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于朱棣而言。
此刻,他的心復雜難明。
朱棣緊緊盯著遠處那激戰正酣的城門,城前。
目光仿若能穿透層層軍隊,定格在城中那道勇猛無雙的身影之上。
朱棣臉上帶著幾分凝重,心底喃喃道:“朱應,非凡人吶!”
“如此勇力,即便是與昔日那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西楚霸王相較,怕也不遑多讓,甚至更為勇猛。”
“那城門堅固,城墻厚重,根本非人力難以破開!”
“卻被他輕而易舉地破開。”
“他,真的是凡人嗎?”
這般想著,朱棣的眉頭不自覺地緊皺,心中的不安也是瘋狂滋生。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畫面:未來戰場上,自己與朱應兵戎相見,朱應那仿若魔神般的身姿縱橫馳騁,而自己麾下將士卻無人能擋其鋒芒,紛紛倒下。
想到此處,朱棣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脊背,讓他心底都有些發寒。
對于他而言,朱棣清楚地知曉,當下朱應在戰場上的表現,堪稱驚艷絕倫,戰力超群,絕對是真正的無雙戰將。
對于大明帝國而言,擁有朱應這般厲害的戰將,無疑是一道堅不可摧的壁壘,足以讓外敵聞風喪膽,成為足可震懾四方的強大威懾力。
倘若朱棣沒有那潛藏心底而不可告人的心思,或許只會像尋常將領那般,對朱應的勇猛發出純粹的贊嘆,根本不會多想其他。
可現實卻是!
多年來,姚廣孝那如魔音般的挑撥之語,早已在朱棣心底種下了野心的種子。
隨著時間推移,這顆種子生根發芽,茁壯成長,讓朱棣心中存了本不該有的心思,妄圖覬覦那至高無上的皇位。
也正因如此,當他想到朱應未來極有可能成為自己登頂之路的阻礙時,心底便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后怕。
他深知,朱應的勇猛,絕非輕易能對付之人。
“無論如何,”
朱棣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心底暗想:“如若這朱應不能為我所用,那就絕不能讓他位極人臣。”
“否則,來日方長,他必是我最為強勁的大敵,足以將我苦心經營的一切毀于一旦。”
“哪怕毀了他,也不可讓他繼續下去。”
這般想著,他眼底深處原本的狠厲變成了不易察覺的殺機。
此刻,戰場上的局勢愈發緊張。
凜冽的寒風夾雜著無盡喊殺聲在天地間肆虐,卷起地上的沙石與塵土,為這場殘酷的戰爭更添幾分肅殺之氣。
大寧邊軍的攻伐正有條不紊地持續著。
在張武的率領下,三萬大寧步卒軍隊仿若一條黑色的洪流,向著鎮夏城滾滾推進。
他們身著厚重的鎧甲,步步推進。
很快。
萬眾弓箭手便如潮水般靠近了城關。
城墻上。
城內。
已然進入了大寧弓箭手的射程范圍。
“兄弟們!”
弓箭軍指揮僉事莊偉,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喝道:“放箭!射死這群該死的韃子!”
“殺,殺,殺!”
萬眾弓箭手齊聲嘶吼,聲音匯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聲浪,直沖云霄。
只見他們紛紛拉弓搭箭,動作嫻熟而迅速,弓弦被拉至滿月,箭頭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隨后,他們齊聲松手,利箭如同一群出籠的飛鳥,遮天蔽日般向著城樓上與城內無差別放射而去。
一時間,空中滿是利箭穿梭的“簌簌”聲,仿佛正在下一場持續的箭雨。
當然。
亂箭齊發之下。
弓箭軍將士們也是自然也是巧妙地避開了城門所在之處。
畢竟。
此刻已有騎兵殺入城中,正與元軍展開激烈廝殺,他們深知,絕不能因一時疏忽而誤傷到己方袍澤。
如今攻伐才剛剛拉開序幕,即便有騎兵成功沖入城內,也尚在全力拼殺之中,根本無法深入敵軍腹地。
這些弓箭手們,早已追隨朱應許久,在無數次的戰斗中,他們早已熟知朱應的戰法,對何時該放箭、何時不該放箭,拿捏得精準無比。
城外萬箭齊發,那密密麻麻的亂箭之下,死亡的氣息彌漫開來,殺機盡顯。
許多城樓上的元軍,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利箭無情地穿身而過。
“啊……啊……”
“明軍弓箭手來了。”
“快……快放箭……”
無數元軍發出陣陣慘叫,有些直接從高聳的城樓上墜落而下,如同斷了線的風箏。
而城內的許多元軍,同樣猝不及防,被天空中如雨點般落下的亂箭洞穿身體。
許多元軍瞪大雙眼,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甘,還未做出任何抵抗,便倒在了冰冷的血泊之中,鮮血迅速在地面蔓延開來,將地面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有了大寧弓箭手的加入,再配合早已攻伐入城的大寧騎兵,明軍的攻勢更是如虎添翼,勢不可擋,陷入了瘋狂的殺伐之中。
“殺,殺!”
“殺光韃子。”
“光復山河。”
“殺……”大寧騎兵們騎著戰馬,在城內橫沖直撞,手中長刀揮舞間,寒光閃爍,所到之處,元軍紛紛倒下,發出聲聲慘叫。
大寧將士們的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整個戰場,仿若一曲激昂而慘烈的戰歌。
而大寧弓箭軍的出現,瘋狂放箭,也成功壓制住了城樓上原本占據優勢的元軍弓箭手。
雙方對射不斷。
盡管城外的大寧弓箭手并不具備居高臨下的天然優勢,面對城樓上元軍放射的箭雨,傷亡不斷增加,但他們卻沒有絲毫懼怕之意。
他們瘋狂地拉弓放箭,每一次放箭,都用盡全身力氣,仿佛要將對元軍的仇恨全部傾注在那一支支利箭之上,誓要將元軍射殺殆盡。
而兩萬步卒前沿先鋒,則是扛著沉重的云梯,如同洪流一樣,瘋狂向著城樓進攻。
自古以來,攻城之戰大多是步卒先行,騎兵在后。
然而。
在朱應統領的大寧邊軍這里,一切規則似乎都被打破,戰術完全反了過來。
“登城。”
“殺!”
隨著一個個云梯穩穩地搭在了城樓之上,諸多大明將士口中緊含戰刀,臉上帶著決然與無畏,在弓箭手的全力掩護下,向著城樓艱難卻又堅定的登進。
他們手腳并用,攀爬的速度極快,要誓死與元軍血戰到底。
城內。
最為慘烈的短兵相接仍在殘酷的進行著。
隨著朱應麾下親衛軍的勇猛殺來,城門所在之處,瞬間變成了一片人間煉獄。
元軍的尸體一具具倒下,堆積如山,鮮血汩汩流淌,匯聚成一條條血河,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味。
而沖殺在最前面的朱應,此刻宛如一尊從地獄而來的殺神,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朱應手中的戰刀瘋狂揮斥,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千鈞之力,寒光閃爍間,必帶走數個元兵的生機。
在這混亂不堪的亂軍之中,尋常的戰法早已失去了意義,朱應僅憑自己那強大到令人咋舌的力量,瘋狂地揮斬著,所到之處,無人能夠抵擋他那鋒利無比的刀鋒之力。
“擊殺北元士兵,撿取1點力量,撿取10天壽命。”
“擊殺北元士兵,撿取1點內息,撿取10天壽命。”
“擊殺北元士兵,撿取1點速度……”
“恭喜宿主殺敵總數達6000人,獎勵一階寶箱一個。”
朱應腦海中的面板不斷出現提示。
“殺敵總數竟然超過了六千了。”
朱應心中暗想,臉上露出冷笑:“很好!”
“今日這一戰,我定要突破至少七千人。”
“城中的元軍,今日,吾朱應殺伐無盡!”
這般想著,朱應將沾染了無盡鮮血的戰刀猛地一抖,血雨紛紛落下,再次揮斥。
“兄弟們!”
朱應暴喝一聲,內息加持,聲音仿若雷霆,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抖,透出無盡的殺機,
“殺光韃子!一個不留,殺!”
戰刀瘋狂地橫掃,劈砍,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殺機。
烏鋒仿佛與朱應心意相通,無需朱應駕馭,便自行向前突進。
朱應身形所過之處,仿佛被死神的鐮刀掃過,瞬間便是一片尸山血海般的慘烈景象。
他完全化身成為了一個殺戮機器,瘋狂地屠戮著元軍。
凡是靠近朱應周身一丈之內的元軍,無一例外,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在朱應的強大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螻蟻,不堪一擊。
“怪物!”
“他是怪物啊!”
“他刀槍不入,我們根本傷不了他!”
“他不是人啊……”
周圍的元軍被督戰軍手持利刃,逼迫著向前沖殺,妄圖阻擋明軍入城。
但他們看著眼前如同修羅魔神一樣的朱應,一個個面露驚恐之色,眼中滿是深深的畏懼。
可是。
即便他們深知靠近朱應便是踏上了黃泉之路,但在督戰軍的逼迫下,他們卻別無選擇。因為他們清楚,若是不上前拼殺,等待他們的同樣是死路一條,而且死得更為凄慘。
“全軍沖殺!”
在城下值守的元將,此刻滿臉猙獰,大聲嘶吼道,那聲音幾近沙啞:“絕對不能讓明軍突破防線!戰死一人,頂上十人!”
“戰死十人,頂上百人!”
“一旦城破,所有人都要死!都給我上!”
元將一邊嘶吼著,一邊揮舞著手中那把沾滿鮮血的長刀,在隊伍后方瘋狂督戰。
可他雖然喊得聲嘶力竭,他自己的腳步卻如同被釘住了一般,一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始終讓士卒們沖在最前面,為他抵擋明軍的鋒芒。
“殺。”
“迎戰明軍。”
“殺啊……”
在他的威懾之下,一個個元軍士兵盡管滿心恐懼,卻也只能硬著頭皮紛紛沖上,向著朱應以及他身后的親衛軍殺去。
他們發出絕望而又凄厲的呼喊,手中兵器胡亂揮舞,試圖在這必死的局面中尋得一絲生機。
血戰持續,愈發激烈。
朱應仿若不知疲倦,不管不顧地瘋狂揮砍,瘋狂斬敵,保持著極為可怕的殺伐速度。
以朱應一人的殺伐之力,與麾下親衛們的殺伐相較,竟是絲毫不落下風,甚至更強。
每一刀下去,都是刀刀見血,刀刀奪命,精準無比。
朱應憑借一人之力,便殺得前方那看似無窮無盡的元軍節節敗退。
而親衛們則訓練有素,緊緊跟隨著他們的將軍,以朱應為中心,向周圍不斷拓展殺伐范圍。
他們彼此配合默契,如同一個緊密相連的戰斗整體,每一個動作、每一次進攻,都恰到好處,盡顯訓練有素之態。
城門所在之處,第一條街道,第二條街道正在被明軍逐步清理。
遍地都是元軍的尸軀,血泊在地面蔓延,仿佛一片紅色的海洋。
無論是活著的元軍,還是地上的元軍尸體,這一切都無法阻擋大明軍隊進擊的勢頭。
而在城門處,越來越多的大寧騎兵如潮水般涌入。
他們的戰馬嘶鳴著,馬蹄揚起陣陣塵土,為這場戰斗注入了新的活力,他們就是戰場上的生力軍。
城樓上。
同樣有更多的大寧步卒成功登上了城樓,直接與城樓上的元軍展開了近距離的生死搏殺。
他們扭打在一起,用刀砍,用拳打,用牙咬,不顧一切,只為殺敵。
場面慘烈至極,讓人不忍直視。
“不能退!”
元將看著眼前幾乎被殺得七零八落,即將潰散的軍隊,心急如焚,再次聲嘶力竭地嘶吼著,妄圖極力維持住軍隊的秩序。
“死戰到底!絕不可能退!”
“督戰軍,上!”
“后退者,立斬!”
元將的聲音已然變得極為沙啞,幾不可聞,但他仍在拼命呼喊著,滿是焦急與絕望之色,仿佛這樣就能挽回敗局一般。
“就你叫得最歡。”
朱應目光一凝,瞬間鎖定了那正在瘋狂嘶吼的元將。
他坐在戰馬上,看的很遠,沒有絲毫猶豫,朱應左手猛地一抬,一柄長槍瞬間出現在他手中,顯然是從他儲物空間內召喚出來的。
在朱應的面板儲物空間內,囤積著各種物資,不僅有大量的糧食,酒水,足以支撐麾下萬眾大軍一段時間的消耗,甚至連兵器都囤積了不少。哪怕麾下大軍不幸被困,朱應也有信心讓他們存活半個月之久,為援軍的到來爭取時間。
“給我死!”
朱應左手猛地用力,內息加持,將這柄長槍向著那元將狠狠投擲了過去。
強橫的力量一揮。
咻的一聲!
長槍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破空之鳴,宛若一道雷霆,瞬間爆發而出,帶著摧毀一切的威勢。
“啊……啊……”
噗呲。
噗呲。
長槍加持著朱應那雄渾的內息,更帶著一股無法阻擋的強大力量,瞬間便穿透了幾個元兵的身體。
即便這些元兵身著堅固的戰甲,卻也如同紙糊一般,根本無法抵擋長槍的鋒芒。
幾乎只是在眨眼之間,原本還在瘋狂咆哮嘶吼的元將,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
他整個人直接被長槍貫穿,長槍的巨大力量將他向后沖飛了出去,連帶著他身后的幾個元兵也一同被貫穿,幾人就像被串在一根竹簽上的糖葫蘆一般,場面極其慘烈。
“怎…怎么會?”
元將低頭看著穿透自己身體的長槍,劇痛瞬間席卷全身,讓他的面容扭曲變形。
但隨著生機的迅速流逝,疼痛之感很快變得麻木。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似乎到死都無法相信,自己竟會如此輕易地被朱應擊殺。
連同著他麾下的幾個親衛,一同墜入了無盡的地獄深淵。
“擊殺北元士兵,撿取1點體質,撿取10天壽命。”
“擊殺北元士兵,撿取1點力量,撿取15天壽命。”
“擊殺北元士兵……”
“擊殺北元萬夫長,撿取全屬性50點,撿取100天壽命,撿取一階寶箱一個。”面板提示聲不斷響起。
但朱應手中的殺伐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仍然不斷揮斥著戰刀,瘋狂地斬向周圍的元軍,仿佛要將所有的敵人都斬盡殺絕。
而沒有了那元將的強力督戰,他麾下的元軍此刻徹底陷入了潰散的境地。
他們四處逃竄,丟盔棄甲,兵器散落一地,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不要亂!”
那元將麾下的兩個相當于守備的軍官,此刻滿臉焦急,大聲喝道,試圖維持住軍隊的秩序。
“繼續頂上!死死擋住明軍!”
“二皇子有令,援軍已經在路上了!不可退!”
只不過,他們的呼喊聲在這混亂的戰場上,顯得如此微弱無力。
面對朱應那瘋狂而又不可阻擋的進攻,越來越多殺入城中的大寧騎兵,還有城樓上登上城關的大寧步卒,元軍的防線已經徹底崩潰,逐步潰退。并且這種潰退之勢,猶如決堤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根本止不住了。
“兄弟們!”
朱應一邊揮刀斬敵,一邊嘶吼著喊殺,充斥力量:“殺!殺光韃子!”
對于大寧邊軍將士而言,朱應就是他們的軍魂,是他們心中的無敵戰神。
聽著朱應的聲音,就足以讓他們熱血沸騰,振奮不已。
只要知道他們的將軍還在戰場上奮勇拼殺,還活著,他們的士氣就永遠不會低落,永不熄滅。
“追隨將軍,殺光這些韃子!”
“殺啊!”
“一個不留!”
“沖啊……殺……”
已經殺入城內的大寧將士們,瘋狂地嘶吼著,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仿若一群無畏的勇士,向著元軍發起了最為猛烈的沖擊。
他們的喊殺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仿佛要將整個城池都震塌。
這鎮夏城大門所在之處,已然被明軍徹底殺穿。
第一條街道被大寧將士們成功攻克,他們踏著無盡元軍的尸體,一路向前推進。
緊接著,第二條,第三條街道也相繼被明軍占領。
元軍被殺得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越來越多的大寧將士如同洶涌的潮水,源源不斷地殺入城中,瘋狂的沖殺著,瘋狂的殺敵。
將勝果一步步擴大。
城外!
沐晟目光始終緊緊鎖定在鎮夏城。
此刻,他滿心焦急地等待著大寧邊軍徹底殺入城中的那一刻。
沐晟深知,只有大寧邊軍成功突破城內防線,他麾下的會州衛才有機會緊隨其后,投入這場戰斗。
會州衛與大寧邊軍的建制截然不同,大寧邊軍坐擁兩萬騎兵,在戰場上沖鋒陷陣,銳不可當,而會州衛則全部由步卒組成,這些步卒大多是遼東降卒整編而來,受限于降卒身份,他們無法像大寧邊軍那樣擁有組建騎兵的權利。
此番會州衛首戰,必須要取得勝果才行。
“將軍。”
副將一臉激動:“什么時候輪到我們上啊?”
副將緊握著手中的長刀,隨時準備奔赴戰場,大殺一場。
沐晟微微轉頭,目光掃過副將那充滿期待的臉龐,深吸一口氣,沉穩說道:“等到大寧邊軍全部殺入城中,我們就可以壓上去了。”
“等待將令吧。”
盡管沐晟心底同樣急切,恨不得立刻揮軍入城,可現在大寧邊軍都未曾全部殺入城中,顯然還輪不到他們表現。
此刻,他表面上顯得鎮定,唯有那微微握緊的拳頭,透出他內心深處的急切。
“朱應將軍,當真是神人啊。”
沐晟收回目光,再次望向那座被戰火籠罩的城池,心底暗暗想到:“騎兵破城,如此悍勇。”
“元庭耗費無數人力,物力,在邊境設立了這些雄關雄城,妄圖阻擋我大明鐵騎,可北元苦心經營的這座堅城,就這樣被朱將軍輕而易舉地攻破了。”
“如此勇力,如此統兵之能,我沐晟,心服口服。”
沐晟的眼神中滿是敬佩與驚嘆,此番大戰能親眼目睹朱應的神勇表現,對他而言,當真是一種難得的收獲。
而在中軍所在!
朱棣與李景隆并肩而立,透過盾軍防護,兩人密切注視著戰場上的一舉一動。
戰場上,越來越多的大寧騎兵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他們的身影在硝煙中若隱若現。
與此同時,大寧步卒們也紛紛順著攻城云梯,艱難卻堅定地登上城關,與元軍展開殊死搏斗。
看到這一幕。
朱棣與李景隆兩人目光凝視著,表面上都是表現出了興奮與激動!
這…就是戰功啊!
攻城首日,便能順利攻破這座元軍重兵把守的城池,這無疑是一場意義非凡的勝利。
特別是李景隆,他緊繃的神經瞬間松弛下來,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心中暗自慶幸:“幸虧將大寧邊軍歸于我麾下啊,否則想要拿下此城,談何容易。”
“這一次大戰,看來我也能撈取一些戰功了。”
“如此一來,皇上對我李家也會更為看重。”
“朱應,此戰結束,我一定要在奏章中多寫些贊美之詞,好好為他請功,這也算是我們彼此成就了。”
想到這兒,李景隆難掩內心的激動,臉上的興奮之色都愈發明顯起來。
仿佛已經看到了他日凱旋歸于應天,自己在朝堂上因這場戰功而備受贊譽的場景。
“朱應戰力超群。”
朱棣微微瞇起雙,緊緊盯著城池,心中復雜:“他麾下的這一支大寧邊軍,在他的統御下,亦是勇猛非凡。”
“每一個士卒都不畏生死,體力渾厚,士氣更是強大。”
“雖說我北平軍昔日在邊軍之中,戰力也堪稱不凡,曾為邊軍之最。”
“可如今看來,大寧邊軍的戰力已然超越了我北平軍。”
“他,究竟是如何練兵的呢?難道僅僅是讓將士們一同訓練這么簡單?”
“不,絕不可能如此輕易。”
朱棣的眼中閃過憂慮與忌憚,心底的不安愈發強烈。
若只是朱應一人悍勇,只是匹夫之勇,還不足為懼。
可眼下他所統領的大寧邊軍整體實力都如此強大,這怎能不讓朱棣忌憚,他心底更是五味雜陳。
“燕王。”
李景隆滿臉笑意,轉頭看向朱棣,話語中滿是感慨:“這大寧邊軍,當真是悍勇無比啊!”
“我常年在應天,禁軍與金吾衛也都見識過,那些可都是從大明各處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
“但今日一見,禁軍與金吾衛的戰力,或許都比不上大寧邊軍。”
“朱應將軍當真是厲害,不僅自身勇猛無敵,堪稱霸王再世,就連麾下的將士,也都如此勇猛。”
“不。”
李景隆微微搖頭,繼續說道:“這些大寧邊軍將士,可不只是勇猛,他們每一個都不畏死,視死如歸。”
“這似乎與朱應將軍身先士卒的激勵有著莫大關系。”
“有朱將軍以身作則,沖鋒在前,整個大寧邊軍的戰將們也都紛紛效仿,僉事統御萬軍,便沖在萬軍之前,守備統御五千軍,就沖在五千軍之前。”
“如此一來,雖然危險重重,但整個軍隊的戰力卻被拔高了太多。”
“此番,我定要好好寫上一份詳盡的軍報,向皇上呈奏大寧邊軍的勇猛戰力。”
李景隆一邊說著,一邊不住的點頭,臉上洋溢著興奮。
而聽到這些。
朱棣心底雖思緒萬千,復雜難明,但臉上卻立刻浮現出一抹深以為然的笑容,微微點頭,附和道:“你說得沒錯,大寧邊軍如此悍勇,朱應將軍如此神勇,確實該好好寫軍報上奏父皇,讓皇上知曉我軍的英勇表現。”
朱棣嘴上這般說著。
可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仿佛在盤算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