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連串尖銳的破空聲,十幾支巨型弩箭,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向著朱應所在的方向飛射而來。
每一支弩箭都可輕易射殺猛虎。
然而!
下一刻。
這十幾支巨弩竟全部射了個空。
砰砰砰。
只見諸多弩箭重重扎進城墻之中,發出沉悶的聲響,隨后又因受力不均,接連掉落于地,揚起一片塵土。
遍布殺機成了一個笑話。
“人呢?”
“他人去了哪里?”
元軍士兵們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充滿了疑惑與恐懼。
就在片刻之前,他們還親眼看到床弩即將將朱應直接射殺。
可就在眨眼的一瞬間,原本還佇立在他們面前的朱應,竟如同鬼魅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正在他們驚慌間。
下一秒,朱應宛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幾乎是閃現到了幾架床弩所在之處。
“死!”
隨著朱應手中七星寶刀一揮,一道耀眼的刀芒劃破長空,刀芒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利刃切割,伴隨著血光飚濺。
“啊……啊……”
床弩周邊的十幾個元兵,甚至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咽喉處便被刀芒瞬間劃過。
鮮血如洶涌的噴泉般狂飆而出,濺落在周圍的地面上,瞬間匯聚成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泊,瞬間,他們的身體失去了力量,倒在血泊之中,身首分離。
“他在這。”
“殺了他。”
元將驚恐地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顫抖著手,指向床弩所在的方向,聲嘶力竭地嘶吼著,聲音在這戰場上回蕩,帶著一絲絕望的尾音。
可是當眾多元軍的目光匯聚過去時,他們眼前僅閃過一道超越常人速度的殘影。
那殘影宛若鬼魅一樣,轉瞬即逝。
緊接著。
又是一陣凄厲的慘叫聲響徹,又有一片元軍身首分離,重重倒在了血泊之中。
可當周圍的元軍回過神來,試圖合圍朱應時,他的身影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他就像來無影去無蹤的鬼魅幽靈,穿梭在元軍的陣營之中,根本無法被鎖定。
“怎么會?”
“他究竟是人是鬼?”
“怎會有人有如此速度啊?”
指揮作戰的元將也完全懵了,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慘白。
面對宛若鬼魅的朱應,這一刻,恐懼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讓他充滿了絕望。
或許。
這,就是怪力亂神吧!
朱應此刻的速度的確是太過恐怖了,完全就如同鬼魅,元軍的肉眼只能捕捉到模糊的殘影。
可當殘影出現后,朱應又已經到了另一邊。
除了鬼魅,誰能做到這一步?
“豎盾。”
“放箭……”
元將強壓著內心的恐懼,但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大聲嘶吼著。
可他的話音還未徹底落下,一道凌厲的刀光如閃電般穿過盾軍的防線。
他面前的幾個盾軍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身首分離,頭顱高高飛起,失去頭顱的身體鮮血飚濺。
下一刻。
刀芒裹挾著冷厲的殺機,瞬間斬落在元將身上。
“咔呲”一聲。
鮮血狂飆而出,元將的人頭滾落于地,他也直挺挺的倒在血泊。
“擊殺北元萬夫長,撿取全屬性50點,撿取100天壽命,獎勵一階寶箱一個。”面板提示在朱應腦海中響起。
“實力全開。”
“神兵在手。”
“對于這些普通的帶甲之兵而言,這無疑是降維打擊。”
“除非能夠將我的體力耗盡,否則就算是幾千人,我也能殺得他們人仰馬翻。”
此刻。
朱應的心中也是萬分激動。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實力全開。
他擁有超乎常人數十倍的速度,力量同樣遠超常人,再加上體內流轉的內息,即便同樣擁有內息的武者,也難以望其項背。
因為朱應并非單一內息煉體的強大,而是全屬性的全面強大。
若是普通武者,哪怕將煉體修煉至圓滿境界,力量頂天也就千斤。
但朱應早已超脫了這個范疇,他的每一次揮刀,都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讓敵人望而生畏。
“殺!”
朱應一聲冷喝,聲音猶如雷霆,在戰場上空久久回蕩,充斥殺機。
索性。
朱應故技重施。
隨手將左手的盾牌扔掉,盾牌落地的瞬間,青虹劍瞬間出現在手中,劍身閃爍著寒光,仿佛迫不及待地要飲敵之血。
隨著他速度全開,整個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值守城下的元軍之中縱橫穿梭。
只見一道道殘影在元軍陣營中快速閃現,每一次閃現,必然伴隨著一片片元軍的殞命。
刀鋒過處,劍芒乍現,每一刀每一劍都精準地直斬元兵的要害。
元軍士兵們在他的攻擊下,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般紛紛倒下,根本無法抵擋他的凌厲攻勢。
“擊殺北元士兵,撿取1點內息,撿取10天壽命。”
“擊殺北元士兵,撿取1點力量,撿取15天壽命……”
隨著朱應全力出手,不過幾十個呼吸間,城門處的元軍已然遍地尸骸,血流成河。
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地面上的鮮血匯聚成一條條小溪,向著低洼處流淌。
朱應這種力量在冷兵器戰場上,無疑是降維打擊,讓元軍士兵們膽戰心驚。
“鬼。”
“他是惡鬼。”
“我們根本看不到他。”
“惡鬼…這個明將是惡鬼啊……”
以往朱應尚未展現出超凡速度時,就已經讓元軍畏懼不已。
此番實力全開,更是被元軍視之為惡鬼,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在朱應的攻擊下,紛紛抱頭鼠竄。
就在此時。
一陣陣踏動聲席卷而來。
劉磊率領著六百多親衛軍,皆是手持盾牌,手持精鋼刀,從朱應沖破的缺口處殺入城中。
看著城內遍地的元軍尸體,眾親衛沒有絲毫意外,他們早已對朱應的實力深信不疑。
“兄弟們。”
“追隨將軍。”
“殺光韃子。”
劉磊大喝一聲,緊握著精鋼刀,眼中燃燒著殺機,向著前方的元軍沖殺而去。
“誓死相隨!”
“殺!”
眾親衛將士齊聲大喝,聲音震空,緊隨其后,向著城中的元軍奮勇沖殺。
他們的身影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著元軍席卷而去,所到之處,元軍紛紛潰敗。
親衛進城后,陳亨也率領著大寧步卒殺了過來。
“兄弟們。”
“大寧邊軍,戰無不勝。”
“殺!”
陳亨將刀高高舉起,直指城前,大聲喝道。
“追隨將軍。”
“殺!”
數萬大寧將士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如潮水般魚貫殺入城中。
他們的喊殺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強大的聲浪,仿佛要將整個城池都掀翻。
在城外!
云梯已經搭建完畢。弓箭手們搭弓上箭,不斷向著城內瘋狂放箭,密集的箭雨如同蝗蟲般覆蓋了大片區域。
箭羽劃破空氣,發出“咻咻”的聲響,不斷射向城內的元軍,給元軍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隨著朱應攻入城中,這一戰的勝負已然沒有懸念,就如同鎮夏城的攻伐之戰一樣。
在后軍,兩萬大寧騎兵嚴陣以待,張武親自統御。
“張將軍。”
“將軍已經攻入城中了。”
“我們,也是時候要行動了吧?”
魏全策馬來到張武身邊,臉上滿是期盼之色,開口問道。
看著魏全這樣子,眼中透出一絲急切,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投入戰斗。
“將軍攻城前就說了,待他攻入城中一個時辰后,我們便迂回至此城北門,斬斷元軍的逃生之路。”
“這一戰。”
“將軍要將城中元軍全部殲滅。”
“所以,務必穩妥行事。”
張武面色嚴肅,沉聲說道,他此刻無比堅定,充滿了對朱應的信任。
“末將明白了。”魏全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靜靜的等待著。
軍營之中!
大將軍行營。
“啟稟大將軍。”
“朱將軍已經攻破城門了,如今大寧邊軍已經殺入了城內。”
郭英親衛統領快步走進營帳稟報,語氣中難掩激動。
“這么快?”
郭英凝視著親衛,閃過一絲詫異。
“回大將軍。”
“朱應將軍悍勇無比,仍是與鎮夏城一樣,一人一刀,便破開了城門。”親衛統領激動地回道。
一旁,朱棣與李景隆聞言,并未顯得太過吃驚。
畢竟,他們親身經歷了鎮夏城之戰,早已親眼見識過朱應的悍勇。
“哈哈。”
“朱將軍攻破城關,并無意外。”
“有朱將軍在我二路大軍,實乃我軍之福。”
李景隆激動地大笑起來,心中暗自得意。
在他看來,他與朱應是互相成就的關系。
朱應立下的戰功越大,他李景隆沾的光也就越多。
因此,他巴不得朱應多多殺敵,多多立功。
“朱將軍。”
“神人啊。”
郭英此刻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眼中流露出一絲敬佩之色。
“張玉將軍與沐晟將軍如何了?”郭英又問道。
“回大將軍。”
“他們已經開始攻城了。”
“不過畢竟相距百里,消息不能很快傳遞過來。”
“但兩位將軍所攻打的城池,元軍駐守兵力不多,所以關鍵戰果還是要看朱將軍這邊。”李景隆立刻回道。
“北元邊境城池只是首戰之果罷了。”
“此番面對的還并非北元的主力精銳。”
“且戰且看吧。”郭英點了點頭。
李景隆這時開口道:“能夠在短短幾日內就取得如此戰果,還是多虧了朱應將軍,據說永昌侯如今還未攻破第一個邊城呢。”
說出這話時,李景隆毫不掩飾臉上的得意之色,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向眾人炫耀自己的功績。
淮西勢力雖然在朝廷中獨大,但李景隆身份尊貴,根本不把淮西放在眼里。
別人或許懼怕淮西,可他李景隆不怕。
誰叫他生得好呢!
“永昌侯那邊。”
“已然盡力了。”
“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像朱應將軍這樣。”
“而且縱觀古今,能有朱應將軍這般悍勇的,屈指可數。”
“不,論單刀破城之舉,除了朱將軍以外,我也從未聽聞過。”郭英沉聲說道,敬佩毫無掩飾。
“的確。”
李景隆贊同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
“便是等待朱應破城的戰果了。”
在一旁的朱棣笑著說道。
“或許今晚就可以拿下了。”李景隆笑道。
“不一定。”
朱棣搖了搖頭:“這一次朱應是準備將城中的元軍全部殲滅,這可比之前鎮夏城的戰況更難。”
聽朱棣這么一說,李景隆臉上也露出了擔憂之色:“城中元軍兵力或許不下于六七萬,不知朱應能否吃下。”
“且戰且看吧。”
“朱將軍既然有此籌劃,必然是有信心的。”郭英沉聲說道。
時間一晃,即將到傍晚時分。
夕陽如血,太陽已經快要落山,天邊被染成了一片橙紅色,仿佛被鮮血浸透。
但城中的殺伐仍在激烈地持續著,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在朱應的帶領下,無數大明將士如潮水般洶涌,瘋狂向著城中的元軍沖殺。
此刻,城中的元軍已然失去了抗衡之力,被殺得節節敗退。
他們的尸體堆積如山,鮮血染紅了整個街道。
在內城將府,陣陣喊殺聲如滾滾雷鳴,從四面八方傳來,讓整個城池都籠罩在殺戮的陰云之下。
“二皇子。”
一個元將神色慌張,腳步踉蹌地跑來,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緊張而流下的汗珠。
“戰況如何了?”地保奴眉頭緊皺,神色凝重地問道。
不過。
他的臉上已然出現了一絲不安,仿佛已經預感到了不妙。
“回二皇子。”
“戰況不妙。”
“這些明軍戰力太過強橫了。”
“末將親自督戰,將城中精銳全部壓上去了,卻根本無法阻擋明軍的兵鋒。”
元將惶恐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不敢直視地保奴的眼睛。
“城中有五萬精銳,還有數萬青壯。”
“竟然擋不住?”
地保奴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十分不甘心。
“二皇子……”
身邊的元將面帶猶豫之色,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地保奴沉聲道。
“既然守不住了,那就該撤了。”
“明軍善于攻城,我軍在城中不是明軍的對手,只會徒增傷亡啊!”元將立刻低聲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
聞聲。
地保奴裝作沉思掙扎了片刻,然后咬著牙道:“撤。”
“不過。”
“逐步撤離。”
“不能同時撤退,否則我們會被明軍死死咬住。”
地保奴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顯然。
他是準備犧牲如今已經與朱應交戰的麾下軍隊,換取他逃生之機。
“請二皇子放心,此番末將還留下了一萬兒郎,足可保護二皇子安全撤走。”一旁元將立刻道,當即保證道。
“好。”
地保奴這才松了一口氣,對于他而言,如今保命才是最重要的,聽到還有萬眾精銳保護,他眼中也閃過一絲慶幸來。
內城!
殺戮持續。
朱應仍然手持一刀一劍,如同一尊殺神般瘋狂沖殺。
斬殺元軍對他來說,如同砍瓜切菜般輕而易舉。
他的身上沾滿了鮮血,仿佛從血池中走出的惡鬼修羅。
“擊殺北元士兵,撿取1點力量,撿取10天壽命。”
“擊殺北元士兵,撿取1點內息,撿取15天壽命。”
“總計殺敵人數達到9000人,獎勵一階寶箱一個。”面板提示在朱應腦海中響起。
“今日一戰。”
“比之上一次撿取的壽元都長。”
朱應心中激動不已,手中的刀和劍一刻也未停下,繼續奮勇沖殺。
此刻。
朱應的眼中都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在享受著這場殺戮盛宴。
看著前方潰散逃竄的元軍,朱應則率領大軍死死咬住不放,如同饑餓的狼群追逐著獵物。
“追隨將軍。”
“殺。”
“殺……”
在朱應身后,大明將士的喊殺聲震耳欲聾,每一個人都拼盡全力攻殺,士氣高漲,每一個大明將士都是抓住一切機會殺敵建功。
“元軍,應該是要撤退了。”
“雖然殺了不少元將,但那元帝的兒子可還沒有拿下。”
“張武,應該已經阻擋了城后門了。”
“元帝的兒子,正兒八經的北元皇族,斬了他,可是大功一件。”
朱應心中暗暗想著,十分堅定。
這一戰功,他勢必要拿下。
此刻,一只金雕在高空盤旋環繞,銳利的雙眼將整個城池的景象盡收眼底。
也正是有它,敵人的行動都完全呈現在朱應眼前。
城后門,城門洞開,大批元軍正如潮水般迅速向外逃竄。
他們的身影慌亂而急促,仿佛一群驚弓之鳥。
這一切都沒能逃過朱應的眼睛。
“親衛營聽令。”
“先鋒營聽令。”
“隨我殺穿城池,擋住元軍逃竄。”
朱應暴喝一聲,聲音如雷貫耳,提著刀劍就向前沖殺而去。
有了目標。
也知道了地保奴想要逃,朱應也是加快了速度,率領麾下大軍向著城后門殺去。
沖殺仍在繼續!
畫面一轉。
鎮唐城的后門處,寒風裹挾著血腥氣撲面而來。
在一眾元軍重重護衛下,地保奴跨坐在戰馬上,神色慌張,不斷揮鞭策馬,向著城外狼狽奔逃。
周圍盡是元軍相隨,說是保護,實則也是在逃竄。
兵敗如山倒!
說的或許就是這樣。
“這一次不能再守城了,必須撤回新都,聽候父皇定奪。”
地保奴咬著牙,心中暗自盤算。
一想到朱應在戰場上那兇神惡煞般的模樣,以及己方大軍兵敗如山倒的慘狀,恐懼在心底翻涌。
不是對手。
根本不是對手。
哪怕他事先都做好了一切準備。
可仍然是守不住一日。
就在地保奴沖出城門,暗自慶幸即將逃脫時,城外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殺!”
這聲怒吼仿佛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這城后門的死寂。
正是張武的一聲大喝。
緊接著,無數大明將士的喊殺聲如滾滾雷鳴,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響徹天地。
“殺,殺,殺!”
隨著喊聲,兩萬大寧騎兵如同黑色的潮水,早已將整個鎮唐城圍得水泄不通。
淡淡的夕陽光輝落下,將城外的大寧騎兵全部都照射了出來,濃烈的殺機在空氣中迅速蔓延。
剎那間。
萬箭齊發,如雨點般向著城門蜂擁而出的元軍射去。
箭雨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劃破虛空,每一道都是殺機,勾魂奪魄。
“咻咻咻!”
“咻咻咻!”
那些原本以為能逃出生天的元軍,在這密集的箭雨下,瞬間被射成了刺猬。
他們發出凄厲的慘叫,一個接一個地倒在血泊之中,鮮血迅速在地面上蔓延開來,與塵土混合,形成一片泥濘的血沼。
“不好!”
“明軍包圍了城池!”
“二皇子,我們被包圍了!”
“保護二皇子!”
地保奴周圍的元將們驚恐萬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們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在混亂的戰場上格外刺耳。
地保奴身旁的親衛反應迅速,立刻舉起盾牌,將他緊緊護在中間,盾牌碰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不少亂箭都被擋住了。
“怎么會這樣?明軍就不怕后路被斷嗎?他們怎敢如此!”
地保奴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聲音也變得尖細而慌亂。
似乎,逃不了了。
想一想有可能會死,地保奴又如何不怕?
“二皇子,末將一定拼死保護您殺出重圍!”
一旁的元將咬著牙,大聲嘶吼道。
地保奴目光慌亂地掃視著周圍,突然看到明軍隊伍中飄揚的大寧旗,頓時臉色大變,聲音發顫:“這是朱應麾下的大寧騎兵……我們……殺不出去了!”
“大寧邊騎,戰無不勝!”
“殺!”
張武身著黑色鎧甲,威風凜凜地立在馬上,一聲低喝,手中長刀猛地一揮。
原本嚴陣包圍城池的騎兵,聽到號令后,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黑色洪流,向著城前沖殺而去,馬蹄聲如雷,大地都為之震顫。
“撤!快撤回去!”
地保奴驚恐的喊著,臉色煞白,急忙調轉馬頭。
在親衛的簇擁下,他不顧一切地向城中撤退,慌亂中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然而。
一切都已經晚了。
城內的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成一片,此起彼伏,久久不息。
許多逃亡的元軍擠作一團,亂作一鍋粥,相互推搡踐踏,場面混亂不堪。
“隨我殺!”
朱應的喊殺聲宛如雷霆萬鈞,穿透重重喧囂,響徹城內外。
此時的他,渾身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猶如戰神下凡。
他手持利刃,身先士卒,帶著親衛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插城后門的元軍陣營。
這城后門的元軍在他面前,紛紛潰敗,根本無法阻擋他的凌厲攻勢。
“朱應…又是他。”
“他已經殺來了。”
“不能再入城了。”
“殺出去,保護本皇子殺出去!重重有賞!”
遠遠看到了朱應,地保奴充滿了恐懼,聲嘶力竭地喊道。
此刻。
他徹底慌了神,再次不顧一切地揮鞭策馬,向著前方逃竄。
“保護二皇子,殺出重圍!”
諸多元將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試圖組織起抵抗,但在明軍的猛烈攻擊下,他們的聲音顯得那么微弱而無助。
朱應目光如炬,瞬間鎖定了地保奴的身影。
“元帝之子,殺了你,便是大功!”
“或許還有大得。”
朱應心底暗暗想到,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
隨即,朱應悄然將青虹劍收回儲物空間,右手瞬間出現了一柄長槍。
下一刻。
朱應全身緊繃,目光一凝,體內的力量迅速匯聚于右臂之上,內息加持。
“咻!”
長槍如同閃電般瞬間破空而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掠過諸多元軍的頭頂。
下一刻。
噗呲一聲悶響。
長槍以雷霆萬鈞之勢瞬間貫穿地保奴的身體。
巨大的沖擊力將他整個人帶飛出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狠狠地甩在了亂軍之中。
“擊殺北元二皇子地保奴,撿取全屬性200點,撿取500天壽命,獎勵一階寶箱兩個。”面板提示在朱應腦海中適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