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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什么道劍之境,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素染劍尊的牙口明顯沒有她的吸管好使,咬住向遠的脖頸,幾次發力都覺皮厚堅韌,愣是沒能破防。

  向遠規規矩矩坐著,無視素染劍尊不爽的目光,聳聳肩表示拒絕,要么上吸管,要么接著耗下去,沒有第三種可能。

  向遠越是拒絕,素染劍尊越是興奮,呸,越是堅持,誓要通過搶占白無艷的地盤,以此達到打擊對方的目的。

  咬了片刻,素染劍尊毫無辦法,局勢發展到這個地步,打擊白無艷已成次要,勝負欲作祟,讓向遠乖乖服軟變成了主要。

  因無法破防,大為不滿:“說,究竟要如何才讓本座取藥,你此來劍心齋應是另有目的,直接說出來吧!”

  總算上道了!

  向遠抬手抹去脖頸上的口水,抱起素染劍尊,將其往邊上挪了挪,而后道:“不瞞劍尊,向某此來是為求卦,有兩個疑惑盤踞心頭……”

  向遠說明上周和神明的疑惑,并表明素染劍尊是個拿錢辦事的公道人,只要能答疑解惑,白無艷的VIP待遇完全可以商量。

  “可以,但本座要先取藥!”

  “不行,先給答案。”

  向遠微微搖頭,缺心眼知道答案卻不說,表明這兩個問題確實關乎重大,素染劍尊也有算出答案后沉默的可能,虧本的買賣不能干,不得不防。

  “豈有此理,你還防著本座,真以為本座說話不算數?”

  “嗯。”

  向遠毫不猶豫點頭,下淵界之行過后,素染劍尊本就不算高大的形象,更加雪上加霜。

  (乛乛)(一一;)

  兩人大眼瞪小眼,均表示對彼此的人品存在質疑,擔心對方拿錢不辦事,圍繞這一話題據理力爭,寸步不讓。

  最后,雙方各退一步。

  向遠亮出另一側脖頸,素染劍尊先回答一個問題,雙方各出一部分押金,這樣就不怕拿錢不辦事了。

  “是否所有的神明都效忠天帝,這個倒也簡單,本座恰好知道。”

  素染劍尊娓娓道來,初代天庭,曾經最輝煌的天庭,天帝為眾神之主,也是世間最強大的先天神明,統御三界無人不從。

  但天帝的強大并非絕對,有那么幾位先天神明的實力僅在天帝之下,表面上服從天庭之令,實則聽調不聽宣,和天庭過著老死不相往來的快活日子。

  天帝逐一將其擊殺!!

  說到這,素染劍尊瞇起眼睛,眸中閃爍冷厲之光。

  片刻后,她才壓下這抹心緒,對向遠道:“本座送你一則情報,你那位相親相愛的白宮主,她的前世西王母就是死于天帝之手。”

  向遠身軀一滯,意外收獲著實把他驚得不輕,下意識道:“既是這樣,白宮主為何不殺了天宗濟無舟,還有那位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先不管,實力應該在白無艷之上,破舢板的各方面表現拉胯,應該不是白無艷的對手。

  以白宮主的傲氣,應該把前世的場子找回來才對。

  “天帝是天帝,并非天帝轉世之身,你持有天帝道種尚且是天帝的棋子,何況這些天帝轉世之身……”素染劍尊幽幽出聲。

  向遠暗暗點頭,詢問上周的由來。

  素染劍尊沒說話,對向遠勾了勾手指,她的定金已經交了,現在輪到向遠了。

  向遠驚于秘聞,險些忘了交易條款,揚起另一側脖頸,讓素染劍尊自行取藥。

  搞快點,還有第二個問題呢!

  素染劍尊沒動,擺開白無艷冷若冰霜的面孔,就這么定定看著向遠。

  這有什么好攀比的,勝負欲不要用在奇怪的地方!

  向遠翻了個白眼,抬手一撈,將放置一旁的素染劍尊挪回懷中,兩手倒也老實,沒有像對白無艷那般舉止親昵,只是搭住了素染劍尊的腰肢。

  素染劍尊眸光竊喜,但還是那句話,沒能當著白無艷的面,快樂只有一半。

  問題不大,改天見面的時候把這件事說一遍!

  西王母,你家的不死藥又來劍心齋找本座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都是不能說的,你心胸廣闊,肯定不會責怪我,對吧?

  樂.JPG

  想到這,素染劍尊雙目放光,一口咬在向遠脖頸,血藥入口,舒服得直哼哼。

  痛快!

  半晌后,素染劍尊咂咂嘴,今天收獲頗豐,不像往常,吸管嘬兩口,藥瓶就空了。

  得這些血藥相助,抱恙的元神很快便能養好,且還有剩余用于修行。

  她眉頭一皺,想到白無艷得了西昆侖,日后必然穩壓她一籌。從長遠的角度來看,將向遠扣在劍心齋,元神雙修一并修煉小世界才是正理。

  好不容易壓下的一顆心思,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眼瞅著要壓不住了,素染劍尊朝小洞天門戶外看了一眼,見商清夢口吐芬芳,已經到了拔劍欺師滅祖的程度,當即臉色一黑。

  雖然很氣,但蠢蠢欲動的心思的確壓了下去。

  一手帶大的徒弟,還能逐出師門咋地,湊合著過吧!

  “劍尊,到第二個問題了。”

  見門縫劍尊半晌不語,瞇著眼睛也不挪窩,向遠好心將其抱起,挪到了一旁。

  “豈有此理,姓白的賤婢能坐,本座不能坐?”

  “劍尊,這種攀比心要不得,你或許不虧,但小白臉絕對占了便宜。”向遠好心提醒道。

  “可這是西王母的小白臉!”

  那也是小白臉占便宜呀!

  見向遠瞪著死魚眼沒有動作,素染劍尊大為不爽,嘲諷了兩句守身如玉,周穆王在外坐懷不亂,不是水性楊花的貨色,西王母頭上肯定沒有綠帽子。

  向遠聳聳肩,就當是夸他了。

  臉皮真厚!

  素染劍尊輕哼一聲,閉上眼睛喃喃道:“上周這個國度當真古怪,本座似乎有些印象……奇怪,怎么想不起來了?”

  接連緊皺眉頭,似是卜算,也可能是回憶,半晌都沒說話。

  向遠面無表情將其搬回VIP席位,素染劍尊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來了!”

  “是何?”

  “本座不知道。”

  “你瞪眼也沒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上周因何存在,為何諸多世界均有存在,本座也不清楚。”素染劍尊實話實說,她努力回憶,就是這么個結果。

  向遠眼皮抽抽:“劍尊,有沒有可能,你卜算一下便有些許線索?”

  “不可能。”

  素染劍尊理直氣壯道:“似上周這等安排,必然牽扯極深,貿然卜算,反噬吐血豈不自討苦吃,這種傻事沒人會干。”

  有的!

  向遠心頭給出正確答案,將素染劍尊抱起往邊上一扔,沒有卜算就沒有VIP席位。

  因為素染劍尊不愿吐血卜算,給不出上周的正解,向遠也沒提供白無艷的專屬食堂,兩人都覺得對方食言,拿錢不辦事,又慶幸自己防了一手,不算太虧。

  話雖如此,向遠身在劍心齋,算是落在了素染劍尊手里,后者想要取藥,隨時都能插入吸管。

  但VIP專屬席位就別想了,即便素染劍尊用強,向遠也不會讓她的牙口破防。

  素染劍尊得了血藥,自行療傷,花了三天時間才徹底恢復過來,破而后立,元神強度又有增長。

  其間,試圖搶占專屬席位,未能破防,改為用吸管噸噸噸。

  本著等價交換的原則,指點向遠小世界的修行之法,也沒讓向遠在旁閑著。

  理所當然地,商清夢罵了三天街,什么師尊不要臉、搶男人,說得可臟了。

  商仙子毅力驚人,紫萍沒這么好的耐性,樂不動,哈欠連天快睡著了。

  嘶啦!

  門戶開啟,紫萍立馬不困了,一個健步將大師姐護在身前,擺出一副怒氣沖沖的面孔,挪移空間沖進小洞天。

  高臺上,素染劍尊盤膝入定,雙眸輕闔,似與天地同息。

  一襲白衣如雪,不染纖塵,廣袖垂落,周身水霧水汽恍若云煙繚繞。

  容顏如玉,眉目如畫,無半分脂粉氣,只余一派清冷孤高,如霜如雪,不似凡塵中人。

  那些水汽只在周身三尺外輕輕盤旋,不敢近前,更襯得她如謫仙臨世,不沾煙火。

  如果不是向遠立在高臺一角,背對著商清夢和紫萍,手速飛快綁著褲腰帶,素染劍尊世外高人的形象就更完美了。

  素染劍尊:(_)

  你小子分明是故意的,心眼真小!

  商清夢:( ̄皿 ̄)

  三天了,知道這三天她是怎么過的嗎?

  紫萍:(ω)

  不對!

  紫萍:(`へ≠)

  師尊你怎么能這樣,整整三天時間,阿萍看你是一點臉都不要咯!

  “你這賤……”

  “閉嘴!”

  商清夢并指成劍,指著素染劍尊便要開沖,被素染劍尊當場打斷。

  在門外罵兩句就算了,她這個當師父的可以耳背,只當什么都沒聽見,當面再敢亂嚼舌根,這不是逼她上家法嘛!

  “本座還是那句話,找他過來只為修行……是本座指點他修行……總之是修行。”

  素染劍尊指的是小世界修行之法,感覺越描越黑,有狡辯的嫌疑,果斷跳過這一話題:“招你二人前來,有一事相告。”

  “我不聽!”

  商清夢快步上前,將向遠拽在身后,雙手一揚護住,紅著眼睛道:“我不承認這門親事,你說了也無用。”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么?x2

  大師姐好樣的,阿萍誓死追隨大師姐!

  紫萍連連點頭,她不是苦主,但不妨礙她代入苦主的身份,同仇敵愾站在商清夢身旁,跟著反對這門親事。

  素染劍尊氣得鼻子都快歪了,見向遠沒事人一樣站著看戲,冷哼道:“你們這兩個逆徒,本座本想為你們做媒,讓你們去霸王府當王妃,看樣子,好心當成驢肝肺,是本座自取其辱了。”

  紫萍心頭一緊,暗道壞了,看熱鬧湊太近,把自己也牽扯了進去。

  師父,誤會啊,阿萍就一路人,王妃什么的可不能亂牽線搭橋!

  商清夢亦是不屑,冷聲道:“他算什么東西,也配娶我,師父莫要以為你張羅了這門親事就能堵住徒兒的嘴!”

  接連老話重談,什么仙子冰清玉潔,此身志在長生,向遠只是求仙路上的一個過客,斷無姻緣可言,和其相親也僅僅是為了修行更加順利,免去大量枯燥的時光。

  王妃什么的,仙子不屑一顧,師父想以此招收買她,門都沒有!

  還有,阿萍也不能嫁,某些不要臉的師父更不能。

  問就是不可以,仙子不同意這門親事!

  一時間,除了商清夢,其他人都在翻白眼,你不嫁又不許別人嫁,還說你不喜歡!

  “真要是不喜,何故在外敲門,為師和他親近一番又有……呸,差點被你繞進去了。”

  素染劍尊調侃至半,感覺味不對,再次跳過這一話題,指著向遠道:“你二人不必對本座瞪眼,本座說了沒有就是沒有,讓你們受委屈的是無雙宮,白無艷那賤婢早已和他歡好。”

  商清夢:你是不是記錯了,無雙宮那位叫蕭令月才對。

  紫萍:竟有這種事,師父速速道來,快把話說清楚。

  向遠:別亂說,老實人的風評都被你敗光了。

  商清夢黛眉緊皺,見素染劍尊說得跟真的一樣,心下不屑,一巴掌拍在紫萍身上,讓其上前說話。

  你也有份,別回回都站在后面,過去罵她!

  紫萍惦記著吃瓜,順勢上前一步:“師父,據徒兒所知,師公……咳咳,徒兒是說向遠,和他有婚約的無雙宮女子應叫蕭令月才對,白宮主……徒兒知道無雙宮手段下作,但空口無憑是不對,咱們劍心齋最講道理,還望師父你把話說清楚。”

  快些說,阿萍急死了。

  “這有什么好說的,無雙宮的手段就是這般下作。”

  素染劍尊不愿講明西王母,這些不是商清夢和紫萍能聽的,但向遠和白無艷拉拉扯扯是她親眼所見,兩人抱在一起全無羞澀,動作又行云流水,擺明了早有奸情,不是一天兩天了。

  退一萬步,三千世界中已有西王母和周穆王的傳說,已成定局,豈能有假!

  她冷嘲道:“姓向的可稱不死藥,白無艷那賤婢見徒兒得了好處,自己也眼饞,毫無為人師表的自尊自愛,出手將其從徒兒手中奪走。時至如今,也不知享用過多少回了,甚至還當著徒弟的面,當真不知廉恥,不要臉到了極點!”

  素染劍尊正笑著,突然發現倆徒弟眼神不對,捋了捋,勃然大怒。

  你們那是什么眼神,本座說的是白無艷,不是自我介紹,無雙宮道德敗壞,咱們劍心齋可不是。

  咱們劍心齋好像也沒差!

  紫萍心頭唏噓,不明白劍心齋什么時候成了這個樣子,今天比無雙宮輸了,明天呢,輸完無雙宮是不是還要輸極樂道?

  看倆徒兒的表情,以及正在憋笑的向遠,素染劍尊就知道,這誤會是解不開了,沒好氣道:“總之,姓向的是白無艷的姘頭,落在我劍心齋手里,不死也要扒層皮,你二人將他帶下去……”

  素染劍尊笑瞇瞇看著向遠:“任你二人處置!”

  找白無艷的晦氣,嘴上說說就行,不至于把自己賠進去,但她不行,她還有兩個徒弟啊!

  “師父說得輕巧,怕就怕徒兒處置到一半的時候,一只手從半空伸出,不請自來想要自己處置。”

  商清夢陰陽怪氣道:“阿萍,你來說說,那人是怎么處置的?”

  “啊這……”

  “說話呀!”

  “師妹不是很懂,依我淺見,可能……會處置三天三夜吧!”紫萍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

  “這么小聲干什么,你又沒說謊,都是實話!”

  商清夢哼哼唧唧,大聲道:“咱們劍心齋不是無雙宮,口不直心不正,如何修出寧折不彎的劍,門人弟子說實話的權利還是有的。”

  素染劍尊胸口連中兩劍,氣得再無半點脾氣,抬手一揮,將前方三人送出小洞天,挪移至紫萍的小院。

  紫萍:“……”

  怎么又是阿萍的小院,換個地方不行嗎?

  鏡頭一轉,阿萍面壁。

  三天后,向遠神滿滿離開劍心齋,如他所料,只要商清夢放人,素染劍尊不會阻攔。

  至于商清夢為什么放人……

  這話說的,她能防得了阿萍,可防不住某些不要臉的劍尊師父。

  什么道劍之境,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不像她,從未放下仙子的自持。

  再說向遠這邊,雖然損失慘重,但完好無損走出劍心齋,已然是一場大勝,有了這次全身而退,以后再去劍心齋也不用擔心被扣下來了。

  霸王府,后院。

  蕭令月和禪兒正在指點蕭令煙,文藝女青年在廊下低眉信手續續彈,負責背景音樂,見向遠神滿滿現身,一副操勞過度的樣子,均是翻了下白眼。

  就你這身板,擱這騙誰呢!

  一個多月未見,蕭令月頗有怨氣,開口道:“這不是向王爺嗎,原來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家啊,說吧,這次又去哪風流快活了?”

  “劍心齋。”

  又栽贓人家劍心齋,分明是無雙宮才對。

  蕭令月翻翻白眼,還想再擠兌兩句,就見禪兒乳燕投懷,嗖一下扎進向遠懷中。

  蕭令月:(_)

  叛徒,每次都是你!

  向遠倚著欄桿端坐廊下,懷中抱著妖女,有段時間沒回家,詢問近來可有好心人上門送禮。

  還真有!

  蕭令月和蕭令煙去神都的時候,帶回了一堆禮品。

  對于這種從娘家帶貨的行為,向遠一直是鼓勵的,聞言立馬精神滿滿,責怪兩女沒再等等,和他一起回娘家,三雙手能拿得更多。

  蕭令月無語極了:“王爺,我和煙妹能等你,登基大典可等不了!”

  因為霸王未至,神都蕭氏胡亂腦補,登基大典差點沒辦成。

  犬父登基了?

  向遠聞言一愣,好像是有這么一說,登基的時間放在過年后,下淵界一來一回,剛好錯過了登基大典。

  再一想,新年也錯過了。

  難怪大婦今天怨氣這么重,禪兒也……也還是一如往常,原來是這樣。

  向遠抬手一拍腦門,說著修行無歲月,這次是他不對,未來一段時間保證足不出戶,老老實實在后院左擁右抱。

  想到這,目光輕移。

  好家伙,敗犬們還擱這哭呢!

  好好好,明天就擺駕觀音禪院,帶著王妃們去找送子觀音拜一拜。

  前段時間他就拜過,觀音大士佛法高深,談吐優雅,很快就把他說服了。

  蕭令月搖搖頭,向遠想足不出戶都難,取出一封大紅喜帖放在了向遠面前。

  “誰啊,份子錢都收到霸王府頭上了?”

  向遠接過喜帖,一看兩位新人的名諱,當即雙目放光。

  月還江。

  曲柔。

  “真不要臉啊,你們可是師徒,真讓人羨……嫌棄!”

  向遠目光灼灼看著喜帖,依稀記得,放走曲柔的時候,要求有情人終成眷屬,且要將喜帖奉上。

  沒承想,大嫂敢把誓言兌現了。

  問題來了,這封喜帖是月還江和曲柔的意思,還是幕后黑手設局?

萬字,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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