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她們,不一樣。”路彥回答道。
“確實是有些不一樣,但……”
祁毅心里也很復雜,既覺得她似乎跟別的雌性不同,并沒有輕視侮辱雌性,又害怕她只是偽裝的夠好而已。
“算了,反正我們也只需要跟隨她十天半個月罷了。”
就算是被折磨也折磨不了幾天。
只要一想到以往他和同伴們受過的罪,他便全身都恨得顫抖。
尤其是那些出身貴族的雌性們,身份越高貴,性格越惡劣。
僅僅只是端來的飲品溫度不合她們的意,便會惹來一頓鞭打。
最可怕的還是,哪怕跟上層告狀,得來了也不過是上層對這些高等雌性們幾句不痛不癢的訓斥罷了,然后再得些補償并簽署和解協議。
協議中還標明了必須保密。
如果事情被散布出去了,雄性需要負主要責任。
這就是雌性保護協會。
毫無理由地維護高等雌性,哪怕明知道她們私底下傷害雄性,依舊會選擇保護她們的名聲。
而雄性能得到的,也就是一筆補償的星幣罷了。
像祁毅這樣的,被分配給高等雌性們的雄性,基本都是從體制內抽調來的。
有軍方的,也有政方的。
大多數都來自于小星球,選擇的標準是優越的外貌與高等天賦。
祁毅就是他們那個C等星球,小城走出來的高等獸人雄性。
在聯邦大學畢業后,回到了小星球去發展家鄉。
只是當他終于處在了那個位置,他才知道,原來貧窮落后的小城,本不該那么殘破的。
是那些蛀蟲們,在啃食著城市的支柱。
當他想要殺蟲時,卻被上司給安排到了雌性保護協會分會的選拔隊伍中。
以他優越的外貌,光鮮的履歷,以及沒有背景的出身,毫不意外地被選中了。
之后便一直被協會安排到接待雌性的工作上。
一開始他也曾因為無法遮掩情緒而被鞭打,被投訴,被處罰。
甚至是,為了拿到一筆賠償款,故意犯錯然后招惹來雌性的鞭打,只為了拿到星幣供他的弟弟上學。
不過到了如今,他早已學會了把面具戴在臉上。
今年他不缺錢,所以倒沒有特意去申請成為某位雌性的接待人,只等待隨機的安排。
然后就被安排到了姜沁這位突然冒出來的S級雌性身邊。
之所以說是突然,是因為星際的高等雌性,從小就已經被廣為人知了。
協會的人對于這些雌性基本都很熟悉,一般來說,基本就只需要招待這些“熟人”就可以了。
他們這些專屬管家私底下都有一份名單。
上面記錄著每位雌性的性格,愛好,還有出身等等之類詳細的資料。
需要錢的同伴會主動申請去接待那些脾氣不好的雌性。
身體不好,經不住打的,則是把脾氣好些的雌性留給他招待。
而姜沁是屬于未知那一列的。
未知就代表著危險。
因為他們不知道接待她的時候,會不會因為先邁左腳這種事情被毒打。
所以這次其實有幾位同伴想申請成為她的接待人,幫大家探探路。
但最終商量過后,還是決定隨機,將一切交給命運。
然后就被他跟路彥遇上了。
至于姜沁的專屬助理,那是一位半獸人雌性,跟他們這一批人不是一類人,他們并不認識。
不過祁毅覺得她大概率要完蛋,居然沒有提前在崗位等候著。
姜沁都已經到一天一夜了,她居然還沒過來。
當然了,身為專屬管家的他,也逃不過問責。
他也不是賤皮子,上桿子要犯錯被罰,只是那半獸人雌性根本不回復消息,他也是沒招了,只能上報。
回過神來,他看著沉默寡言的路彥,提醒了一句:
“不管她是裝的還是真的,總之你就少說多做就對了。
你不想說話沒關系,但眼里一定要有活,別被人抓住錯處。”
“嗯。”
似乎覺得自己太冷淡了,路彥又加了句,“謝謝。”
“客氣什么,都是難兄難弟,走吧,早點休息,早點過去上樓候著。”
“幾點?”
“六點吧。”
祁毅可不敢真等到十點再過去。
總之多做總比少做好。
姜沁跟云歇他們住的是四房一廳的套房,所以她昨晚是跟元凌一起休息的。
至于其他人,當然是自己摟著被子睡咯。
因為懷孕的緣故,她現在起的都比較晚,所以云歇他們都默契地不去打擾。
不過他們卻睡不到那么晚,干脆早起出門晨跑去了。
開門時看到等候著的兩人,也沒說什么。
還是祁毅率先打招呼道:“幾位先生是要出門嗎?需不需要司機陪同?”
“不用了,我們去晨跑。”
“那你們忙,姜小姐醒了嗎?”
“沒有,你們進去客廳等吧,早餐不用安排,我們等會去買點特色餐食回來了。”
“好。”
等云歇等人走后,祁毅才跟路彥進到屋內等待。
嗅著空氣中隱隱約約的香味,祁毅在心中感慨著這位雌性的味道真獨特。
跟那種濃郁香氣不同,淡淡的很清新。
像雪天中生長出的綠芽,清冽淡雅。
也不知道這次晚宴上,哪位獸人雄性能夠得到她的青睞。
等待的時間有點無聊,祁毅干脆打開光腦,搜索起姜沁的名字,開始考古她的一切。
他其實在分配給她時,就搜過了,但帝國的星網上,關于她的東西并不算多。
而且他當時抱有濃濃的個人情緒,也沒認真地看完,只看了綜藝,想要根據那些日常鏡頭揣測出她的性格。
最后得出的結論是:一位很注意自己形象的雌性。
像這樣的雌性,哪怕性格惡劣,也絕對不會做出違背她人設的事情來。
他很喜歡招待這一類雌性。
因為她們只會背地里讓別人出手欺負人,永遠不會自己來。
路彥見他玩光腦了,猶豫片刻后,也拿出了光腦。
不過他搜索的全部都是一些野外探險的視頻以及注意事項。
兩人一直玩到了云歇等人回來,才連忙關閉光腦。
也是在這個時候,主臥的房門終于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