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后,楚丹青照例開始溫習自己的精通技能帶來的知識。
雖說自己學習的效率比較慢,然而學習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一點成長也是成長。
那不然這些時間干什么。
鐘亭倒也是時不時和楚丹青閑聊著,偶爾旁敲側擊一下楚丹青的來歷和去元平王墓的意圖。
只是楚丹青嘴嚴,他什么都問不出來。
到了九點多,實在沒什么可聊的了,最后只能自己去睡覺。
他這都算是熬夜了,畢竟沒什么娛樂項目。
再加上第二天還得早起,大多數時候都是天黑就睡覺。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省錢。
夜里頭不管是看書還是寫字都要點燈,長此以往燈油錢就是一筆大支出。
大寶看了一會兒動畫片,也跟著去睡覺了。
他得養精蓄銳,明天指不定又得遇見什么事情呢。
楚丹青他就不睡了,以他現在的情況,睡覺有點太過于浪費了。
時間來到了后半夜左右,山窟外傳來了怪異的聲響。
月蘭武影表示要不要他去看看,大寶也立刻驚醒了起來。
他是睡著了沒錯,但是本能和直覺還在生效。
所以在察覺到動靜的時候,第一時間爬了起來。
反倒是鐘亭,今天的一腳獨占鰲頭確實讓他累的不輕。
再加上異響的動靜不算是大,他本來也不是盜墓賊,睡覺時根本就不需要警惕。
多方因素下,這才沒有醒來。
“不用管他,沒來惹咱們,咱們也不要去無事生非。”楚丹青說道。
他并不是那種見怪就殺的人,這晚上可是兇物的天下,自己要是肆無忌憚很容易引來強敵。
這個世界的強度明顯不低,在天賦任務完成之前,他不想節外生枝。
收益可以少一點,但天賦不能出問題。
只要他能夠完成S級的天賦覺醒任務,這一次評價保底也是S級的。
修煉室有了,最大收益也有了。
有了楚丹青這話,月蘭武影自然沒有再繼續行動。
大寶也盤回去準備繼續睡覺。
只是這異響越來越近,讓大寶不得不再爬起來,連帶著鐘亭都從睡眠里被驚醒。
“這動靜,似乎是尸魈。”鐘亭認真的聽了一下,迅速分辨出了正在靠近的兇物。
“此類兇物我處理過幾只,大多是由通奸男女死后不知悔改由怨而生。”
“因而好淫穢。”
“男者魁梧粗壯,女者妖嬈嫵媚。”
“而且還會擄掠男女進行強合。”
“這人如何能夠與這等兇物比擬,用不著一夜就必死無疑。”
“其次便是嗜殺無度,這是所有兇物都具備的共性,”
“所以就算是你能熬過一晚上,天亮前也是難逃一死。”鐘亭說道。
他身處的地方兇物確實不如蒼莽古嶺多,但因為禮崩樂壞、軍閥混亂,也是有不少的。
就是實力低了點。
此前的妖怨尸放在他生活的地區,已經是能夠為禍一方了。
放在蒼莽古嶺中的實力,屬實是上不了臺面。
“實力怎么樣?”楚丹青問道。
“或許介于尸魔與尸蜈之間。”鐘亭他只是從聲響里分辨出種類,哪有本事能夠連帶實力一起察覺到。
真要有這本事,他現在就出去一腳把尸魈給踢死了,何至于跟楚丹青說這些。
他這話說完,山窟外一個魁梧的身影就這么緩緩靠近。
其身上長著一層細細的綠色絨毛,楚丹青仔細一看竟然是霉菌,身上也散發出了一股酵味。
“好家伙,別人是腐爛你是發酵。”楚丹青下意識吐槽了一句。
不過很快,他就把目光轉移到了尸魈的背后,背著一個昏迷的女子。
長相屬于正常面貌,衣物和皮膚符合窮苦人家,手上長著干農活而磨出來的老繭。
“不對勁,十分有九分不對勁。”鐘亭忽的說道。
另一邊,尸魈一把扔下了昏迷的女子,它察覺到了活人的氣息,又因為性別是男的形成了同性相斥直接開殺。
大寶第一時間迎了上去,雙方在山窟內發生了戰斗。
“怎么不對勁。”楚丹青問道。
“尸魈急色,這女子絕對不是從附近擄掠來的。”鐘亭繼續說道:“按理說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就會直接開始強合。”
“怎么可能會來到這里。”
“會不會是之前村子的人?”楚丹青想到了這個可能,畢竟他們在搬家,路上遇見了也不是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鐘亭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們和你我二人走的方向不同,尸魈有的是地方去,怎么可能會把人搬到你我跟前來。”
“反倒是黃龍江處,有一處小村落,我師伯曾經在那里歇腳過。”
“不出意外,這尸魈擄掠來的女子極大可能就是此處小村落的人。”
“只是我不明白,為何會帶到這里來。”
蒼莽古嶺的晚上,對于人來說確實危機四伏。
可對于兇物而言卻只是等閑,以尸魈急色的特性,人擄走后最多跑個一兩里地就開干了。
“若不是尸魈有問題,便是”鐘亭的目光落在昏迷倒地的女子身上:“便是這女子的問題。”
楚丹青聽到這話,則是提醒道:“咱們可不興受害者有罪論。”
約莫過了五分鐘左右,大寶直接就一爪子把尸魈撕成兩半。
戰斗倒是結束的很快,這只尸魈的實力遠遠低于鐘亭所說程度,也就比妖怨尸強上一點。
在逐漸適應戰斗強度的大寶面前根本就不成氣候,自然是死的很快。
然而死亡后,這只尸魈并沒有掉落寶箱。
楚丹青從這一點就可以判斷出,這尸魈和此前遇見的盲僮都是屬于群體事件里的小怪。
沒有全都擊殺之前,是不會有寶箱產出。
而且尸魈并非是事件主體,楚丹青也還沒有深入接觸。
否則這個時候就應該觸發任務了。
讓大寶把尸魈的尸體扔到山窟外背風的位置后,山窟里的味道這才好了不少。
楚丹青則是讓大白給這女子治療了一下,因為只是普通人,一發靈術·靈療就夠了。
主要是為了凈化負面效果,不過看樣子機制似乎比較復雜,人并沒有第一時間醒過來。
鐘亭前去拍了拍對方的臉龐后,這才轉醒過來。
顯然是治療凈化后,昏迷直接就變成了睡眠狀態。
女子一醒來,神色里帶著迷糊,還不是很了解是什么情況。
但見到周圍都是陌生人以及剛剛丟完尸魈尸體進來的大寶時,當場就被嚇的張開嘴要尖叫。
好在鐘亭眼疾手快一把就捂住了對方的嘴,這才沒能叫出聲來。
“安靜,現在是晚上,你不想把兇物引來就安靜點,明白嗎?”鐘亭惡狠狠的警告著。
他見過百姓的樸實善良,同樣也見過其中的蠢人和惡人。
女子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鐘亭這才選擇放開了手,開口問道:“你什么情況,怎么會被尸魈抓住了。”
女子冷靜下來后,也是理解了一些情況,肯定是眼前這幾人救了自己。
“不止是山猴子,還有夜貓子、黑老鼠,很多兇物突然涌到了我們村子。”
“我運氣好一點被抓住了沒死。”女子說到這里是哭了起來:“其他人其他人.”
鐘亭一聽,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倒不是沒有兇物成群結隊,此前他們遇見的盲僮就是這類兇物。
但這大多數都是局限于同種類的兇物,不同種類的兇物一同行動確實是少見。
‘有大兇在驅使兇物!’鐘亭的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了這個想法來。
“還有什么異常嗎?”鐘亭并沒有立刻下達定論,而是繼續詢問原由。
“不知道,突然就來了。”女子應了一句,然后卻又一改口:“等等,這兩日來,黃龍江漲了三寸有余。”
楚丹青倒是沒什么感覺,不就是十厘米嘛。
但是鐘亭卻知道,這不時不節還沒有下雨,卻漲了快有十厘米,足以說明問題。
“還有嗎?”鐘亭不死心繼續問道。
女子聽到后再一思考,而后說道:“五天前有群兵痞子和幾個穿著古怪的人來,可能是倒斗的。”
“他們到了我們的村子,神神秘秘的和村長聊了些什么。”
“具體的我不知道,我從村長的兒媳婦那邊聽到了些風言風語。”
“說是要去找什么玄女芝。”女子倒也沒有隱瞞。
楚丹青腦海里過了一遍,身份提供的知識類并沒有玄女芝的情報。
然而鐘亭臉色則是變了,顯然他是知道玄女芝是什么,而且從他的神態上來看,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什么是玄女芝?”楚丹青直白的問道。
“所謂玄女芝,并不是某種靈芝藥材,而是代指當年藺國長公主芝。”
“東藺末年,這位長公主芝自稱玄女夜授兵書,因而起兵撥亂反正,推舉自己弟弟登基再造西藺。”
“后世尊稱玄女芝。”
“同時因為這份功勛,玄女芝死后,被她的弟弟皇帝以國葬規格葬入蒼莽古嶺,以求繼續鎮壓藺國國祚。”
“那群軍閥兵和盜墓賊是去了玄女芝的墓。”鐘亭看向了楚丹青,他這話還有半句就是成了大兇之物的玄女芝可能從陵墓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