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茶后,已經無法再忍受下去的盛佑君就要告辭離開,不成想卻被楊逍攔住了。
“楊兄,還有事?”
“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想問問,你們回去準備怎么處理樸長老這個首惡?”楊逍對此人可是深惡痛絕,恨不能先殺之而后快。
“原來楊兄是在意這個,請放心,院內已經下了命令,等將樸長老押解回去后,會將他囚禁在梵思塔下禁足終生,為自己所作所為悔罪,敢對楊兄行如此不軌之事,必然重罰!”盛佑君的口吻與措辭都頗為玩味。
“若是這樣自然最好,可千萬不要重拿輕放,回去后就將人放了。”楊逍提醒一句后笑道:“不過我是信得過盛兄弟的,我可以這么理解嗎,在未來的江湖上我將再也聽不到樸長老這個名字,再也見不到他那張惡心的臉。”
“沒錯。”盛佑君點頭。
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后,楊逍也沒再繼續為難這個年輕人,畢竟上面已經亮明了態度,大方向已經定了,他討點好處與承諾沒關系,若是將事情搞得雙方都下不來臺,那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之前納蘭朔借口回避,就是給他足夠的發揮空間,讓他出口惡氣的同時撈點真金白銀的好處,這也是上面所默許的。
傍晚的時候,楊逍接到屈牧之的電話,在電話中楊逍得知樸長老還有其余十幾個夷陵書院的人都已經被盛佑君帶走了,這小子非常會辦事,還為黃國朝署長與他都備了一份厚禮,處處放低身段,語言間非常客氣。
雖然沒能干掉這位樸長老,有些遺憾,但這對楊逍來說也沒什么損失,畢竟對方也僅僅是個小人物,聽命行事罷了,當時他曾用人骨棍對著樸長老猛擊了幾下,即便人還活著,肯定也是神志不清,記不到當時發生了什么,所以也不存在泄露自己所擁有法器的秘密。
“你的執法記錄儀也被他們拿走了?”楊逍詢問,這里面記錄了樸長老對自己出手的經過,同時也錄下了樸長老當時說過的話。
他說夷陵書院內不止他一人有邪修法器,這是心照不宣的秘密,這些言論對以名門正派自居的夷陵書院來說非常不利。
“拿走了,是盛佑君親自開口討要的,我們黃署長也不好拒絕,他還暗中試探我們是否留存了備份,我們告訴他沒有。”屈牧之語氣非常淡定的解釋。
聞言楊逍氣的直拍大腿,“那東西怎么能不備份呢,這可是重要證物,未來他們一旦矢口否認,我們就可以拿出證據,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屈牧之沉默片刻,語氣極為可靠的開口,“你放心好了,我們告訴他沒有,但實際上留了,還不止留了一份,總署和省公署都有留存,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發一份。”
“要!”楊逍轉憂為喜,不禁感嘆屈牧之真是太可靠了,這孩子蔫壞,出手之前還知道先關執法記錄儀。
同時屈牧之還給楊逍帶來一個消息,據他了解,盛佑君一行人在接到人后沒有選擇立刻離開榕城,而是在城東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包了幾棟別墅,看來是要住上一段日子。
這個消息立刻引起了楊逍的警惕,按照常理,這一行人應該用最快速度離開才是,畢竟夜長夢多,能讓他們留下的原因楊逍思前想后,也不大可能是等樸長老等人養傷,最大的可能是他們在暗中尋找隋大哥的下落,畢竟人在是榕城丟的。
掛斷與屈牧之的電話后,楊逍直接聯系上響馬鎮的凌彥余,讓他密切注意響馬鎮上的動靜,最近有沒有什么生面孔出沒,并讓他將電話給隋大哥。
很快熟悉的聲音傳來,楊逍立刻將夷陵書院這一行人的動向告知了隋大哥,果然,楊逍心中的預感應驗了,在聽到盛佑君這個名字后,隋大哥的呼吸聲都變了,他非常明確的告訴楊逍,就是這個小畜生害得他家破人亡。
此人陰險惡毒,精于算計,并且實力也不差,自己去偷襲這小子的車隊,結果非但沒能殺掉他,就連自己也險些沒有走掉。
令楊逍詫異的是,據隋大哥說,此人的真實實力在厲級使徒中也是拔尖的,仗著法器犀利,即便是半只腳踏入幽級的樸長老也不是此人對手,當時他就吃了個大虧。
不過隋成國并沒有請求楊逍幫他報仇的打算,一來是自己欠了人家太多人情,不好開口,另外一點也是明白楊逍的身份與處境,讓他出手幫自己報仇,就會把楊逍也拉下水,暗殺夷陵書院現任院長的孫子,這條罪名一旦坐實,巡防署不會放過他的。
“楊兄弟,你務必小心此人,聽我的,這段時間你不要來響馬鎮,這小畜生的鼻子靈得很,小心他咬上你。”隋成國告誡。
“放心吧隋大哥,你照顧好自己,我這面自有分寸。”
掛斷電話后楊逍呼出一口氣,他清楚,如今是夷陵書院理虧在先,盛佑君是絕對不會主動來找自己麻煩的,諒他也沒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