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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三年又三年,再不收網,他都混成天帝了

  魔域是個非常龐大且復雜的概念,簡單來說,并非單指一界。

  除了最初、最原始,誕生于元始天魔一縷魔念的魔域,另有二十四天也被稱為魔域。

  這二十四天魔域的誕生,歸根結底還是來自最初的魔域。

  元始天魔的一縷魔念誕生了最初的魔域,魔域中孕育先天魔神,他們出走魔域,攻下天庭,以自身為污染源魔化天庭所在的上界,使得魔的概念得以開枝散葉,無處不在。

  之所以二十四天未曾回歸魔域……

  倒也不難理解。

  不能指望魔有多么忠誠,魔是不加掩飾的名門正派,都有自己的野心,一個個寧當雞頭不做鳳尾,在外自立山頭稱王稱霸,遇到利益沖突,自己人都照殺不誤。

  或許是因為這層激烈的狼性企業文化,魔域不僅沒有在內斗中自我消耗,反而做大做強,發展出了二十四個堂口。

  轟隆隆!

  又是一片猩紅驚雷閃過。

  向遠踏出閻浮門,望著周邊漆黑殘破,好似末日之景的三十六重天,腦門飄過一串問號。

  是上界天庭,但貌似不是什么正經天庭。

  無邊魔氣匯攏而來,翻涌如潮,血黑之色如開天辟地遺落的濁氣,蘊含著吞噬萬物、腐蝕神魂的恐怖力量。

  它無形無質,卻能感知一切,尤其是不屬于此界的生靈氣息!

  似向遠這等純凈的生命波動,且渾身上下半點魔氣也無,入了大自在天界,便如漆黑中的螢火蟲,是那樣耀眼奪目。

  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剎那之間,黑暗深處騰起無數魔影,它們由魔氣凝聚而成,形態各異,有的似人非人,有的似獸非獸,有的甚至只是一團扭曲蠕動的黑霧。

  它們從虛空裂縫中鉆出,從地脈深淵中爬起,從天幕之上垂落,層層迭迭,密密麻麻,宛如黑潮般朝向遠席卷而去。

  非是吞噬,而是排除異己,欲要將外來者染成和大自在天界一般的黑色。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道理域外天魔也懂。

  哦,這里就是域外,應該說卑鄙的本地天魔也懂這個道理。

  數之不盡的魔影嘶吼咆哮,發出刺耳難聽的怪音,像是萬千冤魂哭嚎,又像古老咒語低吟,試圖擾亂向遠的心神,將他一并同化。

  “別誤會,自己人啊!”

  向遠眸中綻開紅光,周身魔氣升騰,說著三年又三年,今天終于收網回歸組織了。

  說來委屈,再不收網,他都混成天帝了!

  向遠身上的魔氣過于精純,只一個眨眼,無所不在的魔氣就失去了目標,迷茫在向遠身邊轉了轉,見他身上散發的魔氣質量極高,萬中無一的自己人,這才罵罵咧咧退走。

  閑的沒事裝什么外人,你下次再裝一個試試。

  向遠初至大自在天界,還沒弄清楚什么狀況,已經從周邊的氣氛中,感受到了強烈魔念傳達的天道秩序——不服就干,生死看淡。

  “天道本源還能被污染,域外天魔的路子這么野嗎?”

  向遠緊皺眉頭,他知道域外天魔個個實力恐怖,魔域更是能攻下天庭,將整個三界染成黑暗,但污染天道本源什么的,未免有些夸張了。

  這是什么時候更新的版本,誰強化了魔的概念?

  這么強的魔,不削能玩?

  天道本源自己都會被污染,可見版本推手并不是天道自身,而能夠將天道捏扁揉圓的存在,向遠恰好知道這么幾位。

  不多,剛好三個!

  一個是金口玉言,說什么天道就安排什么的道德天尊;

  一個是向遠拜師的本心道,習得可斬天道本源的混沌之光,傳承出自靈寶天尊;

  還有一位神神秘秘,想來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的元始天尊。

  這哥仨,不僅聯手弄死了天帝,還把天道給弄了。

  “所以呢,三清為三千世界加入魔的概念,還是這么強大的天魔,對他們有什么好處嗎?”

  向遠喃喃低語,感慨又是一個想不明白,只能放進倉庫吃灰的問題。

  他元神意志掃過,在附近尋找輪回舍利的蹤影,結果輪回舍利沒找到,看到了一張頗為熟悉的面孔。

  準確來說,這是一張沒有五官的面孔,渾身上下從內黑到外,只能在無窮魔氣繚繞的黑炎內,勉強看到手足軀干的輪廓,以及胸前筋脈蠕動,占據整個胸膛的大眼珠子。

  他化自在天!

  “是你?!”

  他化自在天立于三十六重天之巔的大羅天,可能是在進行某種古老而邪惡的儀式,周身黑焰升騰繚繞,自化黑暗天幕,點綴一百零八顆魔化星辰,氣息忽明忽暗,使得他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注意到闖入自己地盤的向遠。

  以至于,看清向遠的小白臉,他化自在天還有些不可思議。

  天上居然掉餡餅了,還有這種好事!

  短暫愣了片刻,他化自在天大喜,興奮咆哮一聲,一步踏出,欲要親手將向遠擒下。

  前腳剛踏出大羅天,想到儀式才進行到一半,急忙收回腳,滾滾魔威意志撼動三十六重天,自天界而起,降臨人間大地,最后涌入幽冥。

  三界震動,血色雷霆翻滾,撕裂天幕,無數黑暗魔神從漆黑裂縫中跳出。

  先是天庭。

  托塔天王身披殘破金甲,眉心生出一只血瞳,手中七寶玲瓏塔已成吞噬靈魂的魔器,塔內哀嚎不斷;

  哪吒三太子雙眼閃爍猩紅光芒,腳下漆黑風火輪燃燒九幽魔焰,混天綾化作毒蛇纏繞周身;

  四大天王怒目圓睜,手持魔化法器……

  九曜星官中,太陽星君渾身燃燒黑炎,眼中不見光明;太陰星君月華盡染血色,衣袍飄動間一片灰蒙;火德星君眼似熔巖,口吐赤焰,焚盡一切生機……

  二十八星宿亦全數墮落,角木蛟盤空飛舞,四肢著地,獠牙滴落毒液;亢金龍鱗片脫落,體表爬滿魔紋,所至之地皆化死澤沼氣……

  昔日護法神將,如今皆成殺戮先鋒,一座天羅地網大陣立下,黑光遮天蔽日,噴涌尸山血海,萬物枯萎。

  緊接著是靈山。

  靈山不在,唯余殘骸。

  曾經佛光普照的凈土圣境,如今被撕裂成無數碎片,漂浮于虛空中,每一塊都散發著扭曲的魔意。

  殘破的蓮花臺之上,一位位佛門尊者緩緩起身,卻再無慈悲面容。

  佛祖端坐于一朵黑色金蓮之上,黑炎長發披肩,眉心閉合,額現魔印,口中誦念的不再是真言,而是詛咒梵音;

  觀音大士身披黑紗,手持凈瓶,瓶中盛滿毒露,她的眼眸依舊溫柔,笑容依舊慈悲,深處卻藏著吞噬人心的蠱惑;

  文殊菩薩執布滿裂痕的智慧劍,普賢菩薩騎黃牙骨象,兩位大魔菩薩聯袂而來,步步生出地獄之蓮;

  十八羅漢或化為骷髏戰神,或成為魔影傀儡;

  天龍眾騰空而起,本就容貌磕磣的一群降魔護法,此刻更是難以描述,均達到了隨便長長的境界;

  另有地藏王菩薩從幽冥界踏出,違背‘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大宏愿,他從黃泉深處走出,頭戴黑冠,身穿黑袍,手持封印亡魂的刑具,腳下踩著億萬亡魂,身后跟著無數怨鬼厲魄。

  三界神佛,全員魔化。

  天庭、佛國、幽冥,皆成魔土!

  “擒下此獠!要活的!”

  他化自在天吩咐一聲,接著便不再多管,全身心投入自己的邪惡儀式。

  大自在天界是他早年攻下的一處上界天庭,草臺班子破破爛爛,連同天帝在內,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他單槍匹馬殺穿此界,還沒怎么用力就將此界變成了自己的形狀。

  天帝一般般,漫天神佛更不行,全員虛假,俱為天帝粉飾自身無上威嚴的造物。

  殺死天帝,污染此界之后,他化自在天將這些虛假造物魔化,作為他的狗腿打手,閑來無事的時候,拿出來欣賞一番,體驗感極佳。

  漫天神魔不行,是對他化自在天而言,對于其他人,漫天神魔已經是法力無邊的大神通之輩。

  他料定,擒下一個向遠綽綽有余。

  “當時若非真身無法降臨,本座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

  說到這,傳奇耐控王一陣不爽,吃控吃到死,現在回想還直犯惡心。

  總而言之,向遠到了他的地盤,屬于自己找死,他是天魔,不會放下助人情結,更不會尊重他人命運,他只會反其道而行之,活捉向遠讓其生不如死。

  至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向遠現在看起來很強的樣子,他化自在天沒有放在心上,前段時間才碰過面,變強了又如何,還能比他更強?

  笑死,根本不可能,單是這些魔化的仙佛,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能讓向遠疲于招架。

  這么多一擁而上,豈有失敗的道理。

  這把穩了!

  包贏的!

  轟隆隆————

  天羅地網大陣攪動無邊黑光魔氣,一張張扭曲猙獰、兇戾殘暴的面孔藏于魔云之中,萬箭齊發,星火墜地,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驟然落下。

  “一般貨色,這家草臺班子是不是快被偽帝干倒閉了?”

  向遠橫眉掃過一眾魔化的神佛,感覺質量一般,比最初的天神界的都不如,他欺負這等級別的臭番薯爛鳥蛋,和拳打幼兒園有什么分別。

  拳打幼兒園不行,不合情不合理還違法,但虐菜裝逼,向遠一直是可以的。

  他身形淡化,化作一道殘影,在魔氣翻騰的狂暴攻勢中疾速穿梭。

  拳鋒呼嘯而起,厲聲撕裂蒼穹,掀起一聲驚天巨響。

  轟!!

  半邊黑暗天幕傾折,只是一拳,便鑿穿了那座籠罩天地的天羅地網大陣。

  黑光崩潰,虛空塌陷,空間震蕩不止。

  向遠一拳崩碎半邊大陣,余勢不止,遭遇固若金湯的四象大陣,將陣中自成一界的二十八星宿全部轟成齏粉。

  翻手一拳,拳勢如九重天傾覆,又將九曜星君擺了個整整齊齊。

  見魔吒三太子踏著冒黑煙的車輪子而來,向遠嘴角勾起,想到了自己在天神界那場大鬧天宮。他熱血沸騰和眾神打成一片,因為記憶未曾消除,搬至乾淵界的眾神遇到他,還會下意識打哆嗦。

  向遠主動避開魔尖槍,沒有在第一時間將其打成小餅餅。

  萬軍之中尋得四大天王,故技重施,一拳接著一拳,人體炮彈四連射,轟隆隆砸向了魔吒三太子。

  出乎向遠的預料,魔吒三太子沒有眼一閉,絕望不還手,而是雙目猩紅,猙獰邪笑,魔尖槍穿刺橫斬,將來襲的四大天王全部斬成兩截。

  “是了,他本來就是個反骨仔,而且這里是魔化天庭,更不可能吃君子可欺的那一套……”

  向遠瞇了瞇眼睛,好奇,如果這時候把托塔天王的玲瓏魔塔砸了,魔吒三太子會不會一個急轉身,先把自己的老父親捅成蜂窩煤?

  想到這,向遠立馬興趣濃厚,動手能力極強,當場付諸行動。

  只見殘光一閃,玲瓏魔塔便被一只大手捏碎。

  下一秒,托塔天王眼前一片黑,只知胸前傳來遲來的痛意,哇哇吐血狠狠砸在了云端。

  一抬頭,面前是兩個冒著黑煙的車輪子,以及兩條小短腿。

  “咕嘟!”

  “嘻嘻。”

  魔尖槍毫不猶豫刺下,捅穿了托塔天王背心。

  魔吒三太子持槍將托塔天王高高挑起,見黑血順著槍身流下,猙獰的笑臉更加兇狠,正欲徹底了結對方,余光一瞥,見黑發飄飄的佛祖已至,撇撇嘴將托塔天王摔在了地上。

  真可惜!

  魔吒三太子一臉無事人的模樣,戰場上刀劍無眼,姓托的撞上魔尖槍,扎個對穿,害他錯失戰機,這里他就不追究什么了。

  天庭的戰斗單位一邊倒,若非向遠帶著些許玩鬧的心思,早就被他單殺全場了。

  靈山眾佛入場,散去破破爛爛的天羅地網大陣,口吐魔音,以無邊魔念改換為魔光普照大陣。

  但不論靈山怎么變化,是佛也好,是魔也罷,佛祖都是不容挑釁的帶頭大哥。

  直到向遠一拳落下,將他的頭砸沒了。

  “這清爽的發型,看著就火大,你讓向某演唐僧的時候,寧可加錢也不讓向某長發飄飄。”向遠一拳打爆佛祖的腦袋,反手一掌將其身軀壓下,臨時搓了個五指山鎮壓。

  他饒有興趣看著一眾魔化佛陀,萬分好奇,魔化的佛祖在第一時間長發飄飄,是否意味著佛祖心中對發型頗有執念?

  如果是的話,其他諸佛呢?

  向遠這么想著,看向了魔化的觀音菩薩,一襲黑紗罩住黑玉肌膚,險峰低谷隱隱可見,眸光溫柔,面帶虛假慈悲,是個會玩反差的女菩薩。

  富有且慷慨,各種意義上的女菩薩。

  向遠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掄起拳頭砸了過去,雖說是虛假造物,和白月居士的面容截然不同,但觀音大士的標簽,白月居士已經注冊了,他不允許盜版假借名頭四處賣弄風騷。

  “死!”

  拳印橫空,揚起大片黑暗虛無,抹去魔化觀音的同時,亦將文殊、普賢一并送走。

  “眾生皆苦,不如歸我。”

  一聲陰沉的慈悲,如同在幽冥界深處響起。

  地藏王菩薩手持刑具,以億萬怨鬼、無數厲魄化作一座黑暗靈山,集無盡冤魂、罪魂、怨魂凝聚而成的魔化靈山。

  山體漆黑如墨,表面爬滿扭曲的人臉與掙扎的手臂,山中回蕩著凄厲哭嚎與痛苦哀求,所有的聲音都在傳達苦難。

  整座黑暗靈山轟隆隆升起,宛如末日降臨般對著向遠當頭砸下。

  “佛已墮,神已滅,哪還來得眾生皆苦,又上哪里去找‘我’?”

  面對這滔天魔威,向遠仰頭嘆息:“這天上地下,已經不是唯我獨尊了!”

  這不是對地藏王的回應,而是對這個世界的可惜,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眾生實在太難了。

  “便讓向某送爾等一程,若此界還有救,再將你們接回來……”

  向遠不再多言,只是一拳揮出。

  五指握拳沖天,原地拔起無限黑光立柱。

  恐怖魔光自拳鋒而起,更像從深淵中奔騰而出,直貫九天十地,撕裂虛空萬丈。

  同樣是魔光,這抹黑暗沒有污染,沒有陰寒,只有絕對的黑暗,以及令萬物寂滅的壓迫感。

  黑光觸及黑暗靈山,兩股顏色相近,內在卻截然不同的力量相撞,沒有想象中的爆炸與震蕩,只見那魔光如潮水般蔓延開來,輕輕一觸,便將黑暗靈山吞沒。

  原本咆哮翻滾的怨鬼厲魄,在魔光之下瞬間靜止,那些掙扎哭泣的靈魂,在魔光掃過的一瞬徹底沉默……

  地藏王菩薩雙手合十,眸中閃過一抹心痛的慈悲,連同整座黑暗靈山,如同被抹去,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徹底湮滅,連一絲痕跡都不曾留下!

  “收回之前的話,還有一些‘我’,確實超越了生死……”

  向遠四下看去,無心再戰,身形一晃,跳出魔光普照的大陣,身化一抹黑光直沖三十六重天的大羅天。

  “不知道諸多算計加身的向某,能否洗凈魔化天道,將這個世界重塑一新!”

  沉迷邪惡儀式的他化自在天耳邊轟隆巨響,只覺大羅天好似汪洋黑海,有什么恐怖巨獸破開水面躍出,直接把大羅天掀了個天翻地覆。

  他雙手揚空,穩住一百零八顆星辰,不慌不忙維持域外天魔風范,轉身后,胸前獨眼朝‘巨獸’看了過去。

  雪白干凈的一張小白臉,雙目赤紅,口鼻溢散魔氣,周身魔光奔涌。

  他竟然闖到了此地!

  漫天神魔也沒能奈何他!

  還這么快!

  魔眼瞳孔微縮,他化自在天不可思議道:“不可……”

  “千萬別說不可能!”

  向遠抬斷,搖頭道:“怎么說你也是我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大反派,那黑不溜秋的猥瑣身影,那血汪汪的大眼睛,都是那么別出心裁,我不允許你說出‘不可能’這么大眾化的反派臺詞。”

  什么亂七八糟的!

  他化自在天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向遠的胡言亂語:“不可能,憑你那點微末本事,沒有僥幸闖入此地的可能。”

  越不讓說,越要說,天魔主打一個叛逆。

  他化自在天胸前的獨眼散開強橫意志沖擊,自大羅天而起,重重而下,攪蕩三界風云變色:“還有誰,手持輪回古鏡的輪回之人在哪,她是不是也來了?”

  她現在超強的,還找到了五個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好姐妹,六合一之后近乎無敵。

  她要是來了,你就不僅僅是吃控那么簡單了!

  向遠心頭給出正確答案,正面承受強橫意志沖擊,評估他化自在天完全體狀態下的實力,看看對方和自己存在多少差距。

  一試之下,改成了自己和對方存在多少差距。

  不愧是他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大反派,底子真厚,那么多元神分身被滅,還有這般恐怖的修為。

  向遠權衡他和他化自在天之間的差距,硬骨頭,一場惡戰,好在他還有混沌之光打底,他化自在天也沒有強到西王母那么夸張。

  優勢在對方,可以打!

  無須向遠回話,他化自在天一次元神沖擊,當場看穿了向遠的虛實,一只獨眼擬人化露出了震驚之色。

  “不可能,這才多久,你的修為實力竟然……”

  他化自在天不知道怎么形容,仔細看才發現,向遠不是強不強的問題,而是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詭異。

  一個是天帝,也可以不是天帝的存在。

  再準確一點,向遠生來并非天帝,因為一次次大機緣加身,硬生生逆天改命,把自己修成了天帝的模樣。

  天帝這玩意還能修?

  他化自在天整個眼珠子都不好了,捋了捋,說道:“小子,誰在算計你?”

  老牌天魔,很清楚沒有大算計,長不出向遠這么個玩意。

  “為什么你會覺得有人在算計我,而不是算計你?”

  向遠眉頭一挑,指了指不遠處盤踞宛若黑淵的天道本源,又指了指環繞他化自在天的一百零八顆星辰光點:“你看,你辛辛苦苦打下此界,又辛辛苦苦搜集了這么多輪回舍利,然后呢,我來了,把屬于你的一切全牛走了……”

  “你諸多辛苦,全部為我做嫁衣,更為我省下了大量發育的時間,你說咱倆究竟誰被算計了?”

  他化自在天聞言一愣,而后厲聲反駁:“不可能!”

  “呃,三句話不離‘不可能’,說不讓你說,你就越要說是吧?”

  向遠聳聳肩,頗有些無語:“那我不勸了,你接著說,再來幾句不可能。”

  “不可能!”

  向遠一時有些分不清,不知道他化自在天是反駁,還是乖乖照辦了。

  不重要!

  機緣已經被安排在臉上了,今天說什么都要取走。

  向遠眸中精光一閃,猛地浮現一抹驚訝之色,駭然看著他化自在天身后:“道德天尊,您老怎么會在這里?”

  “不可能!”

  他化自在天大驚,胸前瞳眸驟縮,急忙回身看去。

  他的元神感應之中,并無道德天尊的影子,但向遠的驚容并非作假,且道德天尊道法自然,處于可視和不可視之間,不被他的元神觀測很合理。

  一回頭,空空如也!

  不好,那個癟三算計本座!

  在他化自在天恍惚的一瞬間,向遠眉心豎目睜開,混沌之光幽幽吞吐,蒙上一層黑暗魔光,化黑劍直射而出。

一萬二,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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