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改變歷史 邁阿密遠郊,測試農場。
正午時分,陽光炙烤著農場的土地,
周青峰將一片高低不平的果園劃分出來,鼓搗出了一個室外訓練靶場。
木板歪七扭八地釘成掩體,破輪胎堆成障礙,銹跡斑斑的廢舊汽車橫在場中央,幾個破貨柜東倒西歪,
仿若一個被狂風席卷的廢棄小鎮。
這地方看著寒酸,卻被他硬生生整成了個挺像樣的實戰訓練場——地勢有高有低,場面有干有濕,環境有疏有密。
真槍在這兒不能玩,換成了彩彈槍——五顏六色的彈丸滿天飛,砰砰作響,空氣里混著油漆味和泥土的腥氣。
周青峰隔三差五就跑過來玩上半天,每次都能把「電力飛行」的員工折騰得雞飛狗跳,滿場哀嚎。
「盧克索,CIA教你的本事呢?別在那邊當軟蛋啊!」周青峰貓在一塊木板墻后,扯著嗓子喊了幾聲。
聲音剛落,他就像只滑溜的泥鰍,嗖地竄到另一邊去了。
等盧克索咬牙切齒地招呼四五個隊員包抄過去,想來個甕中捉鱉。結果呢?這幫人愣是中了個最簡單的「誘敵深入」。
一行人還沒回過神,就被兩個提前埋伏的菜鳥從背后開了花——紅色的彩彈像潑漆似的糊了滿身。
盧克索低頭一看,自己外套上紅艷艷一片,活像剛在裝修工地干完活的油漆工。
耶格站在訓練場的高臺上,手里拿著個哨子,居高臨下當裁判。他瞅著盧克索,搖了搖頭,也不知是失望還是感慨,總之眼神復雜。
盧克索和耶格都帶隊跟周青峰在這場地上較量過好幾回。
兩個受過專門訓練的特工,一不留神就被這小子耍得團團轉,很難占到便宜。
盧克索抹了把臉上的汗,喘著粗氣低聲罵道:「這小子咋這麼鬼?他這身本事哪兒學的?」
剛來周青峰身邊時,盧克索還以為自己就是個高級保姆。
不過是個暴富的小boss,按常理該是個狂妄自大丶桀驁不馴的主兒,整天揮霍無度,囂張得不行。
可相處下來,盧克索發現自己錯了——周青峰跟那些毛躁年輕人完全不是一路貨色。
他對同齡人的玩樂壓根沒興趣,社交需求低得可憐,對燈紅酒綠的奢靡生活更是不以為然。
茱莉亞現在等于給他當管家,一個月開銷全在吃喝拉撒上,多花一分錢他都皺眉,活像個摳門的老頭子。
盧克索私下跟耶格吐槽:「這家伙,錢多得能砸死人,卻連個狂歡派對都不開,也不接受別人的派對邀請,真是怪胎。」
可一說到事業,這小子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野心大得能撐破天。他搞了個「電力飛行」,一個多月硬是弄得有模有樣。
招募員工,優化產品,積極推廣,千萬級資金不斷砸下去,每件事都找對人丶干到位,條理清楚得像個老狐貍。
盧克索有時候都懷疑,這家伙的大腦構造是不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樣?
周青峰最近的樂子就是玩槍和體能訓練。
室內靶場里,他練實彈,槍聲震耳,瞄準越來越穩,每天至少三百發,槍法肉眼可見的提升。
室外靶場,他玩戰術,彩彈槍端在手里,身形靈活得像獵豹,戰術意識敏銳得讓盧克索都頭皮發麻。
他不是隨便玩玩,而是認真得要命——每次埋伏丶轉移丶誘敵,都像在打一場真正的仗。
每次訓練完,他都弄的大汗淋漓。
一局靶場彩彈槍戰剛落幕,空氣里還彌漫著彩彈顏料的刺鼻味,木板掩體上紅藍彈痕像潑墨畫般凌亂。
遠處傳來電瓶車輕快的嗡鳴,幾名墨西哥裔仆人開著車趕來,車后拖著個便攜小冰箱,里面塞滿了冰鎮飲料,分發給每個人。
冰涼的檸檬汽水和菠蘿汁在陽光下閃著誘人的光,瓶身凝著水珠,遞到手里時涼得讓人忍不住咕咚猛灌一口。
有個貼心的小女仆給周青峰遞來毛巾,等他摘下面罩后,細心的給他擦擦額頭的汗。
「朵拉,你奶奶還好嗎?」周青峰問道。
「我奶奶好多了,醫生說她下周就能出院。」
小女仆很可愛,棕色皮膚在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臉上還帶著點嬰兒肥,嘴角有兩個淺淺的酒窩,身上帶著椰奶的香氣。
她仰起頭時,眼里閃著感激的光,像只依賴主人的小貓。
「你在學校咋樣?」周青峰擰開飲料喝了一口,繼續問道。
「我……」朵拉聲音小下去,咬了咬下唇,「我不太想去學校,我想待在你身邊。」
小女仆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臉頰泛起一抹紅,情竇初開的模樣明晃晃地擺在那兒。
旁邊的盧克索看得眼角直抽,心里酸得像吞了個檸檬。這小丫頭含情脈脈的樣子,誰頂得住?
周青峰卻不為所動,「朵拉,你得去學校。我身邊不養廢物,女人也應該接受教育。」
朵拉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小臉皺成一團,還是乖乖點了點頭,低聲應了句:「好……」
盧克索更酸了——誰能抗拒一個年少多金丶溫柔善良,還拯救自己和全家的天選之子?!
農場里幾百號南美勞工,大多是墨西哥裔。
周青峰不但給他們工作,薪水也不克扣,還挑出些勤快機靈的,提供更好更大的發展空間。
墨西哥人重家庭,又飽受毒品和貧困折磨,跟「東大」的普世觀念意外合拍。
只要搭上話,「電力飛行」的工程師跟這些勞工沒幾天就能稱兄道弟,也好為人師,很愿意教授些工作技能。
反過來,這些勞工個頂個的心靈手巧,也教會東大工程師不少生活技能。
相比之前的克里斯家族,周青峰善良的像天使。
作為回報,不少墨西哥人紛紛向他表忠心,方式簡單直接——想辦法把自家孫輩從墨西哥帶過來,送給周青峰當仆人。
朵拉丶瓦倫蒂丶胡安娜丶露西亞……這些俏麗的小女仆圍在他身邊,每天換一個,愣是能一個月不重樣,像開了個后宮。
周青峰對這些男仆女仆的態度也一視同仁:「全給我去上學!十八歲以上的學門手藝,十八歲以下的讀書識字,沒得商量。」
每次看到boss跟身邊人互動,作為保鏢的盧克索和耶格就會有些不安。
周青峰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兩個已經完全不占優勢,隱隱有邊緣化的趨勢。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航母代購的風波已經過去一個多月。
沃森號上的貨物完好無損地運抵大陸,國內上下對這次收獲非常滿意,周青峰的好感度幾乎被刷滿。
一百臺英偉達NVL72機柜直接被海軍全盤接收。
如今AI風頭正勁,應用場景像雨后春筍般冒出來,對算力的渴求不降反升。
對于AI算力的頂尖貨色,國內想買都買不到,海軍知道機柜型號后,壓根就沒把東西交出來的意識,恨不得連包裝盒都抱走。
那堆生化設備和X病毒原體則落到了老院士的團隊手里。
七十好幾的老頭子早就不親自下場搞科研,可他卻樂呵呵地在高層面前給周青峰猛吹彩虹屁,把這小子的功勞說得天花亂墜。
為此,老院士說服一幫徒子徒孫放棄手頭的工作,集中力量研究X項目,力求破解米軍到底掌握了什麼樣的強化科技。
至于其他雜七雜八的貨物,各有歸處,連情報部門都樂開了花——這次行動簡直像開了米軍內部的爛瘡。
最⊥新⊥小⊥說⊥在⊥⊥⊥首⊥發!
其滿身窟窿都暴露出來,隨手一戳就能挖出黑料。
如今風波未平,周青峰卻清閑下來,每天來農場練習自己的槍法和反應能力。
他一身汗濕,摘下頭罩和訓練服,露出一身緊實的肌肉,彩彈留下的紅藍印子在他胳膊上星星點點。
小女仆朵拉給他擦了汗。他甩了甩頭發,扯著嗓子喊:「今天就到這兒,散了吧!」
一群電力飛行的員工如蒙大赦,呼啦啦散了個乾凈,像逃難似的鉆回空調房去洗澡。
沒人搞得懂自家總裁為啥天天抓他們玩槍戰,剛開始還覺得新鮮刺激,可時間一長,真他媽累得要命,還老耽誤正事兒。
訓練場很快安靜下來,只有木板掩體歪歪斜斜,廢車上彈痕累累,熱風吹過輪胎堆,呼呼作響。
除了兩個保鏢和女仆,唯獨海倫還站在那兒,手里握著飲料,笑瞇瞇地看著周青峰。
加勒比號游輪的恐怖襲擊后,女老師履行承諾,主動打電話找上門來,而后一頭扎進了他的生活。
「維克多,你是我見過最怪的boss,」她指了指四散奔逃的員工,嬉笑調侃道:
「有錢人一般都愛玩高爾夫,開游艇,或者去海邊沖浪。像你這樣死磕彩彈槍的,我敢說全世界獨一份。」
周青峰身邊的女人們各有各的生活軌跡。
凱莉還留在國內忙活,茱莉亞安安穩穩的管家,賽琳娜忙著讀書上學,詹妮弗寧愿窩在辦公室吹空調,也不愿出來揮汗如雨。
只有海倫愿意陪他在烈日下曬太陽。她穿著輕便的運動服,汗水打濕了額前的劉海,臉上總是笑吟吟。
耶格和盧克索坐上電瓶車,帶上一對男女回到農場的別墅。周青峰把衣服一脫,自顧自的走進浴室沖涼。
海倫沒吭聲,扯開上衣拉鏈,脫了運動背心,褪去戶外長褲,皮膚白得晃眼,胸前弧度隨呼吸起伏,赤腳走進浴室。
她擠了些沐浴液在掌心,雙手搓動,讓乳白色的泡沫在指縫溢散,再涂抹在周青峰身上,清洗殘留的彩彈顏料。
小女仆在浴室外氣得跺腳.等周青峰洗完走出浴室,時間已經過去一個鐘頭。
作為安保頭子的陳瑞過來報告一聲,「總裁,有個叫蕭金浪的人來了,說有預約,要見你。」
「讓他稍等,我換身衣服,馬上過去。」周青峰明白,一個多月的時間,足夠國內對他做出充分評價,該來的自然要來了。
美式農場都很大,上萬畝在其中也是小地塊。
蕭金浪坐車離開高速公路,車輪碾過農場小路,車后揚起一陣塵土。他望向窗外,以為自己會看到一片廣袤的農場輪廓 可這剛進農場,他就覺得不對勁——這哪是普通的農場,分明像是座準軍事化的兵營,透著一股子冷戰時期才有的怪異。
車子駛過一道粗糙的鐵絲網圍欄,蕭金浪眼尖地瞅見幾個半埋在地下的混凝土地堡,灰撲撲的外殼看著不起眼,像蹲在地里的烏龜。
再抬頭一看,幾座了望塔戳在田野間,高得像瘦長的哨兵,塔頂居然還架著小型無人機的起降平臺。
有無人機在起降平臺上空嗡鳴飛過,像一群伺機而動的鷹隼,監控農場周邊全貌。
蕭金浪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這他媽是農場還是軍事基地?」
農場里倒也有幾分田園氣息。
小麥田剛剛完成春耕,旁邊的菜地里綠油油的,卷心菜和辣椒長得正歡。
遠處還能聽見雞鴨的叫聲,畜禽養殖區里幾頭豬在懶洋洋地哼哼,糞便味混著青草氣息飄過來。
再往前,幾個工人正忙著調試一臺車間的機器,轟隆隆的聲響中,土豆被削皮切塊,好像要搞農產品加工。
井架子也支起來了,鉆機吱吱轉著往地下打水,濺起的泥漿染黑了工人的褲腿。
另一邊,成片的太陽能電池板在陽光下閃著冷光,像一塊塊巨大的鏡子鋪滿田頭。
墨西哥裔的工人們在加班加點地鋪設線路,滋滋的電鉆聲刺耳得讓人頭皮發麻。
「這到底是要干嘛?」蕭金浪在車座上有些坐立不安——種糧種菜養豬打井供電,一切自給自足?
在現代工業下,這麼搞的成本太高了,實屬亂花錢,根本不經濟,也完全沒必要。
只是作為一個上過年紀的人,老蕭心底莫名冒出幾個老掉牙的詞兒——「備戰備荒為人民」「早打大打,打核戰爭」。
在周青峰看來,烈日下,農場外的公路上卷起塵土,一輛灰撲撲的吉普車搖晃的駛來,像一匹疲憊的老馬。
車輪碾過碎石,沙沙作響,最終帶著一路滾燙的風塵停在他面前,引擎的馀熱還在空氣里呼呼四溢。
車門「砰」地彈開,一個五十好幾的中年人慢悠悠走了下來。
他相貌平平,臉上的皺紋像是被風沙刻出來的,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夾克,灰白的頭發被風吹得有點亂。
握手的那一刻,蕭金浪朝周青峰咧嘴笑道:「年輕人,你知不知道自己改變了歷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