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
朱標臉上浮起了一抹詫異之色,隨后驚訝的說道:“朱應成婚還不到一年?竟然這么快?”
“這朱應倒是福氣大啊。”
“成婚不到一年,已有子嗣。”
朱標微微搖頭,臉上浮現出感慨的神情。
“成家了好,有子嗣了更好。”
朱元璋笑了笑,老臉上此刻掛著一抹旁人難以捉摸的深意。
這一說。
朱標也是立刻會意。
“的確。”朱標點了點頭,動作不緊不慢,神色透著沉穩。
他心里十分清楚,對于皇帝而言,一個在外統兵的戰將,若是無妻無子,反倒不是好事。
畢竟,沒有家庭的羈絆,一旦被敵人拉攏,便隨時可能叛逃。
但有了子嗣,這小子嗣便成了他的軟肋,成為朝廷掌控他的一種方式。
這,就是皇權!
這,就是御下!
“爹。”
朱標微微欠身,神色恭敬:“正妻誕子,理當賜予一份賀禮,彰顯皇家恩澤。”
說著,朱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聞言!
“哈哈。”
朱元璋爽朗一笑,笑聲在宮殿內回蕩:“標兒,說到底,你對這朱應的看重當真是遠超他人。”
“以往那些臣子,能夠得到你恩賜一次,就如沐天恩了。
“但是對于這朱應,你可謂是恩澤不斷啊。”
朱元璋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頭,眼中滿是對朱標的慈愛與感慨。
畢竟整個大明天下,能夠值得朱元璋如此態度的,也唯有朱標了。
“既是人才,理當重用。”
朱標神色認真,語氣堅定,
“而且……”
朱標話音停頓一刻,面帶著幾分思索的神情,繼續說道:“雖說兒子沒有見過這朱應,但不知怎么的,似有一種親近之感。”
“說到底,兒子也是很好奇這朱應究竟是什么樣的。”
朱標一邊說著,眼中也滿是對朱應的好奇。
“待得這一次定了北元,就召這朱應入應天述職吧。”
“在遼東平定后,就該召他入應天了,只不過因為遼東諸事未定,降卒整編事情眾多,也只能讓他暫時待在大寧履職。”
朱元璋微微點頭,當即說道。
“據兵部上奏。”
“朱應不僅善于統兵征伐,更善于練兵。”
“如今大寧邊軍,還有會州整編的元軍降卒已經在他的訓練下成型了。”
“此番沐晟到了后,也算是撿了一個便宜,無需耽誤時間去整編訓練了。”朱標笑著說道。
“沐晟。”
“相信他不會落了他爹的威名。”
“英兒難得開口求咱,這一次卻請求讓沐晟去北疆為將,可見英兒在云南也聽到了朱應的名聲,特意讓沐晟去北疆磨煉一番啊。”朱元璋微微一笑。
提及沐英時,朱元璋也是顯得十分慈祥。
“大哥也是統兵之才。”
“云南在大哥鎮守下百姓民安,外族不侵!能夠讓大哥特意請命派去大寧為將,可見大哥對朱應也是非常看重。”朱標也是笑著說道。
“所以。”
“別說你對朱應好奇,咱也好奇。”
“看著這朱應如此了得,也是如此年輕善于統兵,咱…”
朱元璋緩緩說著,雙眼微微瞇起,話音停頓。
此刻,仿佛陷入了回憶。
“咱想起了曾經的文正了。”
說到這里,朱元璋的眼神里有了一絲落寞。
“如若文正性格不驕縱,不那般殘忍跋扈,沒有背棄咱。”
朱元璋輕輕嘆了口氣,臉上掛著一抹憂愁,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或許…咱也不會那般對待他。”
朱文正,昔日朱元璋麾下的一員悍將,更是朱元璋的親侄兒。
曾經,他在戰場上英勇無畏,為朱元璋立下赫赫戰功。
但后來,因為貪心不足,犯下大錯,最終讓朱元璋不得不對他進行處置。
然而這么多年過去了,朱元璋說不想念那是假的。
畢竟,朱文正身上流著和他一樣的血,是他的親侄兒。
朱元璋哪怕再心狠手辣,可他終究是顧念親情的啊。
“爹。”朱標看到朱元璋陷入回憶,神色有些黯然,立刻輕聲安慰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當初他所作所為,實則是自找的。”
“這也不是爹的錯。”
朱標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朱元璋的手臂,試圖給予他一些安慰。
“恩。”朱元璋點了點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把那些不愉快的回憶都一并吸走。
隨即他也回過神來,不再提及朱文正。
在如今朝堂之上,有著諸多禁忌。
馬皇后、皇長孫朱雄英,乃至于昔日的朱文正,這些都是不能隨便提及的。
誰也不想觸犯了朱元璋的禁忌,畢竟那后果,誰也承擔不起。
如今也只是父子兩人能夠說幾句了。
“待得此番定下北元,讓朱應歸于應天述職后,他的家小就留在應天吧。”
朱元璋神色嚴肅,目光中透著威嚴:“將在外,還是要有所把持的。”
“兵權,從古至今都是禍亂之本。”
“這一點,標兒你要牢記于心。”
朱元璋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盯著朱標,眼神里滿是期望與告誡。
“兒子明白。”
朱標當即點了點頭,神情鄭重,每一次朱元璋的告誡,朱標都是銘記于心的。
“距離開春還有三個多月時間,出征北元的糧草輜重一切都交給你調撥。”
“人力,物力,一切依你。”
“咱就不去管了。”
朱元看著朱標:“總之,穩重為主。”
說完。
朱元璋笑了笑,那笑容里既有對朱標的信任,又有對此次出征的期望。
對于朱標,他自然是非常放心的,而且在朱元璋心中,朱標的能力經過這么多年的磨煉,也無需多言。
東宮大殿,陽光透過窗戶,讓整個殿內照得通亮。
“永昌侯入東宮,有何貴干?”
呂氏邁著細碎的步子,緩緩從殿外走來。
她身著華服宮裝,臉上妝容精致,然而眼神中卻帶著幾分冷漠,特別是看著大殿內的藍玉,聲音清脆卻又透著絲絲寒意。
藍玉聽到聲音,緩緩轉過身,掃了呂氏一眼,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隨后直接收回目光,臉上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輕視。
“怎么?”
藍玉冷哼一聲,聲音帶著幾分嘲諷:“我這個做舅舅的來外甥女婿家里來,還要通過你這個妾來同意了?”
“作為妾,管好自己就行了。”
藍玉說話的時候,嘴角上揚,帶著一抹不屑的笑意,根本沒有任何顧忌。
如若不是現在自己外甥女已經不在了,依著藍玉那火爆的脾氣,他估摸著就是一巴掌直接扇過去了。
聽到藍玉的話,呂氏眼中閃過一抹怨毒,眼神就入毒蛇一樣,不過,但她表面上卻隱藏得極好,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妾室身份,這就是呂氏心底最大的一根刺。
因為這個身份,哪怕她執掌了東宮內務,但妾的這一個身份讓她終究是上不了臺面。
平常,東宮內的人,還有朝堂上的一些大臣都是對她敬重有加,不敢得罪。
像藍玉這般根本不給面子的,可以說是極少。
“妾身的確是妾室,但如今奉太子旨意掌東宮內務,暫代太子妃之職。”
呂氏微微抬起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強硬:“永昌侯說話行事也不要太過了。”
呂氏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一個妾,還輪不到你對本侯指手畫腳。”
藍玉滿臉不屑,一甩衣袖:“去給本侯將允熥叫過來。”
藍玉說話的時候,語氣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來東宮一則是為了看看自己的外甥孫,二來也是有事要見朱標。
對于藍玉這根本不在乎,如此輕視的態度,呂氏袖袍內的手都握緊了,指甲幾乎陷入了掌心。
她想要發怒,卻也知道眼前的藍玉本就是跋扈之人,如果真的徹底撕破臉了,那對她來說也不是好事。
朱標是什么人?呂氏可是非常清楚的。
作為太子,朱標極為仁德,而且念舊情。
雖說昔日太子妃常氏已經去世了,可朱標仍然稱藍玉為舅舅,而且對藍玉多有偏袒,每每藍玉犯了一些事情,也都是朱標擺平的。
如若真的在此頂撞藍玉,那在朱標面前反而不好解釋了。
“去將允熥叫過來。”呂氏轉過身,對著侍奉在一旁的宮女道。
在說話的一刻,她微微眨了眨眼,給宮女打了一個眼色。
看到呂氏如此識趣,藍玉也是滿意地一笑,但臉上的嘲弄之色仍然不減。
然后藍玉直接在左側找了一個位置,大大咧咧地坐下,雙腿微微分開,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但看著桌子上沒有茶水,藍玉又立刻不滿地對著呂氏道:“本侯入宮,難道你不知命人端茶侍奉?看來太子讓你代理這太子妃之權終究是看錯了。”
“如此不知禮數,改日本侯就向太子提議換一個妾來主理東宮。”
藍玉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聽到這。
聽著藍玉越來越過分的話,呂氏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反駁,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在東宮內,她的確可以說是一手遮天,甚至于朱標都不知東宮內發生的事,可是在外,呂氏的手可沒有那么長。
“奉茶。”呂氏只能忍著,臉色難看地對著殿外喊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無奈與不甘。
看著呂氏的臉色,藍玉自然是看出了她的不悅,還有怨氣。
但藍玉根本不在乎。因為他的身份,注定就不可能與呂氏走在一起,而且呂氏如今執掌了東宮,藍玉也很清楚她的野心。
如果以后真的讓那庶子得逞了,那他藍玉,乃至于整個淮西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呂氏。”藍玉看著呂氏,臉色一冷:“本侯念你是太子最寵愛的側妃,今天本侯既然來了,那就提醒你一句。”
“作為妾室,生得兒子也是庶子,最好就不要惦記不是自己的東西,免得到頭來一場空,還要搭上一家人。”
藍玉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盯著呂氏的眼睛,眼中透著警告。
看著大殿內已經沒有了其他人,藍玉冷著臉,帶著幾分嘲諷與威脅之色的對著呂氏道。
“永昌侯,我不懂你的意思。”
呂氏強壓著心底的怒火,裝作平靜地回道,她微微低下頭,試圖掩飾自己眼中的憤怒。
“呵呵。”藍玉冷笑了一聲,那笑聲里充滿了不屑:“呂氏,你是一個聰明人,本侯也只是告訴你一句,至于你聽與不聽,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總之,庶,永遠都別想要得到嫡的東西。”
“這是朝堂之道,更是天下奉行之道。”
“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哪怕皇上,他也是如此。”
藍玉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后,帶著一種審視的看著呂氏。
這時,殿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略顯沉重,伴隨著些許拖沓。藍玉這才收回了看著呂氏的目光。
一看,在呂氏心腹宮女的引領下,朱允熥低著頭,顯得有些畏懼地走了過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一步一步,小心翼翼。
“允熥。”看到朱允熥來到,藍玉立刻大聲喊道,聲音帶著幾分期待。
聽到了這一聲,朱允熥急忙抬起頭,臉上也浮起了一抹喜色。
但當他感受到了呂氏那充滿冷意的目光后,朱允熥原本還準備叫喊出來的聲音,此刻卻是立刻閉上了嘴,不敢開口。
隨后。
朱允熥帶著幾分忐忑,害怕地向著藍玉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當到了面前,朱允熥脆生生地喊道:“舅姥爺。”
甚至連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看著朱允熥這低著頭,十分自卑懦弱的樣子,藍玉眼中閃過了一抹失望。
那失望之色在他眼中一閃而過,卻又如此明顯。
不過,對于藍玉而言,對于淮西而言,除了朱允熥外,他們也別無選擇了。
“允熥,你這像什么樣子?”藍玉皺著眉頭,對著朱允熥呵斥道:“堂堂太子嫡子,皇族貴胄,身份尊貴!如此畏畏縮縮,豈能成事?給我站直了。”
藍玉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朱允熥的后背,示意他挺直身體。
在藍玉的威喝下,朱允熥勉強站直了身體,但神情中那懦弱的樣子卻改變不了,他的眼神依舊躲閃,不敢直視藍玉的眼睛。
“唉。”
藍玉嘆了一口氣,聲音里滿是無奈,心底暗暗失望:“終究是和雄英比不了,實在是一母同胞,為何差距如此大。”
“當初雄英還在時,那就是真正的貴氣逼人,有君王之姿。”
“可允熥…唉,太差勁了。”
看著朱允熥這樣子,藍玉更加失望了,看著他,也讓藍玉想到了自己的大外甥孫,一時間心底也是空落落的,落差感極大。
持續一瞬后,藍玉回過神來,又對著朱允熥溫聲道:“允熥,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告訴舅姥爺,舅姥爺給你做主。”
藍玉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朱允熥的肩膀,試圖給予他一些安慰。
一聽這。
呂氏冷冷看向了朱允熥,眼中充滿了告誡,透出威脅之意,只不過是避開了藍玉的視線。
而朱允熥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什么,心底充滿了恐懼,但他也不敢對藍玉說什么。
“舅姥爺,我沒有受什么委屈。”朱允熥低下頭,低聲回道:“我只是…只是很久沒有見過舅姥爺了。”
說這話時,朱允熥聲音里帶著一絲哽咽。
“允熥。”
藍玉雙手搭在了朱允熥的肩膀上,目光則是落在了呂氏,還有剛剛進來的幾個宮女身上,充滿了告誡的道:“你要時刻記住你的身份,你娘是堂堂太子妃,你是當朝太子的嫡子,在這東宮內,你的身份只次于太子殿下,除了太子殿下外,你就是最大的,沒有人能夠欺負你。”
“誰要是敢,你就告訴舅姥爺,不僅是舅姥爺,還有很多你的伯伯叔叔們都會為你主持公道。”
藍玉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盯著朱允熥的眼睛,希望他能夠記住這些話。
朱允熥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常年處于東宮,常年被呂氏無言欺凌,朱允熥已經懦弱到了極點。
如若不然,歷史上也不會有朱允炆的機會。
畢竟朱允熥的身份得天獨厚,而且還天然有著淮西的支持,可他終究是不爭氣。
“見到舅姥爺,你就沒有什么話要對舅姥爺說?”看著朱允熥如此懦弱,甚至都不敢開口說什么,藍玉也是有些急了。
以藍玉的心思又怎會看不透朱允熥這是被呂氏給欺負了,要不然堂堂太子嫡子又怎會如此不堪?
可哪怕藍玉再如何也需要朱允熥開口說出來,需要一個理由才能夠對呂氏發難。
“允熥聽聞舅姥爺在戰場上歸來不久,能夠看到舅姥爺平安歸來,允熥很高興。”
朱允熥想了想,表現出為藍玉歸來而高興,臉上則是帶著一絲勉強的笑意。
“唉。”藍玉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想要聽的可不是這些。
而一旁的呂氏則是心底冷笑不斷:“朱允熥,一個賤種,一個廢物!就算你淮西想要扶植他,那也要看看他能不能扶起來,就憑他,憑什么與允炆爭?”
呂氏一邊想著,一邊微微揚起下巴,心底有著一絲得意。
這時!
“參見太子殿下。”
殿外的金吾衛,還有仆從全部都跪下行禮,齊聲高呼。聲音在宮殿外回蕩。
見此,藍玉也是立刻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呂氏更是收起了臉上原本的冷漠,換上了一幅端莊溫柔的笑容。她微微低下頭,雙手交迭放在身前,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
不一會!
朱標身著太子長袍,緩緩走入了大殿內,步伐沉穩,神色間透著威嚴與溫和,長袍隨著他的走動輕輕擺動,盡顯太子的尊貴氣質。
“臣拜見太子殿下。”藍玉立刻躬身一拜。
“臣妾拜見太子殿下。”呂氏也跟著行禮,聲音輕柔。
“兒臣拜見父君。”朱允熥急忙跪下,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殿下的幾個人立刻躬身一拜。宮女們則全部都跪了下來,整個大殿內一片寂靜。
朱標掃了一眼,一抬手:“平身吧。”
“謝太子殿下。”眾人立刻道謝。聲音整齊劃一。
而藍玉臉上也是浮起了笑容來:“太子此時歸來,想必在宮中與皇上商議了要事吧。”
藍玉一邊說著,一看看著朱標,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
這一問,自然是蘊含深意。
看著藍玉如此樣子,朱標淡淡一笑:“的確是商議了一些要事,舅舅已經歸于應天數月了,也已經來東宮拜會孤幾次了,怎么今日又來了?難道有事?”
朱標一邊說著,一邊輕輕走到主位前,緩緩坐下,眼中則是里帶著一絲笑意,雖有此問,但眼中帶著的意思已然是看透了藍玉的意圖了。
“那個…臣……”藍玉有些忐忑,欲言又止。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松開。特別是身邊還站著呂氏與朱允熥。
而且,在朱標面前,藍玉的跋扈也是完全收斂了。
顯然,藍玉雖然不可一世,但也知道能在什么人面前跋扈張狂,在朱標面前,他不敢。
他雖然是舅舅,但也是臣子。朱標,輕易就可壓服他!
“允熥。”朱標轉過頭,看著朱允熥問道:“可向你舅姥爺請安了?”
“回…回父君。”朱允熥顫聲回道,“兒臣請安了。”
“既然請安了,那就退下去學習文冊。”朱標冷著臉道,十分嚴厲:“不要白白耽誤了時間。”
“是。”朱允熥根本不敢拒絕,恭敬一拜,就準備退下去。
這時!
藍玉眼珠一轉,當即開口道:“殿下,允熥如今也有十一歲了,也長大了,臣想帶允熥去軍營歷練一番,讓允熥練一幅好點的體魄,既學文,那也要習武,這樣以后也能夠更好幫助殿下啊。”
藍玉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朱標的臉色。
聽到這。
朱標一愣,面帶思索之色,倒也有幾分意動,不過他沒有立刻做決定,而是面帶思索之色。
但是一旁。
呂氏卻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