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
扮演著,沈枝意最厭惡瞧不起的人。
蕭懷言笑了一下,直接帶著人,和那兩人擦肩而過。
這事過去了很久,沈枝意也一直沒怎么放在心上。可不知為何,經虞聽晚這一提醒,蕭懷言那時神態的不羈和風流,卻格外清晰的在眼前回蕩。
不得不說。
這樣的人,舍得為女子花錢。又模樣俊朗,只要他愿意,在說些好話,的確能哄的人五迷三道。
在她愣神之余。
虞聽晚:“不會吧。”
“蕭世子難道都沒有對你說過情話?”
那么浪蕩的,還真沒有。
自從兩人決定成親,蕭懷言很少氣人了,但也正經多了。
剛剛他抱著她過來的。
沈枝意還是第一次知道他輕功極好,抱著人也不累贅。
可……
他就沒夸她腰細啊。
沈枝意死死擰眉,莫名的不是滋味。
虞聽晚喝了口米酒,潤了潤嗓子,懶懶靠在魏昭懷里,眼兒亮亮看著這對新夫妻。
她低聲道:“要打回去打,現在地點不合適。”
沈枝意:“嗯!”
她扭頭:“你給我等著。”
莫名其妙被警告的蕭懷言:……
“虞聽晚說什么,你都信啊?”
“當然。”
“不是,她那么明顯的挑撥離間。”
蕭懷言不可置信:“你沒覺得她現在十個周玉柔嗎?”
你不是最會鑒婊的嗎!
當初看到周玉柔,都恨不得上去抽幾個大嘴巴子!
聽到嫌惡的人名,沈枝意倍感晦氣。
她很不高興。
抬手,一把扯過蕭懷言的衣領,把人拉近。
“你別這樣說,我不愛聽。周玉柔那賤貨連虞聽晚一根拇指頭都比不起。”
她語氣凝重。
“虞聽晚哪里惡心人了?”
蕭懷言:……惡心我了!!!
可他不敢說。
因為魏昭就在邊上坐著。
沈枝意感慨:“她一直為我好,待我真誠!”
“真的,認識她,是我三生有幸!”
蕭懷言一個字都聽不下去了。
他深深吸口氣,看向邊上笑盈盈的虞聽晚。
“嫂夫人。”
虞聽晚應:“嗯!”
蕭懷言很絕望。
他不知道他的新婚夜,怎么會這樣!
他緩緩吐出一行字。
“認識你真是我的報應。”
終于,有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
魏昭和蕭懷言相視一眼,各自給媳婦使了眼色。
虞聽晚一下子激動了。
她都沒有繼續作妖了.
身子坐直,猛地灌了自己一大口米酒,打起精神。
天黑,她看的不太真切,但聽到對方格外放肆爽朗的大笑。
屋內,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應峙也聽到了聲,他閉了閉眼,待睜開后,里頭藏著都是野心。
他遲疑片刻,起身。
梁睿剛入院子:“那邊什么動靜?”
不等底下的人回應,他沒好氣嘖一聲。
“不是這家鬧,就是那家鬧。東家長西家短,要不是這破地安全,老子都不稀住。”
他很不滿。
明明魏昭可以給他準備一個好住宿。
可魏昭對他很摳。
偏偏他的命脈被魏昭按著,不敢透露半點不滿。
這時,屋子里出來個人。
梁睿一下就高興了。
“你過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久等了吧?”
梁睿步子邁的很大,很快走到應峙跟前,伸手就要去拉他的手。
他身上的脂粉味很濃。
熏的應峙擰了擰眉,躲了過去,視線落在梁睿身后的隨從身上。
見狀,梁睿極好說話,朝隨從揮了揮手。
隨從行禮后,退下。
“行了,沒人了。”
不,房頂上此刻坐著六個。
梁睿上下仔細打量應峙。
“這是來見我前,特地打扮過了?”
他滿意極了,覺得應峙很上道。
“我很喜歡你穿淺色系的衣裳。”
應峙聽著惡心。
“自作多情。”
梁睿也不氣。
他可不喜歡過于溫順的。
“我猜著這幾日你也該來了。”
“日子不好過吧?”
“大晉皇帝忌憚應殷,他這些年提拔你,為的就是讓你去對付應殷。”
可提拔著提拔著,應峙怎會沒有野心?
“如今他又看上了應承。”
“等應承羽翼豐滿,你于他而言,就沒用了。”
這次他成功拉住了應峙的手,沒忍住摩挲一下,細皮嫩肉和姑娘一樣。
帶著人往屋里去。
“可我能幫你。”
“就得看你的誠意了。”
隔壁還在吵。
房頂上的人在說話。
虞聽晚低頭看了看首飾,取出一塊玉佩:“賭個彩頭。猜猜誰先脫衣服?”
好低俗啊。
但沈枝意參與很積極。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就梁睿那猴急的模樣。
沈枝意毫不猶豫:“梁睿。”
說完,她從手腕里取下大金鐲子。
她看向蕭懷言:“你說呢?”
蕭懷言:……
他很惆悵。
這個時候,他應該洞房花燭的。
而不是看兩個男的。
虞聽晚:“我覺得是應峙。”
自己送上門的,不得主動點?
她看向魏昭。
魏昭溫聲:“都聽你的。”
沈枝意狠狠扭頭:“看看人家!”
蕭懷言繼續絕望。
不想看,他該死。
樓下。
“我本來在逛窯子。”
梁睿說話粗俗,回味了一下:“娘們都點了,是個騷貨。本來以為你們大晉的女子矜持,可也要看人。那娘們收了錢,什么都愿意干。早就脫光了在床上趴著。我也褲子都脫了,等著過去。”
“偏偏這個時候知道你來了。”
“我又把褲子穿了起來。”
“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生怕你等久了。”
虞聽晚聽到這里,格外唏噓。
“他真的很在意應峙啊。”
沈枝意:“是啊,可見上心了。”
梁睿:“知道我為什么沒點男人么?”
應峙沒反應。
可虞聽晚參與感很強,配合的搖了搖頭。
梁睿親了親他的手:“我看上了你,別人都看不上。”
應峙眉頭緊皺。
反胃。
好油膩。
可虞聽晚表示:“可歌可泣!”
沈枝意:“感動。”
底下應峙可沒心思和梁睿說這些。他開始解扣子,語氣很冷。
“你要就快點,我趕著回去。”
虞聽晚咻一下,把沈枝意的金鐲子套到了自己手上,問。
“怎么嫁衣換了?”
沈枝意:“怎么了?”
虞聽晚:“本來能借應峙穿一下的。”
記錄他第一次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