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擁有普通寶箱12個,擁有一階寶箱5個,擁有二階寶箱1個。”
面板的提示音在朱應的耳邊響起。
“斬獲豐厚啊。”
朱應帶著興奮之色,看著如此多的寶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足足十八個寶箱!
這些都是這一戰下來,朱應殺敵斬將所得。
除了斬殺了諸多元軍戰將外。
還有殺敵總人數突破了11000人的戰果所得。
“十八個寶箱。”
“不知道能開出什么好東西來。”
正在朱應滿心歡喜,準備開始打開寶箱,看看這次運氣如何時。
“報!”
一道聲音從營帳外傳了進來。
“啟稟將軍,大將軍,燕王殿下他們來了。”
肖漢的聲音中帶著恭敬的稟告道。
“得,下次再開。”
朱應聽到后,回過神來。
開寶箱的興奮與期待也是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冷靜。
他當即站起身來,大步向著營外走去。
剛剛出營帳。
入眼便是一眾親衛拱衛下的郭英、朱棣,李景隆三人。
當看到了朱應后,三人都愣住了。
從周圍火把的火光照耀下,朱應渾身都被鮮血浸染,暗紅色的血漬幾乎覆蓋了朱應的全身,甚至臉上都是血污,讓他的樣貌都有些看不清楚了,活脫脫就是一個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殺神。
“朱將軍,你不打緊吧?”
李景隆率先回過神來,臉上滿是關切之色,快步走上去,雙眼緊緊盯著朱應,似乎是要確認朱應是否受傷。
看得出。
如今李景隆已經完全是朱應的崇拜者了,在他心中,朱應無論是在戰場上的悍勇無敵,還是統兵之能,早已成為了他難以企及的標桿。
“都是韃子的血,我很好。”
朱應笑著回道,不過這笑容在血污的映襯下,顯得有些猙獰。
這樣子絕對能夠嚇哭小孩。
李景隆一聽,又仔細掃了朱應一眼,看著后者這一身的血污,卻沒有發現一絲屬于朱應自己的傷口,他心中對朱應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朱將軍當真神勇無敵。”
李景隆一臉感慨的說道,語氣中滿是驚嘆與贊賞:“率軍沖殺在最前,身先士卒,竟然毫發無損,吾當真佩服啊。”
“的確厲害。”郭英此刻也是走上前來,同樣是帶著贊嘆之色:“吾昔日追隨皇上打天下時,也算是見識無數豪杰了。”
“但相比于朱將軍,吾記憶之中無任何一人能夠與之相比。”
“吾雖然年長朱將軍許多,但今日這一戰,當真是被朱將軍折服了。”
聽到郭英的夸贊。
“大將軍過獎了。”
朱應當即笑著抱拳說道,臉上神色謙遜,盡顯低調。
雖然看著低調,但朱應這一身血污卻恰好是戰功的證明,無法隱藏。
“這可不是吾過獎,而是事實如此。”
郭英擺了擺手,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唉,可惜朱將軍已經婚配了,要不然吾真的想要將孫女許配給朱將軍。”
“那倒是末將成婚太早了。”朱應打了一個哈哈回道,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巧妙化解這略顯尷尬的話題。
“不過,朱將軍或許不知道。”
“哪怕朱將軍沒有婚配,或許也輪不到老夫的孫女。”
“當今太子殿下可是對朱將軍十分青睞,如若朱將軍未曾婚配,或許就真的要成為了太子殿下的女婿了。”郭英又笑著道。
此話一落。
朱應也是一呆:“太子殿下的女婿?”
“大將軍,這是哪里傳的?”
這一話。
顯然是驚到了朱應了。
而一旁的朱棣也是略微吃驚,眼神都是一變。
“哈哈。”
“這可不是我傳的,而是在應天朝堂上已經傳開了。”
“原本太子殿下可是有意招朱將軍為婿的。”
“但聽說朱將軍在大寧婚配,也就作罷了。”郭英大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
朱應這才恍然的點了點頭,心底暗想:“標哥這也太看重我了吧,竟然還有意招我為婿,不過幸好沒有,不然對著一個郡主還真的是不好。”
“幸虧朱應成婚了,否則他就與東宮徹底綁定了。”朱棣心底也是生出了幾分慶幸來。
隨后。
朱應又話音一轉,換了一個話題。當即正色問道:“大將軍,不知龍門陣內困住的元軍俘獲了多少?”
問出此,朱應格外的認真,目光緊緊盯著郭英。
聞言。
郭英也沒有猶豫,當即帶著說道:“入龍門陣內的元軍已經基本清點清楚了。”
“斬敵一萬二千余眾,俘獲三萬一千余眾。”
“而且龍門陣還俘獲了近四萬戰馬。”
“而我龍門陣內的將士傷亡不過千眾,大多為傷,只有少數陣亡。”
“這等大勝,從軍多年都未曾遇到過。”
“以千眾傷亡換取如此大勝,從未有過啊!”
說到了這。
郭英語氣里盡是感慨,他微微搖頭,似乎仍沉浸在這場大捷帶來的震撼之中。
起初他聽到這個數字,都久久難以回神,哪怕現在都未曾徹底平復。
“大將軍。”
朱應抬起頭,看著郭英,臉上浮起了一抹笑容,帶著一絲期待:“既然斬獲戰果了,那末將有一事懇求。”
郭英一笑,當即豪爽道:“朱將軍可是此次得勝的大功臣,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本將能夠做到。”
“末將希望能夠將此番斬獲的戰馬優先配給我大寧邊軍,讓我大寧邊軍全員騎兵。”朱應抱著拳,身子微微前傾,十分鄭重的說道。
聽到此話。
一旁的李景隆和朱棣都是帶著意外之色,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驚訝。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朱應會提出這個要求。
全員騎兵?
哪怕如今大寧邊軍兵力已經不足五萬眾,但也有四萬余眾,全員騎兵,這可是遠超了軍制所定的規模。
但是郭英卻沒有任何猶豫,他大手一揮,直接了當:“好!李將軍,此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讓后勤軍速速挑選足夠的戰馬,配備給大寧邊軍。”
李景隆當即躬身一拜,動作干脆利落:“末將領命。”
顯然,李景隆也并無任何異議。
別說是要戰馬。
就算是此刻朱應要大軍的絕對指揮權,他都會給。
這就是對朱應的絕對信任。
“朱將軍。”
郭英轉過頭,看著朱應,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戰馬!吾給你了,但是大寧邊軍步卒能否駕馭,朱將軍心里可有數?”
“回大將軍。”朱應自信一笑,回道:“大寧邊軍將士人人善騎。”
早在當初駐守大寧的訓練之中,朱應就將騎術列為了大寧邊軍將士必須掌握的技能。
當初訓練。
朱應直接下令步卒也必須學騎術。
作為北疆邊境之地,廣袤平原所在,步卒能夠起到的作用是攻城掠地,是防守。
而騎兵方為進取之路,只有騎兵,才能在這遼闊的草原上,給予敵人真正的致命一擊。
“看來朱將軍早就訓練了大寧邊軍的步卒了。”
看著朱應如此自信,郭英也是一笑,瞬間了然。
他微微點頭,眼中對朱應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先是龍門陣,又是騎兵訓練。
朱應為了北伐真的準備了很多。
“朱將軍,不知鬼力赤的首級何在?”
李景隆帶著期待之色的問道。
聞言。
朱應也不猶豫,當即從背后拿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布包裹,那包裹上的鮮血還在不斷滴落,十分的血腥。
“首級在此。”朱應提著這人頭,對著李景隆一遞。
李景隆也沒有那種養尊處優少爺將的害怕,他毫不猶豫的就伸手接了過來。
“朱將軍。”
李景隆緊緊握著包裹,神色鄭重:“這首級我等會就帶下去用藥粉保存一番,此番連同朱將軍此戰之功的戰報一同呈奏應天。”
“此首級,便是朱將軍此番大功的證明。”
話語中。
這也是向著朱應表達了一個意思,戰功,他不會吞沒半分,全部都會如實上奏應天。
“不錯。”
郭英也立刻補充道,他神色嚴肅道:“此間戰果統計,本將會親自上奏皇上,表朱將軍之功。”
此戰若是沒有朱應,真的是結果難料。
郭英與李景隆都是對朱應心懷感激的,他們深知如若沒有朱應,他們真的不好辦了。
“有勞大將軍,有勞李將軍。”
朱應立刻道謝一聲。
戰功,自然就是朱應想要的,多多益善。
畢竟如今朱應還是在大明這一艘戰船上,盡可能得到好處才是王道。
“燕王殿下,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李景隆轉過頭,看著一直沒有出聲的朱棣問道。
眼中帶著一絲疑惑,似乎對朱棣的沉默感到有些不解。
從一開始時,朱棣就似乎表現的并非太過高興。
“朱將軍如此出色,而本王只能旁觀,卻不能參與大戰之中,本王心底實則羨慕啊!”
朱棣帶著幾分苦笑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此刻。
他心中的復雜也通過這苦笑表露了出來。
在他心中,戰場一直是他向往的地方,他渴望像朱應一樣,在沙場上縱橫馳騁,立下戰功,在父皇面前展現自己,他同樣不輸于自己大哥。
可是,皇子的身份卻成為了他的束縛。
“燕王殿下乃是皇子之身,身份尊貴。”
對于朱棣的抱怨,郭英也是無奈的說道。
話音一頓。
郭英微微嘆氣,眼中帶著敬畏:“吾可不敢讓燕王殿下親自上戰場,否則有損,吾就沒有辦法向皇上交代了。”
這可不是小規模的戰爭,而是大明的北伐之戰,北元的國力可不弱,要是朱棣傷損,那可是大罪,郭英可不敢有任何亂來。
“大將軍,末將自然是知道的。”
朱棣嘆了一口氣,微微低頭,眼中的落寞更甚。
身為皇子,他享受著榮華富貴,卻也失去了許多自由,尤其是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的機會。
當然。
這也是他朱棣如此想,其他的藩王或許不會如此。
“大將軍,燕王殿下。”
李景隆笑了笑,看著兩人道:“今日一日殺伐,朱將軍還有大寧邊軍的將士都已經疲乏了,讓他們先好好休息吧。”
“還是不要打擾了。我們去商議下一步進軍方略吧。”
如今大戰結束,后續處置諸事繁多,李景隆自然是不擔心了。
此戰,朱應已經為大明打出了一個碩果來!
接下來,只需要穩步推進即可。
“朱將軍。”
郭英也轉過頭對著朱應說道:“你先好好休息。如今北元十萬鐵騎被擊潰,你也可以好好休息幾日,剩下來的進軍,吾自會安排妥當的。”
“末將領命。”朱應當即應道,也并沒有拒絕。
“朱將軍,好好休息。”
朱棣也是笑著關切了一聲。
隨后。
三人在親衛拱衛下,轉身離開了此處軍營。
“朱棣,看得出他對戰場的確是很向往。”
朱應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難怪在造反成功后老是北伐,一則是想要撫平不是順位繼承的禍,二則也是想要全他自己的武將之夢。”
“不知道,有我的出現,未來會不會有所改變啊?”
朱應心底暗暗想著,帶著思索。
被郭英三人打攪之后,朱應也的確是有些疲乏了,索性也是歸于營帳休息去了。
北伐一路大軍,藍玉營帳!
“將軍,情況就是如此。”
一名探報的將領神色凝重的說道:“北元布置了重兵在元都的幾座衛城,兵力不少,似我軍數倍。”
“想要正面破城,幾乎沒有可能。”
“或許只能等與大將軍合兵一處,方能有所計劃了。”
話音落。
“是啊。”常茂等淮西將領面帶難色的說著,他們紛紛搖頭,臉上皆是愁容,十分凝重。
“元軍兵力太多了,而且還依城而守,想要破城,太難了。”
常茂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如今藍玉麾下十幾萬大軍與元軍相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如若進攻,元軍兵力太多,還有城池守衛。
昔日從邊城撤退的元軍都已經匯聚在了這元都的衛城了。
除此外。
如若退,那元軍勢必會進。
如若消息傳回應天,那絕對是失職之罪。
所以現在藍玉也只能僵持于此,沒有辦法。
“好了。”
藍玉面帶無奈的一擺手,聲音里也帶著一種疲憊與無力。
營帳內的議論聲也是隨之定下,眾人都安靜了下來,氣氛十分的壓抑。
“此番,終究是朝廷兵部錯估了北元的真實兵力了。”
藍玉臉色嚴肅的道:“我大明出兵三十萬,原本以為能夠一舉擊潰北元取得勝果,可北元雖衰,但國力仍存,北元朝廷仍然可以號令北元各部落。”
“此番想要北伐功成,一則,必須解決北元那十萬鐵騎!二則,必須以我大明這三十萬大軍全軍之力,還要繼續調集大軍,與北元打消耗戰,損耗北元糧草輜重,方可破元。”
藍玉沉聲說著,想著之后的應對之策。
這種僵持之局。
這就好比昔日三國時期諸葛亮北伐時,司馬懿避而不戰,死守城池。
以藍玉的戰略眼界,此番也是如此。
畢竟。
北元如今還有城池據守,還有足夠的兵力防守,更有騎兵策應。
想要戰而勝之,必須以絕對的實力,還有憑借大明的國力來徹來耗死北元。
“北元兵力聽起來的確很多,三四十萬,但實則真正具備戰力的也就那么點。”
常茂皺著眉頭,分析道:“如若沒有北元這十萬鐵騎,或許還有機會。”
“但那十萬鐵騎橫在了元都前,我軍兵力還被這些北元步卒給牽制了。”
“憑李景隆麾下的大寧與北平,還有那整編降卒的會州衛,根本不可能是這十萬鐵騎的對手。”
常茂十分肯定的說道,臉色也是同樣的難看。
此番戰局,完全就是進入了焦灼狀了,仿佛陷入了一個死局,讓他們看不到擊潰元軍的希望。
“十萬北元鐵騎,這可是北元震懾麾下部落的本錢啊,元帝這一次是真的急了,竟然放棄了震懾那些部落,將這一支精銳調集來了。”
藍玉看了一眼常茂,又說道。
“北元鐵騎天下無雙,我大明騎兵,不是對手,而且我大明此番出征之軍也根本沒有這么多騎兵。”
“此戰面對這北元鐵騎,必敗無疑啊!”
藍玉心中清楚,北元鐵騎的威名絕非浪得虛名,想要戰勝他們,談何容易。
“或許,只能請大將軍定奪了。”
常茂提議道,他微微抬頭看著藍玉:“此番戰局,完全僵住了。”
“恩。”藍玉點了點頭,如今或許也只能如此了,微微嘆氣,心中充滿了無奈與疲憊。
也就在他們商議此軍機時,營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營帳內壓抑的氣氛。
“將軍。”
一個傳令兵快步進入了營帳內,躬身一拜,雙手捧起了一封軍令:“大將軍傳來了緊急軍令。”
“呈上來。”藍玉立刻一擺手,臉色則是微變。
此番來看,定然是出了事情,這才會有緊急軍情。
藍玉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傳令兵大步上前,恭敬呈上。
藍玉迅速接過來一看,打開軍令。
看到的一刻,整個人愣住了,呆愕的看著手中軍令,似難以回神。
他的雙眼睜大,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持續了一陣后。
“大將軍有何令?”常茂立刻關切問道,眼中滿是幾分擔憂:“是不是遭遇北元鐵騎了?”
“北元鐵騎,被擊潰了!”
藍玉握緊軍令,臉色復雜的道。
此列。
這聲音都帶著一種震驚,還有復雜。
“將軍,你沒有說錯吧?”
常茂忍不住的出聲道,語氣都是驚愕的:“那可是十萬北元鐵騎,北元最精銳的軍隊。”
“李景隆麾下只有不到十五萬大軍,而且步卒占據多數,正面迎戰根本不可能是北元鐵騎的對手。”
“此番北元布置鐵騎于其皇家牧場,根本沒有任何險要,任何山嶺可依。”
“步卒面對騎兵,必敗啊。”
“這怎可能擊潰北元鐵騎?”
說出此話時。
常茂的臉上滿是震驚與疑惑。
顯然這個消息雖然是好消息,但聽起來卻是那般難以相信。
不僅是常茂,營帳內的一眾將領皆是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見此。
“朱應擺下了昔日專克騎兵攻殺的龍門陣,以十萬大軍精心布陣,引了近五萬北元騎兵入陣,極大損耗了北元鐵騎的力量。”
藍玉緩了緩神,開始講述,神情復雜。
聽聞此言。
將領們紛紛皺眉,臉上寫滿了困惑,但都沒有出聲,繼續聽著。
“之后,朱應親率三萬大寧騎兵,一萬北平騎兵,迎戰剩下的北元騎兵。”
藍玉繼續說道,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欽佩。
“就這么點兵力,竟敢主動出擊?”
“還迎戰北元鐵騎?”常茂眉頭一皺,聽到朱應,他心底就不爽。
“兵力雖比北元少了萬眾有余,但朱應卻率軍正面沖擊北元騎兵,親手斬下北元大將軍鬼力赤的首級,重創北元騎兵,最終戰而勝之。”
藍玉說到此處,聲音也是透出了幾分難言來。
一時間。
營帳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戰果。
太駭然了。
“怎么會?”
“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常茂神情更為復雜。
“如今,北元騎兵天下第一之名,已然易主。”
“騎兵天下第一,已為大明鐵騎。”
“此戰最大的危局,已被朱應給解了。”
“十萬北元鐵騎,已潰。”
藍玉神情復雜,目光緩緩掃過營帳內的眾將,大聲道。
在說完后。
藍玉心底更是有著一種叫苦難言,可說苦,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對朱應,他自然是十分敵視的,甚至視之為敵人,視之為對手。
但同為軍中的戰將,親眼看到了如此震撼的戰果,藍玉的內心也難以平靜。
十萬北元鐵騎啊!
北元最精銳的存在啊!
是藍玉認為根本就無法戰勝的北元精銳力量,竟然就這樣被朱應以一種近乎不可能的方式給擊潰了。
這一事實讓藍玉無言,更令他陷入了一種自我懷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