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空間會面,沈崢安情緒已經恢復,還好心情將最新消息分享給江幟聽。
江幟聽完后都沉默了,這種戲碼對他來說還挺稀奇。
他見沈崢安一臉幸災樂禍,也忍不住好笑。
這下侯府不都得完嗎?
沈俊能接受這個結果?
沈老夫人能接受?
還有沈宏,沈崢杰兄妹。
“你打算如何?”江幟好奇地問。
沈崢安笑瞇瞇:“他們家的事,當然是交給他們自己解決了。”
他再暗地里插一腳。
一下將他們都端了,有什么意思?
況且他所查到的這些事情,就算外面的人信了,至多是壞了侯府的名聲,侯府的人還是會活得好好的。一下將事情曝光,侯府的人權衡后,反而不會沖動做事。至于因換子造成的爵位問題要怎么處置,還得看皇帝的態度。
再說,沈崢安根本不在意爵位什么的。
他覺得那樣麻煩,就算皇帝要計較,也不過是奪了沈宏的爵位和沈崢杰的世子之位。
沒什么勁。
怎么做,他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想好了,當然是一點一點地折磨他們。
“先將潘氏之死透露給沈俊。”沈崢安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江幟都覺得背后有點涼。
以沈俊對潘氏的心,不得和沈宏鬧翻?
畢竟此人眼里只有情情愛愛,不分忠奸,連害死自己妻子的人都能維護,甚至還將這個鍋扣在兒子身上,借此打壓親子。
“等差不多的時候,給他們透露換子的事情。”沈崢安打了個哈欠,心里期待著。
阿蒖笑著,她覺得這主意好。
江幟頗有看熱鬧的意思,但覺得這倆湊一堆還挺可怕的。
幸好他們是一伙的!他不著痕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
嫁到四皇子府的沈南喬,這會兒坐在新房里,卻是半點沒有成為新娘的喜悅,滿腦子都在想金珠有沒有將他們兄妹二人的事情透露給四皇子。拜堂時沒見四皇子有何異狀,她還是抱著幾分僥幸。
新房的人散去,沈南喬才回神過來,有人從外面進來了,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蓋頭被掀開時,她忍不住一驚,便對上江原帶著笑容的臉:“怎么了?”
沈南喬連忙搖頭,表示無事。
四皇子如此平靜,難道金珠沒將那件事透露?她再次期待著。
江原確實沒打算這個時候發作什么,他查到沈崢杰那里有個厲害的道人,還想利用那人呢。再說了,今日是他成婚,鬧出什么動靜,還不是自己丟臉。
反正人都娶回來了,收拾她是遲早的事。
沈南喬也不敢問金珠的事,怕暴露什么,只等空閑的時候,她再安排人去查看金珠在什么地方,找個機會將其解決。
金珠應該沒和四皇子說什么。
畢竟那種事情任誰知道了,都不可能忍得住。在她的印象中,這位可不是什么好性子,不然上輩子她怎么可能被對方打死?
江原拉著沈南喬,將一杯酒遞過去,臉上帶笑:“今夜之后,我們便是夫妻了。”
沈南喬慢慢放松下來,至少還不是在最壞的時候。
江原看她將酒一飲而盡,眼底劃過一道暗芒。如此背叛者,就沒資格誕下他的血脈了。
四皇子大婚就這樣平靜過去,叫人不可思議。
沈南喬暗地里尋找金珠的下落,卻沒尋到,盡管在府上的日子不錯,心里還是不太安心。
沈崢杰也在幫忙查,甚至找了白虹道人幫忙。白虹道人有些本事,卻不是什么全能修道人,在這方面不擅長,尋不到人。因救子之恩,他倒是真的想幫沈崢杰,可確實尋不到。
兩兄妹也不能找人去問,而后聽白虹道人說,如果有貼身之物,距離夠近的話,他應該能推測一二。
這話也不是唬人的,但白虹道人如此說,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早日接觸上四皇子,為將來國師之位打上基礎。
至于為什么不去尋江幟?
其實他們碰面過,也想過為江幟效力,只是后來發現在江幟那里,他很難得到自己想要的。
而后,沈崢杰將白虹道人引薦給江原。
一番交談后,白虹道人便在四皇子府住了下來。
不久,沈崢杰就安排人送來金珠貼身之物。不等白虹道長有什么動靜,江原卻找了他。
白虹道長看到江原給他的信件,不由皺了皺眉頭。
“不知道殿下這是何意?”白虹道長問。
信件上正是沈崢杰兄妹的反常,里面還包括救鄭棋的事情,其實他已經看明白。
江原不知道的是,他能得到這么詳細的資料,沈崢安出了不少力。沈崢杰兄妹的異常,當然是要讓江原知道才行。
江原道:“金珠為本殿救下的,道長就不要再尋了。”
“上次本殿差點著道,其中怕也有道長的手筆吧?只是結果陰差陽錯。那時道長為報恩,情理之中,道長是有本事的人,如今又愿意在本殿身邊輔佐,便不計較往事了。而他們不一樣……”話到這里,江原輕輕搖頭,“自打與沈南喬訂婚,他們二人應該是本殿這邊的人了,上次的事情已經是背叛。”
“這兄妹二人實在反常,道長也為他們做過事了,不算違背道義。”
“而且我也沒打算讓道長去害他們性命,不管怎么說,鄭棋確實被他們所救。本殿所要的,不過是道長不再為他們做事,也不會讓道長將他們如何。”
白虹道人沒有多猶豫,笑著道:“貧道愿輔佐殿下登上那高位。”
“如有那日,本殿當以國師之位相許。”江原笑了出來。
沈崢杰兄妹二人,還不值得用白虹道長,他有的是辦法折騰他們,而且對這件事他根本不急。
現下最要緊的是,他的兄弟們,不,應該是最大的競爭者六弟,父皇對六弟可是偏愛得很呢。
江原也問過白虹道人,能不能對皇帝出手,得到的答案是不能。
“直接對真命天子用術法,是會遭反噬的。就上次對殿下用了些小小的迷惑術,已經是極限。對修道人來說,面對龍氣越甚的人越不能動用術法。”白虹道人也干脆得很。
江原了然,同時也更加放心。
不能就不能吧,以白虹道長的能耐用處多得很。
“未尋到人。”白虹道人對沈崢杰說。
這個結果對兄妹二人來說不好,卻也沒任何辦法。
江原態度不變,他們覺得金珠應該沒說什么,暫且將那點不安壓制下去。
只是沒過幾日,侯府卻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