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北元二皇子地保奴,撿取全屬性200點,撿取500天壽命,獎勵一階寶箱兩個。”面板提示聲適時響起。
“成了。”
“元帝之子。”朱應心底一喜。
戰功,戰果,還有寶箱!
都到手了。
周圍的元軍士兵,原本還在負隅頑抗,當他們眼睜睜看著他們的二皇子從戰馬上甩起,重重摔在塵土血泊時、
一個個元兵的臉上涌現了絕望,驚恐,瞬間血色全無,變得慘白。
“二皇子死了!”
一個元軍軍官,聲音顫抖喊著,帶著無盡的恐懼與絕望,在這混亂嘈雜的戰場上回蕩。
這一聲。
好似敲響了這一支元軍覆滅的喪鐘。
下一刻。
城內外的元軍的士氣,戰意,在瞬間土崩瓦解。
“完了,我們全完了!”
“二皇子都死了。”
“我們完了……”
“降了吧,不降就是死路一條了!”
“我投降啊……”
此起彼伏的哀嚎聲,呼喊投降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也是奏響了這一支元軍的末路。
“我們已被明軍重重包圍,根本無路可逃了!”
“我投降,求求你們饒我一命!”
隨著這叫喊著投降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讓越來越多的元軍士兵,扔掉手中的兵器,跪地投降。
地保奴的死!
北元二皇子的死,同樣也是這一支軍隊主將死去。
徹底擊垮了元軍最后的抵抗意志。
甚至連他們突圍的勇氣都被恐懼吞噬,成片的元軍如倒伏的麥浪,望風而降。
而朱應沖殺不斷,一步一步殺到城門之下。
當看著城內外無數丟棄兵器投降的元軍,朱應當即深吸一口氣,雄渾的內息加持,緊接著,大聲喝道:“投降者,免死!不降者,殺!”
這聲大喝裹挾著無盡的威嚴與殺氣,如同滾滾雷鳴,在戰場上空久久回蕩。
這一句也是決定了無數元軍的生死。
城內外沖殺的大明將士聽到他們將軍的大喝聲,也是紛紛舉起兵戈,齊聲高呼道:“將軍有令!”
“元軍投降者,免死。”
“不降者,殺無赦。”
數萬計大明將士的齊聲大喝,震天動地。
徹底籠罩了整個城關,更是帶著無盡的威喝與殺機。
“降了。”
“我投降。”
“大人饒命啊。”
“將軍饒命……”
不計其數的元軍被嚇到了,渾身顫抖,紛紛丟下了兵器。
一人引動十人,十人帶動百人。
一時間。
越來越多的元軍都不敢有反抗的念頭,紛紛丟棄手中的兵器,跪地求饒。
“我大元兒郎怎能向蠻子投降?”
“與這些漢人拼了。”
“殺啊……”
但也有少數負隅頑抗的元軍,還在做著最后的垂死掙扎,他們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徒勞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向著大明將士沖殺。
只不過他們這些掙扎也是臨死前的無力罷了。
隨著地保奴死。
這場激烈的大戰已接近尾聲,接下來只需肅清城中殘余的敵人,此戰就可結束。
鎮唐城正門!
城關早已被明軍牢牢掌控,城外,后勤軍的士兵們忙碌穿梭。
他們數人一組,抬著擔架,小心翼翼地運送受傷的士卒,有的則在仔細收集尸體,沉重的腳步聲和傷者的痛苦呻吟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悲壯的畫面。
在眾多親衛的嚴密拱衛下,郭英、朱棣、李景隆來到了正門前。
映入三人眼簾的,是一片慘不忍睹的景象。
尸橫遍野。
血流成河。
只不過。
他們身居高位,對此自然是十分平靜。
而此刻。
三人的目光全部都匯聚在了眼前的城門。
破碎的城門碎塊雜亂地散落一地,磚石上還殘留著鮮血與焦痕。
幾堵城墻的磚石七零八落地分散著,原本高大堅固的七堵城墻,如今只剩下參差不齊的邊緣,隨時都要坍塌。
不過看到這。
也可以看到朱應破城時那那場驚心動魄的戰斗。
郭英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他伸出手指,指向城門處,聲音驚震的向身邊的親衛問道:“這,難道是朱將軍一人一刀破開的?”
“回大將軍!”親衛統領神情肅穆,身體微微前傾,語氣中充滿了敬畏:“數萬將士親眼見證,朱將軍以悍勇之姿破城關。”
“這些都是朱將軍一力所為。”
“將士們都稱朱將軍為神人,稱他天生神力,如同霸王再世,朱將軍之勇力,萬夫莫敵!”
聞言。
“如此勇力,當真是天生神力!”
郭英凝視著眼前的斷壁殘垣,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喃喃自語道:“朱將軍天賦異稟,或許真的如此。”
“可這,真的非人力所能做到啊!”
不僅是郭英。
朱棣也被深深震撼,他雙眼緊緊盯著破碎的城門,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既有著對朱應勇力的驚嘆,又隱隱帶著幾分不安。
“如此勇將,若為本王所用,一人可敵千軍萬馬。”朱棣心底不甘的想著,他心里清楚,這次元軍在城中的防御布置比之前更加嚴密,可即便如此,朱應依然能強行破城,這份神力,讓他驚嘆不已,同時也讓他感到了更重的威脅感。
“已經要入夜了,城中的戰事應該快要結束了。”
“我們先行入城,讓后勤軍繼續清理戰場吧。”李景隆適時提議道,打破了沉默。
郭英微微點頭表示贊同:“自然。”
就在這時。
一名會州衛的戰將腳步急促,快步跑來。
當到了郭英面前,他當即躬身一拜,雙手抱拳,恭敬向郭英稟告:“啟稟大將軍,朱應將軍已經率軍徹底攻克此城,北元鎮守此城的主將,元帝二子地保奴已被朱應將軍親手斬殺!”
“我軍,大獲全勝!”
此話一落。
“元帝二子?北元二皇子!竟然就這樣死了?”
郭英驚訝道,臉上表情瞬間凝固,滿是難以置信。
朱棣更是受到巨大沖擊,他的眉頭緊皺,低聲呢喃:“皇族貴胄,就這樣被朱應給斬了?”
作為皇族,他深知皇族貴胄的身份特殊,本應有投降的資格。
可朱應直接將地保奴斬殺,這讓他不禁聯想到自己的身份,心底涌起一絲不安。
“戰場臨陣,刀劍無眼。這自然是免不了的,難不成還能眼睜睜地讓這地保奴給逃了不成?”
聽到朱棣的呢喃,李景隆則是開口說道,神色平靜,輕輕揮了揮手,并沒有覺得朱應的做法有何不妥。
郭英也笑著附和,臉上帶著一絲不屑:“這話說得是。只要能夠攻克城池,殺敵制勝,別說朱將軍殺了這皇子,就算是宰了北元的皇帝都成!”
聽到兩人的話,朱棣沉默了,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又緩緩松開。
他明白,在戰場上,這樣的事情無可厚非。
刀劍無言,可沒有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可或許朱棣是想到了地保奴的身份,還有自己的身份吧。
如今地保奴有皇族之身尚且如同普通的元兵一樣被朱應所殺,倘若未來自己真的做了那大逆之事,朱應如若要對付自己會不會也是這般?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心虛吧!
心中有鬼!
“大將軍,此戰我軍斬敵無數,俘獲眾多。”
“朱應將軍在攻城之時就已經籌劃全殲城中元軍。”
“先是以步卒進攻,殺入城中,而后以大寧騎兵繞行至城后,斷元軍退路,形成合圍。”
“如今戰果達成,大獲全勝!”
“此戰戰果還未統計,但必定斬獲豐厚,俘虜的元軍不計其數。”
會州衛將領激動地稟告,臉上洋溢著興奮。
他本是大寧軍中,不過現在在會州衛擔任指揮僉事,但此番取得大勝,他也有戰功,自然是尤為激動。
當然。
這一戰。
他們雖然不是先鋒軍,沒有吃到肉,但跟著大寧邊軍征伐也是喝了一口湯。
破城之功,殺敵之功。
斬獲豐厚!
郭英回過神來,立刻喊道:“李將軍!”
李景隆躬身行禮,動作干脆利落:“末將在!”
“城中戰事既已定下,后續收尾事宜不可耽誤。”
“你親自調動后勤軍入城中清理戰場,救治降卒。”
“此外,這一座城池乃是北元邊境城池的儲糧之地,立刻派人去糧庫查看,若能繳獲北元軍隊的糧草,對我軍而言是極大的好事。”
郭英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一臉威嚴。
“末將領命!”李景隆欣然領命,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雖然他對攻伐,對戰場統兵只是半吊子,但對于處理這些后勤雜事,他向來游刃有余。
“燕王殿下,城中降卒不少,需將他們遷移出城看押,之后押送至大明疆域內看押,北平府可作為看押降卒之所。”
“此事還需你來安排。”郭英轉頭對朱棣說道。
“末將領命。”朱棣同樣領命,臉上帶著一絲思索,似乎在盤算著如何妥善安排這些降卒。
“此間戰事了。二路大軍進攻的五座北元邊城,不會有太大阻礙了。”
“接下來便是全力進攻,直攻北元新都!”
郭英眼中閃爍著期盼的光芒。
此番北伐已經取得不小戰果,斬敵無數,北伐大勝之愿,似乎不遠了。
“大將軍,此間戰果還需加快統計,還需急報上奏應天。”李景隆笑著提醒,眼中閃過一絲急切,雙手不自覺地搓動著。
郭英笑道:“你這家伙,生怕戰功晚報了一點啊!”
話音落。
“哈哈哈。”兩人相視大笑,氣氛輕松愉快。
“此番戰報,待戰果統計之后,吾親自上奏。”郭英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豪邁。
“大將軍英明!”李景隆立刻附和,臉上堆滿了笑容,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大寧府,朱府!
朱應出征北伐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
今日,朱府門前熱鬧非凡,街道兩旁擠滿了百姓,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臉上帶著好奇與興奮。
有的踮起腳尖,試圖向府內張望,有的則小聲猜測著今天會發生什么大事。
府城的郡兵整齊地值守在四周,手中的長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維持著秩序。
作為大寧府知府的卜萬,今日也來到了朱府門前。
他身著官服,神情莊重,目光不時望向前方,雙手背后,時不時地踱步,透露出一絲緊張與期待。
朱府主母沈玉兒,身著素色長裙,抱著幾個月大的兒子朱熈,站在府門前,臉上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
小家伙在母親懷里好奇地張望著,時不時地揮舞著小手,嘴里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管家林福和府中的仆從們,整齊地站在一旁,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恭敬的神情,眼睛緊緊盯著前方。
此時!
一陣踏動聲隨之而來。
經過了一陣時間后。
上百個身披紅披風的金吾衛整齊矗立在朱府門前。
他們身姿挺拔,如同一座座雕塑,紅披風在微風中獵獵作響,彰顯著皇家的威嚴。
一個金吾衛百戶手捧金黃色的圣旨,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上前來,他的眼神專注而嚴肅,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象征著大明太子的威儀。
“冠軍伯朱應之妻,沈玉兒聽旨!”
金吾衛百戶聲音洪亮,如同洪鐘般,打破了現場的喧鬧。
沈玉兒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抱緊了懷中的兒子,感受到母親的緊張,朱熈也停止了玩耍,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懵懂。
“臣婦聽旨。”
隨后,沈玉兒緩緩跪了下來。
身后的仆從、街道上聚攏的平民百姓,也都紛紛跪地。
就連身為知府的卜萬,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跪了下來,頭微微低垂,臉上滿是恭敬。
在大明,見圣旨如見皇上親臨,無爵在身者,領圣旨皆需參拜。
“奉天承運太子詔,曰!”
“大寧指揮使,冠軍伯朱應,奉旨出兵北伐,于北伐首戰,悍勇無敵,一戰一日破北元邊境雄城,為國立功,理當重賞。”
“今。”
“記冠軍伯朱應北伐首功,待得北伐戰果達成,憑戰功入都封賞。”
“朱應之妻,賢良淑德。”
“今。”
“敕封朱應之妻沈玉兒為四品誥命夫人,享相應誥命俸祿,享面圣不跪。”
“并,加賜黃金五百兩,錦緞五百匹,貢果一箱,奴仆一百人。”
“欽此!”
金吾衛百戶大聲宣讀道,聲音傳開。
沈玉兒聽到圣旨,瞬間呆住了。
她的雙眼瞪得大大的,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嘴唇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此刻,她如同被定格了一樣。
雖然沈玉兒出身商賈家族,沒有接受過太多的學識教育,但誥命夫人的分量,她再清楚不過。
在大明,對于女子而言,誥命身份就如同男子的爵位一般珍貴。
曾經在沈家時,她不知聽那些所謂兄長們的正妻念叨過多少次,要是能得到誥命身份,那該是多么榮耀的事情。
可當今皇上厭惡商賈,商賈之妻想要獲得誥命,簡直是天方夜譚。
萬萬沒想到,這無數女子夢寐以求的誥命身份,竟然落到了自己身上。
“朱夫人,領旨吧。”金吾衛百戶微笑著,輕聲提醒,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恭敬。
顯然,這是對朱應的恭敬。
但沈玉兒還沉浸在震驚之中,一時無法回過神來。一旁跪著的卜萬見狀,輕輕碰了碰她,急忙提醒:“玉兒,還不領旨謝恩!”
沈玉兒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叩拜,大聲回道:“臣婦謝皇上隆恩,謝太子殿下隆恩!”
金吾衛百戶捧著圣旨,緩步走到沈玉兒面前,語氣帶著恭敬:“朱夫人,請起吧。”
畢竟朱應如今在大明軍隊中威名赫赫,已然成了軍中楷模,他的妻子自然也備受敬重。
沈玉兒緩緩站起來,身后的侍女立刻上前攙扶。
沈玉兒將懷中的朱熈交給林福,林福雙手接過孩子,動作輕柔。
“臣婦領旨謝恩。”
沈玉兒雙手恭敬地接過圣旨,微微顫抖,這是她第一次領取圣旨。
“來人,將皇上與太子的賞賜抬入府中!”
交了圣旨后,金吾衛百戶立刻對手下下令。
“是。”
眾金吾衛齊聲應道,抬著箱子魚貫而入,箱子與地面摩擦,發出沉悶的聲響。
同時。
一百個奴仆也被帶入了府中,他們低著頭,不敢發出一絲聲響,腳步輕輕挪動,仿佛生怕驚擾了這莊重的氛圍。
奴籍在身的他們,生死都在主家的一念之間。
“夫人,這是一百個奴仆的奴籍契約,請您收好。”
金吾衛百戶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沈玉兒。
“多謝了。”沈玉兒道謝后,雙手接過盒子,小心翼翼收起來。
“卜知府。”
金吾衛百戶目光一轉,落在卜萬身上。
“在。”
卜萬立刻躬身一拜,心中忐忑不安,又隱隱帶著一絲期待。
“奉太子旨意,請知府做好準備,這數月間,寧王殿下將入大寧就藩。”
“屆時,還請知府大人好好配合寧王執掌大寧府政務,待輔助完成,便可歸應天述職。”
“太子殿下說了,知府大人這些年在大寧府治理有方,安民處政,勞苦功高,朝廷不會忽視知府之功。”
“待大人歸都之后,太子殿下將會親自接見大人。”
卜萬聽到這話,激動得滿臉通紅,眼眶瞬間濕潤,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身體微微顫抖。
對于臣子而言,能得到主君的認可,是莫大的殊榮。
當今太子親自派遣金吾衛傳話,這是何等的恩待!
“請轉告太子殿下,臣卜萬,誓死為大明效力,絕不辜負皇上與太子的期望。”
“臣在大寧府任職一日,必每日恪盡職守,不負圣恩!”
卜萬平復了一下心情,躬身對金吾衛百戶一拜,動作莊重而虔誠,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他的忠誠。
“卜大人無需多禮,吾會將大人之言如實轉述給太子。”
金吾衛百戶笑著回道。
“是。”卜萬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