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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觀身寶玉

  入魔后的向遠,身形驟然拔高,原本修長秀媚的瘋批美人劍,現在只剩下秀氣了。

  雖說小小的也很可愛,但不順手就是不順手。

  黑色長尾卷來,血肉纏繞和劍柄融為一體,使其化作尾尖的一抹紅芒銳刺,無序甩動之間,劍鋒割裂空間,滌蕩大量破敗魔氣。

  魔化身軀踏步而出,紅目血光氤氳化霧,周身魔焰繚繞,如同一方燃起的黑色火爐,走到哪,破敗魔氣便污染到哪,灼燒得周邊空間扭曲不成形狀。

  冷血觀大魔石壁,得天魔心經,此功為域外天魔傳承,修煉者入魔即有天魔真身,向遠此刻的狀態,可稱天魔真身顯化,霸道凌厲,不可一世,絕非王魔殿‘他化自在天魔大法’可以相提并論。

  再看對面魔化的姜洛,雖然身形高大,體表繚繞血河脈絡,氣息陰冷詭異,但與天魔真身相比,明顯遜色了許多。

  “你什么檔次,幾塊錢的皮膚,也敢和我并稱為魔!”向遠冷笑一聲,張口就是極盡嘲諷,將姜洛貶得一文不值。

  曾經,向遠入魔對戰硬盤圣女錦瑟,諸多加持之下,除了給錦瑟臉上狠狠來了一巴掌,再無寸功。

  一步一個血腳印走到現在,入魔已有匹敵通幽期的強橫實力,尤其是在小洞天各種壓制的版本下,他憑借數值之美,入魔便強于絕大多數通幽期。

  這是版本福利,必須好好利用!

  看著向遠魔化后的模樣,姜洛臉色陰沉,眼中閃過濃濃的忌憚。身為他人算計的棋子,姜洛只能混七十的圈子,體表血河流轉,為數不多的謹慎理智很快又被瘋狂取代。

  他怒喝一聲,染血長刀在手,驟然劈落虹光如血,攜無盡陰冷死氣,直逼向遠而去。

  血光濃稠,近乎似墨,有化不開的黑色,絕非生者之血。

  向遠身形不動,長尾一甩,尾尖的紅芒銳刺如閃電般刺出,劍光交織縱橫,宣泄破敗魔氣,擊潰刀光的同時,亦在姜洛肩頭留下一道見骨傷痕。

  化神期便可斷肢重生,通幽期更是肉身難殺,區區一道劍痕,致命傷都算不上,如何能讓姜洛放在眼里。

  但他還是放了。

  姜洛連連后退,望著肩頭無法愈合的劍痕,眼中滿是迷茫和不解。

  猛然,驚覺體內不滅血河被破敗魔氣污染,抹去了一部分,迷茫不解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殺意。

  “此子身懷克制本座的異寶,只要他活著一天,本座便不是真正的天下無敵,今天定要取他性命,奪他法寶。向遠見此獠眉目猙獰,隱有屈辱和不甘,好心配上了畫外音,將其內心獨白講述出來。”

  向遠煽風點火,不斷刺激姜洛的神經,使其本就不多的理智被憤怒徹底淹沒,以防未能殺爆,補上一句:“你修習的魔功,不過是他人設下的陷阱,棋子而已,我不殺你,你也活不了多久。”

  “小輩安敢戲我!”

  姜洛雙目赤紅咆哮,眸中理智徹底散去,提刀上前,速度快若閃電。

  下一秒,長尾如鞭,抽出殘影,姜洛肩膀再添一道劍痕,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來。

  向遠十指虛握,閃身來到姜洛身后,學錦瑟揍他時的裝逼技巧,如影隨形貼著姜洛,與其保持同速。十指利爪彈射,同時打出十道劍招,貫穿姜洛后心,瘋狂注入破敗魔氣。

  姜洛的血河不滅是因為只有他污染別人,別人無法污染他,故而越戰越強,堪稱不滅。

  遭遇污染能力更強的破敗魔氣,他的血河就不好使了。

  哪怕是拼數量,血河和破敗魔氣同歸于盡,向遠也絲毫不虛,背靠一處深紅宇宙,破敗魔氣要多少有多少,比姜洛更有資格自稱不滅。

  姜洛比數值,慘敗;比皮膚,廉價;比神通,被按在地上當孫子打,全屬性遭遇包圍,看不到半點獲勝的可能。

  其實,比境界的話,他還是穩居優勢的,失智版本削弱,全無通幽期的百般手段,就連手中長刀也主打一個勢大力沉,全無天地法理交織的境勢。

  轟!!

  血雨飄搖,紅芒冷淡,蕭瑟之風卷起,憤怒的咆哮聲不絕于耳。

  戰場遠處,兩道身影小心翼翼潛伏著。

  紫萍道人和秦昭容。

  紫萍嘴上說愛莫能助,帶著師妹扭頭就走,身體非常老實,將師妹們送出甬道,轉身便回來幫忙。

  作為劍心齋為數不多的正經人,向遠稱她有可取之處,絕不是因為她腿長好欺負,是個樂子,有事她真上。

  秦昭容不是來幫忙的,她是來看熱鬧的,深信向遠能擊敗通幽期宗師,專程跑過來漲漲見識。

  這一看,直呼漲見識。

  場中兩個魔頭大戰,姜洛望之邪門,再看向遠,姜洛突然就沒那么邪門了。

  “他二人…王魔殿的他化自在天魔大法……”

  紫萍眉頭緊皺:“這小子居然修習了邪魔歪道的法門,大師姐知不知道……還是說,大師姐傾心于他,是魔王殿的法門蒙昧了心智?”

  “師姐,你想多了,咱們名門正派一直是這樣子的。”秦昭容不以為意,評價紫萍過于古板,不懂變通。

  什么叫邪魔歪道的法門?

  這話多少有失偏頗,萬物有因,凡有存在,皆有存在的意義,功法不分好壞,在于使用者。

  好比她這個正道仙子,雖然修習了極樂道的采補之法,但一直沒實戰演練過,為的就是等一個天命之子,可以反復使用,還不怕用壞了的爐鼎。

  一言以蔽之,秦昭容知道自己是個好仙子!

  兩人都是道不通之輩,不相為謀,聊不到一塊去。

  紫萍憂心忡忡道:“功法是不分好壞,但魔功不是這么好修的,姓向的入魔必有性情大變,萬一殺到興起,把咱們倆也宰了,那該如何是好?”

  “是啊,他若是用強,我叫破喉嚨都沒用,這該如何是好?”秦昭容跟著憂心忡忡。

  不出意外地,挨了一拳。

  場中,全屬性碾壓的戰斗逼近尾聲。

  姜洛全程挨揍,肉身、元神被血河同化,徹底成為血河的一部分,僅存的意志于血河中掙扎,顯化出一張猙獰面孔,口中嘶吼不斷,卻只能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向遠立于血河下方,天魔真身繚繞魔焰,長尾一甩,尾尖紅芒銳刺如閃電般刺入血河。

  沒有破敗魔氣,也無空間割裂。

  這一擊,他模擬了燕懸河的‘天隕一劍’。

  一劍在手,殺機無限,毀天滅地。

  向遠不是燕懸河,沒有可斬蒼天的劍勢,天隕一劍也只得形似,毀不了天地,但毀掉上方血河還是沒問題的。

  紅芒銳刺如流星般劃破長空,帶著無盡的凌厲與殺意,看似直來直去的攻擊,除了力氣大一點,便平平無奇,沒什么特殊之處。

  但場邊觀看此劍的紫萍和秦昭容不這么認為,這一劍蘊含著難以言喻的玄妙之力,無視空間距離,無視防御阻攔,仿佛此劍斬下之前,敵人便已梟首。

  血河劇烈翻騰,無數猙獰面孔沉浮,無聲訴說著痛苦與瘋狂,不少面孔,向遠曾在小洞天入口見過,都是百川盟的化神期修士,被姜洛拿來祭煉血河,成為壯大魔功的養料。

  劍至,姜洛的意志率先崩潰,而后才是其余一張張痛苦面具。伴隨血河的瓦解,這些面孔化作無數血色光點,消散于天地之間。

  天地為之一清,僅存染血長刀懸于半空。

  姜洛死了,他的法寶卻沒有失去神光……

  向遠眉頭一挑,瞬間意識到,染血長刀并非姜洛的法寶,后者得到的魔功機緣正是這柄染血長刀。

  問題來了,他向某人要不要取下此刀,得機緣,見識一下幕后黑手的真面容?

  能夠算計一位通幽期宗師,還讓其心甘情愿修習魔功,可見染血長刀的主人境界之高,修為之強,可能和門縫劍尊是同一個級別的強者。

  就在向遠思索的時候,染血長刀撞開空間封鎖,以濃烈血光避讓破敗魔氣,遁空消失不見。

  染血長刀真正的主人出手了!

  向遠臉色一沉,以他對小洞天的了解,此處自成一界,不受外界的天地法理影響,染血長刀主人想要操控此刀,只有身在小洞天才能做到。

  除了十位通幽期宗師,小洞天內還有高手!

  “此地不宜久留……”

  向遠呢喃一聲,察覺到不遠處探頭探腦的兩只,身形一晃,裹挾無邊魔威降臨。

  “桀桀桀桀”

  魔化身軀居高臨下俯看紫萍和秦昭容,不懷好意的視線掃過二人脖頸,聲音沙啞道:“本座今日重獲新生,取你二人血肉釀制血酒,飽飲一番以賀重生之喜!”

  紫萍臉色大變,她說什么來著,練了魔功準沒好事,姓向的走火入魔,都自稱本座了。

  秦昭容也是臉色大變,持劍擋在紫萍身前:“師姐快走,劍心齋不能沒有你,我掩護你,快帶著師妹們去找大師姐。”

  言罷,毅然決然持劍沖向向遠,還順手拉了拉宮裝領口。

  向遠:(一`ˊ)

  這娘們城府頗深,太精明了,不如老實人有意思。

  向遠暗道一聲無趣,身形縮水,變回本來樣貌。

  如果只是紫萍,他今天翻來覆去能玩出好多種花樣,多了一個秦昭容,場面十有八九會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

  “魔頭,別以為變個模樣就能騙過我,看劍!”

  秦昭容人在半空,雙手提劍舉在頭頂,就這么朝向遠創了過去。

  好大的破綻!

  向遠撇撇嘴,馬步扎穩,兩手前伸,靜等秦昭容乳燕投懷自己撞上來,后者面色大驚,沖勢又快三分。

  掌心相抵的瞬間,向遠身形一轉,面無表情收手避身,抬手勾住秦昭容的腳踝,猛地向后一推。

  秦昭容人在半空,不敵天生神力,瞬間失去平衡,啪嘰一下摔在了地上,疼得直哼哼。

  問題不大,自帶氣囊,也就看著摔得狠。

  向遠無視撅起的宮裝美臀,取出一件單衣披在身上,對瞪著一雙死魚眼的紫萍道:“不是讓你們走嗎,怎么又回來了,幸虧我及時壓住了魔念,否則你們兩個可就慘了。”

  呸,信你才怪!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紫萍以前不懂,遇到向遠之后,愈發覺得此乃至理名言。

  她咬牙切齒捋起袖子,大步朝向遠走去,繞過向遠,來到秦昭容身后,對著精明的小腦袋瓜子補上一拳。

  “劍心齋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師姐真會強詞奪理,我哪知道向小弟突然壓制了魔念,剛剛師妹為了掩護你,都準備以  身飼魔了,你應該謝謝我才對。”

  “你還說!”

  不提和睦相親的好姐妹,向遠大步返回廢墟中央,揮手卷起一陣狂風,吹散遺跡灰塵,找到了被掩埋的石屏。

  石屏高約三丈,寬逾五丈,歷經無數載不腐,通幽期交戰的余波也未曾將其擊毀。

  但石屏不是重點,重點是嵌在中心處的玉質寶鏡。

  向遠上前兩步,于石屏一側見得模糊字跡。

  “觀身寶玉。”

  “玉照己身,明瑕見真,悟道通玄,天心自明……”

  向遠念出石屏上的字跡,定睛朝‘觀身寶玉’看去,通體晶瑩剔透,光滑如鏡,隱有靈光流轉,宛如一塊巨大翡翠鑲嵌在石屏之中。

  向遠望玉,鏡照向遠,散發出柔和光芒,映照向遠身形外貌清晰無比。

  片刻后,玉鏡表面泛起層層漣漪,仿佛水面被微風吹動,向遠的身影在玉璧中逐漸模糊,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幅玄妙畫面。

  三百六十五顆星辰沿著人體的脈絡路線綻放光芒,陰陽交匯,五行生生不息,以人體為形,勾勒出一幅浩瀚的宇宙星圖。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向遠心頭震撼不已,玉鏡將他的修為境界剖析透徹,里里外外照了個清清楚楚。

  他心有所感,當即盤膝坐下,心神沉入玉鏡之中,無相印法運轉體內真元,以一種玄妙的軌跡流轉。

  玉鏡中,向遠的身影同樣盤膝坐下,顯露其功法運行軌跡,若有瑕疵,可觀鏡照己,借其查漏補缺,突破桎梏。

  觀身寶玉的功效不僅于此,其強大之處在于推演,修士借助此鏡,不僅可以彌補自身不足,還能推演功法缺失,補上道心裂痕。

  向遠身為大藥,肉身沒有缺陷可言,識得玉鏡上的大機緣,起身舞劍,起手就是天隕一劍。

  玉鏡中的‘他’手持長劍,劍光如虹,仿佛能斬斷一切虛妄,但就在橫劍長空的時候,持劍身影突然模糊起來,無法推演修繕后續的劍勢。

  卡到BUG了!

  向遠的天隕一劍只得形似,意境方面,全靠薅門縫劍尊的羊毛,東拼西湊,堆出了不倫不類的天隕一劍,玉鏡試圖推演,因可能太多,破綻更多,推到一半就推不動了。

  向遠望之大喜,哪怕只有一半,對他的天隕一劍也是巨大提升。

  沒人比他更懂進度條,每天推一點,完善一點,日積月累,遲早能推出完完整整的天隕一劍。

  “難怪姜洛當場翻臉,別說名門正派了,邪魔歪道來了也經不住這種考驗啊!”

  向遠喜滋滋想著,一轉身就看到了盤膝坐在旁邊的紫萍和秦昭容。

  顯然,她二人也看出了觀身寶玉的妙處,借助玉鏡查漏補缺,映照其內心深處的修為境界與道心瑕疵,完善自身,尋求突破的契機。

  區別是,秦昭容性子太懶,空有一身好資質,成天想著投機倒把,天上掉爐鼎的好事,故而滿身破綻,縫縫補補根本忙不過來。

  同為化神期,秦昭容距離通幽期宗師差了一大截,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紫萍道人只差臨門一腳,給她時間完善自身,真能憑借觀身寶玉的機緣邁入通幽期宗師之境。

  當然了,這是建立在一切順利的基礎上,若無外力相助,她看到自身缺陷,短時間內也無法彌補。

  紫萍盤膝在地,閉目皺眉,隱隱看到了通幽期宗師的門檻,但不管怎么伸手,都無法摸到那處門扉。

玉鏡之中,照出大片心境瑕疵,最讓她無語的一個,是大師姐商清夢站在門前,每當她  伸手,商清夢就輕輕抬腳將她的手踢了回來。

  紫萍大怒,抬手取出一片彼岸丹花瓣,欲借助此花窺探通幽期宗師境界的妙處,強行推開堵門的商清夢。

  沒推成,被向遠攔下來。

  向遠扣住紫萍的手腕,無語道:“彼岸花是給你拿去煉丹的,不是給你突破境界的,你想借助此花突破,可以,開口找我,以咱倆的交情,一紙欠條,我肯定幫你。”

  找你打欠條,豈不是人都沒了。

  紫萍翻翻白眼,她不怕向遠亂來,怕大師姐得知此事,提劍把她砍了。

  什么,商清夢為什么會知道?

  這話問得,姓向的成天拿她找樂子,肯定會告訴大師姐,然后狗男女一起上門尋開心。

  “這境界不突也罷!”

  紫萍哼哼一聲站起身,扭頭站在一旁,若非目光灼灼看著觀身寶玉,時不時咽一口唾沫,向遠就信了。

  另一邊,秦昭容滿頭大汗停下運功,她體內瑕疵缺漏太多,非大藥不可補,眸光如水看向向遠,琢磨著如何才能取到大藥。

  數次投懷送抱無功而返,知道憑美色無法近身,換其他法子……

  眼前出現商清夢和紫萍兩道身影,這兩座大山她無法逾越,一個都打不過。

  這咋辦嘛?

  “唉,修行實在太難了,早知道當年不拜劍心齋……”

  秦昭容為自己感到委屈,別家仙子修仙,都是邪魔歪道使絆子、下黑手,到了她這,攔路者不是師姐,就是大師姐。

  都自家姐妹,又不是外人,用完就還,四舍五入跟沒用過一樣。

  得道者多助,屆時交流一下心得,互幫互助肯定好過閉門造車。

  看著這個爾虞我詐,人人自掃門前雪,全無助人情結的修行界,秦昭容萬分心痛。

  唰唰唰!

  向遠并指成劍,劍氣橫掃,切割觀身寶玉,將其掘出石屏,收入玉璧空間貼身保管。

  “我的觀身寶玉……”

  紫萍當即傻眼,這么大一坨玉鏡,說收就收,向遠的空間裝備究竟有多大?

  “阿萍,別說傻話了,哪來的觀身寶玉,你怕不是在說夢話。”

  向遠義憤填膺指著石屏上的破洞,捶胸頓足,追悔莫及道:“我們本領不濟,來晚一步,機緣被百川盟的通幽期宗師奪走了!”

  “著實可恨,百川盟真該千刀萬剮!”

  秦昭容一臉怒容上前,揮手一招,將污穢的關山印攝來,放在了向遠手中,對紫萍道:“奪寶就算了,還殺人,麟關朱氏的宗師被百川盟所殺,那廝不知修的什么邪功,朱氏宗師的法寶都被毀了。”

  “是極是極,弱師姐說得太對了,定要將此物交給朱氏,還一個公道自在人心!”向遠義正辭嚴道。

  “哪里,我只是實話實說,為朱氏宗師感到可惜。”

  “不能這么說,鶸師姐敢于直面強權實話實說,已經實屬不易,我愿稱之為俠義。”

  向遠唏噓道:“你看那個阿萍,虧她還自詡名門正派,睜著眼睛說瞎話,道德素質低下,人品比你差遠了。”

  “師姐也不容易,她有自己的難處。”秦昭容嘆了口氣。

  “什么難處?”

  “她搶了自家師妹的相好,又被自家師姐搶了。”

  “嘖,是挺難的。”

  說話間,兩人腥腥相吸,臭味相投,勾肩搭背商議著措辭,看看哪里還有遺漏的地方。

  紫萍:()

  這么般配,還要什么大師姐,你們倆一起過得了。

  等會兒!

  大師姐呢,他倆都摟一塊了,你怎么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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