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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是不是年頭說多了?

  孫燕晚大喜,說道:“那就好!”

  張清溪雖然年紀也不大,但每次看到孫燕晚,如觀幼弟,總想護著他一些。孫燕晚有了什么好東西,也總是不忘跟他分享,比如當初參悟出來,修煉金筋玉骨拳的秘訣,以及這次的枯榮刀,半分也不吝嗇。

  他拍了拍孫燕晚的肩膀,笑道:“師父說了,從今而后,打仙錘和枯榮刀都是我太乙觀秘傳,創功的名聲都落在你名下。二師弟,多加用功,一二十年后,大師兄說不定就要靠你的名頭出去嚇唬人了。”

  孫燕晚得了大師兄夸獎,甚是美滋滋,壓低了聲音,說道:“師弟我已經晉升三品了,玄黃十變也練成了,玄冰寶鑒,如意乾坤袋,太乙混仙綾!比當年你在太乙觀的時候,可強出了不少。”

  張清溪雖然知道這個二師弟學武的天賦驚人,但也沒想到,居然這么個驚人法?

  全天下只有他和張遠橋,才知道孫燕晚不是練武四五年,只練武了一年多。

  嗯,還加上自己猜出來的孫靈蝶和南夢宮。

  一年多直升三品,就連張清溪都忍不住想:“我當初跟二師弟說,二十年后,你必為天下第一!是不是年頭說多了?”

  孫燕晚雖然認識的人不少了,但感覺上最親的還是大師兄,跟張清溪絮絮叨叨,說了好些自己的情況,張清溪一臉微笑,側耳傾聽,肚內卻不住的說道:“二師弟,快別說了,為兄快繃不住了。”

  好容易煎熬到,回到了張清溪的皇子府邸,他對孫燕晚說道:“我這里不方便留你,回頭我在樊樓請二師弟一回。”

  孫燕晚大驚道:“那地方還是別去了罷!風水不太好。”

  他在樊樓搶了人,是真不好意思再去了。

  張清溪笑道:“無事,諒樊樓區區一家酒樓,如何敢捋今科狀元的虎須。”

  “再說了,還有大師兄呢!”

  孫燕晚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回事兒。

  樊樓雖然在雒京也有些勢力,甚至跟好些高官都有款曲,但他如今身份地位不同,又有大師兄撐腰,再次吃兩頓飯怎么了?

  就可惜,怕是沒人會鈔了。

  孫燕晚回雒京之后,因為迎接韓軾回朝有功,還領了個閑散差使,并且果然如大師兄所言,被派去了給空蟬和尚做副手,負責這一次的爭鼎之戰。

  孫燕晚嘗試了一天,立刻就把所有權柄,放開給了輔佐人員,乖乖的做好吉祥物角色。

  分派給他的禮部各路人員,本來還以為孫燕晚少年氣盛,必然諸般插手,什么事兒都要管一管。

  畢竟這位在瓊林宴上,敢寫“一封朝奏九重天”,給韓軾翻案的剛烈人物,卻沒想到這位孫狀元,極好說話,從不為難人,什么事情都放手讓他們去做。

  只是眼里也不揉沙子,發現了幾次辦事人員埋坑之舉,當時也不用重言語,只是淡淡說幾句,但這些有小心思的官吏,當夜下值,就會被雒京的“江湖人士”,打的皮開肉綻,心思惡的多少斷幾個骨頭,心思沉的至少幾個月起不來床。

  三兩次之后,這位孫狀元的“辦事效率”登時就高了起來。

  這一次爭鼎之戰,比武的場地,當然不可能在雒京,雒京不可能允許北燕武林高手大舉進入,這些北燕的武林人士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過來,雙方議定的比武之地,在大瑯和北燕交界,一座叫定軍山的地方。

  孫燕晚看到這個地名就想起來老黃忠,腦海里響起“這一封書信來的巧”這種經典唱詞兒。

  大瑯和北燕書信往來,官書頻頻,孫燕晚也不知道哪一封來的巧,哪一風來的不巧,反正各種流程走下來,直到半個月后,才把這件涉及兩國的大事兒定了下來,由空蟬和尚帶隊,迤邐往兩國交界而去。

  被圈定為參加爭鼎之戰的大瑯王朝武者,有些在雒京,就跟隨隊伍一起出發,有些還在別處,另外有人去迎接,都去定軍山匯合。

  雖然張清溪也在隊伍中,但卻并沒如孫燕晚想的一般,兩師兄弟可以經常碰面。身為四皇子,張清溪身邊有無數內官,管束嚴格,孫燕晚去了幾次,發現大師兄身邊規矩甚大,也就不去了,平時只勤送書信。

  雖然不能經常一起,但畢竟都在一個隊伍,有大師兄在身邊,孫燕晚還是安心許多。

  這支隊伍出了雒京,半路上陸續有大瑯的武者前來匯合,空蟬和尚除了十名正選之外,還點了二十名備選,有人提前過來,希翼能走通門路,換為正選,畢竟參與此番爭鼎之戰,勝了可得北燕一座大城,傳承子孫。

  出發七八日后,終于有個孫燕晚惦念的人,出現在隊伍之中,師姒也從太乙觀趕了過來。

  見到了師姒,孫燕晚忍不住想起來,當初去參加年犀照婚禮之事,暗道:“一群庸脂俗粉,如何比的上師姑姑?也不知年犀照怎么想的。”

  師姒先去拜見了師父,空蟬和尚有許久沒見過這個徒弟了,他本來以為師姒經歷了一場婚變,未免情緒不妥,武功難說有什么進境,說不定還有退步,十分替徒弟擔心。

  若非是此事關系太重,空蟬和尚其實并不想讓徒弟出戰。

  但見到師姒之后,空蟬和尚卻大是驚訝,師姒寶象晶瑩,武功不但未有退步,反而精進不少,尤其是還把空蟬和尚最為得意的天上天下金剛般若伏魔劍也練成了,讓這位少禪寺的大宗師,開心不已。

  他對師姒說道:“為師也沒想到,你居然破而后立,居然把這門劍法練成。”

  “此番爭鼎之戰,你對上吉雅坦娜可有把握?”

  師姒微微一笑,說道:“必可斬下這位北燕小公主的頭顱。”

  空蟬本來還挺高興,但師姒陪師父說了幾句話,便即告辭,轉頭就去了孫燕晚的車上,而且上去了就沒下來。

  空蟬和尚端坐半晌,忽然就很想催動天上天下金剛般若伏魔劍,斬了孫燕晚的狗頭,讓這臭小賊知道一下,少禪寺的佛門第一劍術何等厲害。

  孫燕晚見到了師姒,開心程度跟見到大師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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