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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別不識好歹,娶到我偷著樂吧

  虞聽晚由他牽著,另一只手親昵挽著魏昭的胳膊。

  “聽見了沒。”

  “我家和街坊關系是格外不錯了。便是這會兒都有人念叨著。”

  虞聽晚說給他聽:“那何嬸子對我也不錯,時常說我是個敗家小娘們,小小年紀就會打扮了。”

  魏昭:??

  他的腦子理解不了。

  虞聽晚:“她說的不錯,我當時的確敗家。”

  “何嬸子可羨慕我了,不止一次提過,若她爹有我爹的一半疼女兒,她也不至于嫁給那么個立不住的男人。”

  每日都給有孕的兒媳煮雞蛋吃,澤縣里頭的婆婆,能做到的實則沒幾個。

  虞聽晚透露:“她之前就小產過,就是吃不好,還被婆母磋磨。何叔看在眼里,不說幫著干活減輕負擔,更不護她同親娘說情,只會低頭悶聲說別家媳婦都是這樣熬過來的。讓她別計較。”

  “好在何嬸子熬過來了。”

  虞聽晚眉飛色舞:“她把她婆婆熬死了。”

  沒了作妖的婆婆,便是她當家。

  家里男人再不好,可至少不打女人。她勤快些,總能將日子過好。

  虞聽晚:“聽見沒,何嬸子罵了那么久,她男人可不敢說一個不字。”

  魏昭聽見了。

  “不過,何嬸子時候說,若是男人靠譜,管得了家,她也不至于整日計較,也會像我娘那樣溫柔似水。”

  虞聽晚回憶一下。

  “我當時說她異想天開。”

  他算是知道了。

  虞聽晚現在是溫溫柔柔,殺人不眨眼的氣人。

  以前是直抒胸臆,明明白白的氣人。

  “每次她打兒子,她男人只會在邊上勸說消消氣,我聽著動靜就趴在墻頭看,還會……”

  說著,她話音一頓。

  抬手點給魏昭看。

  “看到了嗎,那有梯子。”

  “我當時就是爬著梯子子,趴到墻頭的。”

  魏昭:“去勸阻?”

  “煽風點火。”

  是你會干的事。

  虞聽晚:“我娘說我這樣是不對的。”

  “我也都聽進去了。”

  “可下次我還干。”

  “何嬸子從不和我急眼,畢竟她的兒子的確欠揍,她還覺得我說的對,這街坊四鄰里頭,就我的脾氣最對她的胃口。”

  虞聽晚說到這里不免開始得意。

  可就在這時!

  隔壁又傳來何嬸子的大嗓門。

  “差點忘了,如果有孩子,可千萬別像虞家的女兒。”

  虞聽晚:??

  他們女兒怎么了!!!

  她不服。

  “一身反骨,還不讓人說。只愿意聽夸她的話,有回我讓她收斂點,不然以后沒人要,她還嗆我。”

  何嬸子看著自家男人冷笑:“她說我都能找到,她也能。最多不過攤上個和你一樣沒有用的。”

  男人搓了搓手:“你……你好端端的怎又說起了我?”

  “不該說你嗎?”

  何嬸子氣勢很足:“你往巷子里的寡婦身上撒了多少錢了?當我是瞎的?”

  男人忙解釋:“我和她又沒什么?她男人和我是兄弟。人走了,孩子又生了病,眼下日子艱難,我不過是看不過眼拉扯拉扯。”

  “需要你拉扯?人家頭上帶著銀簪,手上戴著銀鐲子,穿的衣服沒有補丁,你再看看我!我有什么?”

  她哪知隔壁有耳?一說起話來就停不下來。

  “你若要當善人,別拿家用,那是三個兒子辛辛苦苦從外頭賺的。得留著養媳婦養孩子的。若有下回,你且看我如何收拾你,如何收拾那賤蹄子!”

  “一個有臉給,是一個還有臉要。呸!”

  說了這么多,何嬸子突然來了一句。

  “若是那杳丫頭在就好了。”

  以前她不痛快,找不到人說話。可都是找虞聽晚的。

  那孩子雖小,人也不怎么樣,可怪有義氣,幫著罵起人來,比她還利索。

  每次,她都能順暢不少。

  她沒再搭理邊上臊得慌的男人,嘆了口氣。

  “也不知她如今,過得好不好。”

  “好啊。”

  墻頭傳來聲音。

  輕柔好聽,又陌生。

  夕陽已落山,夜色徐徐拉開序幕,太遠了,何嬸子看不清說話人,只能看到一道輪廓。

  “誰?”

  何嬸子納悶。

  隔壁有人搬進來了?

  虞聽晚慢慢補充:“過得反正比嬸子好。”

  實話。

  但很欠。

  何嬸子:??

  什么玩意?

  虞聽晚問:“歡喜不,氣人精又回來了。”

  兩人今夜沒有回衛家。

  這里什么都有,能直接住下。

  甚至晚飯都有。

  是何嬸子送過來的兩碗面,上頭還有煎的金黃金黃的雞蛋。

  虞聽晚眉眼彎彎拉著魏昭將家里里里外外逛了遍,才回到她的屋子。

  魏昭如今能自個兒沐浴了,都不用人照顧。

  虞聽晚讓他先洗。

  今兒走了很多的路,腿已經酸了,可她絲毫沒喊累。

  將屋打量一圈后,走到書桌面前。

  那里扔著幾本三字經。

  也不知魏昭從哪里弄的。

  開玩笑,她的書桌上怎么能有書?

  虞聽晚轉頭給扔了。

  她把身上的寶石,金銀首飾,全部取下來,把桌子擺滿了。

  舒服了。

  順眼了。

  虞聽晚甚至有了難以言說的滿足感。

  說來也有趣。

  好像又被人當做女兒養了。

  等咯吱一聲,魏昭沐浴畢,沾著一身水氣回來。

  虞聽晚噠噠噠跑過去。

  她眼兒亮晶晶的,里頭的光彩宛如潤玉上的瑩澤。

  “我今兒格外歡喜。”

  “很久沒這般歡喜過了。”

  也很久,沒有被人這么認真對待過了。

  魏昭鼻高唇薄,雪衣黑發,映著清疏矜貴的面容。

  虞聽晚看著他,心口漲漲的,好似要溢出來:“你把頭低一些。”

  魏昭也不問,還以為她要說什么悄悄話,配合彎下身子。

  肩上一重,姑娘的手搭了上來。

  虞聽晚很有禮貌,表示:“我要親你,夫君最好準備準備。”

  魏昭不妨。

  燭火搖曳下,他定定看著她,長睫如蝶翼般微微顫動。

  “謝禮?”

  虞聽晚搖頭。

  “就想占你便宜。”

  “從你帶我回家時,就想了。”

  “我想忍著的。”

  “沒忍住,所以,你配合一下。”

  她清了清嗓音。

  “不服氣也沒用。”

  魏昭意味不明的凝視著她看。

  以前姑娘做什么事都能面不改色,可這會兒耳尖泛紅。

  不得回應,她有些無措,可又不想被笑話,落下風。

  她都說了那么多了!

  那她就是要親的!

  她兇巴巴的揪住他的衣領,踮起腳重重嘬了他一口。

  都這樣了,還不忘給自己添氣勢。

  “別不識好歹,娶到我偷著樂吧。”

  虞聽晚的嘴就沒那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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