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牧春澤,是個散修。
出身于凡俗,在某個小宗門收弟子的時候,被查出了有靈根,從而踏上了修仙路。
那個小宗門,說是宗門,其實是個家族,宗門的門主一家,擔任了宗門所有關鍵的崗位。
我們這些被拉去的弟子,實際上就是這個家族的奴工。
在那里,我修行了二十八年。
二十八年間,沒有擁有過哪怕一枚靈石。
那段時間,我落下了一個一生都沒能走出去的病。
窮病。
我窮怕了,以至于后來,我在清溪坊做鎮守修士時,做出了往水中兌水的事情。
哈,扯遠了。
殺光了門主一家后,我收獲了三件法器,七種法門,也終于知道了自己的資質。
單靈根,單木靈根的天才。
哈哈哈,當時我什么都不懂,被人奴役了二十八年,甚至連修仙界什么樣,都是從門主一家平時無意間流露出的對話中得到的。
所以,那時候的我,天真的以為,資質可以決定一切。
我的資質,在那時,是可以加入大宗的,比如妙峰山,甚至是紅燈照。
但我不想再入宗門了,想到要入宗門,我渾身就會有種緊張感。
所以,在修仙界流浪了七八年后,我入了西海。
西海,是個血肉磨坊。
磨坊的上頭,加入妖族和修仙者,然后磨啊磨,磨死九成九的倒霉蛋與蠢貨。
活下來的那些人,會有很大的機會成為筑基。
我真正看懂這個世界,是從筑基后開始的。
仙盟對筑基的限制,比防妖獸還要厲害。
神通是不允許流通的。
靈韻是不允許買賣的。
筑基修士所需的法門,是必須實名購買的。
筑基修士出手,是動輒就會被仙盟行走按著頭拷打的。
蹉跎了幾年后,神光仙尊找到了我。
我學到了我想要一切,代價是,我成為了神光仙尊的棋子。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做狗沒什么不好的,我拿到了紫府法門——神通化妖法。
入周氏,做贅婿,以秘法和映曦的母親雙修,生下了單木靈根的映曦。
映曦在洞天內長大,偶爾出來逛逛,會和我見見。
小時候,她很親近我。
可等她長大了,反而又不愿意親近我了。
我知道為什么,但我不后悔。
后來的故事,我不想回憶了(不水)。
總之,我成了道,代價是成為了妖。
要我說,作妖沒什么不好,壽元長,神通強,甚至斗法時還可以憑妖體的強橫壓尋常的修仙者一頭,拿到更多的勝機。
可是,事情和神光說的不一樣。
我從未想過,神光會輸。
他怎么可能會輸呢?
那樣的傳奇,怎么可能會輸呢?
光明宗沒了,神光仙尊的弟子們被全面清算。
他輸的是那么難看,而這時候,他又要求我為他辦一件事,算是償還成就紫府的恩情。
我答應了。
接著,神光告訴我,仙國竟然就是妖國!
哈,天蛇是妖神,神光是妖神,白須將軍是妖神,仙國的諸王與仙王也是妖神。
所以說,神通化妖紫府法就是最好的紫府法。
在神光的介紹下,我真正的深入西海,入了妖國,見到了瞬目道友。
然后,我終于明白了神光所說的‘償還成就紫府的恩情’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