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被一片茶葉破了遁形之法x3
三位隱匿身形的宗師滿目駭然,不可力敵的想法同時在心頭炸響。
向遠皺眉看著三個不速之客,黑衣斗笠的星宿宮殺手造型,不知是哪家名門正派易容偽裝。
天劍閣自導自演假裝受害者,還是真有人栽贓給天劍閣……
可能性很多,思考這些并無意義,抓活的拷問一番才是正理。
向遠一出手,三位宗師便知踢到鐵板了,短暫傳音交流,為首的黑衣人張口吐出一樽漆黑小鼎。
小鼎自黑衣人口中飛出,四足雙耳,為方鼎,迎風便漲,轉眼化作丈余高的龐然巨物。
鼎身古樸厚重,四足如天柱鎮地,雙耳似玄蛇盤繞,鼎壁上浮刻龜蛇紋路,在幽光中游走不定,伴隨震顫之聲,隱有玄武長吟之勢。
巨鼎懸空,使得整座庭院為之一沉,空間凝固,封鎖只進不出的結界禁制。
鼎口噴出滔天黑水,如墨渲染,每一滴都重若千鈞,揚起為天幕,壓迫空間將其鎖死,使得鼎下之人無法移動,只能引頸就戮。
哪來的龜蛇玄武,專業這么對口的嗎?
向遠神色古怪,不是因為對面出手就和真武傳承有關,疑似南晉青云門不孝子孫欲謀害祖師爺,而是這口大鼎未曾給他帶來應有的壓力。
之前紫陽道長駕馭真武掌印未曾傷他的時候,他就想說了,他這個真武大帝只在天神界,以及天神界統治的下界有效,在乾淵界屁都不是,和真武大帝相關的事物不該對他區別對待。
偏偏,一次如此,兩次也是如此!
向遠微微皺眉,更加堅定了抓活口的念頭,散開自身氣息,籠罩邊上坐著的姜盈君,免去大鼎給她帶來的壓力。
姜盈君蒼白的臉色有所好轉,正欲取出兩件護身法寶,余光見向遠老神在在,索性放下自食其力的念頭,等著向遠來保護她。
三位宗師不清楚向遠和真武大帝有些淵源,在關系戶中也是關系很硬的那種,見他端坐無聲,只當他被大鼎鎮住了。
“此鼎桀驁,難以駕馭,我撐不了多久,趕緊帶走姓姜的。”
為首的黑衣人語速飛快,話音未落,兩名同伴已如鬼魅般掠出。
左側之人長劍出鞘,劍鋒寒芒吞吐,直取向遠首級。劍勢極快,快到連空氣都被割裂出 一道漆黑的殘光,劍尖未至,森冷劍氣已激得向遠發絲飛揚。
另一人握爪成鋒,凌空顯化青爪虛影,籠罩姜盈君而去。
電光石火間,向遠雙眸驟然泛起妖異血光,持劍者與之對視,元神沉寂,困意襲來,如墜無間地獄,被拖入一片血海世界。
天地猩紅,腳下是翻涌的血浪,頭頂是暗紅的蒼穹。
無邊殺意如潮水般襲來,持劍者元神隨血海跌宕起伏,生死寂滅,飄零無定,一顆宗師之心被殺至灰白,便如提線木偶一般,突然橫劍朝自己人砍了過去。
“你瘋了?”
一招拿首好戲,突如其來,驚得同伴倉促側身避讓,劍刃擦著衣袍掠過,帶起一蓬血花。
說話的同時,見持劍者雙目渙散,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癡癡傻傻,似是中了幻術,頓時頭皮發麻。
耳邊隱隱傳來低語,如情人絮語,如死敵詛咒,總有一款映照他的心意,循聲望去,下意識和向遠對視了一下。
不好,不該看他!
只一下,滔天血海奔涌,瞬間將他吞沒。
轟隆隆!!
血光滔天,行使殺意如刀,每一道浪濤都是一重煉獄,一刀一刀割裂元神,千刀萬剮殺得他沉淪血海之中,轉眼間,雙眸同樣化為死灰。
兩名黑衣人同時止步,機械地轉身,空洞的眼眶直勾勾盯著帶頭大哥。
駭人的一幕,直把駕馭大鼎的黑衣人看得毛骨悚然。
這是什么邪法?
幻滅道,極樂道,還是王魔殿?
黑衣人瞳眸驟縮,汗毛倒豎,耳邊聽得誘惑低語,下意識便要重蹈覆轍。同伴慘狀在前,千鈞一發之際驚醒,一聲爆喝擺脫無孔不入的低語。
“開!”
他雙眸泛開白光,守住清明,后怕不已,驚恐看了向遠一眼:“竟不想,劉氏已有宗師踏入上三境。”
黑衣人雖未摸清向遠的路數,但一個眼神便可操控通幽期宗師,將其玩弄股掌之間,元神強大何等可怕,只能是上三境高人。
“你縱有上三境修為又如何,此寶加身,便如真武親臨,凡夫俗子終究是凡俗夫子!“黑衣人大喝壯膽,祭起大鼎朝著向遠狠狠砸了過去。
萬千黑水收束,覆水歸于鼎口,黑光流星直墜而下,狠狠朝著向遠所在的位置砸了過去。
看架勢,不僅想把向遠和兩個同伴一并碾成畜粉,此行的首要目標姜盈君也不要了。
玄武威壓四方,邪祟辟易,妖魔退散,另有一尊黑色大帝虛影緩緩凝視。
風云為之翻滾,九重天下,無人敢攖其鋒。
向遠神色古怪抬起手,但凡換一件法寶,今天他都要站起來打,偏偏專業對口,他敢站,這尊大鼎不一定受得起。
隨向遠抬手一招,漫天黑光收攏,歸于黑色大鼎,大帝虛影亦隨之散去。
流星之勢轉化為乳燕投懷,大鼎緩緩縮小,被向遠觸碰的瞬間,穩穩落在了他掌心。
黑衣人:∑(00;)
黑衣人驚得失魂落魄,半點斗志也無,他知道上三境強者高深莫測,即便上三境最初的合體期也有大宗師之稱,可不成仙終究是凡人,怎么可能擋得下真武大帝御用之物。
還真擋住了!
黑衣人果斷從心,也不管什么任務了,挪移空間便要遁走。
一個閃身,出現在三米開外。
他大駭之下,并指成劍朝著前方一掃,紫光明煌,天塹化作通途,身軀隨一抹紫光遁入虛空,轉身消失不見。
“咦?!”
向遠驚訝站起身,黑衣人的遁身之法斬斷空間,未曾留下半點波動,元神強大如他,也捕捉不到可追蹤的蛛絲馬跡。
大意了!
早知道站起來打了!
向遠皺了皺眉,這一手無形劍氣只有一抹紫光劃開,隱有天威正道之意,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
就在乾淵界。
向遠搜腸刮肚,腦海中浮現出阿娜黑顏富有且慷慨的身影。
關鍵不是阿娜黑顏,而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五毒教教主那個誰。
沒記錯的話,那個誰就有一手遁空瞬移的法門,一劍斬出便有紫光大勢,和黑衣人的劍指法門有異曲同工之妙。
“那個誰叫什么來著?”
向遠皺眉思考,只記得阿娜黑顏,對她的面癱丈夫印象有限,以前只當是一位路過的苦主,過了就過了,導致現在連名字都想不起來。
好在問題不大,還有兩個俘虜,拷問一番便知其來歷。
向遠掂了掂手里的黑鼎,和曾經的真武御用大印一樣,不傷他,但也不被他駕馭,若即若離,就很高傲。
向遠對這種貨色有經驗,等到了天神界,狠狠注入真武大帝神力,讓干什么就干什么,趕都趕不走。
閻浮門指向一個對應通幽期宗師的世界,未曾完成輪回舍利的任務之前,向遠去不了天神界。他也不急,試著將黑鼎扔進玉璧空間,見其未曾反抗,輕輕點了下頭。
倒也老實!
轟!x2
兩聲震鳴同時響起,被向遠扣下的兩位宗師黑衣人身軀劇烈顫抖,體內似有什么禁制爆開。幽暗鬼火自內而外焚起,從口鼻耳目噴出,飛快將肉身元神燒至灰白。
微風一卷,骨灰遍地都是。
“這可是通幽期宗師,誰家人才儲備這么富余……”
向遠喃喃低語,黃泉道的手段,他再熟悉不過了,身為黃泉左使,可以很負責地說一句,黃泉道沒這么奢侈。
眼下黃泉道只有四位宗師級別,上三境的道主、在突破和尚未突破之間徘徊的禪兒、左 使向問天、右使左冷邪。
除了左冷邪,都是能打十個的狠角色。
向遠緩緩坐下,黃泉道的手段流落在外不足為奇,彼岸門就會,可惜道:“早說會自燃,剛剛就種兩朵彼岸花……”
等會兒,彼岸門、彼岸花!
向遠靈光一閃,精準捕獲關鍵字,將矛頭對準了彼岸門。
準確來說,是彼岸門背后的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圖謀三國氣運金龍,意圖顛覆天下,拿姜盈君的身份來操作,或許不會導致西楚和北齊發生戰爭,但這口黑鍋扣在天劍閣頭上,必然會加劇西楚境內的亂局。
神都蕭氏早就看天宗三家不爽了,天宗三家也不服神都管教,只需一個火星,境內立馬就爆。
姜盈君從兩位宗師自燃的大手筆中回過神,趁向遠沒注意,偷偷吸了兩口影響氣質形象的冷氣,將信將疑道:“先生,盈君雖不在西楚,但也聽過黃泉道的本事,之前你說過左冷邪作惡多端,來襲者可是黃泉道?”
妹子,想什么呢,當著黃泉左使的面說黃泉右使的壞話!
有能耐你接著罵!
向遠微微搖頭:“黃泉道沒這么多宗師,這 兩位本座也未曾在黃泉道見過,不可能是他們。”
“先生和黃泉道打過交道?”
“嗯,和黃泉圣女打過交道!”
嘴巴比腦子快,向遠說完就后悔了,立了一路的專情人設,一時嘴快,人設崩了。
見姜盈君沒聽懂,他欣慰的同時又頗感無趣,全無調戲妹子得臉紅嬌羞的快樂,握拳輕咳一聲道:“之前忘了說,我一直自稱本座,你就不奇怪嗎?”
不奇怪,都宗師了,身份得端著,不乏自稱的口頭禪。
“本座黃泉道,左使向問天!”
姜盈君無聲驚呼,抬手掩住張開的嘴巴,美目駭然,從未想過向遠出身邪魔歪道。
“你們北齊的情報落后了,出去打聽打聽,西楚也好,南晉也罷,誰人不知我黃泉道名門正派的大好名聲。”
“可是,上次先生還說黃泉道左冷邪喜好屠城,動不動就拿門下女修為爐鼎。”
“上次我還說了,名門正派都是如此。”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們北齊有個叫本心道的,
把人家紫光派的妙瓊掌教扣下來當傳家寶,別說你不知道!”向遠理直氣壯作出反駁,面露嫌棄,眼神鄙夷,就跟看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姜盈君無力反駁,妙瓊掌教是皇后姜望師尊,她身為姜望的本家小妹,豈會不知妙瓊掌教現如今的境遇。
姜家都傳開了,妙瓊掌教一年比一年艷光四射,已經回不去了。
提及北齊的本心道,向遠身為楚人,可站在道德高地指指點點,姜盈君不行,她身為齊人,有口無辯,被說得抬不起頭。
別說了,好丟人的!
見向遠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姜盈君急忙使出注意力轉移大法:“先生,還有一位來襲的宗師,此刻正在和蕭氏宗師對戰,您現在過去,定能抓到活口。”
“不太行,已有兩位宗師燃盡,那人豈會留下,肯定收到風聲跑了。”向遠搖頭道。
“若那人跑了,蕭氏的宗師也該回來了,不是嗎?”
你每句話都邏輯嚴密,很有道理,但是……你只接觸到了這個世界的表面。
姜盈君很聰明,可惜礙于信息差,時常一副很好騙的樣子。
向遠只能說,姜盈君不懂宗師,更不懂蕭峰,如果他沒猜錯,蕭峰見敵人逃跑,擔心大 哥怪罪,此刻正在自殘,假裝出大戰了三百回合的慘烈。
這才是蕭峰正確的打開方式!
“大哥……”
空間暈開,蕭峰衣衫帶血返回,見地上兩捧骨灰,心頭微顫,對向遠的手段更加尊敬,拖著重傷殘軀,撲倒在地嚎嚎大哭:“賊人手段兇狠,我和其大戰五百回合,辜負大哥期待,慘遭他算計,被他一招同歸于盡的打法逃走了。”
向遠:(一`ˊ一)
好一個五百回合,還是低估了你小子的不要臉。
向遠暗道晦氣,也不多說什么,指著地上的骨灰道:“你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此來共有四位宗師……”
“幕后黑手又現身了,這一次,為攪亂西楚局勢而來,你將消息帶回神都……”
“聽我一句話,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對方一計不成再生一計,蕭氏能防住幾次,反正你們幾個不要臉,去找北齊、南晉兩家坐下來聊聊又有何妨?”
蕭峰全程皺眉聽著,抹去臉上鮮血,沉聲道:“事關重大,我先去神都,結果如何……回來再向大哥稟明。”
蕭峰雖不能全盤代表蕭氏,但他身為宗 師,肯定是有話語權的,聽他這么一說,向遠臉色好看了不少。
臉色沒好看太長時間。
次日一早,向遠再見蕭峰,詢問結果,得了個支支吾吾的答復。
“有在弄,有在辦,馬上就有消息了。”
關山道,鎮滇府。
巍峨的城墻如巨龍盤踞,城門前的大道上,人潮洶涌,喧囂鼎沸。
多半為文士,青衣綸巾,眉宇間盡是清高,也有大量江湖中人,或負劍,或挎刀,良莠不齊,成色復雜。
無憂谷的文壇盛會突然改道,在鎮滇府加辦了一場,消息傳開后,引來周邊大量文人墨客,有人想要一戰成名,有人單純來此追星。
北齊的版圖很大,西楚的版圖也不小,沒有化神期修為挪移空間趕路,神都于大眾而言遙不可及,更別說國界之外的北齊了。
趕不上神都的盛會,鎮滇府的盛會也行,故而不止周邊大城池,距離鎮滇府稍近的幾道,也來了大量好事之徒。
閑著也是閑著,萬一姜大家欣賞我的文采,非要招我為駙馬呢!xN
姜盈君可不是普通的公主,不僅是博州姜氏的掌上明珠,姐姐還是北齊皇后,真成了駙馬爺,榮華富貴唾手可得,這爛慫西楚不待也罷。
人群中,兩道身影未曾引人注意。
這是兩位女子,一人身著道袍,一人白衣宮裝,面容身段皆是絕美。
按理說,以她二人的姿容,不管走到哪里都該引人注目,原地帶動市場經濟。
可旁邊所有人都下意識忽略了兩女,不僅沒有視線上的停駐,還下意識繞行避開一片空地。
紫萍道人。
秦昭容。
“師姐好手段,自從你穩固通幽期宗師之境,本領越來越厲害了。”
秦昭容羨慕極了,壓低聲音道:“實話告訴師妹,什么味道,你吃了幾次才有這般大造化?”
“裝什么死,這又沒外人。”
秦昭容不滿出聲:“師妹看你在山門處處受大師姐排擠,才好心帶你出來喘口氣,你若這般,下回我可不當好人了。”
“心思不正,懶得與你分說!”紫萍繃著一張 俏臉。
“啊對對對,你心思正,你是好女子,那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哪來的宗師修為,你那一身傷病去哪了?”秦昭容氣得眼睛都紅了。
還是那句話,大藥剛進劍心齋的時候,她第一個察覺端倪,第一個準備下手。
結果倒好,大師姐嘗到了,紫萍嘗到了,唯獨她什么都沒有。
還講不講道理了,明明是她先來的!
“車隊來了!!”
城門方向傳來大聲呼喊。
一隊黑甲騎兵疾馳而來,鐵蹄踏地,驚得人潮慌忙避讓。
秦昭容探頭望去,抱著紫萍的胳膊道:“那輛最大的馬車就是北齊公主的車駕,聽說她在咱們西楚邊界大殺四方,連敗三位宗師,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才女。”
“所以呢?”紫萍興趣缺缺。
“師姐帶我潛入驛館,偷了她的詩集,待盛會召開的那一天,我女扮男裝拿她的詩邀她對局,一定很有意思。”秦昭容樂道。
你指定有點毛病!
紫萍翻翻白眼,沒好氣道:“別胡思亂想了,北齊公主身邊有一位劉氏宗師,神都也派了一位宗師跟隨,我沒本事帶你潛入驛館。”
“試試唄,萬一成了呢!”
“沒有萬一。”
“師姐你就是太無趣了,才被那個誰提上褲子就扔到一邊,我教你一招大變活人,保證把他迷得神魂顛倒。很簡單的,你先把師妹我藏衣柜里,再把他眼睛蒙上,事情辦到一半的時候……”
秦昭容嘀嘀咕咕,然后腦袋上就挨了一拳。
再說向遠這邊,初來鎮滇府,明顯收斂了許多,未曾像北齊那邊翻墻入院,老老實實從大門走入,被一位驛館侍女領去暫住的小院。
向遠只一眼就看出這位侍女有點問題。
不是一馬平川,分不清正反面,只看腰胯弧線,人家身材還是挺好的,關鍵是修為,極力隱藏先天氣息,極有可能是個刺客。
有點意思,陪你耍耍!
蕭峰在鎮滇府門前下了馬車,說是有一只老伙計藏在此地,不便當面碰頭,他先去聯絡一二,然后再為向遠引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蕭峰能認識什么好東西,向遠興趣不大,也沒放在心上。
且說向遠入了暫住的小院,見前方侍女突然停下,微瞇雙目,便要耍一套貓抓老鼠的好戲。
“你這孩子,什么時候成劉氏宗親了?”
侍女轉身開口,一句話就讓向遠愣住了,聲音耳熟,和他的岳母大人程虞靈一般無二。
侍女揭下臉上易容的面具,露出真容,果然是蕭令月的母親兼師姐程虞靈。
“娘親,你怎么來了?”
向遠微微一愣,記得蕭令月說過,程虞靈在八卦宮,呸,無雙宮,好端端的,怎么跑回鎮滇府了。
又是易容,又是斂息……
懂了!
犬父不知勾搭上了哪家寡婦,又雙姦發有了新姘頭,岳母大人是來刺殺奸夫淫婦的。
“娘親,孩兒幫你!”
向遠精神一振,把胸脯拍得邦邦響,打淫賊這等好事,怎么少的了他奉先呼保義、德州及時雨。
“幫什么幫,你不在外面和別人女人郎情妾意,娘親就滿意了。”程虞靈幽幽出聲。
她是來抓奸的,但不是抓蕭衍,膩了,而是幫蕭令月抓向遠。
什么郎情妾意,娘親你在說什么,令月把禪兒的事兒告訴你了?
向遠倒吸一口涼氣,令月糊涂啊,關起門來,咱們仨把小日子過好就行,怎么能對家長說大實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