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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想拍拍衣袖不認賬,做夢

  楚六郎呼吸一滯,懷疑自己的耳朵。

  與此同時,外頭的婆子被打暈。

  虞聽晚一行人輕著腳步湊到了窗戶底下。

  沈枝意聽到這句話,眼睛亮的能發光。

  蕭懷言懶懶靠著窗,還不忘一把捂住寧允翎的嘴,生怕這不著調的發出了聲。

  虞聽晚嫌四個人擠得慌,檀絳懂事的抱著她輕功上了屋頂。

  這里視野很好。

  可以看到底下偷偷摸摸三個人,也可以眺望遠處花廳那邊的熱鬧,同時抽開一片瓦片,不光偷聽還能偷看。

  青鴉撲哧著翅膀穩穩落在她身側。

  “胡說什么!”

  “楚凝,你發什么瘋!”

  下面,是楚六郎的厲聲喝斥。

  虞聽晚凝神去聽。

  “我瘋?”

  楚凝冷笑:“那周玉柔有什么好的?整日裝模作樣的小妾做派,最會勾搭男人惡心人。如此貨色卻能嫁給你,還讓你記在心上,不惜和我斷了,我的確要瘋了?”

  “兄長難道忘了,當初你應允我,便是我嫁了人,你心里也只有我一個的嗎!”

  楚六郎:……

  這話他和太多人說過了。

  他說了也忘了,怎么還有人當真。

  “玉柔嬌弱楚楚,不可如此說你未過門的嫂嫂。你也不該耿耿于懷當初的胡涂事。”

  “往后,不許差人私下給我送信。更不許說些不著調的氣話。咱們做兄妹不好嗎?”

  不可,不該,不許。

  楚凝聽的心如刀割。

  “夠了!既做了夫妻如何再做兄妹?”

  “兄長說的冠冕堂皇?你難道忘了,當初是你對我糾纏在先!”

  “我也知廉恥!也讀過圣賢書知人倫!是兄長說讓我疼你,你分明像條狗一樣求著說要我。”

  說到這里,她酸澀蔓延至心口。

  看著楚六郎的眼里多了層恨意。

  當年的事,她有過。

  又何嘗不是吃了惡果!

  但吃了惡果的卻僅有她一人。

  “父親重利攀附國公府的權貴,母親心里眼里只有你這個兒子。他們只會嫌我不要臉,誰管我在周家過的是什么日子!”

  她眼里淚光閃爍。

  “外頭都說我嫁入國公府風光無兩,可我已不是清白身。新婚夜擔驚受怕,聽從父親之令往他酒水里摻了藥,在他神志不清時讓婢女取代我圓房,才將這事糊弄過去。可他周瑄是什么好東西!”

  “兄長不知,他解下假肢腿部那處有多丑。夜里這么個殘缺的人在我身上挪動,我有多惡心。”

  “我是嘗過情事的,也和兄長共赴巫山。周瑄房事不行,那兒又小又短,偏還貪。每次都要吃鹿血,卻眨眼功夫就結束了,私底下找過不少大夫,卻一直治不好。偏偏他沒本事還怪我,發泄我身上。”

  “要不是我有孕,只怕更會被折騰不輕!”

  說到這里,楚凝笑了。

  “他周家想子嗣想瘋了,竟還以為我懷的是周瑄的種。”

  “我買通大夫謊報了月份,外人只知我是提前早產,殊不知我是懷胎九月生下她。”

  楚六郎越聽越慌,甚至后退幾步。

  他已信了八分。

  越看那孩子,越覺得和自己像。

  要是事情暴露……

  他腿一軟,跌倒在地,嚇得全身哆嗦。

  “我不……”

  “我不要這個女兒。”

  “你為何要生下這孽障!要是事情暴露,整個楚家只怕都要陪葬!”

  “孽障?”

  “這是兄長的骨血。”

  楚凝:“我冒死生下,養胎時整日惶惶,兄長卻要和我斷了?你拿什么斷?”

  “當初招惹我,如今,你拍拍衣袖不認賬了?做夢!”

  在她的聲嘶力竭下,窗戶輕輕被推開,催情丹被蕭懷言從外頭扔了進來。

  紅色的丹藥竟被絲毫不差扔到了香爐里頭,很快燃燒。

  花廳這邊,依舊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正逢喜事,周國公夫人難得友善對楚夫人:“珠珠早產了足有一月,一出生就體弱,這幾日不是發熱就是吐奶,夜里又最哭鬧厲害。親家母過幾日得閑,不如一同去昌渡寺為她求個平安符?”

  得她相邀,楚夫人連忙應是。

  “昌渡寺求姻緣和平安最是靈驗。有您這個祖母庇護,珠珠這孩子定能養好。”

  一聽這話,邊上的嬤嬤也動了心思。

  珠珠身體不好,定是催產藥之顧。

  東宮的皇太孫才真真因早產之故身子不太好,這么久了,喂奶都不會主動吞咽,餓了也不會哭,如何逗,平時也好很少見他笑。

  娘娘為此也很焦慮啊。

  不如,回頭她也去求一求?

  虞聽晚這時候和滿面紅光的沈枝意回來。

  一切都好好的。

  直到一只通體烏黑,在光線下,竟像鑲了金光的烏鴉在空中盤旋。

  “嘎嘎嘎嘎。”

  有人拿起帕子,嫌棄的捂捂口鼻:“哪來的烏鴉,真是晦氣。”

  “好像是順國公府,魏將軍那條虎養的。”

  青鴉終于來活了!

  它格外激動。

  但聽到的話太多了,記不全。

  它飛到花廳上頭的屋檐,挺著胸脯大聲,聲情并茂。

  “珠珠是兄長你的骨血!周家還以為是周瑄的種。”

  第一句,直接道明身份。

  所有人愣住。

  “周瑄又小又短,每次只會吃鹿血,可眨眼功夫就結束了。”

  青鴉很大聲:“大夫治不好!治不好!”

  “既做了夫妻如何做兄妹!兄長當初分明像狗一樣求著要我。”

  青鴉綠豆大小的眼珠子轉了轉。

  它突然低低喊了個記憶深處的名字。

  “彩英。”

  然后,徹底爆發!顛三倒四。

  “我不要女兒,再給我生個兒子啊!”

  虞聽晚:……

  你還沒忘記啊。

  “這……”

  賓客大驚,看向又小又短的男人。

  “這……周少夫人偷人,竟和兄長……”

  “不可能吧。”

  “欸,說起來。這會兒周少夫人和楚家公子都不在,是前后腳走的吧?不會兩人這會兒……”

  最要面子的周瑄徹底傻眼,不愿相信自己聽到的。

  周國公倏然站起來。

  且不說家丑不可外揚,他下意識去看席位上徹底變了色的嬤嬤。

  “珠珠是我周家女。魏少夫人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府上的好事!故意挑唆,居心何在!”

  虞聽晚正要張嘴。

  嘉善卻一拍桌子,直接起身將她擋在身后:“周國公,你對著我的嬌嬌兒吼什么?好沒道理,只怕是有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丑事。”

  “我若是你,這會兒早就派人去查了。”

  “兩人若是在私會,只怕一抓一個準!”

  “若是沒有皆大歡喜,可倘若真有什么,趁早發現那孩子不是你家的,總好比養著別人的種強!”

  “你怕什么?”

  “就沒見過還想將事給壓下去的。怎么上趕著養別人的孩子?讓你兒子接盤帶綠帽?”

  “難道你和你家兒媳私底下也見不得人?”

  “這孩子不是楚六郎的,是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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