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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鹿血酒補腎壯陽

  宮道很長,顧傅居步履不停,語氣不疾不徐。

  “還是祝大人心有人選了?”

  直接把問題扔了回去。

  有啊。

  當然是五皇子。

  “砰”的一聲巨響,從身后殿內傳來。

  不少官員紛紛轉頭,面面相覷。

  這……

  圣上是朝誰動怒?

  可殿內久久再沒動靜。

  顧傅居依舊沒回頭,徑直往前。

  還能是誰?

  應峙私下見梁睿,又隱瞞其行蹤。

  梁睿轉頭就領兵攻打進來了。

  應乾帝焉能不懷疑其中有應峙勾結的手筆。

  至于派誰……

  只會是應殷。

  從皇宮出來,應殷冷著臉渾身冒著寒氣,直接去了賈府。

  剛下馬車就見應扶硯站在門口迎。

  看到他來時,恭敬行了一禮,做了個請的姿勢。

  應殷大步往里走。

  “想來你也聽到消息了。”

  應扶硯被人扶著往前,也不算吃力。

  “是。”

  “圣上既受命您去,您既不好推辭,不如大大方方的去。”

  應殷猛地停止腳步,眼里的陰霾藏不住。

  “我如何去?”

  “先前民間讓我去救災,其中少不了應峙的手筆,他就想將我支開!”

  “這次怕是和他也脫不開關系。”

  “你如何不知我一走,他勢必借著內憂外患之名,直逼皇宮。”

  他怨氣很深。

  “父皇明知他手腳不干凈,卻還是派我離開!”

  應扶硯:……

  你手腳也臟啊。

  怎么還不服氣了?

  “主子息怒。”

  應扶硯:“圣上豈能看不出二皇子的野心?怕是多有忌憚。”

  不然剛剛也不會把應峙的頭砸的頭破血流了。

  “想來也會留有后手。何況……”

  “二皇子手下勢力比不得您,這些年圣上一直有意平衡兩方勢力,不讓誰有冒尖之勢。”

  “讓您前往,想來比起二皇子,圣上更忌憚您。”

  應扶硯不緊不慢道:“依小的之見,這倒是好事。”

  他給應殷倒茶。

  “圣上身子算不得康健,可身邊卻有不少能人護身,且由二皇子當出頭鳥,您若能撿現成的不好嗎?”

  “屆時圣上不行了,二皇子擔上謀逆的罪名,主子您就能名正言順坐上那個位置。”

  “至于邊境……”

  應扶硯笑了一下:“那三位將士便是再不合,可他們早已暗中投靠主子。”

  “您先假意離開上京,再借機行事。遲御在災區,自不用一道匯合前行。”

  “若上京有變,您回城便是救駕。”

  應扶硯最是清楚這些姓應的都是利己之輩。

  什么都沒有坐上龍椅的分量重,即便邊境危。

  應殷過來難道是讓他出謀劃策嗎?

  他心里怎會沒有決斷。

  無非是想讓應扶硯提出來。

  應殷:“這……”

  他裝模作樣遲疑。

  “邊境百姓遭難,我身為皇嗣……”

  應扶硯:……

  好爛一個畜生。

  “邊境三位將士自會服從遲御,奮力抵抗外敵。”

  應扶硯勸:“主子,您得已大局為重!”

  應殷閉了閉眼。

  像是很艱難做決定。

  “你……”

  “所言極是。”

  午膳過后,應殷帶上行囊,帶領一支會武的隊伍出了上京。

  他一離開,應乾帝毫不猶豫對應峙動了刑,再以養傷之由,將應峙幽禁皇宮。

  皇宮守衛愈發森嚴。

  不止皇宮,上京各地可見御林軍出沒。

  魏昭從夜里回來后睡的時間不算長,醒來后又出了趟門。

  待回來,早就過了用飯的點。

  兩人這會兒還沒搬回瀾園,魏昭也沒有提到搬的意思。

  主院這邊人手最多,也最安全。

  虞聽晚給他盛湯,送過去。

  “只是用刑?”

  魏昭吃得很快:“他不用做太多。”

  “狗皇帝到底上了年紀,人不至于昏聵,被派出去災區的官員,多半都是應峙和應殷的人。”

  應乾帝的人,以及保持中立的官員多半還留在上京。

  可即便如此,一事又是一事始料不及,他已處在被動。

  “圣上可不敢讓應峙死。”

  死了后,靠誰桎梏應殷?

應承嗎  虞聽晚:“那……應峙還好嗎?”

  “他敢如此,定算準了狗皇帝必然雷霆大怒。”

  魏昭透露:“行刑的黑影是他的人。”

  虞聽晚倏然抬眸。

  “黑影?”

  “黑影不是只護帝王平安嗎?”

  魏昭:“那是以前。”

  “黑影分成兩派,一派墨守陳規只護帝王,一派在先帝登基后,就已暗中成了他手中的刀刃。”

  虞聽晚:“應峙倒是有本事,能買通黑影。”

  “理解一下。”

  “畢竟跛了腿,朝中投靠他的官員不多,都是身體健全時投靠的,應峙手里有他們把柄,這些人才無奈繼續效忠。”

  “他找不到別的官員為他賣命,也就一心把主意打到皇宮。”

  “身上傷也就看著嚴重,實則并未傷到內里。”

  虞聽晚明白了。

  現在就是等應峙動手。

  黑影有他的人,是最好下手的。

  她沒再操心詢問外頭的事。

  見魏昭把湯喝了,虞聽晚毫不猶豫又給他舀了一碗。

  魏昭并不喜歡和湯湯水水。

  但虞聽晚送到眼皮子底下。

  魏昭拒絕不了。

  見他喝晚,虞聽晚很積極送上第三碗。

  魏昭猶豫了。

  虞聽晚溫溫柔柔:“我特地叮囑廚房燉的,里頭的老鴨是我殺的,也是我拔的毛。”

  的確有老鴨,還有羊肉,再有牡蠣提鮮。

  “這種粗話何須你做?”

  虞聽晚:“我愿意為你費心。”

  魏昭能拒絕嗎。

  他接著又干了兩碗,實在喝不下了。

  “晚些時候再喝。”

  雖然他這段時日太忙,可身體好,沒必要吃太補,容易上火。

  不過姑娘愿意體貼他,魏昭很滿足享受。

  虞聽晚眼眸彎彎。

  “嗯。”

  “我還弄了一壇子酒。回頭夫君可小酌幾口。”

  魏昭:“好。”

  魏昭眸色難掩溫柔。

  “可是舅母那邊的櫻花酒?”

  “不是。”

  虞聽晚告訴他。

  “是鹿血酒!”

  魏昭心領了。

  他放下碗筷。

  “一盞鹿血酒抵得過貧民巷半年的嚼用,有御寒強身健體養血祛瘀的功效。世家子弟,便是女子時常也會取出來飲幾口。”

  “可你不知,此物還能補腎壯陽……”

  他吃不消。

  話還沒說話。

  就聽虞聽晚一臉認真,嗓音清脆脆的:“我知道啊。”

  她很不知死活補充。

  “專門給你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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