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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命由我不由天簡單。
想做到,想渡過天劫成就金丹,難。
可對于在當今這個穩定壓倒一切、金丹以下死氣沉沉的時代中成道的莽象而言。
天劫,又是最簡單的。
甚至,它只能算是迎接這位勝利者登場的盛大演奏。
能在這個時代成道,天劫從來不是困難,人劫才是。
群仙臺上的第七議,不難。
前面失敗的六議,也不是真正的難。
在關鍵的五議金丹的過程中,莽象打過內戰牌,打過仙國仙盟大戰牌,從來沒怕過失敗。
因為群仙臺上的投票,對于想到成道的莽象而言,真就是個小事,甚至更多的只是起到幫他的盟友們看清現實的作用。
真正的難點,從始至終都存在,甚至都和仙盟是否允許他成道無關。
難的是,拿到畢方的支持,拿到羅剎的支持.拿到天地間各大頂級勢力當權者的支持。
三人奪道果,是因為莽象有所準備,可以在只有三人出來奪道果的情況下,迅速殺眾多門徒、紅燈照弟子祭天開路,從而在其控制下主動得到‘天機’。
如果拖得久了,奪他道果的人,就是有十個也不奇怪——說不定瓜真人和丘彌勒都會來試試。
實際上,群仙臺上的許可真的只是許可,很重要,可群仙臺上的眾多仙尊,大部分沒法給莽象證金丹的實質性臂助。
當莽象走到天劫前的臨門一腳時,面對的是天地間的諸多競爭者。
戰爭持續,血肉消磨,天地對成道者的限制漸漸減少,通往大道的門,打開了。
如何阻撓那些競爭者,才是莽象,這位新法金丹所要面臨的最大難題。
此乃,人劫。
那些在天地動蕩時代的混亂中登臨絕頂的金丹們當然是天驕,但他們所經歷的人劫,遠遠沒有莽象經歷的殘酷。
時代不一樣的。
甚至,在當下這個時代證金丹莽象,攜著四極五域八荒眾多大修士支持成道的莽象,他的金丹含金量,可能比燭照都高。
神光的自慚形穢不是心血來潮,天地間的第一位新法金丹莽象仙尊,就是很獨特很獨特。
壓得整個梧南都顫抖的可怕天劫,甚至沒給莽象造成什么傷勢。
當雷劫中的暗色劫云越來越少,白色霧氣越來越多時,燭照知道,莽象成了。
這位紅燈照的仙尊,在莽象證道的最后時刻,少有的從自己的福地中回到了大天地。
護道嘛,紅燈照為了莽象這個金丹,也算元氣大傷了。
但只要莽象的金丹能成,一切,都是值得的。
“萬載消磨惑障罔,一朝得見道心明,福地造極孕陰陽,法身無漏亙古恒。
莽象道友,萬載蹉跎,終于有了今天,恭喜了!”
相比于風姿如玉的莽象,燭照的姿態更像位大氣豪爽的江湖豪俠,看起來不僅英武,而且還露著些侵略性的鋒芒。
不過,再鋒利的鋒芒,此時也比不過洞天化福地,一朝得見大道的莽象。
莽象莽象,莽象把自己修為了一縷天地間的浩渺清氣。
當白色的霧氣取代了天劫,也意味著,這位新生的仙尊品嘗完了道果的美味。
霧氣涌動,收攝為一,莽象的身形再出現時,天地似乎都晴朗了幾分。
此為,仙尊展顏天地明,其道玄機藏無相。
成為仙尊的莽象,不僅遠離了金丹以下的死氣沉沉,還一步進入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大逍遙階段。
天地阻撓不了他的意志,壽命無法成為他的枷鎖,因果輪回不再需要畏懼,大道,就在他的腳下。
是,當然還有一堆屁事,一堆麻煩,一堆饑荒。
那些代價,需要還。
但已經經歷了萬載攀登的苦難,那么多溝溝坎坎都過來了,走到了這一步,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就像滴水仙尊曾說過的那樣,每一位金丹,都是天驕,都有‘天地一人成道必是我’的自信。
這點,恐怕神光也一樣。
“沒什么好喜的,不該殺懸篆和旦日,其實天劫的威力弱的很。”
莽象的語氣很平靜,雖然說著后悔,但其實也沒多后悔。
他當時的決策沒有問題。
那一刻,金丹就差臨門一腳,成了后就是仙尊,就是大逍遙。
所有一切可以提高成功率的東西,都應該算上去,這種求穩的做法簡直太對了。
莽象沒有屠盡紅燈照宗門內弟子的唯一原因,是因為燭照在攔。
“七年一次,不,現在是六年半了,每一次都比前一次強三分,你感覺能輕松應對十次嗎?”
沒有管莽象如何對待弟子的事情,燭照笑著提醒道。
內斗什么的,兩人雖已經打出了狗腦子,但合作才是雙方關系的主要方面,也是主要矛盾的構成。
所謂的內斗,更多是服務于主要矛盾的次要矛盾的演化,斗而不破嘛。
兩人只要不撕破臉,下面的弟子怎么斗,都是小事。
“十五次吧,一次管一百年,我有起碼千年的時間。”
莽象的回答莫名其妙,燭照卻是眼睛一亮。
六年半一次天劫,莽象控制好在大天地活動的時間,可以把天劫化作事實上的百年一次,從而在前十五次較為容易渡過的天劫,獲得事實上的千年獨尊地位。
這才是一個新法金丹晉升金丹后,最大的意義。
神光那樣的古法金丹,需要轉化洞天,轉化完又要慢慢建洞天,而莽象不需要這個過程!
入金丹境界后,直接就是有洞天的實力派仙尊,打紫府就和壯漢欺負幼兒似得簡單。
“哈哈,好,不過你現在門下零落,要不我先借你些人?”
燭照很開心,也很‘豪爽’。
莽象宰了自己的兩個門徒,可以說廢了基本盤的一半,剩下的也恐將離心。
畢竟,懸篆和旦日、嚴恪義、虢百尺等等,這些紫府都被莽象宰了,他們的弟子、家族,又會如何看待殺弟子如殺雞的祖師呢?
燭照這時候大方的送人,未來,莽象用他送的人時,也會擴張燭照的影響力。
這種東西吧,影響或許不大,畢竟莽象是實打實的真金丹,但也有多少點用,可以實現一定程度上對莽象的牽制。
所以,燭照的豪爽不是真豪爽,也是帶著算計的。
“不必,人嘛,想要多少有多少。”
莽象的眼睛看向燭照,卻是藏著幾分笑意。
就算是在以前,他頂多承認自己在實力上比燭照弱些,但絕不認為自己在手段上不如燭照。
如今兩人已經是同為金丹層次的仙尊了,實力上的絕對差距大大縮小,燭照還想算計他,怎么可能呢.
說著,莽象就輕輕揮手。
頓時,莽象的福地內,天柱開始搖曳。
在洞天福地萬靈的驚懼眼神中,莽象信手選了四十名筑基出來。
他的洞天內有四個修仙門派,修行四種不同的‘莽象新法’。
每個門派都有幾十名筑基,如今從每個門派中,抽調十名到大天地為自己效力,屬于手拿把掐的小事。
看著莽象身邊忽然多出來四十名筑基,燭照的笑意下意識的收殮了些許。
這賤畜,還是那么賤畜,純賤畜。
他殺懸篆和旦日的時候,恐怕就想到了可以用如此方式,彌補派系人心動蕩的問題。
你們覺得祖師我殺弟子如雞想要離心離德?
好,隨便你們離心離德!
我從洞天內調人就是!
洞天中人,筑基時或許沒那么大影響,大天地內也能筑基。
但想要開紫府,只能在其本身誕生的洞天內開——必須忠誠!
“道友思慮周全,我也就放心了。
如今你正好方便于大天地內活動,宗門的事情,還望你好好收拾。”
燭照給了點要求,便直接消失于天空之上。
他不怕莽象亂搞,莽象欠了那么多大修士人情,接下來有的忙活,這個過程依然離不開紅燈照的支持。
當然,這種支持是有反饋的,紅燈照也能漸漸正式踏入上門的層級,這也是燭照愿意支持莽象成道的原因。
獨自一人站在九天之上,莽象沒有動作。
他身邊,那些被他從洞天內調出的筑基紛紛下拜,口呼仙尊,但他看也不看他們。
視線沒有焦點的環視了一圈,莽象閉上了眼睛。
他似乎在感受順利證得金丹后,自身的變化。
也似乎只是在思考,思考下一步怎么走。
對于金丹仙尊而言,大道就在腳下,怎么走都好走,但想要走的順、走的遠、走得快,依然難。
因為,他的競爭對手們,都不是蠢蛋,哪怕看似最低能的神光,也是從五靈根散修的出身殺出來的傳奇人物。
許久后,莽象終于動了,他揮手,把洞天中的筑基們直接挪到了紅燈照主峰上的掌門殿前。
“我把情況傳入了你們的腦海,四十人,爭兩個紫府機會,好好干吧。”
得到莽象法旨的鄒天行,慌張的接待著這些忽然出現的紅燈照真傳們,態度好的出奇,沒有絲毫的那種對待王玉樓的惡意。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或許后天,小鄒會再次化身資深狂犬病患者,替燭照仙尊繼續撕咬莽象門下的弟子們。
但今天,我小鄒也是莽小將!
莽象仙尊,忠誠!
原因無它,仙尊的法旨已經明確——以皮靈修為首的天蛇宗內奸,組成的反紅燈照叛徒團伙,在莽象仙尊證金丹的過程中發起偷襲,從懸篆以下,共計七名紫府盡皆遇難。
屁話。
皮靈修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這么猛。
鄒天行知道真相——祖師為了成道,屠盡了門下紫府!
在如此的莽象仙尊面前,誰能不哆嗦?
“所有人,大殿集合!”
莽象山上,王景怡接到祖師的法旨,不敢猶豫,直接向山巔之上的道場趕去。
一路上,她注意到,嚴恪信的表情可怕的厲害,虢品世的神色更是萎靡。
她用師徒間的秘法呼喚懸篆,想要打聽情況,得到的卻是無盡的沉默。
大殿中,所有尚活著的莽象派門徒,只片刻便聚集到了一起。
上首的位置空無一人,王景怡左找右找,找不到紫府們的痕跡。
甚至,昔日鼎盛的莽象一脈,如今聚在大殿內的人,竟只有三十余。
三十余人 上前線的上前線,在門外執行任務的在門外,可門內的莽象一脈修士,什么時候這么少了?
是了,很久很久,沒有聚齊過了。
大戰打了五十年,莽象一脈或死或重傷的修士,也有近百人了。
所以一朝齊聚,才會顯得這么少。
王景怡想到自己的傷勢,微微有些默然。
重傷離開前線,現在看,其實可能也是好事。
“皮靈修是天蛇宗的叛徒,還有虢百尺、旦日,他們趁我證金丹的關鍵時刻偷襲”
莽象忽然出現,開口就是驚雷。
說著,以虢品世為首,旦日一脈的所有修士,盡皆化作了霧氣,瞬間逸散。
大殿上,立時就又少了三分之一。
“可憐懸篆、恪禮.他們全力幫我抵擋。
即便身死卻依然沒完全攔住,宗門內的外門弟子,盡皆被叛徒們屠戮。”
師尊死了!?!
這一刻,王景怡已經沒心情關心被祖師隨手抹去的旦日一脈們了,她甚至忘了呼吸。
懸篆是不是東西,難說,但王氏畢竟跟著懸篆混了這么久。
現在懸篆涼了,王氏怎么辦?
是,祖師是還在,而且成了金丹。
王景怡也可以更進一步的撐起一片天,甚至是成為紫府。
可真走到這一步,很多事是沒法直接輕松面對的。
比如皮靈修、虢百尺、旦日等人真的就是叛徒嗎?
沒人是傻瓜,王景怡更不是傻瓜。
什么樣的叛徒,多蠢的叛徒,才會在莽象證金丹的時候,去費心費力的殺外門弟子?
而且,皮靈修幾人加起來,又真能打過懸篆等人嗎?
宗門內的其他大修士都瞎了眼或者說完全不管嗎?
可這些疑問,在化作齏粉的旦日派‘流毒’面前,都被眾人吞進了肚子。
要么現在為了正義和真相去死,要么活下去等待機會和明天——選吧。
沒得選。
“總之,我雖得證金丹,可也失去了很多,你們這些弟子,是我最親近的門下了。”
莽象自顧自的說著,完全不在意下面人那悚然、詭異、忠誠、喜悅、悲慟的表情。
無所謂。
高臺上的少年頓了頓,視線微微掃了兩圈,定在了王景怡身上。
王景怡還沒從師尊身死的震驚中完全緩過來,正好一直直視著莽象。
此時,被這恐怖的妖孽盯上,她只覺得脊髓都在顫栗。
妖孽都不足以形容莽象的恐怖,這位天地間最新的成道者,是真正的把不惜一切代價做到實處的人。
為了成道不擇手段,很多時候是種抽象的描述,而莽象,為這種抽象的表述提供了最好的現實例證。
在莽象的注視下,誰能不怕?
少年仙尊的嘴角帶著和煦溫柔的笑,甚至能讓人感到溫暖。
但同樣是那張臉,卻做下了無邊的殺孽。
然而,莽象沒什么惡意,他只是微微笑著,道。
“景怡,你們王氏追隨我千年。
以前,我只是紫府,我也難。
如今情況不同了,上來,我為你開紫府。”
景怡,上來,我為你開紫府。
后來,她忘記了自己走向祖師時的心情,她只記得,自己被祖師抬手授長生時,想到了玉樓。
很久以前,王玉樓被旦日一瞬拔升四層修為,入了練氣巔峰。
用的法門,就是莽象創造的。
但莽象為王景怡開的紫府和那不是一回事。
紫府怎么可能輕易開呢?
不過是把吃剩下的懸篆洞天,塞給王景怡罷了。
懸篆死了,王景怡接替。
莽象殺光了門下紫府,需要新人上來做牛馬頭子。
“以前搶你了一個小洞天,里面就五縷洞天之精,今天還你一個大的,哈哈哈哈。
不過只有洞天還不是紫府,你的情況,就修無相法紫府吧,我為你傳法,如此你能修的快些。”
王景怡聽到莽象說‘搶’,當即打了個激靈。
雖然心中是這么想的,但我從未說過啊。
“祖師,我.”
莽象抬手虛壓,王景怡就說不出話了。
被吃的只剩方圓五十里的懸篆洞天,在莽象的施法下,以一種極其特殊的形式,落在了王景怡的丹田之中。
似是法寶,又似是神通。
‘無相法紫府’的相關知識,更是如不要錢一般,直接入了王景怡的腦海。
成道的大門已經打開,王景怡想要問一句代價是什么,但終究是沒問出口。
再差的紫府,也是紫府。
祖師已經成道,也確實需要人做事。
沒什么好問的,這樣的機會,怎么不是命運的垂青?
無數修士打生打死,夢寐以求的東西,就這么直接送給了王景怡。
“以你的天資,配合我為你定制的無相紫府法,兩年內估計能開紫府,多上點心,記住了?”
聽到自己得授的無相紫府法竟是莽象專門定制的,王景怡當即道。
“師尊,景怡明白!”
“哈哈哈,去吧,去吧。”
兩人的話,其他人當然聽不到。
莽象今日召集他們,也不僅僅是為了給門下紫府盡死定性、給王景怡開紫府,還是有很多其他事的。
“你們誰去過群青原?”
任命了三人去群青原紅燈照外院做執事開荒籌建后,莽象又安排起了另外一事。
“戰爭綿延日久,情況不容樂觀,我從洞天內調了四十名筑基來大天地,算是為大局再加些成算。
不過,這些人不懂大天地情況,不適合放在前線,你們和他們交接完工作后,就去前線吧。
表現好的,我自然會看到,景怡雖是我成道后門下第一個紫府,但絕不會是最后一個。”
莽象是個餅大師,畫餅時從不含糊,每次看起來都和真的差不多。
“仙尊,還要打么?”
嚴恪信戰戰兢兢的問道。
天地的變化,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奪道果,消失的紫府們 莽象的金丹大戲落幕了,但他似乎沒有停下戰爭的意思。
不僅不停,還要求所有門下上前線 “當然,你們現在去了前線,我好安排玉樓讓你們立功。
立了功,很多事就好說了,明白吧?”
莽象笑著點撥道。
兩日后,玉闕宮。
看著手中的法旨,看向面前的嚴恪信等人,王玉樓陷入了沉思。
莽象成道后,戰爭依然要繼續,奇怪。
在群青原仙城設立紅燈照外院,奇怪。
四十名洞天筑基替代原有的莽象派筑基占據紅燈照內莽象派關鍵位置,奇怪。
祖師的棋局下到這里,王玉樓竟有些看不懂了。
修仙界從來都是只看實力的。
但王玉樓一路走來,所努力騰挪展露出的現實的實踐手段,在某種維度下有些類似于在官場晉升。
這是因為,其權力和地位的來源主要在于由具有絕對實力的大修士組成的‘上’。
‘上’的意志和他自身的能力,構成了他綜合實力的一部分。
從底層邏輯的角度看,其中的內核與權力只為權力的來源負責有一定的相似性。
但如果孤立的、機械的套用凡俗官場的權力邏輯去看王玉樓的奮斗過程,顯然會陷入一種‘其他人為什么不可以’的謬論中。
其他人當然不可以。
風劍仙是其他人,被困在練氣不被允許筑基的莫云舒是其他人,被王氏差異化對待的另一位雙靈根筑基種子王玉安是其他人,得了機會入了祖師法眼但帶頭跑路被懸篆捏爆的嚴恪義是其他人,被自家老祖生吞活剝的丘連瀑也是其他人,在大勢裹挾下成為耗材的神光流毒們是其他人。
在這條荊棘載途的超脫之路上,所有沒有頂住那些意外和風險,而成為塵泥的存在,都是其他人。
個人的奮斗,時代的大勢,命運的垂青,特殊的機遇,堅韌的道心,不屈折的氣魄,所有這一切加起來,甚至都只是成道的必要但不充分條件。
無盡謊言中稀缺的真相,不完整而又不合適的初心,短生種凡人構建的不適合修仙界的意識形態建構,難以控制的個人欲望,必須跨越的性格缺點這些數不清的陷阱和暗坑,同樣是王玉樓必須解決,但即便解決后,也無法讓他到達彼岸的必要但不充分條件。
那什么是必要條件?
這是王玉樓長久以來所思慮的問題,走下去的前提是看清楚路,從而找到走的方法,這個問題,很重要,它甚至也是修行的關鍵部分。
當得知“天蛇宗奸細皮靈修趁祖師突破關鍵時刻,偷襲紅燈照,宗門損失慘重,旦日、虢百尺也是叛徒,懸篆、嚴恪禮等,連帶兩千多名外門弟子盡數戰死”后,王玉樓才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成道或者說走上去的必要條件,是決心。
其實所有的一切,到最后最關鍵的時刻,都不是那么重要。
臨門一腳時,看的是決心。
祖師的決心稍稍動了一下,皮靈修就成為了仙盟知名的大叛徒,天蛇宗就策劃了一起堪稱荒誕的恐怖偷襲,他的好弟子旦日就成為了喪良心的畜生。
可能皮靈修死的時候,也沒想到自己能這么‘爭氣’。
在修仙界,當你的對手們都是畜生時,你的弱點會被他們迅速鎖定、放大、撕咬。
王玉樓意識到,莽象作為自己的成道路上所必須翻越的大山,恐怕翻起來會很難。
“玉樓師弟,我們的位子?”
見王玉樓不說話,嚴恪信試探著問道。
他的玉樓師弟抬頭,微微一笑,道。
“好說,你們都去北線吧,北線無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