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就收到了宋梔寧的微信,感覺到里面宋梔寧對她的擔心,秦煙不由苦笑。
說到底還是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人才會相信她,關心她,而那些從小親近的人卻……
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秦煙,王總在找你了。”
秦煙眼睫顫抖了下,身體也不自覺抖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她淡淡道:“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對了,安姐,孫總那部大制作電視劇的女主角,給了蘇阮了嗎?”
“給了。”中年女人,也就是安姐,看著秦煙的眼神帶著一絲憐憫,“其實你可以不必……”
秦煙抬了抬手,沒有讓安姐的話再說下去,“安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安姐嘆了口氣,她知道秦煙的固執,最終只能道:“我會準備好治療的東西。”
“嗯,我去了。”
宋梔寧是那天早上發給秦煙的,直到第二天才收到了秦煙的回信。
秦煙說她沒事,還說謝謝她,相信她。
剩下的就沒有了。
宋梔寧看了那短短的一句信息許久,怔愣了下,還是有些擔心,選擇打了一個電話。
只是響了好久,卻沒有人接。
看著電話因為沒有人接自動掛斷,宋梔寧嘆了口氣,心里希望秦煙是真的沒事。
這時,沈星熠過來了。
“明天我們就要去第二個村子,川省的九盤村,那里更加偏僻,有可能手機沒有信號,你最好先和一些需要聯系的人先說說,免得他們擔心。”
這是節目組通知沈星熠的,沈星熠也來通知了宋梔寧。
宋梔寧抬眼,明天就要去九盤村,任務委托地了。
“好,我知道了。”
在沈星熠離開后,宋梔寧就把自己即將要去九盤村,之后一個星期可能手機都沒有信號的事告訴了滬城家里的三小只,免得他們擔心。
還說若是老家的家人聯系不上她,找上他們,就告訴他們。
最后,宋梔寧的視線停留在微信上秦煙那一欄,想了想,還是沒有發什么。
如果秦煙在忙的話,她還是不要去打擾秦煙比較好。
想著,宋梔寧就收了手機。
翌日,宋梔寧就跟著沈星熠,以及鄉村極限挑戰節目組的人,往九盤村的縣城而去。
一行人是在當天下午到達九盤村縣城的。
“這都什么犄角旮旯啊,都是縣城了,信號居然差成這樣!”節目組不少人抱怨道。這地方之偏僻,真的太過出乎眾人的意料了,縣城信號非常差,斷斷續續,大部分時候還沒有,那要是去下面那些村子,豈不是就跟進了深山里,更加沒有信號了。
宋梔寧看了下手機,信號卻是斷斷續續,就像這會直接就顯示無服務了,除了緊急號碼能打外,其他的根本不行。
不過,宋梔寧環顧了下四周,這地方說是縣城,但面積很小,周圍觸目所及的也都是平房,連幾層高的小樓都沒有。
看著這里的人,再想想滬城,京市那些大都市,帶給宋梔寧一種強烈的割裂感。
就好像,這個地方,被封閉了幾十年,與外界高科技飛速發展的世界,格格不入。
節目組要住的酒店根本就找不到,只能租平房,就連支付,也得現金支付,因為這里用手機的人非常少。
幸好之前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就提醒過,讓大家先兌換了現金,不然來了這里,手機支付不能用,那就寸步難行了。
這時,宋梔寧聽到節目導演在跟參加這次綜藝的嘉賓,發布明天的任務。
明天開始,5個嘉賓就得到九盤村小學去教學,為期一周,明天,嘉賓們就得選擇住在比較喜歡的學生的家里。
等到一周結束后,再選擇要資助的學生。
山里的夜晚,又是冬天,來得要特別快,溫度也降得很低。
入夜后,又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就更加顯得濕冷濕冷的了。
外面靜悄悄的,也沒有人敢出去,宋梔寧自然也窩在房間里,伴著細雨,進入了夢鄉。
此時,遠在滬城自己家里的秦煙,面色蒼白,沒有血色,有些狼狽地躺在床上,手里的手機顯示已經打了好幾個宋梔寧的電話,卻沒有接通。
秦煙蹙眉,此時的她像是那株妖冶嬌艷的玫瑰,失了水分,即將要枯萎了般。
蒼白干燥得有些干裂的唇瓣張了張,低聲喃喃,“是因為我沒有及時接到你的電話,所以你生氣了嗎?”
手機被緩緩放下,秦煙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破布娃娃般。
九盤村縣城的小雨淅淅瀝瀝直到后半夜才停。
翌日清晨,宋梔寧隨著沈星熠,還有節目組一行人往九盤村小學而去。
說是九盤村小學,但這里面的學生,不止是來自九盤村的,還有這座大山里其他幾個村子的,只是因為當初主導建這小學的是九盤村人,所以才叫九盤村小學。
九盤村小學,說是小學,但只有一個班級,一個小學,即一個教室,也是一座平房而已,還有一間小小的老師辦公室,之后就是一間茅廁,其他的什么都沒有了。
大山里幾個村子的孩子加在一起,就二十幾個小孩,沒有分年級,都在這里讀書。
看到九盤村小學孩子的學習環境,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皺眉。
走進這里,不知道的,還以為身處六七十年代呢。
在看到那些孩子,一個個的簡陋灰撲撲穿著,黑黝黝的臉,宋梔寧其實能理解,節目組讓嘉賓們來這個地方教學的目的,也理解了節目組的良苦用心。
如今國家飛速發展,也早就有了九年義務教育,但是在大都市的人看不到的角落里,還是有那么一些來自大山里的孩子,連想讀書都要跨越重重艱難。
“如果這節目的播出,能讓更多的人看到大山里孩子讀書的困難,能有更多的人伸出援手,無論是捐錢捐物,還是其他,只要有人愿意重視起來,那我做這個節目就有意義了。”宋梔寧記得,她初來這個節目組時,導演就這么跟嘉賓們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