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為陸逢秋身上的問題而來,”白遇說,“聽說他變成這樣是你做的。”
白家夫婦不知道郁霄燃是重生的,更不清楚他心里念著白鶯,當然不會挑破他們和白鶯的關系,就裝成高人一般出現在他面前,借口是幫陸家解決問題。
郁霄燃蒙了一瞬,很快就回神過來。
一定是白家用什么方法知道白鶯出現問題,是專門過來解決的。明面上,白鶯到了陸逢秋的身上,還真的就是他做的,他們不找他的麻煩,找誰的麻煩?
郁霄燃垂眸思索著,白家勢大,這是他上輩子無意間知道的。
要不是他在一個宴會上偶然碰見白鶯,還真的不知道她會到哪里去,只是那個時候她已經結婚,他沒能有個什么結果,還被白家警告了。
他思忖著,這件事要怎么和白家人說。
但人都找來了,他必然不能背害了白鶯這鍋,郁氏可對付不了白家。
他心里暗恨,又有些無奈,都是白蒖,誰能想到白蒖也能重生,居然還學了不一般的手段,讓他根本沒多少機會和白鶯相處。
“其實,我也是逼不得已,一直在想辦法解決陸逢秋身上的問題,”郁霄燃說,“不是我非要將陸逢秋怎么,而是有人逼迫我這樣做。”
重生的事情必然不能透露,那只能說其他的了。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白蒖要是不愚蠢的話,就不會透露大家重生的事情,透露出去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就將擂臺交給她和白家人,借白家人之手將白蒖除掉也行。
白家人會不會記恨他,有白蒖頂在前,應該不會,畢竟他又沒傷害過白鶯,之前還趁機和對方相處過,他們算是比較熟悉了。
白家夫婦對望一眼,他們確實沒能調查出郁霄燃有什么厲害的手段,也知道了前段時間對方的反常,那個時候應該是被鶯鶯占據身體的表現。當時他們都在疑惑,郁霄燃要真的厲害,鶯鶯怎么都不可能到他身上去。
對方現在說有其他人使壞,他們恍然了。
“是誰?”
“白蒖。”郁霄燃說,他臉色沉了沉,“我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她突然將白鶯的靈魂塞到我的身體里。后來有一天,又告訴我到了月底能恢復自由,讓我扇陸逢秋兩兄弟巴掌,扇他們哪個都行,就成了這樣。”
很多事情他都說得模棱兩可,這樣將來就算真相曝光,都還有回旋的余地。
白蒖?
白家夫婦這下是真的吃驚了,這事居然和白蒖有關系?
這不是女兒選擇的歷劫身軀嗎?
難怪,難怪會出差錯,原來白蒖手段不一般。
白家夫婦暗恨,白蒖這樣一搞,等女兒變成人還不知道是什么樣,他們得盡快解決這件事,能挽回盡量挽回。
他們確實被轉移了注意力,對郁霄燃的惱怒都消散了。
“我也在找高人解決這個問題,但現在的高人很多都是徒有其名,之前我出事的時候,爺爺找了不少,基本沒用。”郁霄燃補充,“兩位有辦法解決這件事嗎?白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她憎惡陸家兄弟和我。”
白家夫婦過來了,想必都將他們幾個的資料調查得差不多。
八字那事隱瞞不過去,陸家兄弟當初不待見她那事也隱瞞不過去。僅憑借這些,她憎惡他們是說得過去的,基本不會叫人聯想到重生上。
至于和白鶯培養感情,現在發生了這么多事情,就算他想,情況也不允許,先將眼前的困境解決吧。
白家夫婦和郁霄燃碰面的事情,紀無言第一時間就通知了阿蒖。
不久,她接到郁霄燃的電話。
“郁總打電話過來,是要談離婚的事情嗎 ?準備提前離婚?”她笑著問。
郁霄燃眼眸陰沉沉,卻也說:“是這件事,來我別墅吧,離婚協議和財產分割這些我都叫律師準備好了,你過來簽字。繼續這樣下去也沒意思了,不如早點離婚。”
“好,我馬上過去。”
那邊應該是有什么在等著她。
白家夫婦當然不可能上陸家來找她,現在和郁霄燃聯系上了,將她忽悠過去是最好不過了。
坐上車,她托著下巴。
他們既然都來了,總不能就這么回去吧?
這么喜歡霸占別人的身體。
不如,都留下吧。
郁霄燃那幾個又那么喜歡白鶯,不如就讓白家的人都占據他們的軀體好了。
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阿蒖很快到了郁霄燃的別墅外面,像以往一樣走進去。
在進去的瞬間,她就聽到奇怪的聲音傳來,似有催眠的功效。她才懶得配合他們裝作被催眠了,只笑看著郁霄燃。
“離婚協議呢?”她問。
好在郁霄燃也是個準備充分的人,真的就將離婚協議拿了出來,上面都是按照之前約定的。
阿蒖仔仔細細看了后,覺得沒問題就簽了。
“既然都見面了,那就將所有流程走了吧。”她說。
那催眠的聲音一直都沒有斷,可也對她沒什么作用就是了。
郁霄燃看阿蒖像個沒事人,眉頭不由一皺,白家夫婦正在樓上,說只要將白蒖叫過來,他們有辦法對付她,都不用露面。結果都這么久了,白蒖看起來沒什么事情。
再不動手,她就要拉著他去離婚了。
他總覺得白鶯還會回到白蒖的身體,所以內心是真的不愿意離婚。
“你要敢說改天,你知道什么后果。”都到這個時候了,阿蒖可沒工夫和他周旋,今天這個婚離定了,都沒去管白家夫婦,他們也不能打攪她辦正事。
郁霄燃原本還真的想說改天的,聽了這話也不敢說了,只祈禱白家夫婦能想辦法對付她。
但他們都沒有出現,郁霄燃也只能跟著阿蒖去辦手續。
還怪小心的,阿蒖有些遺憾。
白家夫婦始終沒有出現,郁霄燃能猜測出,他們多半是不清楚白蒖有什么能力,不敢貿然動手。
望著阿蒖的車子遠去,他開往老宅,如今和白蒖離婚了,也該和家里人說一聲。
“這路好像有些不對吧?”阿蒖突然問司機,眼底的笑意深了起來,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
為了收拾他們,她好像得配合下了,不然白家夫婦都不敢出手。
這是想要將她弄到哪里去呢?
司機緊張地握緊方向盤,不回答阿蒖的話,繼續往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