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在終南山!
趙敏傳出去的消息猶如病毒般在江湖上迅速蔓延,各門各派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都派出了人手打探情況。
只有終南山上全真教發懵。
“張無忌在終南山?”
全真掌教頭皮發麻,上一次有關張無忌的消息是三個月前在光明頂,結果就是明教被滅,到現在大貓小貓三兩只都不知道在哪兒,但是攻打明教的各派也沒討得了好,各派強者被殺,悲慘如崆峒派和丐幫,一個被滅門,一個被肢解,整個江湖上小勢力紛紛如雨后春筍般興起,亂成了一鍋粥。
如今又傳出張無忌在終南山的消息,全真掌教哪敢掉以輕心。
“查!”
“封山,別讓普通香客上山,另外派出所有弟子尋找張無忌所在。”
掌教下首,一位清矍老者拂塵搭在臂彎上,問道:“掌教師兄,若是真找到了張無忌的位置,我等是報于朝廷,還是告知江湖?”
掌教亦是愁眉不展,背著手在座前踱步,最后一咬牙狠心說道:“都說!”
“若真是這顆災星在終南山,朝廷那邊告知汝陽王府,江湖這邊通知少林武當。”
“對了,叫門下弟子莫要心急沖撞了對方。”
如今的全真教可不是丘處機時期的大元國教,而是在江湖和朝堂上都處于小透明地位的避世道門。
無論是朝堂還是江湖,如果可以的話,全真教都不想沾染,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麻煩還是找上了門。
夜色寂寥,月星隱曜,烏云連綿成團,厚重的像是冬日里的被衾遮在天上。
終南后山處,樹木葳蕤,花海綿延,地勢陡峭間怪石嶙峋,好不容易行到一處平緩地,卻有一頂燃燒著火焰、外圍纏繞著八條火龍的罩子倒扣下來。
罩子里百花爭春,群芳斗艷,一男一女兩人盤膝坐在蒲團上,身上無片縷遮身。
不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野外探險家,而是在修煉玉女心經的張狂和黃衫女。
玉女心經雖和道家陰陽致理,但卻在旁門左道上大下功夫,以至于練功時全身熱氣蒸騰,須揀空曠無人之處,全身衣服暢開修習,使得熱氣能立時發散,無片刻阻滯,否則熱氣不散,轉而郁積體內,極易走火入魔,后患無窮。
因此練功之時兩人雖然赤誠相待,但是張狂全無半點雜念,別看他借著煉寶武功大成不少,可要是走火入魔,說不得還得吐兩口血。
他又不是受虐癖,想看什么時候不能看,何必挑這個時候?
只是黃衫女卻別有心思——玉女心經共分九段行功,單數行功是陰進,雙數為陽退,修練陽退時可隨意停止,并不急于一時,但修練陰進時就必須一氣呵成,中途不能微有頓挫,否則必受反噬。
‘他雖然功力深厚,但若是走火入魔,一身真氣怕也得十去七八,若能把握住這個機會,說不準能殺了他……’
不過如今二人運功已到玉女心經第六章,正是陽退之時,黃衫女自然不會在此時發難。
全心運功下,黃衫女感受到自己的功力再度精進三分。
若是以前有這等進步,即便是高冷如黃衫女,只怕也會高興的面露歡欣,合不攏嘴。
只是現在,她只恨為何自己天賦不足,只進步這么點!
很快,二人修煉完畢。
有玉女心經已經大成(風火輪·凡+楊過尸骨·殘+小龍女尸骨·殘)的張狂引導,黃衫女的進展也十分喜人,第六章已經修習完成,接下來可以修習第七章,以及一門玉女素心劍法。
張狂目光掃過。
只見黃衫女赤身盤坐蒲團上,如墨長發披肩而落,遮住身前,纖腰如柳下,雙腿盤起,長發不及此處。
“嘖,我還是喜歡。。。”
張狂瞇眼調笑道:“不如你再提個要求,然后我親手幫你?”
黃衫女這么長的時間里早被張狂瞧過不知多少遍,即便心中羞澀萬分,面上仍舊是冷若冰山,眼眸里照例露出厭惡,鼻腔里擠出一聲冷哼,道:
“那你不可動用真氣。”
“你倒不如直接說叫我把命給你好了。”張狂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即便他的身軀體魄已經強化到一定程度,不動用真氣的情況下,光憑肉身都可以輕松捏死滅絕、楊逍之流,但他還不至于托大到跟黃衫女賭一把。
兩人收功調息后并未起身。
張狂朝著黃衫女抬了抬下巴。
黃衫女緊緊地抿住唇。
月色黯淡,卻也能見那對玉足纖細瘦削,雖無白絲,卻可與玉石爭輝,柔若無骨,比最頂尖的絲綢還要柔順。
再加上黃衫女以古墓之法修習輕功,常以蜂蜜、花露浣足,真氣溫養足部,因此足底緊實無繭,用來按摩真是一等一的精品。
再加上黃衫女服侍時那心不甘情不愿,卻又不得不做的表情,真是心理和生理的雙重享受。
就在張狂享受著練功后的按摩放松時,遠處來了幾名閑雜人等。
赫然是前來搜尋的全真弟子。
遠遠的瞧見九龍神火罩,幾名弟子頓時變了臉色,彼此對視一眼后,面上做出欣喜表情,腳步卻在不斷后退。
“龍!是火龍!”
“咱們全真幾時養了這等異獸?”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有龍?”
“以前沒有……難不成這是咱們的機緣?或許正是因為有龍,掌教才下令搜山。”
幾名弟子一邊假裝高興地討論著“龍”,一邊腳步不著痕跡的往后退——
光明頂上火龍曜日,各派高手都在這等詭異武功下損失慘重,火龍已經成了張無忌的標準!
全真弟子又不是傻逼,看到了火龍,哪里不知道掌教讓他們找的人就在這里。
自然是小心翼翼先跑為敬。
沉默中帶著幾分難堪,黃衫女有些麻木地將目光轉向外面,雖然距離不近,但以她的實力還是輕松聽到了那幾名弟子的話。
等過了片刻,她才重新獲得了說話自由,轉移尷尬道:“那些人發現你了。”
“嗯,無所謂。”
張狂起身說道:“誰來殺誰,就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