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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熟悉的原則

  楊逍無奈,只得打開手機,嘗試搜索正常人如何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傅青竹,楊逍又馬不停蹄的聯系吳哲,徹底將人犯的事情解決,并傳話給西門秀,讓他轉告小姨媽,明天一早他這里就放人。

  這些都是小事情,傅青竹帶來的消息給了楊逍極大的壓力,他知道響馬鎮上的事情瞞不住了,既然傅青竹的線人能得到消息,怕是這消息在響馬鎮上已經傳遍了,他必須要盡快趕回去,否則師叔師兄那面不好收場。

  師叔說白了只是個寄人籬下的看門人,并不是酒店的幕后主人,許多事情他也很難辦。

  這次根本沒等到下班時間,下午三點鐘,楊逍在處理完手上的工作后,就直奔響馬鎮,終于在傍晚時分趕到了鎮上,此刻天已經差不多全黑了,夜里的響馬鎮幾乎看不到人影,楊逍按照之前的約定,在和平酒店西側的小胡同點起了一盞燈籠,不多時,就有一道人影從胡同后的矮墻上跳出,正是清風師兄。

  “師兄,師叔他老人家還好嗎?”楊逍問。

  清風道長看到是楊逍后,那張繃緊的臉皮終究是放松下來,拉起他的手轉身就走,“終于等到你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榕城抓你回來了,快,快跟我走!”

  來到酒店后,楊逍才得知平西侯被殺一事已經在鎮上傳開了,眾人紛紛猜測殺他的兇手是誰。

  “這件事你不要擔心了,師尊他老人家為你找了個替死鬼,對外宣稱是兇手在擊殺平西侯后也受了重傷,被趕來的鬼奴當場擒獲,押回酒店后沒多久,就傷重不治死了。”

  “這這能行嗎?”楊逍一個外人都覺得太粗糙了。

  不料清風道長一瞪眼,“有什么不行的,師尊都說話了,我看哪個不開眼的鬼奴敢說個不字?”

  “酒店那面你放心好了,他們對誰殺了平西侯不感興趣,對平西侯的死也不感興趣,他們要的是鎮上的穩定,規矩不能破,另外……”清風道長壓低聲音,“平西侯的兩件法器都已經交給酒店了,那可是好寶貝。”

  “是這樣”楊逍趁機打聽,“師兄,這酒店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啊,這唯利是圖的樣子倒像是商會。”

  聞言一貫好脾氣的清風道長臉上的笑意即刻消散,換上一副正色的模樣,皺眉道:“不該問的不要問,好了,你現在去收拾下,師尊已經發出了召集令,9點各家都會來開會。”

  “另外三家?”楊逍沒想到效率如此之高,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對,征東侯,安南侯,還有鎮北侯,你也要出席,師弟你就是內定的下一任平西侯。”清風道長拍了拍楊逍的肩膀,從懷里掏出一副幽字面具塞進他的手中。

  經過一番等待后,時間到了,戴上面具的楊逍跟隨清風道長來到酒店頂層的一個房間,隨著門被推開,里面是一間裝修的極為古典風格的會議室,居中位置擺放著一張長條桌。

  桌邊擺放著6把椅子,其中一把在首位,首位左手邊稍下的位置單獨擺著一把椅子,接下來是另外4把,這4把椅子整齊對立分布在兩側,而6把椅子中此刻只剩下兩把還空著。

  首位坐著個女人,約莫30歲上下,穿著一身白色旗袍,模樣平平無奇,微微翹起的唇角邊有一顆黑痣。

  另外三把椅子上坐著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只不過這三人臉上都戴著面具,與楊逍一樣,清一色的幽字面具,楊逍立刻確認了這三人的身份,就是響馬鎮上的另外三位話事人。

  此刻算上首位的女人在內,四人都注視著楊逍,清風道長旁若無人的來到首位左手邊的椅子坐下,而楊逍則走去桌子左邊最后剩下的那把空椅子坐下。

  坐在楊逍對面的是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身材較瘦,露出的手腕處有蝎子紋身,男人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著楊逍,突然冷笑一聲,“看來這位就是新一任的平西侯了,我在這鎮上也待了很久了,怎么從沒聽說過有你這么一號人物。”

  “鎮上的水深得很,你不知道的多了。”楊逍深知和這些家伙交流,就不能慣毛病,越是退讓就越是有麻煩找上門。

  被嗆了一口,襯衫男人還不等還嘴,就被一陣“咯咯咯”的笑聲打斷,坐在楊逍身邊的女人捂著嘴笑個不停。

  女人外面穿著一件修身灰西裝,但敞開的西裝里面卻搭配著一件極為精致的亮片抹胸,下身楊逍簡單掃了一眼,下身被西裝下擺掩蓋,就好像沒穿一樣,露出兩條交疊在一起的大長腿,一只裸色高跟鞋掛在腳尖翹啊翹。

  “我好喜歡這位新來的鄰居,小弟弟,晚上來姐姐家里好不好?姐姐把命都給你。”女人側過頭,面具下的一雙眼睛盯緊楊逍,隨意的蹬掉高跟鞋,用腳尖踩著楊逍的鞋尖,毫不避諱的輕輕摩挲著。

  “安南你個騷女人,想當初我那個兄弟就是被你騙去,活活吸成了人干。”坐在左側首位的魁梧漢子哈哈大笑,一點也沒有兄弟被殺的憤怒感。

  “各位,看來你們已經相互了解過了。”坐在首位的女人淡淡開口,表情無悲無喜,“上一任平西侯被人殺死在家中,兇犯已被鬼奴誅殺,經過酒店的遴選,選拔出了新一任的平西侯,希望今后你們四位能盡心竭力,共同維護響馬鎮的繁榮。”

  “他算個什么東西,何德何能與我們三個平起平坐?”襯衫男人對楊逍怒目而視,“而且上任平西侯尸骨未涼,現在就選出新一任的接替者,是否過于倉促了,還有,兇手究竟是誰,又為什么殺掉上一任平西侯,這些都要有個交代,否則我兄弟不是白死了?!”

  直到聽到這楊逍才聽明白,原來這人和上一任平西侯是兄弟,難怪對自己不客氣,估摸著也是探知到了平西侯的死有蹊蹺,這才將矛頭對準了自己。

  確切說,是借題發揮,將矛頭暗暗指向了和平酒店處事不公。

  “鎮北侯,你剛才說什么?”清風道長一直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看向他,“請你再說一遍。”

  “說一遍?我還說八遍呢?!”襯衫男人拍案而起,“和平酒店處事不公,我不服!”

  聞言坐于首位的女人手掌下壓,將已經站起身的清風道長安撫住,同時側過身,從身下取出一本筆記,“不要吵,和平酒店以理服人,最重規矩,我會將鎮北侯的疑問上報,三日內給你一個答復。”

  “若是查出問題,和平酒店嚴懲真兇,向你致歉,可若是沒查出問題,為維護酒店聲譽還請你自行了斷,身上的怨眼,以及這些年在鎮上積攢下的財富都歸酒店所有,你看可以嗎?”

  女人目光平靜的望向花襯衫男人,口吻沒有一丁點以勢壓人的感覺,而是在認真的征求意見。

  一陣發泄后,襯衫男人也知道自己玩過火了,冷靜下來后明顯是怕了,誰不知道響馬鎮上流水的侯爺,鐵打的和平酒店,在這里,和平酒店就是唯一的天。

  見狀女人也沒為難他,將筆記合起,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像是完全遺忘了之前的不愉快,語氣平靜而疏遠:

  “諸位,我再重申一點,和平酒店最重規矩,也最重承諾,答應多少錢就一分也不許少,說殺人全家,就連條狗都不許放過,這是原則,而原則,絕對不容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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