此事朱標既然已經交給她了,那以后誰指婚給朱應,那就是由她來說了算了。

  這一局,她成功拿下了。

  “好了。”

  “你先退下吧,孤要處置政務了。”

  朱標對著呂氏擺了擺手。

  “臣妾領旨。”呂氏欠身一拜,隨后緩緩退出了大殿。

  待得呂氏離開后。

  “老臣戴思恭求見太子殿下。”

  殿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進。”

  朱標道。

  戴思恭快步走進來,躬身一拜:“老臣拜見太子殿下。”

  “戴太醫免禮。”朱標微微一笑。

  “謝殿下。”戴思恭道。

  “此番前來是為了止血散之事吧?”朱標笑著問道。

  “回殿下。”

  “如今配方已經得到了驗證,但其中有諸多藥材需要朝廷調撥,如今我大明戰事啟,傷兵不斷,老臣懇請能夠盡快調撥足夠的藥材入太醫殿,加快止血散調配,如此一來方可救下無數將士性命。”戴思恭立刻說道。

  醫者仁心。

  作為大明的首席太醫,哪怕是在歷史上,他也是最終得以壽終正寢的,哪怕是朱元璋也是盛贊他是一個仁德之人。

  “戴太醫。”

  “孤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朱標笑了笑。

  一抬手。

  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一封圣旨。

  一旁的屬官當即走上前,捧起圣旨,交到了戴思恭的手中。

  “孤已經下旨,生藥庫全權配合太醫殿,藥材不限供給。”

  “除此外。”

  “這旨意上也讓生藥庫抓緊收購止血散所需各類藥材,不惜代價購置,往后太醫殿以調配止血散為主。”

  “全力調配,調配好直接送往兵部,讓兵部派遣兵士押送至遼東。”朱標對著戴思恭說道。

  聞言!

  戴思恭一臉激動,當即一拜:“太子殿下圣明。”

  “去吧。”

  朱標笑著擺了擺手。

  待得戴思恭退下后。

  朱標看著桌子上剛剛寫好不久的旨意,上面還沒有加蓋印璽。

  但是在上。

  很清楚就是對朱應的恩賞。

  封爵冠軍兩個字更是格外明顯。

  “朱應。”

  “孤與父皇都對你許以厚望,要將你塑造成為軍中的年輕翹楚將領,希望你不要學淮西那種跋扈無人啊。”

  朱標看著桌子上的圣旨,心底喃喃。

  隨后。

  拿起了一旁的太子印璽,直接蓋了上去。

  在整個大明帝國內。

  或許縱觀整個歷史,太子印璽發下圣旨,等同于皇帝的旨意,這或許也是唯一吧!

  “將此圣旨讓禁衛軍加急送往遼東。”朱標合起圣旨,沉聲道。

  “臣領旨。”

  一旁屬官當即捧著圣旨,快步離開。

  東宮內府!

  “允炆。”

  “剛剛娘說的話你可都聽明白了?”

  呂氏坐在了椅子上,朱允炆站在了面前。

  “孩兒都聽明白了。”

  “一定銘記于心。”朱允炆立刻乖巧點頭道。

  “朱應。”

  “你皇祖父與父君都是極為看重的,最關鍵的他并非是淮西一黨,他日只要拉攏成了,你在軍中也將擁有一個臂助。”

  “對于此人,他日歸于應天后,你一定要著重對待,務必最大禮遇。”

  “只要得到他的支持,未來你就有更大的勝算去爭。”呂氏語重心長的說道。

  “孩兒明白。”朱允炆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時!

  “夫人。”

  “允熒郡主來了。”

  呂氏的心腹宮女走來,恭敬稟告道。

  “讓她進來吧。”

  呂氏當即收回目光,立刻道。

  不一會。

  一個身著紅色宮裝,年齡大概只有十歲的小女孩緩步走了進來。

  當看到了呂氏后,眼中有著一種難言的畏懼之色,似乎是害怕到了極點。

  “拜見…拜見母妃。”

  朱允熒來后,直接跪在了呂氏面前,顫聲道。

  而呂氏則是抬起頭掃了她一眼,表情冷漠,眼神之中更是帶著一種厭惡。

  常氏兩兒兩女,長子已經死了,兩個女兒自然是構不成什么威脅,所以呂氏雖有薄待,但也并不是太過,也是唯獨對朱允熥那就是各方面針對。

  “起來吧。”呂氏一抬手。

  “謝母妃。”

  朱允熒恭敬回道。

  當看到了站在了呂氏身邊的朱允炆,朱允熒神州都不敢打招呼。

  在呂氏的約束下。

  東宮之中自然是無人敢與朱允熥姐弟他們交好,哪怕朱允炆也是被嚴格的約束,不允許與他們相交。

  所以名義上雖然是兄妹,兄弟,可實則他們的關系比之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皇族無親情,這可并非是虛假的。

  “知道我叫你來做什么嗎?”呂氏看著朱允熒道。

  “不知。”朱允熒忐忑的搖了搖頭。

  仍然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從今日起。”

  “我會安排先生來教你識文斷字,還會讓宮中的嬤嬤來教你各種禮儀,你給我好好學。”呂氏淡淡說道。

  “是。”朱允熒哪里敢拒絕。

  他們三姐弟已經沒有了親生母親,沒有了長兄庇護,更沒有了昔日的皇奶奶庇護。

  至于他們的父親,也根本不管他們。

  或許這就是沒有娘,爹不疼吧。

  整個東宮都是一個后娘來掌控,他們又怎會有好日子。

  “教導你后。”

  “以后每一個月我會親自考校。”

  “如果不過關,我會有責罰。”呂氏冷厲的說道。

  “是。”朱允熒顫聲點頭。

  “退下吧。”

  呂氏一擺手,懶得多言。

  朱允熒緩緩站起來,心底恐懼的退出了內殿。

  “母親。”

  “為何忽然派人教導她這些?”朱允炆問道。

  “你皇祖父有意許配你父君的女兒給朱應為妻。”

  “原本是定下的朱允靈,在我爭取下也將這丫頭算進來了,這幾年就是一種考校。”

  “如若這丫頭利用的好,則可以為你拉攏到朱應,哪怕不能,至少也不能讓那朱應倒向朱允熥。”呂氏十分嚴肅的說道。

  “母親。”

  “如今朱允熥根本沒有任何出彩之處,父君對他也是不管不顧,我們為何還要如此擔心他?”朱允炆不解道。

  但他話音一落。

  呂氏卻是一瞪眼。

  朱允炆嚇得立刻躬身一拜:“母親。”

  “允炆!”

  “雖然東宮已經被我掌握了,朱允熥也被壓制。”

  “可如今位置未定,一切還是未知。”

  “朱允熥,他是嫡子。”

  “而你是庶出。”

  “嫡庶之分之別,只要我們的身份一日不能被扶正,那永遠都是庶出。”

  “朱允熥雖然看似無人支持,但他背后天生就站著淮西。”

  “你看知道為何這么多年了,娘掌握了東宮這么多年仍然是一個側妃嗎?”

  “這一切的根本就是因為淮西,他們不允許娘的位置扶正,哪怕那個女人死了這么多年,可他們仍然不允。”

  “在他們看來,娘與你永遠只能是妾,是庶。”

  呂氏眼中涌現了強烈的恨意與不甘心,壓低聲音,對著朱允炆道。

  “娘。”

  “孩兒錯了。”

  “孩兒不該輕敵,更不該小視。”朱允炆立刻跪在呂氏面前道歉。

  “允炆啊!”

  “你是娘的兒子,也是娘的命。”

  “你只要知道,我們母子同心,娘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那個位置一定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

  “誰要是阻擋,誰要是奪你的位置,娘就殺誰。”呂氏面帶瘋狂之色的說道。

  在自己兒子面前,她也毫無掩飾她的野心。

  “孩兒明白。”

  “孩兒會與母親同在。”朱允炆也是堅定表態道。

  “允炆!”

  “別看著我們現在處境很好,可一旦輸了,我們都會萬劫不復的。”

  “娘之所以對你嚴厲也都是為了你好。”

  “我們不能輸!”

  呂氏蹲下來,語重心長的道。

  北平府!

  沈家!

  內堂。

  沈萬三端坐主位上,身邊則是幾個兒子。

  “這么長時間了。”

  “為何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沈萬三看向了長子沈榮問道。

  這一問。

  自然不是為了其他。

  而是事關朱應!

  還有已經離開沈家的沈玉兒。

  “父親。”

  “遼東畢竟距離北疆有些距離,而且朝廷現在正興兵收復遼東,消息難免受阻。”

  “父親也無需擔心什么。”

  “不過是一個稚子罷了。”沈榮笑了笑。

  “是啊。”

  “不過是一個稚子,無需擔心什么。”

  “再而。”

  “如今我沈家已經成功與呂家結親了,木已成舟。”

  “誰也改不了什么了。”

  “在我看來,這朱應應該是死在了遼東活著北疆了。”

  “是啊。”

  “我聽說這一戰打得有些慘烈,大明損亡了不少的兵卒,從朝廷進購藥材就可以看出來,戰事傷亡不小。”

  沈旺,沈茂幾兄弟也是紛紛開口。

  對于朱應是否還活著?

  他們根本就沒有多想什么。

  一個十幾歲的稚子在那般兇險的戰場上根本不會有機會活命。

  必死無疑。

  “朱應,或許是死了。”

  “我想的是那個丫頭,還有那個林福。”

  “此番之所以針對朱應,一切還是因為呂家。”

  “我沈家本就是商賈,不好臉皮。”

  “但呂家可是要臉皮,所以必須解決了朱應方可成婚。”

  “那丫頭一直心系朱應,而且那林福更是朱應的家奴,如若他們還活著,宣揚了出去,這必會讓呂家有怒。”沈萬三沉聲道,老臉上也是帶著思慮之色。

  “父親放心吧。”

  “我們派出去的人已經找到他們了,只要有機會就會下手。”

  “而且這一次下手后,絕對可以一勞永逸,以后那丫頭的事情也不會外泄了,我們沈家可徹底安穩。”沈榮冷笑道。

  正在這時!

  “老爺。”

  沈家的管家快步走入了內堂,表情有些嚴肅。

  看到他來到。

  眾人目光立刻匯聚。

  “如何了?”

  沈萬三立刻問道。

  “林福二人已經到了會州城。”

  “如今大寧還有遼東都是官兵鎮守,管束極嚴,在城中幾乎沒有機會對他們下手。”

  “所以……”

  管家壓低聲音回道。

  “盯著他們,一有機會就解決他們。”

  “既然都已經這么長時間了,只要能夠事成就足矣。”沈萬三沉聲道。

  “老奴明白。”

  “只不過這一次在大寧,他們還探查到了一個消息。”

  “也不知是不是與那朱應有關。”管家欲言又止的道。

  “什么消息?”沈萬三立刻追問。

  沈榮幾人目光也是紛紛聚集。

  “在大寧軍中出了一個驍勇戰將,被譽為大寧邊軍戰神。”

  “在大寧邊軍動兵殺入北疆后,首戰此人就斬敵百人,之后更是一路立功,攻破建奴部落無數,還斬了建奴的族長。”

  “在歸于遼東后,更是攻破了北元布置重防的金城。”

  “據說他年齡不到十七歲已然官至指揮僉事,官拜萬將,更是得當今皇上看重,封爵晉位,還是世襲爵位。”管家表情嚴肅的說道。

  “父親。”

  “這個兒子似乎也聽過。”

  “消息也是自北平軍中一個將領傳出來的。”

  “此人的確是非常厲害,入伍不到一載,官拜萬將,如今已經成為了軍中楷模。”沈榮也是開口說道。

  “此事與那朱應有何關聯?”

  沈萬三則是凝視著管家問道。

  他經商多年,可謂是見證了元庭在中原的覆滅,看到了大明的升起。

  而這個管家也是跟隨多年,絕對不會無端去說的。

  “老爺。”

  “這個深得皇上看重,一路晉升的大寧邊軍將領,名字正是叫朱應啊!”管家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什么?”

  沈萬三臉色驟然大變。

  “你說這個一路晉升為將,還封了爵的人叫朱應?”

  “你的意思是這個朱應是我沈家出去的那個朱應?”

  沈萬三睜大眼睛,死死盯著管家。

  沈榮幾個人也是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死死盯著管家。

  如果真的是,那他沈家就危險了。

  這就是得罪了一個未來的大明重臣,而且還是執掌兵權的實權重臣。

  哪怕只是一想,那也是極為可怕的。

  “老奴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朱應。”

  “但這個一路晉升的人實實在在的就叫做朱應,這消息也是從會州城傳來的。”管家苦笑著說道。

  朱應之名。

  如今的確是在軍中傳開了,而在各大府域內,也就屬于大寧府傳播最開。

  畢竟朱應是大寧邊軍的將領,如今名揚全軍自然也是大寧府的一種榮耀。

  “不可能。”

  “爹,絕對不可能是他。”

  “那小子不過就是一個稚子,雖然會釀酒,可除了這就是一個普通人,他怎么可能在軍中那么出彩?還力斬百人?斬了建奴的族長?”

  “這絕對不可能是他。”

  “就在我的印象里,這朱應只要上了戰場就是必死無疑的。”

  “不錯。”

  “大哥說得對。”

  “這個肯定是同名同姓,我大明人口這么多,同名同姓的人并不意外。”

  “肯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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