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新任務(6700)
原本陳言和陸思思打完這個電話后,就打算再次奔赴域界。
這次再去域界的話,他的目標就直指域界南疆不歸城,鬼族的地盤——這次他想能找到鬼族,并且能聯系上鬼族老祖,也就是自家老太太……
可要么怎么說意外這種事情不好預測呢。
就在陳言做好準備,將這次去域界可能會發生和遇到的所有的事情都做過考量,甚至也將自己的儲物玉佩里各種物資都準備齊全了——他甚至還在當地買了些本地特產的食物。
可偏偏,在陳言出發前,他接到了一個來自于歐陽的電話。
“鐵子,有個活兒,急!我這兒忙活別的事兒呢,你跑一趟吧。”
電話里,歐陽的語氣很是匆忙。
陳言愣了一下后,試圖推脫:“我最近也……”
“別啊兄弟,業績,業績哈!那話怎么說來著,KPI啊!”歐陽那頭有點著急。
陳言笑了:“我就是一個助理,還是特么的實習助理,干再好跟我也沒關系啊。”
歐陽沉默了一下,嘆了口氣:“就當看我面子成不?”
頓了頓,歐陽飛快道:“你也知道,咱們這個組是剛成立的新組,就你我倆人兒。倆人干活兒,業績比別的組肯定就少一大截。我背上壓力可大。這幾個月來我可是忙活的夠嗆。
現在這個任務是上面發下來的急活,可是我現在正在追蹤一個山里的精怪,眼看要有眉目了實在走不開。
我跟你說,要是咱們組的業績不好的話,明年我們整組的待遇都會降級的。
我這個組長,在同僚面前也抬不起頭。
兄弟,我待你可不差啊,你每次來我這兒,我可不都是好吃好喝招待著,還是我親手下的廚。這事兒你得幫我!”
陳言嘆了口氣:“……好吧。”
“放心,不耽誤你太久,這個任務我看了,對手不強,就是一些鄉下的妖魔精怪之類的作亂,只是鬧出了人命,屬于惡類,你去了,找到對頭是誰,一劍砍了就完事兒!”
說完,歐陽匆忙把電話掛掉了,不多會兒,就發來一份資料,上面有地址和任務的一些情況介紹。
陳言看了看,第一時間就又把手機拿起來撥給了老狐貍有蘇夷。
自己有打手么,何必親歷親為?
不過這次讓陳言失望的是,老狐貍有蘇夷也婉拒了陳言的請求。
“陳言道友,我正陪著兒子在國外,這次恐怕抽不開身去幫你做事了,抱歉!”
陳言無奈的客氣了兩句掛掉了電話。
好吧,老狐貍也是不容易,和親兒子聚少離多的,何大富豪那么大家業,老狐貍也沒好好享受享受,這些日子來也幫自己做任務做了不少。
難得人家休息,陪著兒子去國外玩,就別打擾人家了。
還能咋說,自己來吧!
徽州,富陽府。
離開府城,驅車還得有一個多小時,到太合縣,然后再驅車往鄉下,又行車一個小時左右。
這一路已經是徽州的最西邊。這里基本來說是整個徽州之中經濟比較差的地方。
鄉鎮一級的公路,那就一言難盡。
顛顛簸簸,讓車上的陳言身子來回搖晃著。
那個包車司機是從府城里雇的,大概還有點輕度路怒癥,一路用本地話罵罵咧咧,又心疼自己的車,又抱怨了一番當地官府不作為,還質疑了一番承包修路的某些單位是不是貪污工程款了……
陳言倒是一聲不吭,只是靠在后排座位上,貓著閉目養神。
中午的時候,車來到了縣下轄的東良鄉,在鎮上找了一家看著店面還算干凈的面館停下。
車就停在了路邊,看得出來鎮子里的道路也一言難盡,路面上不少地方都是破損的,碎裂的沙石,風一吹就揚了起來。
不逢年不過節的,鎮子里看著甚是蕭條——這年月,年輕人都外出去大城市打工打拼去了,鄉下地方,除非是過年時候的返鄉潮,平時人是比較少的。
陳言等司機一起來坐下后,點了兩碗板面。
嗯,就是大名鼎鼎的徽州羊肉板面。
說來好笑,這玩意兒掛著徽州板面的名字,但其實在河北很有名,到處都是徽州板面面館。
其實這玩意兒,真正的發源地原產地,就是徽州本地富陽府太合縣。
面館里沒啥人,除了陳言和司機之外,另外就只有一桌,是一個老太太帶著個小女孩,估計是帶自家孫女來吃飯的。
小女孩穿著有點臟兮兮的校服,頭發梳得也有點亂,旁邊的凳子上還放著一個學生書包。
老太太看著穿戴衣衫樸素,卻整齊潔凈,看模樣和氣質,卻不像鄉下人,倒有幾分像城里人。
小女孩挑著面條大口吃著,老太太卻一臉復雜的表情,看著女孩,還時不時的伸手用紙巾給小女孩額頭上擦汗。
其實這個時節,天氣已經涼了,哪里來的汗?
只是老太太的眼神里,明顯帶著幾分心疼的樣子。
不多會兒,老板親手將兩碗面條端了上來。
看著老板滿臉油光,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陳言主動起身接了下面碗后,老板嘿嘿一笑,走出去,蹲在店門口的馬路牙子旁,抽煙去了。
陳言坐下,聞了口面上熱氣騰騰的香氣,點了點頭。
這徽州板面,在做面的時候,就要抹上香油,所以面條自帶香氣。湯底一般都是用牛羊肉,羊肉居多。
一口下去,油脂感滿滿。
不喜歡油味太重的人可能吃不慣。但這類食物的做法往往發源于經濟不發達地區。
一般都是農村鄉下,需要干重體力勞動比較多的地區。
因為對于從事重體力勞動的人來說,喜歡的就是那一口油脂的香氣!
司機走南闖北的,性子野一些,很快一碗面就呼呼啦啦吃下去了,抹了一下嘴,還摸出一盒煙來遞給陳言一支。
陳言笑著婉拒了,司機也笑笑,卻走到了門口,往那個老板旁邊一坐,抽著煙聊天去了。
陳言一口口的把面條吃下去,一口面一口湯,偶爾挑一小片羊肉。
羊肉給的料不多,切的也薄,但味道卻好,浸透了湯汁。
想到一碗面的價格不高,陳言對羊肉料少這個事情也就沒啥好抱怨的了。
隔壁桌有些動靜,陳言側目看了一眼,那個老太太正低聲對小女孩說著什么,小女孩卻只是低頭吃面,偶爾搖搖頭。
動作幅度不大,但搖頭的姿態,卻很堅決。
老太太說著說著,眼眶兒有點紅。
吃完了面,小女孩才抬起頭來,看了看老太太,似乎臉色也有些為難。
遲疑了一下后,小女孩才輕輕喊了一聲:“阿婆。”
“欸?”老太太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發。
“你……給我買包奶糖可以嗎?”小女孩抬起頭來,似乎臉色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好,當然好!”老太太側過頭去,擦了擦眼角。拉著小女孩一起出了面館。看著沒走遠,而是去了隔壁的一家鄉下的小超市里。
陳言喝下最后一口面湯起身,掃碼把面錢付掉后,走到了店外。
“老板,吃好了?哎呀……你要去的楊二村不遠了。”司機走過來笑著大聲道:“這個東良鄉我也來的不多,導航前會出了點問題,加上我剛才和面館老板打聽了,去楊二村的路之前修過暫時封閉了,現在從另外一個村的方向改道,可以插到楊二村。
鄉下小地方,道路整修啊改道啊什么的,導航軟件更新不會那么快。”
陳言點了點頭:“行,那咱們走吧。不著急,你把煙抽完的。”
司機倒也不客氣,他一路上眼看車里的這位客人不抽煙,自己也不好意思點,也是憋了挺久。
看得出,這司機雖然有點輕度的路怒,嘴也有點碎,但人素質倒是不錯。
正說著,忽然身后傳來聲音:“請問一下,師傅……”
陳言和司機回頭,卻看見那個老太太拉著小女孩,走到了身后。
開口說話的是那個老太太。
“剛才聽你們講話,你們是去楊二村的么?”
司機看陳言不說話,就主動應了一聲:“你有事兒么?”
其實語氣算是客氣的,只不過南方人一般不怎么習慣說“您”。
老太太臉上露出謹慎的笑容來,緩緩道:“我看您開的是網約車是吧?”
說著,看了一眼停在路邊的車,車身上明顯兩個大字:嘀嘀。
這次老太太不等司機回答,就主動說明來意:“我們也是去楊二村的,去鄉下的班車難等,還得半個多小時,我也不好帶著孩子站在路邊等。
您看看,能不能搭您的車去楊二村——我可以付點車錢。”
司機倒是不拒絕這種事情——反正跑一趟路,還能多賺點。
司機下意識的看向陳言,陳言隨意笑了笑:“我沒問題,反正車上還有位置。”
司機笑了笑,看向老太太:“這樣,班車一張票也要兩塊。不過我這是小轎車,比班車舒服。你們兩人一共給五塊,我給你們送到楊二村,怎么樣?”
老太太點了點頭:“好,謝謝。”
一邊的小女孩只是低頭看著自己腳尖,也不說話,不過陳言注意到,她的手里緊緊攥著一包糖,看著不是什么大牌糖果,包裝花花綠綠的,有點劣質的感覺。
重新上車后,這次陳言主動坐到了前排副駕駛的座位,把后排座位留給了這祖孫兩人。
一路上,陳言依然閉目養身不說話,倒是聽見后排座位上,祖孫低聲交談。
其實都是老太太說話,小女孩偶爾應上幾個字。
老太太說的本地化陳言聽的不算太順暢,但大體也能聽明白個五六成。
無非就是交代叮囑小女孩注意身體,注意安全,好好吃飯。有什么事情記得給自己打電話。
諸如此類。
這對祖孫的關系有些古怪,不過陳言也沒有多管閑事的想法,就這么一路安安靜靜的休息著。
汽車開到了楊二村的村口停下,陳言就下了車。
給司機掃碼付了車費,然后看著老太太也給司機掃碼,還和司機又聊了幾句。
原來老太太只是把小女孩送回來,自己還要回程,回太合縣城里。
司機是個機靈性子——跑車的人里,性子木訥的就沒幾個。
他留著心多問了兩句,才知道老太太是要回縣城,再去長途汽車站,乘坐大巴車——去富陽府城!
這不巧了么,司機自己就是回富陽府城的。
司機頓時大喜,這么長的路程回去,原本以為要放空車了,沒想到還還能就地拉一旦。
于是痛快的和老太太講了一番價錢。
老太太似乎對錢上面算的很緊,司機連說了兩個價錢后,老太太都搖頭。
最后司機一想,空放回去也是一分錢沒有,能搭上老太太,多幾塊是幾塊,總是好的。
于是又降了價。
老太太這才點了頭。
“你在這里等我會兒,我要送孩子先回家。”
“行,不著急。”司機痛快的應了。反正回富陽府城要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多等個十幾分鐘也不算大事。
這邊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其實陳言已經走開了。
他溜溜達達走進了這個楊二村里,放眼看去,心里就大概有了數。
他自小就在村中長大,對村子里的情況也熟悉,一掃眼過去,就知道,本地鄉下的經濟條件可能不太好。
村中的民房,看著大半都有些破舊,那種漂亮光鮮的房子不多。
村民自家也養著雞,但數量也不算多。
村中來回游蕩的土狗,也都是看著干瘦的,沒什么膘的樣子。
幾根電線桿上,村中的電線接的也是歪歪扭扭。
陳言沒著急進村,而是繞著楊二村周圍,溜達了足足半個多小時。
最后,他回到村口,那個老太太和司機已經離開了,陳言才走到了村口的一個小商店里。
老板坐在柜臺后玩著手機,聽見人進來也不抬頭。
貨架有點空,沒啥東西,零食什么的基本不見,飲料也就兩三款:可樂和果粒橙,外加牛奶。
其他的倒是一些生活用品,還勉強算是齊全。
鄉下開店,平日里沒有年輕人的,都是空巢老人居多,不會有什么人買零食。
什么瓜子果干薯片之類的——你指望那些空巢老人會買來吃?
陳言買了一罐可樂,又買了兩包金皖煙,老板才抬起頭來,臉色好看了幾分。
陳言當場就開了可樂,一邊小口喝著,一邊和老板扯閑篇。
老板是個中年人,看著四十左右的樣子——不過估計真實年紀可能還稍微小幾歲。
陳言看著老板手機里玩著農藥,就和老板隨口扯了幾句,稍微有點熟悉的感覺后,又套了幾句話。
借口還是他之前慣用的——就說自己來找同學家玩。
“老板,我聽我同學說,你們村前些日子出了個邪門事兒?”
陳言故意做出一副很八卦很好奇的樣子。
老板本來一聽這種話,就有點不太樂意的表情,不過陳言當場拆了一包金皖,抽出一支遞給老板后,老板的臉色才稍微和善了幾分。
不過老板也是人精,看了一眼陳言:“我看你不是來找同學的,你是沖著那件事情來的吧?”
陳言嘿嘿一笑。
老板眼珠一轉:“你……不會是那種什么搞什么網絡上短視頻的吧?前些天事情發生后,我見過幾個拿著手機進村的,舉著拍攝桿到處拍,一路嘰嘰喳喳說著話,見人就打聽事兒。
你也是走這一路的吧?短視頻博主?來打聽那件事兒,搞流量的?”
陳言笑了,故意做出一副被看破了的樣子:“老板,你好聰明!”
老板得意一笑:“那是!你說你來看同學,看個蛋的同學啊。我們村里像你這個年紀的后生,都去外面打工和上大學了,留下村里上學的都是小孩子——你跟誰是同學?”
陳言干脆就說自己是個短視頻博主,然后主動又買了幾包煙,付錢后,卻又把煙還給了老板。
老板頓時明白,臉上的笑容就更濃了幾分,還端了個凳子過來讓陳言坐下,抽著煙,就和陳言說道了起來。
楊二村,村子不大,攏共不到一百戶人家。
這個村子里的大姓不姓楊,而是姓李。
至于為什么,那是歷史原因,陳言弄不明白也懶得打聽。
不過村里,前些日子,確實出了件邪性事情。
楊二村的西角頭,有戶人家姓李,男主人叫李國華。
年紀大概是四十左右的樣子。
年輕時候,性子野,早早就離開了村子去外面闖世界。
打了幾年工,后來攢了點小錢后,跟朋友合伙一起買了輛二手貨車,干起了貨運司機。
跑長途的貨運司機里,其實龍蛇混雜。
李國華本來性子就野,一來二去,跑了幾年,雖然也賺了幾個錢,但被人帶著玩,迷上了耍錢。
也就是賭博。
這東西沾上,那還能有個好?
不到兩三年,跑貨運賺的那店家當就全部折進去了。
最后連車都賣掉了,灰溜溜的回到鄉下老家里來。
不過回來的時候,他不是一個人回的,還帶了老婆孩子。
李國華的老婆身子有病,什么病不知道,但常年病歪歪的,跟著李國華回到楊二村后,李國華日子過的不算好。
他從小就出去闖,算是見過世界,心思也浮躁了。
回到鄉下,也不喜歡老老實實的務農種地,總覺得種地賺不到什么錢。
于是就偶爾打打臨工,總想著往外再跑跑,家里的地也都承包給了村中的人,收幾個租金。
沒過幾年,老婆病死了,后事也辦得潦潦草草。
沒錢,還死了老婆,又在外面染了一身壞毛病。
老婆死后一個人帶著孩子的李國華,家里又少一個能勸住他的人,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沒過一年,就因為賭博的事情被抓進去拘留了兩次。
出來后,倒是不賭了——不是改了毛病,而是也沒錢了。
但這人性子越來越偏激,后來漸漸的,和鄰居矛盾越發的大。
一開始是因為宅基地的事情,三天兩頭的吵。
后來鄰居家居然還租下了李國華家的地,兩家就關系稍微和緩了一段時間。
然后,又鬧起來了。
因為鄰居家租下了李國華家的地,把兩家的地連成一片后,沒種糧食,而是不知道怎么走的關系,拿到了卷煙廠的訂單和手續,種煙葉子了!
這東西的收入比種糧食要大不少,而且還是訂單穩定,卷煙廠包收的。
眼看鄰居家日子越來越好,李國華就不服氣了。
租的我家的地!
李國華要漲租子,可之前簽下過合同還沒到期,隔壁鄰居不肯漲。
本來鄉下這種事情,真說合同什么的沒啥大用。
但李國華是本地人,隔壁也是啊!而且人家混的比他好,在村里說話比他管用。
李國華想鬧也鬧不起來。
李國華性子野,他沒道理也要硬攪的,經常指著鄰居家的房子大罵,幾次還抓著把鏟子就要往人家的家里沖,被同村人攔下過好幾次。
鄰居家里也不慫,人家家里是一個男人帶倆兒子,倆兒子都是二十出頭的青年。
真打起來,李國華討不到好——事實也是如此,李國華明里暗里,其實吃過兩回虧。
就在半年前,兩家終于鬧出大事情來了。
鄰居家賺了錢,蓋了新房子。
人家那邊破土動工修新房子,李國華就上門找麻煩,非說鄰居家蓋房子,壞了他家的風水。
其實就是眼紅人家家里過的好,要訛兩個錢。
鄉下地界,這種無賴閑漢倒也不稀奇。
但兩家原本關系就不好,之前也有過摩擦,人家家里又有兩個年輕力壯的兒子。
當天就把李國華直接抓到了田梗子下去,一頓揍。
李國華挨了打,回去之后越想越不服氣,半夜的時候偷偷起來,往兩家的地里種植的煙葉田里……
撒了一桶稀釋后的百草枯!
這一下,過些日子,滿地生長正好的煙葉子,紛紛枯萎死去。
這就等于撅了隔壁家的生財之路!
收成沒了是一筆損失。到時候訂單交付的時候沒貨給,還要再賠一筆違約金!
隔壁家細細打聽后,半猜半疑的,但最后還是知道了是李國華干的。
這一次李國華就挨了頓狠的。
隔壁家兩個如狼似虎的兒子,加上隔壁家男主人,三個人扛著鐵鍬進了李國華家里,把他家里砸的稀巴爛,把李國華打的頭破血流,還一鐵鍬把李國華的一條腿拍斷了!
這次事情后,隔壁家的大兒子一個人扛了罪,被關進去了。
還放話說,等他出來,一定折騰死李國華!
李國華在醫院里住了些日子,回到村里后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也不再出門,不再鬧騰。
人人都說,李國華這次是真的慫了,不敢再鬧了。
就這樣,安靜了一段時間后……
忽然一日,隔壁家,男主人和家里的二兒子,一夜暴斃!!
死狀極其凄慘!
“那天啊,場面可大了!縣里的警車來了四五輛!好多帶著大帽子的警察,還有穿著白大褂的法醫,就在屋子進進出出,還拉了封鎖線!不讓人靠近一步!
我當時就站在外面看著……
哎呀!!那屋里面的血,都流淌到外面地上來了!!
后來聽人說,現場特別嚇人!滿屋子都是帶血的腳印!!”
陳言聽著老板對自己擠眉弄眼說著,倒也很捧場的做出驚異的表情來:“到底……人是誰殺的?!”
“后來官方的說法是就很邪門啊!
說鑒定結果是,那個男主人,半夜起來,摸到自己二兒子的屋里,一刀把自己的二兒子的喉嚨切了!然后身上扎了十八刀!
然后,男主人殺了自家的二兒子后,還在家里幾個屋子里來回溜達了好幾圈。后來家里留下的滿屋子各處的血腳印,都是男主人的!
他殺了自己兒子后,腳下踩著血,在家里到處溜達了好久,最后,回到自己屋子里,坐回自己床上……”
老板說到這里,陰沉著臉,深吸了口氣,手里做了一個割喉的姿勢。
“一刀!把自己脖子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