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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郝道奎

紅粉仙路卷六五環洲第二百六十四章郝道奎小宋姐紅粉仙路卷六五環洲第二百六十四章郝道奎  李樂農的修為是金丹中期,看上去老實無害,現在爆發開來,那兩個金丹初期和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卻被他壓制的死死的。

  附近有掠陣的筑基修士,和動手的三個金丹修士一起,應該都是聽濤閣的人。

  還有幾個不明真相的修士,和蕭容一樣,選擇了圍觀,他們都是從中川郡剛剛進入聽濤閣的。

  蕭容眼睛微瞇,靈光閃現,透過遙遠的數十丈的距離看了過去,將李樂農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李樂農,難道就是剛才那個巡察使?蕭容打量著,卻看不出二人相似的地方來。

  雖然有當時不敢用神識掃視的原因,蕭容還是對那些奸細身上的隱匿之法感起興趣來,竟然能夠將體態全部遮蔽掉,就算換個場合再看見一次,也看不出誰是誰來。

  斗法之中激烈起來,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慘叫一聲,被李樂農抽冷子擊飛了法寶,那長滿尖銳倒刺的法寶又順勢而上,正擊中他的前胸,將他擊飛出去。

  有一個掠陣的聽濤閣筑基修士中心耿耿,飛身起來想要借助那金丹初期修士,卻被那股大力帶著倒飛出去。

  蕭容專注的看著那正飛出去的兩個修士,心中在推測著若是自己要擋下這一擊,大概要花費多少力氣。

  忽然,兩個修士直直飛出的去勢一變,好像兩個顫在一起的木偶,被一雙無形大手猛然拽了一下栓在他們身上的線,兩個人劃了一個圓滿的弧線,就落在了不遠處的地方。

  而半空中,卻有一道極強的靈氣波動從遠處激射而來。那靈氣波動之強,之快,讓蕭容膽顫心驚。

  有句話很常聽到,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蕭容在筑基時期就見識過元嬰后期大修士的實力,那個時候她只是看熱鬧的外行人,只覺得怎么那么快,怎么氣勢那么龐大壓抑。

  可是現在,蕭容進階到了金丹期,再看這一道極強的靈氣波動,就忍不住的冷汗淋漓。

  同樣可以用急若閃電來形容的速度,同樣可以用力壓千鈞來形容的法力,其實本質上完全不同。

  當那個一臉陰郁的灰衣老儒就那么急若閃電的一閃而至,背著手冷冷的浮現在斗法范圍之內的時候,遠在數十丈之外看熱鬧的蕭容,也感應到了那種力壓千鈞的精神威壓,竟然是一個元嬰后期的大修士。

  就好像忽然將整個云海山脈的所有山峰,都疊加起來,壓上了蕭容的頭頂,讓她有著片刻的窒息。

  幸好只是片刻。

  那灰衣老儒雖然只是背著手,原本擊飛了那個倒霉的金丹初期修士的滿是倒刺的法寶,就從那個金丹中期修士的胸口,跌跌撞撞的向著那個灰衣老儒飛了過去。

  李樂農滿頭大汗,面孔上再也沒有半絲的猙獰,卻看得出來十分吃力,正在努力的維持著雙手的法訣,在做著徒勞而又可笑的抗爭。

  那長滿倒刺的法寶的去勢,原本是跌跌撞撞,看起來好像那李樂農還有力氣將法寶拉回來。可是蕭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的抗爭注定是可笑的,因為就在數息之后,那法寶忽然嗖的一下飛到了灰衣老儒的面前。

  沒有伸手阻攔,那法寶就好像被無形的屏障圍困起來,乖順無比的停留在那里。而不遠處的李樂農噗的一下,噴出了一口鮮血。

  蕭容忍不住的眨了一下眼睛,灰衣老儒竟然在頃刻之間就煉化了那法寶,抹掉了李樂農在那上面的的聯系。

  太可怕了。蕭容握緊了雙拳,她也曾抹掉那個郝美玉在那鞭子上的痕跡,可是和現在根本無法同日而語,這個是金丹中期修士的法寶,這灰衣老儒竟然毫不費力,在眨眼之間就給完成了。

  難道,他是那個郝道奎?聽濤閣三老中最強的那位?

  原本和李樂農爭斗的聽濤閣修士都乖乖的退了下來,貓兒一樣的安靜。

  那些圍觀的,在附近圍觀,還有和蕭容一樣在自己的院落中探出頭來觀察動靜的,全部都靜悄悄,連也大氣不敢喘一口。

  在蕭容猜測的時候,那郝道奎忽然冷哼一聲,伸出一只手,好像隨意的那么一揮。李樂農如遭雷擊,胸口之上傳來砰的一聲,可是身體卻好像被什么給禁錮住了,動都沒動,剛才噴出的血還未干,又是一口血箭噴出,整個人都萎頓起來。

  “小小一個刺猬,還在老夫面前逞強”灰衣老儒不屑的說道,伸手一招,將李樂農就攝到了面前,輕松的抓到了他的腦門之上。

  半響之后,灰衣老儒將已經失去價值的李樂農拋給那個金丹中期的修士,“帶給你顧師兄。“

  金丹中期的修士抓過李樂農,躬身行禮,“是,郝師叔”

  果然是郝道奎。

  郝道奎吩咐完之后,立刻身形騰空而起,向著云海山脈深處激射而去,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蕭容這才無聲的松了口氣,耳邊就聽見旁邊院落中金童子和范久汝夸張的嘆息聲。

  看見蕭容看過去,金童子和范久汝同時拱手為禮,蕭容還禮,那金童子好像猶豫了一下,便飛身過來,道:“凌仙子,經此一鬧,仙子必定也難以靜心修煉,不如過來一敘,仙子意下如何?”

  蕭容當然答應,卻沒有直接飛過來。而是從正門出來,走到隔壁院落,敲門進來。

  金童子眉毛一挑,略帶譏諷的說道:“凌仙子不必如此小心吧,有那郝前輩在,在下兩人也不敢對仙子動什么手腳啊。”

  蕭容只是笑笑,也不說話。

  范久汝連忙打圓場,將蕭容讓到院中涼亭坐下,從懷中取出一套茶具,樂呵呵的說道:“來,來,來,老夫這冰霧隱靈茶可是好久都沒有拿出來過了,今天就請二位也來嘗嘗。”

  金童子好像忘記了是他主動開口相邀的,悶不吭聲的坐在一邊。蕭容便做到范久汝對面,看他泡茶。

  冰霧隱靈茶是長在極寒之地的一種靈茶,泡騰只是會散發出如冰般的仙霧,凡人不要說是喝,只要被那冰霧觸及到半點,也會凍傷。只有修士才能承受得了這種東西,而且還能從這寒冰一般的茶里面,將它所蘊含的靈氣一點點的吸收出來。

  只不過這種吸收的過程極其困難,要不也不叫做隱靈了。

  蕭容看著范久汝泡茶,冰山雪水,用法力蒸沸騰,取了一小撮還冒著寒氣的,上面布滿雪白冰霜的白色茶葉,放進茶壺中。

  在放置過程中,和放進茶葉之后,要一直保持著水的沸騰,將那冰霜一般的茶葉慢慢的煮開,就有了由淡轉濃的香氣漸漸彌漫開來。

  “好茶”輕輕吸了一口那茶香中彌漫的淡淡靈氣,蕭容由衷的贊嘆著,“今日凌云真是走運,竟然能喝到范老的冰霧隱靈茶。”

  一聲范老讓范久汝得意的捋了捋山羊胡,和蕭容攀談起來,“……老夫原本也對茶道不感興趣,可是修士歲月漫長,除了修煉之外的大把時間里,總要找個消遣……”

  蕭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傾聽,手中拿著范久汝珍藏的茶杯,感受著煮沸出來的茶水卻是冰澈入骨的那種怪異感覺,認真的凝視著范久汝,時不時的插上幾句,讓他講得更加盡興。

  半個時辰之后,一直在邊上傾聽的金童子忽然忍不住了,將茶杯狠狠的頓在桌上。

  紫砂小杯無事,白玉石桌裂開了一道口子。金童子卻是小脖子一梗,道:“你們還有興致喝茶。那郝前輩今天就把李樂農抓走了,咱們幾個都是和李樂農一起來的,那嫌疑能小得了嗎?”

  范久汝心疼的拿起那紫砂茶杯,沖洗干凈,端詳了半天,嘴里一迭聲的抱怨起來,“金道友,我這杯子雖然也是一件法寶,可是只對茶水有增加靈氣的作用,可不經摔。你給我摔壞了,我到哪里再去湊齊一套去?”

  “再說了,那李樂農咱們也不熟悉,都是在中川郡聽到召集令才聚集到一起的,聽濤閣不會如此蠻不講理,看是一伙的就對咱們下手。咱們一起來的,一兩百人,他下手,也要掂量一下的。”

  蕭容也認為金童子有點小題大做了,“金道友,凌云也認為范老說得有理。郝前輩據說也和聽濤閣開派宗師一樣,是由儒入道,必定會明辨是非的,你我何必著急呢。”

  “只不過,凌云好奇的是,”蕭容頓了一下,看了看金童子和范久汝,“那李樂農怎么就突然和聽濤閣的人動起手來了呢?這不是找死嗎?那郝前輩好像說他是什么刺猬,若是妖修的奸細,這奸細也太不不靠譜了吧?”

  金童子眨巴著眼睛,有些猶豫的說道:“靠譜不靠譜我不知道,我原本是和范道友在一起論道,忽然聽見外面有動靜,出來一看,那個時候還沒開始打起來,說是李樂農從外面回來,被聽濤閣巡查的修士給撞上了,李樂農拒不說出去干什么了,最后就動起手來了。”

  不對,若是李樂農就是那個所謂的巡察使,他比蕭容早回來許久,應該早就到了。又怎么會落到蕭容后面,還那么沒有頭腦的跟聽濤閣的人硬碰硬呢?

  但是郝道奎說的那個“刺猬”又是什么意思?難道不是說李樂農是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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