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內!
此刻文武大臣目光也都落在了朱標的身上。
而聽到朱元璋的話后。
朱標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當即站了出來。
當目光與朱元璋交匯的一瞬,停留一瞬,思索了一刻。
緊接著。
朱標神色一正,當即道:“父皇既讓兒臣決定,那兒臣也就不客氣了。”
“你這小子,何時與咱客氣過?”
朱元璋爽朗的大笑起來,臉上的皺紋都因這笑容而舒展開,他大手一揮,那豪邁的動作盡顯帝王風范。
這父子間親密無間的態度,讓周圍的臣子們不禁心生感慨,如此融洽的氛圍,可不是普通皇帝父子能夠擁有的,這無疑是朱標才能獲得的殊榮。
“昔日兒臣之所以賜予朱應冠軍爵號!”
朱標神色認真,目光緩緩掃過朝堂上的群臣,略帶幾分嚴肅道:“一則是其在遼東戰場上表現得足夠亮眼,率領吾將士們奮勇拼殺,身先士卒,揚我大明軍威。”
“二則是他年輕有為,恰似昔日的冠軍侯霍去病,英勇無畏,智勇雙全。”
“兒臣心之所想,便是讓吾大明也有一個冠軍侯,在這盛世之中,彰顯我大明武將的卓越風采。”
朱標表情嚴肅,話語中飽含著期待。
“經此戰,朱應沒有讓兒臣失望,更沒有讓父皇失望。”
朱標微微仰起頭,眼中滿是贊賞:“他,的確當得起這冠軍之爵號。”
“所以……”朱標稍作停頓,深吸一口氣,目光環視朝堂之上的群臣,繼而帶著一種毋庸置疑,不容辯駁的語氣道:“孤想,將冠軍伯爵位晉為冠軍侯。”
“吾大明也要擁有冠軍侯。”
“孤相信,朱應晉冠軍侯,定能承載此爵號。”
“更能繼承昔日漢霍去病之傳承,彰顯漢家軍威。”
朱標的話音落下。
朝堂群臣也是為之一驚。
冠軍伯,冠軍侯。
一字之差。
卻是天差地別。
如若真的得一封侯,哪怕不是世襲侯爵。
那朱應也是大明立國以來,爵位提升最快的一人,年不到二十歲,封侯?
這也真的宛若昔日冠軍侯霍去病一樣的晉升吧!
此刻。
朝堂之上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清楚,昔日在戰國時期,武安君之名,便是武將的畢生追求。
然而!
大漢建立之后,霍去病橫空出世,冠軍侯之名威震天下,封狼居胥的壯舉,更是讓后世武將心馳神往,成為了他們畢生的奮斗目標。
冠軍侯之爵號,承載著武將的至高榮耀與夢想。
昔日朱標賜朱應冠軍之名時,若換做尋常武將,或許真的難以承受此爵號,畢竟其承載太過厚重。
可如今朱應憑借赫赫戰功,承接此爵號,實乃當之無愧。
“冠軍侯!”
這三個字,從朱標口中說出,仿佛帶著千鈞之力,在朝堂上久久回蕩。
朱應雖未曾如霍去病那般封狼居胥,但此番正面擊潰了橫掃天下數百年之久的蒙古鐵騎,這無疑是一場載入史冊的大功。
“父皇,以為如何?”
朱標微微躬身,臉上帶著謙遜的笑容,將目光投向了龍椅之上的朱元璋。
“標兒所言,千真萬確。”
朱元璋滿臉笑意,眼中滿是對朱標的贊許:“咱大明也的確是需要一個冠軍侯。”
此刻。
朱元璋威嚴的聲音在奉天殿內回響,表達了對朱標的支持。
“除此外,朱應之妻,理當再恩澤加封,以配得上冠軍侯之爵。”
朱標再次開口說道:“兒臣提議賜朱應之妻三品誥命夫人,并賜予奴仆,金銀,玉器等,以此彰顯皇恩浩瀚。”
“準奏。”朱元璋大手一揮,動作果斷干脆,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同意了朱標的提議。
也正是此刻。
滿朝文武也紛紛出聲附和:“皇上圣明,太子圣明!”
晉位冠軍侯,雖并未直接敕封世襲侯爵。
這世襲侯爵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此番朱元璋點頭應允,而且這戰功出彩,誰人敢反對?
而這時!
“皇上,太子殿下。”
傅友德踏出一步,大聲啟奏道。
“傅卿有何提議?”朱元璋微微低頭,看向傅友德。
“蒙古鐵騎天下無雙之名已被我大明打破,老臣以為,理當昭告天下,讓吾大明子民知此番北伐大捷之果。”
傅友德目光炯炯,神色激昂的道:“如此必可振奮萬民,提升百姓對大明認同,塑吾大明漢家之風骨。”
“大明鐵騎,當世第一!”
作為戰將出身。
傅友德很清楚這戰果能夠給大明帶來什么。
此話一落。
作為兵部尚書的唐鐸微微思慮一刻后,也是上前一步,也是當即道:“傅國公提議,臣附議!”
“昔日光復遼東,便讓萬民信服,彰顯皇上與太子恩澤浩瀚,讓吾大明國本穩固,萬民歸心。”
“此番擊潰蒙古鐵騎,更是彰顯吾大明武德之風。”
“可通過此戰告訴天下萬民,吾大明武德充沛,可庇護天下萬民,不再遭受外族所欺,更可將昔日外族鐵騎入中原之恥洗刷,一舉數得。”
唐鐸言辭懇切,語氣堅定,拱手而立,向朱元璋和朱標表達著自己的觀點。
聞言。
朱元璋微微瞇起眼睛,老臉上帶著幾分思慮之色,似乎在權衡著利弊。
雖然傅友德與唐鐸都沒有言明。
但如若真的昭告天下,那擺在朱元璋面前的就有兩個昭告方式。
一則。
直接昭告擊潰北元鐵騎的戰果。
二則。
將朱應率軍擊潰北元鐵騎的戰果完全昭告。
這其中的意義自然是有所不同的。
“傅卿與唐卿說的有理。”
朱元璋緩緩開口,掃了傅友德與唐鐸兩人一眼后,看向了朱標,“太子覺得如何?”
他將決定權交給了朱標。
畢竟,此番昭告天下,大明鐵騎之名將會響徹四方,而且還是踩著蒙古鐵騎的“尸體”而上的。
同時。
如若完全昭告。
這也會讓朱應的威名更盛。
臣子名望過大,對于皇帝而言,這并非好事。
不過想到未來是朱標掌天下,朱元璋還是將決定權交給了朱標。
“父皇,兒臣覺得,如此大捷,理當讓天下皆知。”
朱標神色莊重,語氣堅定:“正如潁國公與唐尚書所言。”
“此番昭告大破北元蒙古鐵騎之戰果。”
“一則,可以振奮吾大明子民認同吾大明正統之心,讓百姓以身為大明子民為榮。”
“二則,兒臣認為,吾大明也的確是要出一個年輕戰將,正肅吾大明軍隊了,激勵吾大明軍隊戰力與斗志。”
“冠軍侯,既承此爵號,也立此功,理當讓天下萬民知此功績。”
“相信以冠軍侯之功績宣告,必會讓吾大明子民振奮,更會激勵無數青壯報效大明。”
“而軍中將士知冠軍侯年輕有為,戰果斐然,也必會更為勇猛。”
“一舉數得。”
朱標一臉正肅,聲音鏗鏘有力,響徹朝堂。
聽朱標的話。
朱元璋微微點頭,但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深意,老眼凝視著朱標:“太子,你可想清楚了?此事,可不小啊!”
對此!
朱標神色堅定,沒有任何猶豫,重重點頭:“兒臣想清楚了。”
作為國之儲君,朱標自然也是說一不二的。
看著朱標的堅定模樣,似是認定了朱應之功,也是要將朱應徹底捧起成為未來大明的新銳戰將翹楚。
“朱應。”
“名望。”
“不知此番標兒選擇是對是錯啊。”
朱元璋心中暗自思慮著。
但只是猶豫片刻。
索性,也不再多言了。
畢竟未來的天下是朱標的,朱應也是朱標未來看重的臣子。
此番真正捧起朱應,讓他擁有響徹天下的名望,這一切的決定還是在朱標。
“既如此,傳咱的旨意。”
朱元璋當即開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滿朝文武聽聞,全部都帶著幾分難言的心情,皆是恭敬看向了高位上的朱元璋。
這滿朝大臣的眼神中,有平靜,也有事不關己,但也有許多隱隱帶著擔憂。
“將北元鐵騎被我大明冠軍侯朱應率騎兵殲滅之大捷,昭告天下!”
“讓吾大明子民皆知大捷之勝,激勵萬民。”
朱元璋聲音洪亮,在大殿內回蕩不斷。
充斥威嚴。
“皇上圣明。”
隨著圣旨下達,群臣齊聲高呼。
隨著這旨意定下,在朝堂一側記錄圣言的殿閣學士立刻拿起筆,蘸了蘸墨,迅速的將朱元璋的旨意記錄下來。
但今日的朝堂,在朝議結束后,有關于此旨意下達的前兆,必定不會如此輕易的平息。
此旨意傳開后,必會造成驚濤駭浪,震撼整個大明。
“啟奏皇上,此盒子內裝著的乃是冠軍侯親手斬下北元大將軍鬼力赤之頭顱。”
這時。
殿內急報兵終于得以開口,神色恭敬的指著身后兩個急報兵手中捧著的盒子說道:“這一柄刀乃是鬼力赤之佩刀。”
那兩個捧著盒子的急報兵,同樣恭敬的用雙手捧著盒子,大氣都不敢出。
“北元大將軍,鬼力赤。”
朱元璋抬眼看了過去,目光平靜如水,沒有任何波瀾:“找個地埋了吧!”
他語氣平淡,顯然這鬼力赤不足以讓他多想。
一個區區北元大將軍罷了。
相比于昔日的納哈出,更是不如。
隨著此間大劫之事落定。
朝議也在繼續進行著。
時間悄然流逝。
朝議終于散去。
奉天大殿外!
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三兩成群的向外走著,離開皇宮。
只不過,許多大臣卻并不平靜。
他們的臉上帶著各種復雜的表情,有的神色凝重,有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唐尚書,對于此番宣告天下的圣旨,有何看法?”
呂本邁著小碎步,快步走到了唐鐸面前,臉上掛著一抹看似溫和的笑容,開口問道。
“皇上與太子圣意,為臣者,自然是認同。”
唐鐸微微欠身,笑著回道:“雖說吾大明立國已經二十多年,但大明百姓對于蒙古,對于元庭終究是有些畏懼的。”
“蒙古鐵騎,舉世無雙,昔日他們也是以鐵騎踏破了我華夏的國門。”
“可此番北伐大捷,大破北元鐵騎,這意義自是無需多言。”
“此昭一出,足可讓萬民振奮,徹底洗刷對元庭的恐懼,更可增加百姓對大明的認同。”
“這,自然是好事啊。”
唐鐸一邊說著,一邊微微點頭。
話語間卻有著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意味。
能夠做到六部尚書之一,足以證明其能力與心思的深沉。
哪怕同殿為臣,那自然也是防之又防,哪里能夠輕易吐露真心話。
而對于唐鐸的回答,呂本微微一笑,也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耐:“唐尚書,你知道吾所問并非這些。”
聞言。
唐鐸臉上的笑容未變,饒有深意道:“呂尚書是想要說冠軍侯吧?”
“唐尚書自是明白。”
呂本微微湊近唐鐸,壓低聲音,幽幽的說道:“往后的朝堂,未來的朝堂,未來的軍隊,已并非淮西為主了啊!”
“看來呂尚書心中有所想法啊。”唐鐸則是笑著,眼神中透著洞察一切的光芒,看破不點破。
“此番問詢,實則是想要知道更多有關于冠軍侯的消息,唐尚書執掌兵部,理當知道更多。”
“不知唐尚書可愿意相告?”
呂本表情變得略微嚴肅,帶著一種深意,低聲問道。
而唐鐸看了一眼呂本,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呂尚書!吾已經老了,也為官不了幾年了,呂尚書想要知道這些也無需通過我。”
“此番北伐大捷,后續兵部還有諸多事物,吾就先行告辭了。”
說著。
唐鐸對著呂本抱拳行禮,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直接大步離開了。
看著唐鐸的背影,呂本也沒有出聲挽留什么。
雖然唐鐸沒有回答什么,但兩人交談之中,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朱應,冠軍侯。”
“得太子殿下如此扶植,只要將其拉攏,允炆就可以得到軍中一個臂助。絕對不可浪費機會。”
“而且,這朱應與淮西的關系并不好。”
“顯然是允炆天然可拉攏的對象。”
呂本心底暗暗想到,眼中閃過堅定,顯然是有了心思。
當然。
此刻也不僅僅是呂本有了心思。
隨著朝議散去,朝臣們也是針對北伐破元騎大捷的事議論不斷。
而有關于朱應,此番將隨著圣旨昭告名揚天下,這自然也是在他們的考量之中。
每一個人都清楚知道,冠軍侯之名,這就宣告了在軍中獨一無二的位置。
此番昭告之后,更是要將朱應的威望推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
可以說,日后只要朱應不是造反,這名望就是屬于朱應的一張免死金牌了。
文淵閣內!
“標兒,你可真的想清楚了?”
朱元璋一臉嚴肅的看著朱標,眼中透著關切與擔憂:“這大印蓋下去了,再發至禮部后,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話語間。
余光下。
在桌子上攤開的,正是之前朱元璋在朝堂上所定昭告天下的圣旨。
此刻,就只要蓋上大印,發往禮部,便可昭告天下了。
看著朱元璋的嚴肅模樣,朱標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直接走上前。
沒有絲毫猶豫的樣子。
朱標從放著玉璽的盒子里果斷拿起了玉璽,那玉璽握于手中,也根本沒有任何顧忌。
太子握玉璽?
而且還是當著皇帝的面。
這要是給一個善于猜忌的皇帝,必會有所心思。
但對于朱元璋父子而言,根本不存在。
朱標雙手穩穩捧著玉璽,對著這圣旨,用力的蓋上了大印。
“咚”的一聲,大印直接蓋上,圣旨已成。
看到這,朱元璋都忍不住搖頭苦笑了:“你這小子,還真的是……”
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卻也有著對朱標的信任與寵溺。
“爹,既然選擇了給了朱應無限榮耀的冠軍侯,那兒子就不怕他不受控制。”
朱標笑著說道。
話音一頓。
朱標眼中透著一種莫名的信任:“就從目前他所表現的來看,兒子相信不會看錯人。”
“你給了冠軍爵號給他,便是給了他武將最尊貴的追求,如今以昭告再為其揚名,這可是給了他傳徹天下的名望。”
朱元璋微微嘆了口氣,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幾分:“標兒啊,人心難測,人是會變得。”
“咱真的擔心你會養出不受控制的武將來。”
朱元璋的語氣中,滿是擔憂,作為皇帝,他深知臣子權力過大可能帶來的隱患。
“爹,你就不要多想了。”
朱標笑著安慰朱元璋,笑容中又帶著自信:“兒子用人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再而。”
“冠軍侯。本就是承載了無盡名望的。”
“這一次昭告天下,也不過是給這名望錦上添花罷了。”
“影響不大。”
朱標笑著,對自己判斷十分堅信。
“此番,因此昭告,散朝之后,那些大臣肯定回去之后就要炸鍋了。”
“如此殊榮,除了你岳父還有你徐達和湯和叔叔伯伯外,咱可是誰都沒有給過啊。”
“昭告天下表彰戰功,這可不是加官進爵能比的。”
“這是給了他一道免死金牌。”
“希望,他未來不要辜負標兒你的好意吧。”
朱元璋再次嘆了一口氣,滿是感慨,但也任由朱標去了。
實則!
此番要不是朱標開口同意了此昭告之議,那朱元璋也斷然不會準予傅友德與唐鐸的上奏。
哪怕真的要將正面擊潰北元鐵騎的事情昭告天下,以正大明天威,讓天下百姓對大明更為認同,那也不會將朱應加入昭告之中。
畢竟朱元璋也是疑心不小的一個人,對臣子,一向就是防之又防的。
“爹,如今北伐大捷,重創北元,這是值得高興的事,你也別想太多了。”
朱標笑著勸解朱元璋,試圖讓他放下心中的憂慮:“北元十萬鐵騎擊潰,或許半年內,北伐就可取得功成了。”
“萬一能夠將元帝給拿下了,那看就是盛世之功了。”
朱標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呵呵,你小子就是知道哄咱高興。”
朱元璋終于露出笑容來:“這一代的元帝可是出了名的貪生怕死,如若我大明北伐之軍真的攻到了元都城下,他肯定就逃回北疆草原了。”
朱元璋的笑聲中,充滿了對元帝的嘲諷,看得出,如今的北元皇帝根本就沒有被朱元璋視之為對手。
“這不就是爹您的目的嗎?”
朱標笑著道,眼中透著聰慧:“讓北元重新歸于游牧,不再據城而守。”
“如此一來,對我大明的威脅就降低太多了。”
“元帝,如若未來真的能夠拿下,那再好不過,如若不能拿下,將北元瓦解,趕回北疆也是北伐功成了。”
朱標則是條理清晰地分析著局勢,自己父親的心思,自然很容易被他看透了。
“對了。”朱元璋回過神來,看著朱標,眼中閃過關切的問道:“老十七到了何處了?”
“兒子讓金吾衛親自護送十七弟前往北疆,如今想必已經路途近半了。畢竟不是急報日夜兼程的腳力。”
朱標立刻回道,顯然對朱權就藩這件事十分上心。
“老十七,希望他能夠在這一次北伐之戰上學習一些吧,正好也去向老四學一些治理藩國的經驗。”
朱元璋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遼東府,這也需要一個藩王前去鎮守。”
“你覺得該讓你哪一個弟弟前去鎮守?”
朱元璋開口問道,目光再次看向了朱標,征詢他的意見。
“藩王所定乃是爹你一力促成,這既然是爹開局,兒子可不敢打亂爹的布局。”朱標則是笑著搖了搖頭。
“讓老十五去吧。封他為遼王,調至遼東府治理。”朱元璋深思一刻,目光堅定,當即道。
“好。”朱標點了點頭,沒有絲毫反對之意。
“好了,此事你就無需多想了。”
朱元璋微微擺手,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朱應妻兒已經來了應天快十日了,你還未曾召見的吧?”
“如今朱應又立下了如此大的戰功,該召見勉勵一番了。”
朱元璋笑著道,順手也將桌子上朱標蓋印的圣旨交給了朱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