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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章 殘酷的刑罰,屈出律的愛妃

  “我就是亦納勒術,花剌子模的海兒汗。花剌子模的蘇丹摩訶末是我的表弟,花辣子模的太后圖爾汗哈屯,是我的姑母。我可以支付贖金,五十萬枚金幣夠不夠?或者,你們一定要殺了我?請便吧!”

  海兒汗今年五十上下,身形高大,面頰扁平,胡須灰黃,一雙康里人常見的吊梢眼微微瞇縫著,慷慨陳詞。

  很顯然,這廝現在還沒搞清楚自己處于什么狀況。

  他以為,楊妙真沒有在戰場上直接殺死他而是生擒,顯然是因為他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即便他猜錯了,蒙古人一定要殺了他,那最終也不過是一死而已,還能怎么樣?多活這么一會兒,他還是賺了。

  當辛褎將海兒汗的話語翻譯出來之后,術赤和趙朔對視一眼,簡直要被氣笑了。

  術赤道:道:“海兒汗,你不怕死?”

  海兒汗冷哼一聲,道:“真神的戰士,何懼死亡?只是我的信仰,不允許我主動求死,才被你們生擒的。”

  “不懼死亡?很好!不過你怕是不知道,落在我們手里,死亡對你來說,也只是一種奢侈。”術赤冷笑一聲道。

  術赤向趙朔看來,道;“阿朔,你說咱們該該如何炮制他,為咱們死去的商隊報仇,為死在他手中的勇士報仇?”

  “我的建議是,將他釘上木驢,環游虎思斡耳朵城三日,讓他哀嚎而死!”術赤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弧度道。

  趙朔微微搖頭:“木驢之刑,便宜他了。”

  隨后,趙朔看向四下,向大帳內的眾人問道:“你們都說說,該如何炮制他?”

  “亂馬踏死!”

  “活埋了他!”

  “活煮了他!”

  “千刀萬剮!”

  “炮烙之刑!”

  “先閹了他,再行木驢之刑,最后再千刀萬剮!”

  霎時間,中軍帳內,無論是蒙古貴人,還是漢軍諸將紛紛獻計獻策,出主意的聲音此起彼伏。

  楊安兒怨氣最大,叫的聲音最大。

  海兒汗之前發起攻擊,這么多大軍,他誰也不選,偏偏選擇率先攻擊鑲黑旗。

  顯然是覺得鑲黑旗在八旗里面最弱,最好欺負唄。

  楊安兒當時就氣的七竅生煙,哪怕是一場大戰,親手砍下了幾十個花剌子模士兵的腦袋,這口氣也沒完全出掉。

  想想以后跟其他八旗萬戶喝酒,他們拿這件事取笑,楊安兒就氣的牙癢癢。

  而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海兒汗,他哪里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楊安兒用起當初做小販時練的大嗓門,高聲道:“你們這些主意太弱了!要說動刑,還得看我們鑲黑旗!當初,我們鑲黑旗抓到女真貴人怎么辦?直接剝皮!”

  “你們知道怎么剝嗎?”

  “在脖子上先拉一刀,一直拉到尾骨,然后從后面把整個人都脫出來。最難的地方,是是手法要精細,不能讓受刑的人馬上死亡,必須存活一天。放眼天下,恐怕只有我們鑲黑旗有如此好手。”

  楊安兒這番話聽的眾人一陣惡寒。

  沒辦法,紅襖軍和女真人的仇恨實在太深了,真是到了生食其肉寢枕其皮都不解恨的程度。

  女真人為了千女真猛安謀克來中原地區,瘋狂在山東實行括田法。奪取了山東漢人海量的土地,無數山東漢人失去土地,流離失所。

  山東這幾年又發水患,幾乎到了易子相食的地步。

  要不然也不會鬧出紅襖軍這樣的起義部隊。

  紅襖軍起義后,連刨墳掘墓,挫骨揚灰都大規模的干了,還有什么酷刑發明不出來?

  鑲黑旗熟能生巧,還真有不少剝皮的好手。

  “不!你們不能這樣!我是花剌子模的貴人,我要貴人應有的死法!”

  “求求你們,殺了我,快點殺了我吧!”

  “要不,直接把我活埋了吧!”

  “你們完全可以,把我的牙齒一顆顆的敲掉,手指一節一節的掰斷,給那些死去的蒙古商人報仇啊!”

  “實在不行,就木驢之刑吧!木驢之刑,我完全可以接受啊!”

  現在的海兒汗哪里還有剛才大義凜然慷慨陳詞的模樣?

  跪倒在地上,把頭磕得幫幫直響,如果背后能長出一條尾巴的話,保管能搖地帳篷內呼呼生風。

  沒辦法,剛才辛褎還非常貼心的,將諸將的話語一句一句翻譯給海兒汗聽。

  不但翻譯,還給解釋。

  比如,什么是金國發明木驢之刑?

  什么是華夏古代暴君發明的炮烙?

  千刀萬剮,又是怎么個玩法?

  到了現在,別說什么視死如歸了,就是“木驢之刑”他都覺得眉清目秀的,甚是喜歡。

  他更是后悔極了。

  當初怎么就那么想不開,貪圖蒙古人的財貨,向蘇丹和太后,提出了那么愚蠢的建議?提出了餿主意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要親自執行?還有最關鍵的,讓別人做援軍啊,為什么是他主動請纓?

  那蒙古人是那么好打的?

  就是那些花花綠綠的雜牌軍,打的他沒脾氣。

  還有,面對那個強得不像話的女將,讓她一槍扎死多好?為什么還要心存僥幸?

  當然了,現在海兒汗再后悔也沒用了,他的命運已經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正如術赤所言,死亡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趙朔道:“辛褎,你覺得呢?”

  辛褎微微咬牙,道:“其實,原本我已經想清楚了,待抓住了海兒汗,究竟該如何為死去的同伴報仇。他不是喜歡錢嗎?那就給他!把融化了的銀汁,倒進他的嘴里,倒進他的眼睛里,倒進他的耳朵里,讓他全身上下都是銀子。

  不過,剛才聽了那么多酷刑,我覺得楊安兒萬戶的法子最好。

  請駙馬,先讓鑲黑旗出幾個好手,先活剝了他!然后,再在他身上涂抹蜂蜜,讓螞蟻慢慢啃咬。最后,再用融化后的滾燙銀汁,灌進他的眼睛、嘴巴、耳朵里,讓他死在最愛的金銀之下!”

  趙朔向術赤看來,道:“術赤,你覺得呢?”

  “好,就這么辦了。”

  術赤微微點頭,道:“就讓海兒汗穿上永生之服,飲下死亡之杯吧!”

  花剌子模人偷襲的就是術赤本人的兵馬,要不是辛褎報信,術赤現在能否活著都不一定。

  術赤對辛褎提出的辦法非常滿意。

  只是蒙古人說話,喜歡用比喻。

  他將海兒汗那除去皮膚后的鮮紅的血肉比作永生之服,將那裝滿了銀汁的被杯子稱為死亡之杯。

  不過,這刑罰不必立即執行,趙朔先讓辛褎一顆顆敲掉海兒汗的牙齒,防止他自盡。然后,開始處置那些俘虜們。

  這次總共俘虜了花剌子模和西遼精兵,總共兩萬八千多精兵。趙朔湊了個整,將最弱的八千多精兵挑出來,做了投名狀,剩下的兩萬人編入巴魯營。

  對那普通的八萬七千多俘虜,趙朔就比較仁慈了。

  首先,將這些俘虜中的所有軍官,哪怕僅僅是個十夫長,也挑出來,做投名狀,讓這些俘虜執刑。

  然后,十中抽一,砍了腦袋。

  最后,剩下的俘虜,不但全部全家被貶為奴隸,而且砍掉左腳的拇趾。

  砍掉左腳拇趾對生活影響不大,但是,就用力大受影響,就不能廝殺了。非要頭鐵地廝殺也行,再被俘虜之后,因為有了記號。不但會殺他們,而且會殺他們的全家。

  他們以后只能作為奴隸,乖乖為蒙古人耕種。

  當然了,作為此戰的功臣,八旗將士們,也會狠狠地分一杯羹。

  還有這好事兒?

  仔細算算,相當于每個八旗將士,會有半戶奴隸。他們以后的出產,一半會成為自己的收入?這可是細水長流,能傳之子孫的好事!

  而且,這才哪到哪啊?

  僅僅打了一仗而已。

  以后,還有兩千萬人口的花剌子模呢?

  等打下整個花剌子模來,會獲得多大的好處?

  榮華富貴,還是廝殺來得容易啊!

  趙朔的決定下達,八旗將士簡直一年歡騰。

  接下來,趙朔的大軍加上俘虜,總共近三十萬人,將虎思翰耳朵城圍得針扎不透,水泄不通。

  趙朔派人先是派人喊話,主動獻城投降,可以免罪。否則城破之日,除了工匠之外,男丁全部處斬,女子貶為奴隸,只有不高過車輪的孩子得到幸免。

  緊接著,就開始再虎思翰耳朵的東門處,開始對海兒汗行刑。

  來自鑲黑旗的好手,花了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將海兒汗的全身的皮撥下、

  辛褎親手給海兒汗的血肉模糊全身涂了一層蜂蜜。

  蜂蜜既有殺菌作用,又能暫時替代皮膚,延長海兒汗存活的時間。

  聞著香味而來的螞蟻,則讓海兒汗痛不欲生。

  “你們一定會下地獄的!一定會下地獄的!”

  “萬能的主啊,快降下你的仁慈,殺了他們吧!殺了我也行啊!”

  “殺了我!殺了我吧!”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別折磨我了,讓我去死!”

  “我知錯了,我已經知錯了!我不該對蒙古商人下手的,請你們開恩啊!”

  “啊!疼死我了!”

  海兒汗被剝了皮,活脫脫一個肥胖的赤紅惡鬼,剛開始還會發出惡毒的詛咒,后來又是卑微的求饒,最后只剩下痛苦的哀嚎。然而,一切都是徒勞,蒙古人的酷刑,有條不紊的執行下去。

  海兒汗疼暈了又醒,疼醒了又暈,發出的簡直不似人聲。

  這還不算完。

  到了第二天早上,辛褎又命人端來煮化的銀水,用鐵瓢將融化銀汁,狠狠的灌入海兒汗的眼睛、耳朵和嘴巴中。

  海爾汗的腦漿,當場被燙熟!

  剝了皮,不斷滲血的身體,和銀子冷卻澆筑的凄厲五官,形成了極強的視覺沖擊!

  虎思翰耳朵的守軍,哪里見過這個?

  簡直都被嚇傻了!

  也就是屈出律麾下僅剩的三千乃蠻人對他忠心耿耿,強力壓制,才沒有當場嘩變,投了蒙古。

  不過,很快地乃蠻人也堅持不住了。

  嗖嗖嗖!

  眼見虎思翰耳朵依舊不肯投降,趙朔下令對虎思翰耳朵發動總攻。

  只是這次,拋石車發出的既不是震天雷,也不是石頭,而是頭顱!

  腦袋!

  趙朔斬殺俘虜的頭顱,再加上原來在戰場上斬殺的頭顱,總共是三萬顆頭顱,被拋石車拋入了城中。

  這三萬顆頭顱,成了壓垮虎思翰耳朵守軍的最后一根稻草。

  “沖啊!殺啊!活捉屈出律啊!”

  “用屈出律的腦袋,換咱們的命!”

  “是屈出律害咱們到這個地步的,是他欠咱們的!”

  皇宮外,叛軍的吶喊聲此起彼伏。

咚咚咚  隨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十幾名乃蠻戰士,沖入了大殿。

  為首一名甲士單膝跪倒,道:“可汗,城門被叛軍開了,蒙古軍馬上就要殺進來了,還請您早做定奪!”

  “知道了。”

  屈出律認得,這名甲士叫禿勒扎兒,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如今的侍衛統領。

  他淡淡道:“你們也投降吧。稍等一會兒,就拿著我的腦袋,去見蒙古人。說不定,還能謀個高官厚祿,也算我對得起你們了。”

  說話間,他拿起了一杯酒,向心愛的女人看來,道:“來,古蘭朵,咱們一起飲了這杯酒,共歸西方的極樂世界吧!正如我佛所云,世間的一切,都是虛妄。”

  別誤會,這名少女,并不是原來西遼可汗的女兒。

  屈出律雖然娶了西遼可汗的女兒,成為了西遼駙馬,才得以東山再起,但他并不喜歡那個西遼公主。再說了,他都把直魯古殺了,西遼公主怎么可能還和他有什么感情。

  這個美麗的女人古蘭朵是契丹人,一個佛教徒。

  乃蠻人的信仰分兩種,一部分信仰基督教,一部分信仰佛教。

  原本屈出律是信仰基督的。

  但是,正因為在西遼得到了美麗的古蘭朵,屈出律才在古蘭朵的影響下,改為信仰佛教的。

  這就更加加深了真神子民,對屈出律的不滿。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古蘭朵也算是紅顏禍水了。

  “好,我與夫君共赴西方極樂世界。”

  二人端起毒酒,就要一飲而盡。

  “慢!”

  禿勒扎兒忽地上前,道:“可汗,我還有話要跟您說。”

  “什么話?”

  “就是……”禿勒扎兒舉步向前,離著屈出律越來越近,突然大叫了一聲,道:“動手!”

  然后,縱身一躍,猛地向屈出律撲去。

  其他甲士紛紛上前,有的幫禿勒扎兒制住了屈出律,有的制住了古蘭朵、

  “你們想干什么?”屈出律雙目通紅,發出了絕望地怒吼。

  “哼,干什么?”

  禿勒扎兒冷笑道:“可汗,對不住了。一個死的西遼皇帝,哪有活的西遼皇帝值錢呢?您既然要做好事了,就把好事做到底吧!”

  “那你們把古蘭朵放了?”

  “那就更不可能了。”禿勒扎兒向古蘭朵看來,道:“誰不知道,古蘭朵乃是西遼第一美人,把您迷得神魂顛倒,連信仰都放棄了。如此美人,在蒙古人那里,可能比您還要值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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