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怒火中燒,狠狠瞪了羅恩一眼。
在霍格莫德的時候,自己這位哥哥原本跟哈利在一起,誰知道秋·張一來,他就跑去找弗雷德和喬治了。
就連哈利跟秋·張在三把掃帚酒吧坐了一下午的事情,還是自己從其他人口中得知的。
如今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湊了過來,他竟然還讓自己離開?
這個老六簡直了!
不幫襯著自己的妹妹也就算了,竟然還一個勁兒拖后腿!
看著金妮氣呼呼的模樣,羅恩也意識到了什么,立刻不說話了。
金妮看了看形勢,四個人的睡袋從左往右依次是赫敏、夏洛克、哈利、羅恩。
她是真的很想一腳把羅恩踢到一旁,占了他的位置。
但那樣做未免有些太過明顯,并且還有可能會嚇到哈利。
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把睡袋拿到了羅恩身旁。
好歹離哈利更近一些。
羅恩原本并不在意,此時看到夏洛克身旁的赫敏,突然反應過來。
他想起了今天上午在霍格莫德村對哈利說過的那句話。
“她有本事也睡到夏洛克旁邊去啊!”
這下好了,人家真就睡在夏洛克旁邊了!
再想起不久之前自己說過“總不至于每年萬圣節都會出事”這句話,羅恩不禁陷入了深思。
難不成自己真是有些預言天賦不成?
看情況有機會要好好特里勞尼教授討教一下了。
與此同時,周圍的同學們也在熱烈討論著:
“布萊克到底是怎么進來的,明明學校入口還有攝魂怪守著!”
“也許他知道怎樣幻影顯形,那樣就能一下子憑空出來了。”
“沒準是他通過什么特別的方法把自己偽裝起來了。”
“我覺得有可能是飛進來的。”
“我覺得他會變成一叢開花的灌木。”
“什么嘛,你還不如說他是變成動物跑進來的呢!”
聽著這些議論,赫敏用手肘支起腦袋,有些惱火地說道:
“都在說什么嘛,難道就只有我一個人花時間讀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嗎?”
金妮也用手肘支起胳膊,越過羅恩朝她那邊望去:“可能還真是這樣……不過,那又怎么樣?”
“城堡可不僅僅只有城墻在保護,還有各種各樣的魔法阻止別人偷偷進入,幻影移形就是被禁止的魔法。
偽裝也不可能騙過守在門口的那些攝魂怪,鄧布利多先生早就說過,無論再高明的潛行技巧和隱形衣都不行。
至于阿尼馬格斯,我們都在麥格教授的課上學過,魔法部對能變成動物的巫師都有記錄,有登記簿顯示他們能變成什么動物,還有標記之類的……
我在登記簿中查到了麥格教授,本世紀只有七位阿尼馬格斯,小天狼星·布萊克的名字根本不在上面。”
“麥格教授講過這些嗎?”
聽赫敏說到這里,哈利有些疑惑地看向夏洛克和羅恩,“我怎么不記得了?”
羅恩也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
“沒有講過。”
夏洛克肯定地說道,“這是赫敏在寫作業時查資料時找到的,屬于課堂外的知識點。”
哈利和羅恩不禁都為赫敏扎實的學習態度點了個贊。
赫敏則是自豪地看向夏洛克:“夏洛克,你也覺得我說得沒錯是吧?”
“理論上的確是這樣,但是親愛的赫敏,我想你大概忘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布萊克是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
夏洛克這句話一說,小伙伴們頓時都不說話了。
對啊,霍格沃茨就算再怎么嚴密防守,也不過是一所學校。
阿茲卡班可是監獄!
越獄總不至于比入校更難吧?
要論攝魂怪的數量,阿茲卡班才是最多的。
布萊克能從那里逃出來,那么能夠潛入學校也不奇怪了。
想到這里,赫敏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又往夏洛克的身旁挪了挪。
金妮有些羨慕地看著這一幕,暗想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向赫敏學習學習。
夏洛克卻仿佛沒有意識到赫敏這個舉動意味著什么,他轉向另一邊對哈利說道,“是時候要采取一些行動了……”
“現在熄燈!”
就在這時,珀西再一次大聲開口:“我要求每個人都鉆進睡袋,不許說話!”
隨著他的聲音,蠟燭立刻全部熄滅了。
整個禮堂就只剩下銀色的幽靈發出些許光亮,飄來蕩去的跟學生會主席和級長們嚴肅地交談。
不過禮堂里依舊還有著竊竊私語的聲音。
夏洛克對此并不意外,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指望大家立刻入睡是不現實的。
每過一個小時,就有一位教師出現在禮堂,查看是否平安無事。
到了凌晨三點,絕大部分同學終于睡著了。
夏洛克聽了聽身旁幾位好友的呼吸聲,就知道他們一個都沒有睡著。
這時鄧布利多也來到了禮堂,跟杰瑪低聲交談起來。
“這里沒有事吧,法利小姐?”
“一切正常,教授,還沒有他的線索嗎?”
“沒有,韋斯萊先生呢?”
“先生,我在這兒呢!”
珀西正在一排排睡袋中巡行,訓斥著那些還在說話的同學。
聽到鄧布利多召喚,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鄧布利多和杰瑪身旁。
從夏洛克的角度望過去,只能看到鄧布利多的背影,還能看到杰瑪和珀西的正臉。
不過對于他而言已經足夠了。
此時的杰瑪眉梢帶著一抹淡淡的擔憂,珀西則是抬頭挺胸,興奮異常。
“時間太遲了,沒有必要再驚動他們。”
鄧布利多對著兩位學生會主席說道:
“胖夫人已經找到了,她躲在阿蓋爾郡的地圖里。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當時的她沒有聽到口令,所以不讓布萊克進去。
布萊克惱羞成怒,干脆就動了手。
現在她的情緒依舊很糟糕,等到她平靜下來以后,我再讓費爾奇先生把她修復。”
“如果是這樣的話,格蘭芬多的學生們怎么辦,他們明天晚上還要睡在這兒嗎?”
杰瑪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朝夏洛克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我正要說這個,我給格蘭芬多肖像洞口找了個臨時看守。
等到明天早晨,你和韋斯萊先生,還有格蘭芬多的兩位級長就可以組織他們搬回去了。”
鄧布利多說到這里,禮堂的門再次打開,斯內普教授快步走了進來。
“校長,整個四樓都已經搜過,費爾奇到地下教室看過,那兒也沒有人。”
“天文塔呢,特里勞尼教授的房間呢,貓頭鷹棚屋呢?”
“都搜過了,沒有。”
“很好,西弗勒斯,我想布萊克也不會繼續逗留在這兒。”
“那么……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怎么進來的,校長先生?”
“我有很多種想法,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看了斯內普一眼,“可惜的是,每一種想法都站不住腳。”
“那么,你還記得我們在開學之前的那次談話嗎,就在……呃……開學之前。”
夏洛克敏感地捕捉到了斯內普的微表情。
他在說話的時候嘴唇幾乎不動,再加上這種含糊的說辭,顯然是不想讓杰瑪和珀西參與到他們的談話。
“我當然記得,西弗勒斯。”
“我認為,布萊克不可能不依靠任何人就闖進學校”,斯內普的眼神陰冷,緩緩說道,“我曾經就這件事情傳達過我的擔憂,特別是當你指定……”
“我不相信這座城堡里有哪一個人能夠幫助布萊克闖入,西弗勒斯——直到現在,我依舊還是這么認為。”
當鄧布利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斯內普也意識到這個話題應該到此為止了。
看到斯內普不再開口,鄧布利多也順勢轉變了話題:“我現在要下去找那些攝魂怪,等到我們搜查過后再通知它們。”
“它們不是來幫忙的嗎,先生?”
聽到珀西的問題,杰瑪挑了挑眉。
雖然這位男學生會主席在功課上的確非常優秀,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不太聰明的樣子。
“哦,是的。”
鄧布利多冷冷地說道:“但只要我還是校長,恐怕沒有一個攝魂怪能夠跨過這座城堡的門檻。”
這時珀西也意識到了什么,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
不過鄧布利多沒有再理他,向著斯內普和杰瑪點了點頭,隨即離開了禮堂。
斯內普教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目光注視著鄧布利多的背影,久久不語。
珀西倒是想跟他說兩句話,卻被直接無視。
這讓他不禁更尷尬了。
斯內普對杰瑪低聲說了兩句話,在后者點頭答應以后也離開了禮堂。
等到斯內普離開,杰瑪轉向夏洛克,動了動嘴唇,不出聲地對他說了一句“晚安”。
一直在關注著夏洛克的她早已經發現夏洛克并沒有睡著。
夏洛克向她微微點頭,隨即收回目光。
身旁的哈利和赫敏都睜著雙眼,倒映著星光閃爍的天花板。
“睡覺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聽到夏洛克的話,兩個小伙伴都點了點頭,閉上雙眼。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整個學校的話題都離不開小天狼星·布萊克。
不知出于什么心態,第一個戴上分院帽的漢娜·艾博逢人就說,布萊克會變成一叢開花的灌木。
相信她的人還不少,其中就有納威·隆巴頓。
至于被布萊克撕壞的胖夫人肖像則是從墻上拿了下來。
正如鄧布利多校長所說的那樣,一位名叫卡多根的爵士和他一匹肥胖的灰馬取代了她的位置。
這次的交換讓小獅子們很不高興。
因為新換上的這位卡多根爵士不務正業,他用一半時間挑逗別人和他決斗,另一半時間則是用來想出一些復雜到近乎荒唐的口令。
諸如“下流的雜種狗”、“爛泥里的蠑螈眼睛”、“叛變的梅林胡子”、“蝙蝠糞擦銀盔甲”之類。
這還不算,有的時候他在一天之內還要換兩次口令。
像納威·隆巴頓連“吉星高照”這種簡單口令都記不住的小獅子而言,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小命。
他不得不在一張小紙條上寫下了一個星期的口令幫助記憶。
“這個家伙就是個瘋子!”
終于有人忍無可忍,找到珀西反映問題:“我們就不能換個正常一些的畫像嗎?”
珀西雙手一攤,露出一副無奈的模樣:
“因為別的畫像都不肯接這份活兒——它們都被胖夫人的遭遇給嚇壞了,只有勇敢的卡多根爵士自告奮勇。”
事已至此,格蘭芬多的學生們也沒有辦法。
不過對于哈利而言,卡多根爵士根本算不了什么。
因為現在的他遇到了更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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