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羅恩,好歹這是一套全新的禮服長袍。”
弗雷德·韋斯萊聽到羅恩的嘟噥,安慰他說道。
他這樣說,自然是韋斯萊家的經濟狀況不好,不可能給每個孩子都準備全新的禮服。
如果是在往年,羅恩肯定會入手一套舊的禮服長袍。
今年因為珀西的畢業,韋斯萊家壓力大減。
聽到弗雷德這么說,迪安·托馬斯看了雙胞胎一眼,忍不住開始像羅恩那樣嘟噥起來:
“我真弄不明白,你們倆是怎么把我們全年級最漂亮的姑娘弄到手的。”
全年級最漂亮的姑娘指的自然是佩蒂爾孿生姐妹。
在一年之前,迪安就已經不止一次提出過這一點,并且得到了大家認同。
他的好朋友西莫也湊了過來,語氣里帶著點羨慕:“對啊,你們到底有什么秘訣?”
“秘訣?”
喬治挑了挑眉,笑嘻嘻地摟住弗雷德的肩膀,對弗雷德說道,“你來告訴他們?”
“可以啊!”
弗雷德故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就是因為孿生兄弟姐妹會互相吸引——她們是被我們這獨特的默契給吸引了呢!”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連一直愁眉苦臉的羅恩,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氣氛因為這小小的玩笑也變得輕松起來,公共休息室里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沒過多久,大多數小獅子們都在公共休息室里等到了自己的舞伴。
當全年最漂亮的姑娘帕瓦蒂·佩蒂爾出現的時候。
大家的目光都忍不住被吸引了過去。
一身扎眼的粉紅色長袍竟然也被她的樣貌給完全壓住了。
烏黑的秀發用金絲帶編成了辮子,手腕上的金手鐲閃閃發亮。
哈利和羅恩在看到她以后,都忍不住多溜了兩眼。
特別是她今天不像平時那樣傻笑,頓時更有吸引力了。
“你真漂亮。”
作為舞伴的弗雷德對她說道。
“謝謝”,帕瓦蒂微微一笑,又對喬治說道,“帕德瑪在門廳里與你碰頭。”
“好的!”喬治沖著他的孿生兄弟和舞伴調皮地眨眨眼睛。
帕瓦蒂又轉向夏洛克,“赫敏讓我轉告你,說需要再等一會兒……”
“她都準備了三個小時,還沒有好嗎?”羅恩聞言不由瞪大了眼睛。
“都說過了,女孩子跟你們男生不一樣!”
這時金妮也走了過來,站到納威身旁。
哈利驚訝地看著這個一直被自己當成小妹妹的女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或者是跟她穿著打扮有關。
總之,他覺得今天的金妮大了不少。
“那個……帕瓦蒂,你的孿生姐妹,在拉文克勞的帕德瑪今天穿的衣服跟你一樣嗎?”
羅恩傻乎乎地問道。
“是的,怎么了?”帕瓦蒂歪了歪頭。
“沒什么。”
羅恩嘴上雖然在這么說,卻悄悄湊到弗雷德和喬治身旁,壓低聲音問道:
“你們倆的禮服一模一樣,她們倆的禮服也是一模一樣,待會兒在舞會上要是分不清了怎么辦?”
“為什么要分清?”
弗雷德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反問的語氣里滿是“你小子不懂”的意味。
“哈?”
羅恩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兄弟倆。
什么叫為什么要分清?
難道認錯舞伴不是很尷尬的事情嗎?
“你要學的還多著呢,小羅尼。”
喬治拍了拍羅恩的肩膀。
“不要那樣叫我。”羅恩氣惱地拍開了喬治的手。
喬治也不以為意,他對哈利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到大禮堂門口等舞伴吧?”
因為哈利、羅恩和喬治的舞伴恰好都來自拉文克勞。
哈利聞言,目光帶著遲疑看向了夏洛克。
他有點擔心,夏洛克一個人在這里等會不會無聊。
“你們只管去就好。”
夏洛克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我在這兒等赫敏過來。”
哈利這才點了點頭。
其他人早就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了。
畢竟是期待已久的圣誕舞會,沒人愿意遲到。
所以喬治話音剛落,大家就紛紛簇擁著朝門口走去。
沒一會兒,原本熱鬧的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就空了下來,只剩下壁爐里跳動的火焰,在墻壁上投下搖曳的光影。
即便整個休息室只剩自己一人,夏洛克也絲毫沒有焦躁的模樣。
他靠在窗邊的扶手椅上,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
窗外的雪花又開始飄落,夏洛克看著這一幕,思緒卻飄到了別處。
此時此刻,他就像是在靜靜享受這片刻的寧靜,不過大腦卻依舊在高速的運轉當中。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讓大腦休息對于夏洛克·福爾摩斯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就這樣又過了五分鐘,陷入自己思緒中的夏洛克,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熟悉的、帶著幾分細碎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很輕,卻帶著獨特的節奏,他瞬間就明白,自己的舞伴終于到了。
“抱、抱歉,讓你等了這么久……”
下一刻,赫敏帶著幾分歉意的聲音就從他身后傳來,語氣里還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像是怕他等得不耐煩。
夏洛克緩緩轉過身來。
哪怕對于女性相貌并不敏感,但這一刻的夏洛克也發現了此刻赫敏的不同之處。
不夸張地說,她簡直就是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棕色卷發不再是亂糟糟的一團,而是被精心打理過。
現在的它們泛著柔和的光澤,顯得整齊而柔順,腦后挽著一個雅致的發髻。
她身上穿著一件淺紫光藍色的長袍,面料輕盈飄逸,走動時像裹著一層淡淡的光暈,襯得她的皮膚愈發白皙。
更難得的是,她的氣質也變得格外溫婉。
或許是因為卸掉了平常總挎在身上的、裝著二十多本厚書的書包,少了幾分書卷氣的局促,多了幾分少女的靈動與優雅。
赫敏被夏洛克審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雙手輕輕攥著裙擺,聲音比剛才更輕了些,卻帶著幾分認真:
“我想讓你成為第一個看到我這副模樣的人。”
當開口說話的時候,那對已經被杰瑪縮小過的門牙看上去更小了。
“現在這樣的打扮很適合你。”
夏洛克收回目光,給出了評價。
赫敏不由一陣竊喜。
就聽夏洛克繼續說道:“你終于看了那本《零基礎學化妝》嗎?”
赫敏:(╬◣д◢)「
當小獅子們鉆出肖像洞口,來到門廳的時候,發現這兒也擠滿了學生。
此時的他們都在來回打轉,等待八點鐘的到來。
因為直到那個時候,禮堂大門才會敞開。
有些人要與其他學院的舞伴碰頭,便側著身子在人群里擠來擠去,尋找對方的身影。
就在這個過程中,帕瓦蒂·佩蒂爾找到了她的孿生姐妹帕德瑪·佩蒂爾,領著她過來見弗雷德和喬治。
“你好。”
帕德瑪說說道。
精心打扮以后的她長得和她的孿生姐妹一樣漂亮。
特別是當兩姐妹站在一起的時候,一下子就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注意力。
對于韋斯萊孿生兄弟能夠成為她們的舞伴,兩人也是頗為滿意。
毫無疑問,孿生兄弟和孿生姐妹的組合,在今天晚上的圣誕晚會一定能夠吸引到足夠多的注意力。
羅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依舊沒有辦法把兩姐妹分清。
“哈利,你是在找秋·張嗎?”
這時帕德瑪看到哈利在人群里東張西望的模樣,開口問道。
“啊,是的!”哈利點了點頭,立刻追問道,“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她可比我高一個年級。”
帕德瑪搖了搖頭,“不過我想她也應該下來了,我們剛剛離開的時候,公共休息室里已經沒有人了。”
哈利聞言稍稍放下心來。
羅恩又忍不住問道,“那你知道盧娜在哪兒嗎?盧娜·洛夫古德。”
“她比我低一個年級”,帕德瑪目光古怪地望著羅恩,“你是她的舞伴?”
羅恩有些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
“哈利,你們說的這兩個人都到了。”
就在這時,帕瓦蒂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
哈利立刻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秋·張和盧娜·洛夫古德正朝他們走來。
眾人見狀,不禁都是眼前一亮。
迪安一直說佩蒂爾孿生姐妹是他們這個年級最漂亮的姑娘,這句話一點兒也沒錯。
今天兩姐妹也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這一點。
可是當秋·張出現的那一刻,即便是有著孿生姐妹的加成,她們也是黯然失色。
人群似乎不自覺地分開了一條通路,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鎖定了那位黑發少女。
此時此刻,秋·張的光芒幾乎蓋過了門廳里燈火的光芒。
她本就擁有清麗的東方面孔和優雅的氣質,此刻一件剪裁極其精良的絲綢旗袍禮服,更是將她窈窕的身段與典雅韻味展現得淋漓盡致。
那旗袍是深邃的海藍色,隱隱泛著幽光,如同靜謐的夜空。
領口、袖口和下擺則用細若發絲的銀色絲線繡著繁復而華美的渡鴉圖案。
隨著她款款前行,旗袍兩側的開衩處隱約露出勻稱修長的腿部線條。
柔和的緞料完美貼合著她的身體曲線,既不過分暴露,又充滿引人遐思的東方神秘美感。
如瀑的黑色秀發沒有過多裝飾,只是柔順地披在肩頭,襯得頸項愈發白皙優雅。
她微微抿著唇,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整個人的氣場既寧靜又引人矚目,仿佛一個從古老畫卷中走出的仕女。
四周響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和難以壓抑的低呼。
男生們幾乎看呆了,女生們眼中也充滿了難以掩飾的驚嘆和一絲艷羨。
迪安·托馬斯喃喃自語:
“這下我相信我錯了……最漂亮的姑娘原來在這里……”
“不,你沒錯,她不是咱們年級的。”迪安在一旁說道。
原本光芒四射的佩蒂爾孿生姐妹站在秋·張身旁,也不得不悄然收斂了幾分自己的靚麗。
她們的美是熱烈奔放的少女之美。
秋·張的美則是一種沉靜深邃、富有韻味的高雅。
哈利的心跳快得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他緊張得手腳都有些僵硬。
秋·張離他越近,他就越能看清她那身華服上精致得不似凡品的刺繡和她臉上那抹令人心動的溫柔。
有那么一瞬間,他不敢相信自己有這么好的運氣,竟能得到秋·張這樣的舞伴。
他簡直無法把目光從她身上挪開。
直到秋·張紅著臉開口叫了一聲“哈利”,他才回過神來,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你……呃……今天很漂亮。”
秋·張眨了眨眼:“意思就是以前不漂亮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哈利連忙解釋,“你一直都很漂亮。”
秋·張抿嘴一笑,隨即站到哈利面前,不再說話。
單單只是這么一站,她就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目光。
與此同時,羅恩好不容易把目光從秋·張挪開,落在了她身旁的盧娜·洛夫古德身上。
一看之下,她不禁大大地舒了一口氣。
緊繃的肩膀瞬間垮塌下來幾分,表情從緊張忐忑變成了如釋重負的輕松。
哈利注意到,自己這位好友甚至在傻笑。
不過他能夠理解羅恩。
因為今天的盧娜沒有像往常那樣,戴著她的蘿卜耳環、黃油啤酒瓶塞項鏈和她的防妖眼鏡。
她淡金色的長發柔順地垂著,臉上帶著慣常那種飄忽、仿佛在傾聽遠方別人聽不見音樂的夢幻表情。
雖然比不得秋·張和佩蒂爾孿生姐妹,但整個人已經顯得清爽而正常了許多。
這讓羅恩覺得胸口壓著的一塊石頭總算搬開了。
至少他不用擔心帶著一個全身掛滿奇怪飾品的舞伴去參加全校矚目的晚會了。
此時一群斯萊特林的學生沿著臺階從他們的地下公共休息室里上來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德拉科·馬爾福,今天的他穿著一件黑天鵝絨的高領禮服長袍,看上去倒是要比平時精神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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