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阿迪萊二世一聲令下,點將臺上令旗閃動。
接連做了四次祈禱之后,除了五千馬穆魯克,一萬普通騎兵保護著阿迪萊二世之外,阿尤布王朝的二十萬步卒向著前方發動了進攻。
沒辦法,埃及有著發達的農業,富庶的尼羅河三角洲,卻缺少養馬之地,戰馬基本靠著貿易補充。
如今距離巴格達之戰還不到一年,真神教各國主力盡失,自身難保,怎么可能賣給阿尤布王朝戰馬?
所以,阿尤布王朝把家底打掃干凈,也就是剩下這么多騎兵了。
不過,阿尤布王朝富庶。
這出動的二十萬步卒里面,有六萬人配備了鐵甲。他們手持巨盾,身披鐵甲,沖在最前。
這六萬鐵甲兵后面,是身披皮甲或者無甲的輕裝步兵。
“殺光異教徒!”
“邪惡的東方人,去死!”
“真神保佑吾等,帶著榮耀凱旋!”
二十萬大軍在荒漠中發出聲聲吶喊,無邊無際,氣勢洶洶向前,阿迪萊二世看了簡直渾身上下熱血沸騰。
“蒙古軍全部鐵甲,算什么?我軍的甲士并不比他們少!那些巴魯營戰士,本來就是我的大軍,他們什么實力我能不清楚嗎?說穿了,我們要對付的,不過是三萬多東方人和六七千的貝都因人,以四敵一,甚至是以五敵一!”
“雖然蒙古軍的騎兵略多了些,但我也有一萬五千騎兵,這些騎兵的差距,影響不了大局!此戰,正是我阿迪萊二世揚名天下的一戰!”
阿迪萊二世眼望著大軍的沖鋒,嘴角微微翹起,越發勝券在握。
然而,趙赫見狀,卻是輕哼了一聲:“不堪一擊!”
如果阿迪萊二世選擇防守,二十多萬大軍趙赫想拾掇下來沒那么容易。畢竟,他的本部才三萬多人馬,折損不起。
實在不行,趙赫也只能利用騎兵的優勢,截斷阿尤布大軍和開羅城中的聯系,困死他們了。但這里距離開羅不遠,難度也很不小。
但是,阿迪萊二世選擇讓步卒主動進攻,讓步卒的陣型從防御轉為沖鋒,正適合他的騎兵馳騁!
所以,剛才阿尤布王朝的大軍戰前祈禱之時,趙赫沒有如十字軍經常做的那般,不講武德的趁機進攻。
現在才是進攻之時!
趙赫高聲道:“海日格!”
“在!”
“你率領十四個色目千戶,猛攻敵軍左翼!”
“是!”
“史天澤!”
“在!”
“你率領十四個漢軍千戶,猛攻敵軍中軍!”
“是!”
海日格和史天澤催馬而去。
然后,趙赫向身旁的傳令兵看來,道:“打旗號!讓勒布納歡率領貝都因的勇士們出動,攻打敵軍的右翼!”
勒布納歡就是趙赫所納的那個貝都因美人娜迪亞的哥哥,貝都因人阿納扎部的酋長的兒子。
他自然是不夠身份,和海日格、史天澤一般湊到趙赫跟前的。
如今正率領六千七百多名貝都因戰士,處于趙赫大軍的左翼,正對的方向正是阿尤布王朝的右翼。
對于自己的妹妹給趙赫做小妾,勒布納歡沒什么不滿的。
貝都因人桀驁不馴,最崇尚的就是暴力。
在他們的觀念中,最強大的男人,當然應該擁有最多最美麗最尊貴的女人。
一個女人最大的榮耀,也是嫁給最強大的男人,
既然趙赫的拳頭最大,娜迪亞成為趙赫的女人,豈不是最好的歸宿?
這些日子,隨趙赫西征以來,搶掠到的大量財富,更是簡直讓勒布納歡做夢都能笑醒。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貝都因人紛紛傳言,他是靠了妹子,才統領眾多貝都因戰士,令他心中非常不爽。
勒布納歡迫切希望靠著自己的駱駝和快刀,證明自己!
“呼巍巍”
眼看到令旗傳來的信號,勒布納歡發出了貝都因人特有的戰吼聲,率領六千七百多駱駝騎兵,向著阿尤布軍的右翼直襲而來!
“殺!”
以大馬士革鋼為刃的長刀,居高臨下,破開了一個埃及人步卒的鐵甲,鮮血狂涌而出。
一把加了大馬士革鋼的長槍,硬生生刺破了傲一個阿尤布步卒的頸甲,在駱駝的巨大沖擊力之下,直接將那步卒的腦袋從頸部扯落!
一柄長槍從下方直襲而來,刺向了一名貝都因戰士,憑著駱駝的速度和甲胄的堅固,那貝都因駱駝騎兵竟未受傷。
隨后,狠狠一槍,從上而下,敲癟了那阿尤布步卒的頭盔,乃至于頭顱。
那步卒哼都沒哼一聲,就跌倒在地,再也不活了。
痛快!
真是痛快!
這些貝都因戰士們,何曾有如此甲堅兵利之時?殺得真是過癮,一時間“呼巍巍”的戰吼聲,響徹了阿尤布軍的右翼!
當然了,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是他們以騎兵對步兵。
而且,阿尤布王朝在失去主力后,這些鐵甲步卒只是二線部隊提拔而來,裝備雖然上去了,但戰力短時間內卻是上不去的。就更不用提,那些皮甲和無甲的步卒了,只是緊急征召的壯丁罷了。
就這樣,雖然阿尤布軍右翼有著人數的絕對優勢,但僅僅近七千的貝都因戰士,已經將他們完全牽制!
如果說貝都因戰士是靠著沙漠中鍛煉出來的熱血和悍勇作戰的話,那八旗軍就是專職的殺戮機器了。
先說攻打阿尤布王朝左翼的十四個色目千戶。
海日格本來就被趙朔授予重任,率飛鷹軍駐扎巴魯灣草原,全權負責呼羅珊、阿富汗、南亞西北部的軍政事務,這些地區的八個色目萬戶都算是他的部下。
海日格又是這場西征的副帥,對這十四個千戶真是如臂使指。
“出擊!”
隨著海日格一聲令下,十四個色目千戶動了。
每個色目千戶排出整齊的方陣,騎兵之間的距離非常近,左右之間幾乎是馬鐙挨著馬鐙,前后的距離不超過三丈。整個色目千戶隊伍,仿佛一個移動的城池。
十四色目千戶排成了三列,左右兩個千戶之間不超過一丈,前后兩個千戶之間不超過五丈。
十四個色目千戶組合起來,既像是一個巍峨的移動大城,又像是一頭剛剛蘇醒的蠻荒巨獸,露出了饑餓的血盆大口。
更像是一個毫無感情的殺戮機器,殺死眼前的一切敵人,鎮壓一切不服!
轟隆隆 一萬四千大軍,向著阿尤布軍的左翼蜂擁而來,勢若排山倒海!
“頂住!頂住!”
“防御隊形!就地防御!”
“前面的兄弟,一定堅持住啊!”
“真神至大,真神保佑啊!”
色目八旗人馬還未到,阿尤布王朝的步卒已經發出了聲聲驚慌失措的喊叫聲,倉促轉為防御。
漢軍當初在和欽察騎兵作戰時,實行過這種密集沖鋒的戰術。以后,漢軍所到之處敵軍根本不敢和他們野戰,只是攻城戰,也就沒有展現過騎兵密集沖鋒的威力了。
阿尤布王朝的這些大軍,從來沒見過這種打法!
但是,僅僅憑著人類本身的直覺,他們已經感到一場致命的危機即將到來!
而且,用腦袋想想,將騎兵訓練的如此整齊劃一,而且配備了當世最好的戰馬,最堅固的鎧甲,最鋒利的武器,能簡單得了嗎?
不過,他們現在才改為防御隊形,實在是太晚了。
來不及了!
戰馬奔馳,轉瞬即至!
嗖嗖嗖!
色目八旗軍的一萬四千軍整齊的放出了一輪仰射的箭雨,然后狠狠撞入了阿尤布軍還未完成的防御的隊列中。
只在頃刻間,喊殺陣陣,兵刃交擊,血肉橫飛!
流的大都是阿尤布王朝步卒的血!
步卒對騎兵,如果不擺好了陣型,很容易就吃大虧。更何況,這些阿尤布王朝的步卒,根本就稱不上什么精銳之師?
色目八旗既如驕陽化雪,又似虎入狼群,所向披靡!
漢軍八旗比他們更甚!
同樣的隊形,同樣的戰術,只是執行的更加堅決,更加無堅不摧!
到了現在,趙朔手下的八旗無論攻城戰,還是野戰,各種訓練模式是一樣的。只是各千戶在完成本來的訓練之外,還有些絕活罷了。比如嚴實所部的標槍和擲彈兵,比如李全所部開發出了一種叫“暴雨梨花槍”的武器,比如郭侃所部的哥薩克騎兵戰術。
但是,在這種大規模會戰的場合,為了和兄弟部隊密切配合,就只能用八旗中的通用戰術了。
還是那句話,各人種民族之間的先天差距并不大,是后天的環境、教育、飲食、社會環境等各方面的影響,讓各方產生了差距。
怯于私斗,勇于公戰。漠視敵人生命,必要的時候漠視自己的生命,有著極強紀律性的漢人,是最好的兵源!
他們被趙朔用優厚的待遇,武裝到牙齒的裝備,充足的訓練,組成了漢軍八旗!
漢軍不滿餉,滿餉不可敵!
雖然現在漢軍八旗和色目八旗的裝備、訓練、戰術大體一致,待遇也沒優厚多少,但是戰力明顯高出了一截!
馬聲隆隆,一萬四千軍如同狂風怒卷,沖入了阿尤布的步卒軍陣中!
“殺!”
陸福林是沖在最前的八旗漢軍之一,隨著一聲大喝,他手中長槍如閃電般刺出,正中一個阿尤布步卒的哽嗓咽喉。那步卒黝黑而充滿恐懼的面龐,驟然變得扭曲起來。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尸橫就地。
然而,陸福林毫不在意。
這是第幾個了?
第十個還是第十一個?
到底殺了幾個有甲的,幾個無甲的?
陸福林已經記不清了。
他只知道,還不夠!
阿尤布王朝二十萬大軍,與漢軍大戰于金字塔之下,恐怕這一戰就決定了埃及的未來,短時間內是沒什么大仗可打了。
他想在這場西征中立下足夠的戰功,直接從百戶升到千戶。
然后,就可以衣錦還鄉,迎娶自己的未婚妻了。
陸福林是四川夔州人,是宋國駐扎夔州的禁軍的一個統制官之子。陸福林的父親,曾經和夔州當地的一個姓王的小鄉紳交好,為孩子定下了娃娃親。
畢竟,大宋再文貴武賤,一個禁軍統制官的兒子,配小鄉紳的女兒還是配得起的。
陸福林和王小娘子也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不過,可惜了,陸福林十二歲那年,父親在鎮壓瀘州的蠻人叛亂時戰死。從那以后,王家對他的態度就有所變化,不冷不熱的了。
好死不死的是,四年后,那王小娘子的爺爺快七十歲了,五舉不中,朝廷開恩特奏名,賜“同進士出身”。雖然王老爺子這么大年紀,朝廷連一縣主簿都沒授予,但王家抖起來了,要求退婚。
“別說你爹已經死了,就算活著又怎樣?在我大宋,賊配軍怎配得上書香門第?”
陸福林直到現在都記得王老爺子說這話的那嘴臉,當時更是差點咬碎了鋼牙,堅決不允。
但是,大宋文貴武賤,王老爺子既然已經被“賜同進士出身”,那就是士大夫的一員了,早晚能讓他就范。
陸福林知道,他撐不了多久。
不過,陸福林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趙朔借路伐宋,四川集中主力與趙朔決戰于仙人關。陸福林也隨宋軍主力到了仙人關,避免了王老爺子的催逼。
最初他當然是不幸的,成了趙朔的俘虜。
不過,他家學淵源槍棒純熟,又年紀小夠機靈,被補入了漢軍八旗。
雙方議和后,陸福林以新的身份,給王家寫了一封信,要迎娶未婚妻王小娘子。大宋的禁軍雖然不值錢,但對趙朔的八旗大兵王家還真有些含糊,只是推辭,既不送人過來,也不再說退婚的事了。
后來,趙朔滅金,滅高麗,陸福林皆有參與,在長子西征之前,已經是漢軍八旗的一個百戶了。而且,窩闊臺的罪己詔,已經明確了趙朔滅宋之事。
這時候的王家已經連番幾次派人來問,陸福林什么時候迎娶王小娘子。如果陸福林軍務繁忙,王家把人洗白白直接送來也行啊!
但是,陸福林心中憋著一口氣,主動報名了西征,對王家說西征歸來就迎娶王小娘子。
百戶算什么?陸福林要當千戶!
漢軍八旗千戶,跟大宋的統制官管得兵力差不多(大宋統制官的兵力是一至四千)。統制官在大宋,也算不得什么。但是,在趙朔的國度,八旗千戶就能和一州知府平起平坐!而王老爺子,連一縣主簿都沒得做!而宋國,即將落入趙朔的手中!
陸福林要做千戶!
他要回去之后,好好問一問王老爺子:賊配軍配不配得上書香門第?
“殺!”
陸福林奮起余勇,槍出如龍,向前殺去!
“不好了!漢軍太厲害了!”
“敗了!我們敗了!”
“真神啊!救救你的子民們!”
“逃!快逃啊!”
僅僅用了兩個多時辰,阿尤布王朝的中軍步卒就再也堅持不住了,呼號聲聲,四散奔逃!
到了現在,已經天過中午,喊殺聲依舊響徹四野,鮮血喂飽了黃沙。
貝都因的駱駝騎兵們還在和阿尤布軍的右翼纏斗。色目八旗對阿尤布王朝的左翼,形成了明顯的優勢。但是,在漢軍八旗的前面,就是阿尤布王朝蘇丹率領的一萬五千騎兵的預備隊了。
恐怕,只要趙赫出動最后的預備隊,飛鷹軍、一個蒙古千戶、一個契丹千戶,以及兩萬多人的巴魯營,就能鎖定勝局!
“也許,我選擇和東方人野戰,確實是個巨大的錯誤。”
阿迪萊二世現在,終于明白了他的大軍有幾斤幾兩,他的本事又是幾斤幾兩。
他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這才知道,為什么真神教聯軍在巴格達敗的那么干凈利落,膿包病的因素有一些,但不是決定因素。畢竟,膿包病連三成的死亡率都不到。
不是真神教的諸國主無能,而是東方人實在太強大了!
如果有后悔藥吃的話,他絕對不會選擇出開羅野戰,而是直接溜之大吉。
不過,現在怎么辦?
“艾拜克,我們面前的漢軍再厲害,也不過是一萬多人。而且,沖殺已久,疲憊不堪。我們還有一萬五千大軍,你先率馬穆魯克迎上去,我隨后掩殺,今天輸的未必就是我們!”
阿迪萊二世下達了旨意。
實際上,他已經做好了,趁著趙赫還沒有出動總預備隊,艾拜克率領五千馬穆魯克迎上,自己趁機脫身的準備。
“謹旨!”
艾拜克答應一聲,騎馬來到眾馬穆魯克的軍前。
隨后,大手一揮,道:“走!”
轟隆隆 眾馬穆魯克隆隆向南而去!
開玩笑,既然已經輸定了,為什么還要為蘇丹奮力作戰啊?指望一群奴隸,多么愛戴奴隸主,那不可笑嗎?
昨日艾拜克早就串聯了眾馬穆魯克,此時見勢不妙,溜之大吉!
“艾拜克,你這個卑賤的奴隸,不得好死!呃……撤!快撤啊!保護我回開羅去!”
阿迪萊二世先是一愣,隨即破口大罵,然后迅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率領一萬騎兵轉身就跑!
然而,哪里跑得了?
眼見前方的騎兵隊伍忽然潰逃,漢軍八旗千錘百煉的訓練發揮了作用,直接轉為追擊陣型。分左中右翼,一路中軍急進,左右兩翼包抄而來。
郭侃就是處于中路!
“駕!駕!駕!”
他催動胯下的薩克拉維馬,向著那個身穿華麗鎧甲,身披拉風戰袍的阿尤布貴人緊追不舍!
與此同時,在馬上抽弓搭箭,不斷射殺著那阿尤布貴人身邊的護衛。
眼瞅著,距離那貴人越來越近。
“快!快!快啊!”
阿迪萊二世直嚇了個亡魂皆冒,腳后跟的馬刺狠狠刺入馬腹,雖然他騎術一般,但戰馬卻是阿尤布王朝最好的戰馬,眼瞅著有和郭侃距離越來越大之勢!
“死吧!”
郭侃本來還想將這阿尤布貴人生擒活拿呢,見狀急了眼。
弓開如滿月,箭發似流星!
一支重箭射穿了阿迪萊二世的鎧甲,正中他的后心!
“啊!”
噗通!
隨著一身慘叫,阿迪萊二世跌落馬下。
“死了!蘇丹死了!”
“蘇丹被東方人殺了!”
“阿尤布王朝完了啊!”
一聲聲驚呼,在阿尤布王朝的軍士們口中響起,進而向著更遠處傳遞。
一時間,不知多少阿尤布王朝的士兵,也不往開羅的方向逃了,而是向著四下里的野地跑去。
也有部分騎兵覺得逃不掉,直接跪地請降。野戰又不是攻城戰,投降了應該能活命吧?他們愿意加入巴魯營啊!
“快走!逃回開羅去!”
艾拜克雖然聽了士兵們的驚呼聲,卻不管那些,繼續率領眾馬穆魯克向著前方逃去。
不過,陡然間。
噗!噗!
兩支長槍幾乎同時,從左右兩翼而來,有心算無心,正中艾拜克的兩肋,將他挑落馬下!
“你……你們……”艾拜克身體強悍之極,一時未死,睜大著眼睛問道:“為……為什么?”
刺殺艾拜克的正是他的兩員副將。
一個叫諾沙瓦勒,一個叫伏流多。
二人勒住了韁繩,打馬回到了艾拜克的近前。
諾沙瓦勒居高臨下的冷笑道:“還能為什么?東方人來的太快了,我們逃回了開羅,也走不了。既然這樣,還不如,拿你的腦袋,換我們的富貴!”
伏流多道:“艾拜克,你也別怨我們。既然你能背叛蘇丹,我們又為什么不能背叛你呢?大家都是為了自己而已,彼此,彼此!”
然后,再出一槍,結果了艾拜克的性命!
與此同時,開羅城墻上。
珍珠小枝和阿尤布王朝的宰相,正在向著南方焦急的看來,等著阿尤布軍戰敗的消息,或者報捷的使者。
然而,他們什么都沒等著。
“你們看,那是什么啊……”
隨著一聲驚呼,眾人舉目望去,但見遠方煙塵滾滾,大量八旗的旗幟,正在向著開羅城蜂擁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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