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夏、柳望春、龍憐冬,這三個女孩俏生生站在餐廳門口,她們身穿軍訓制服,背朝藍天與綠葉,不同的表情,不同的站姿,卻都各自美得像三幅不同的畫。
扎著丸子頭,像春天一樣朝氣滿滿的柳望春,披散著黑長直,像冬天一樣冰冷孤傲的龍憐冬,扎著單馬尾的白清夏,身材纖弱的她似乎凝聚了夏天的所有美好,柔弱清純,又清冷勿近,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眸中偶爾流露的光彩還讓人覺得她也會有溫柔可人,樂觀積極的一面。
陸遠秋見狀露出笑容,趁著沒有教官看過來,他連忙朝門口的白清夏高舉著手臂揮了揮。
現場只有他一個人能做出這種舉動,不少男生都眼巴巴地朝角落那邊望去,后悔選錯了位置。
柳望春笑著朝白清夏指了指角落,一直不敢抬頭的白清夏這才看到陸遠秋,她臉上驚喜地笑著,兩人明明才一晚沒見到對方,卻仿佛歷經了重重磨難一樣。
兩個寢室的八個人順利地站在了相鄰的桌子,白清夏就站在陸遠秋身旁。
龍憐冬靜靜地注視著前方兩人用眼神交流的畫面,表情有些微微發愣,察覺到柳望春朝她投來挑釁的眼神后,龍憐冬又冷漠地避開視線。
教官們開始一張張桌子分配早餐,一個頭發很短,表情比毛圣還要嚴肅的教官頭子站在門口看著手表,出聲道:“你們有10分鐘的時間吃早飯,吃完集合!”
他一出去后,餐廳里的學生們頓時放心地交流了起來。
陸遠秋低頭看向桌上的早飯,目光呆滯。
饅頭!
咸菜!
白粥!
“咕嚕咕嚕——”鄭一峰適應性很強地端著白粥喝了起來。
芬格爾桀桀桀地說道:“趕緊吃吧,吃完上刑。”
他說完當著眾人的面拿起筐里的一個饅頭塞進了口袋里,然后又拿起另一個新的饅頭大口啃了起來,跟餓狼似的。
陸遠秋見狀有樣學樣地模仿,其他人也連忙跟著照做,鐘錦程愣了愣,直接藏了三個饅頭,兩個放口袋,一個放褲襠。
芬格爾有些懵:“你們干嘛?我是怕中午被罰著吃不了飯,未雨綢繆。”
另外七人看他,神情嚴肅地異口同聲:“俺也一樣!”
隔壁的女生們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她們不好意思這么做,便沒有跟著學。
白清夏這時轉身,將自己盤子里的咸菜小心撥進了陸遠秋的盤子里,然后朝陸遠秋昂起小臉:“我不喜歡吃這個。”
“啪嗒!”梁靖風手中的饅頭掉在了桌上,突然間沒了胃口。
白清夏奇怪地瞄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轉過了身。
柳望春將自己的咸菜分給了她一半,皺眉道:“傻丫頭,光啃饅頭吃得下啊?”
白清夏倔強地將咸菜還給她,嘀咕著:“饅頭很好吃啊,當然吃得下。”她沒騙人,以前的生活能吃上饅頭喝上白粥就已經不錯了。
陸遠秋了解她性格,沒有再說什么,他大口吃著饅頭,就著咸菜,然后問著芬格爾:“這里沒有小賣部嗎?”
芬格爾很有經驗地開口:“有,但不對我們開放,可以跟這里的廚子說,讓他們幫忙帶東西,但最多只能帶一瓶老干媽,教官看到了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其他東西就不行了。”
鐘錦程笑出聲:“噗,老干媽……”
芬格爾眼眸深邃:“別笑,經常軍訓的人都知道,那玩意兒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們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