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教學水平還一無是處,但凡能夠加入史萊克,通過那所謂第四關考核的,除了我,最次先天魂力也不會低于七級,但六十多個人,卻只有寥寥十數人在二十歲前突破四十級。”
“其他人要么泯然于眾,要么死了。還信口雌黃的說從史萊克學院畢業的學生中,最強的已經成了武魂殿長老,他們也不想想武魂殿的長老,都是什么級別的存在...但是在當天,我又打消了離開了史萊克的想法。”
前面這些話,朱竹清聽得不明所以。
但接下來的話,卻讓朱竹清倏然的停下腳步,“我沒有跟你維持關系的方法。”
“什么?”
她轉過頭來,一臉震驚的看著寧川,半開的嘴巴明顯透露出不解。
寧川開始發大招,“若是離開了史萊克學院,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聯。我想不到其他把你拖出來的借口。”
“為什么要這樣做?明明我們才剛認識不久....”
朱竹清茫然的杵在原地,從天空灑下的月光,照亮她的臉龐。
顯露出輕咬嘴唇的模樣。
“.....一見鐘情也好,見色起意也罷。大概。總之我是不會放手的。”
“那樣的話,用不著特地這樣做,也能夠實現吧。”
說完,朱竹清像是要中斷話題,揮別過去似的,向前邁進。
她逞強的模樣顯得可愛,與平常的清冷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寧川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可要是就此放手的話,那么今后小貓咪只怕要徹底與他無緣了。
“雖然講這種話不好聽,但你背負著本不該屬于自己的命運,一旦拉開距離,別說是拉近了,我敢說,只會越來越遙遠,所以...”
寧川跟在朱竹清身后幾步之處,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毫不猶豫的伸出手。
“放開手的話,就再也抓不住了。”2
小貓咪纖細得令人驚訝的手腕,被他納入掌中。
“....”
小貓咪嚇得身體一顫,停下腳步,驚訝的來回看著寧川和自己的手。
“雖然講這種話,很讓人難為情,現在感覺很羞恥,不過....”
別看寧川平日一副信誓旦旦,要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樣子,但到底是第一次追求女生,在這句話說出口后,接下來卻變成深深的嘆息。
小貓咪尷尬的扭動著身軀,似乎在做輕微的抵抗,看寧川會不會因此放開手,那模樣猶如不想讓肉球碰到水的貓,但寧川始終沒有放手。這讓小貓咪心驚的同時,又不禁松下一口氣。
“說要負責根本不夠,那不是什么義務,與其說我想負起責任,倒不如說,我更希望你讓我負責,讓我們共同面對....”
講出這話,寧川有被自己惡心到了,這不就是前世的土味情話嗎?2
不過對小貓咪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
寧川抓著小貓咪的手逐漸松開,小貓咪并沒有逃走,而是留在原地,握住剛剛被他抓著的部位,雖然還是不肯看他,但至少愿意聽他說話的樣子。
為此寧川知道自己還需要再加一把火。
他開始了自己最擅長的PUA:“也許你并不希望.....但我還是想繼續跟你保持聯系,不是基于義務,而是個人意愿.....所以,把你扭曲人生的權利交給我吧。”4
雪乃:好熟悉的話語 寧川這話,說的抑揚頓挫,在這期間,小貓咪沒有再插嘴。
只是盯著被寧川握過的手腕。
附近只有樹葉摩擦的沙沙聲和呼嘯而過的涼風。
她忽然開口,并瞄了寧川一眼,“...扭曲是指什么?你講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我的實力還沒有大到足以改變別人人生,之后大概會游歷大陸,過著每日刀口舔血的生活,如果你跟我扯上關系,可能會遇到種種危險,讓你的人生軌跡發生改變....所以人生會有點扭曲。”
寧川的話,讓小貓咪露出略顯落寞的微笑。
她微微張口,一瞬間好像想說什么,不過馬上就跟空氣一起吞回口中,接著,她換上瞪視的眼神,盯著寧川,用著顫抖的聲音,擠出十有八九不是原本要說的話。
“那樣不公平,我的未來跟我所背負的命運,不值得你做到那個地步....你有更加....”
泛著淚光的雙眼垂下視線,小貓咪的聲音中斷的那一瞬間,寧川卻是揚起一邊的嘴角,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
“那我就放心了,我只是個先天魂力只有半級的廢武魂,無父無母,至今為止,人生也沒有多大價值,再也沒有跌價的空間,某種意義上來說,反而可以保證不賠,現在購入穩賺不賠。”
“這又什么歪理。真是爛透了。”小貓咪帶著半哭半笑的表情看著寧川,走近一步,敲了一下寧川的胸膛,然后抬起視線,用淚水蕩漾的秋水眸子等著他,“為什么凈說些不相干的話,還有其他話可以講吧,之前在大斗魂場你可不是這樣的。”
寧川莞爾一笑:“在這種場合,那種話,我哪里能輕易說得出口。”
小貓咪認真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人,只會給你帶來災禍。”
“我知道。”寧川不以為意。
“會一直給你帶來威脅。”
“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戴沐白那個家伙,現在可是恨不得殺了我。”
“既頑固,又不可愛。”
“是啊,整天冷冰冰的。”
“你就不能否定一下嗎?”
“別強人所難了。”
“我曾不止一次遭到我姐姐的追殺,若是我們在一起,星羅皇室也會派出殺手,會越來越危險。”
“只要我變得越來越厲害就行。到時候星羅帝國的人來一次,我就打一次,就不會有危險了。”寧川倒是不認為朱竹云有多么想殺朱竹清,更多的還是想給她一種壓力,逼她離開,不然憑借朱竹清這一小小的大魂師,又豈能到現在還安然無恙。1
“還有....”
“無所謂。”
寧川開口打斷仍在尋找話語的朱竹清。
“多難搞,多棘手,多危險的事,都無所謂,我會與你共同面對。”
“什么嘛,一點都讓人高興不起來。”3
朱竹清低著頭,又捶了一下寧川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