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商,這是一個特殊的群體。
因為之前大慶鹽政的原因,他們算是半個官商,經過幾代人的積累,聚斂了海量的財富。
當錢多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錢多了花不完怎么辦?
玩唄!
一個普通人能玩出的花樣有限,有錢的人能玩出的花樣就多了,但世上能玩的有限,特別是大慶這樣一個處于封建時代的王朝,這些鹽商能玩的都玩膩了,再加上家族的人多,時間一長,玩法就開始變態了。
特別是出了一兩個變態的人之后,路子就徹底的跑偏了。
什么孌童啊,幼女啊之類的已經變成了他們的常規玩法,反正這世上的窮人多,只要花點錢就能買到很多,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小的玩,老的也玩,小的從小玩到大,然后變老了,還沒有玩夠,開始學皇帝,想長生了。
皇帝長生是煉丹,他們想長生靠偏方,各種偏方都敢試。
而在所有偏方中,有一些偏方就很變態。
有些變態的已經突破了底線。
譬如說,吃嬰兒!
因為紫河車這種東西已經滿足不了他們了。
足月的嬰兒才能滿足他們的變態欲望。
還是那句話,窮人多,很多人生了孩子養不活,怎么辦,他們就花錢收購。
演變到后來,普通的嬰兒也滿足不了他們了。
開始尋找固定日期生下來的嬰兒,什么陽年陽月陽日生的,陰年陰月陰日生的,等等……
之所以沒有被官府注意到,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利用錢構建了一張龐大的關系網,另外一方面則是他們錢多,大部分都是用錢買來的,苦主并不多。
少量的苦主也被他們暗中處理了。
就這樣,這種食嬰長生的偏方在大鹽商的群體中已經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只是一直沒有人捅出來罷了。
但最近,長公主的內庫和鹽商們斗法,開始暗中給鹽商使絆子,發現了這件事情。
不僅僅是這件事情,還有養鬼、煉人蠱、養陰丹……
簡直是讓人大開眼界。
說實在的,即使是長公主這樣的癲女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都被嚇住了,甚至,她都不敢公開的捅出來,只是將搜集到的資料一骨腦的給了李承乾。
李承乾當時就不好了,同病相憐啊!
“我以前說大慶在父皇的治理下繁華似錦,已經變成盛世了,現在看來,我還是膚淺了。”
李承乾看著面色鐵青的慶帝,再看看同樣一臉死灰的陳萍萍,冷笑道,“父皇啊,這盛世,如你所愿啊!”
“住口!”慶帝一腳踢翻了面前的御案,凌厲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陳萍萍,“這件事情,監察院到底知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陳萍萍眼中血絲浮現,猛的抬起頭,“六大鹽商,包藏禍心,意圖謀反,陛下,我親自去。”
“讓秦元和他的黑騎去,讓他們見見血,至于陳院長,你去做什么?殺人還輪不到你。”李承乾冷冷的道,“我看你還是留在京城之中好好的整頓整頓監察院吧,你看看現在的監察院,像什么樣子,該知道的不知道,不該知道的瞎打聽,事前一點口風都不露,父皇一問,張嘴就來,顯著你了是吧?”
“我……”
第一次,在這臨湖殿內,陳萍萍被問的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一次,監察院的臉丟大了,主要就是,他之前的精力都放在各種陰謀和朝局上,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去查什么鹽商。
“還有,事先知道這件事情的官員,一個都不能用了。”此時,范建默默的放下手中的資料,插了一句。
“一個都不留。”慶帝直接道,“監察院列一個名單,東宮的黑騎不能都離開,范建,你調三千黑騎給秦元,另外,讓江南總督來京都述職。”
這一次,土豹子皇帝也動了真火。
“這是在祭煉鬼嬰嗎?!”
“好像還是現代人!”
回到東宮的李承乾感到自己的心緒一陣悸動,他知道這是因為第二元神又復蘇了,隨著連接開啟,李承乾的意識再次進入那一方異世界。
這倒是挺意外的,因為在被剁了以后,他的第二元神也在第一時間陷入了沉寂,他以為自己的第二元神已經灰灰了呢,想不到突然之間又復蘇了。
這一次的聯接,終于讓他明白發生了什么。
在那個世界,他之所以會有這般的遭遇,是因為有人在干類似于祭煉鬼嬰的事情。
而且看穿著打扮,還是一個現代人。
他的第二元神是被當成祭品獻祭了,雖然他對于這些不是很懂,因為他修的是武俠而不是仙俠,可是對方祭煉的過程是需要搜集像他第二元神這樣嬰兒的精純怨氣。
可惜,對方不知道,李承乾的第二元神有的不僅僅是怨氣,而且還有鬼!
第二元神之所以會復蘇,就是因為對方提煉了那么多精純的怨氣獻祭,引動了第二元神的靈異力量,第二元神開始復蘇了。
本來,第二元神還只是憑著一點點復蘇的本能在吸收這些獻祭的怨氣,隨著與本體連接成功,李承乾開始大肆的侵吞起周圍的怨氣,并憑借鬼的本能煉休成靈異力量,隨著靈異力量的增強,李承乾的意識開始延伸,自湖底探到了湖面,這一處血湖也漸漸的清晰起來。
血湖不算太大,與其說血湖,還不如說是血池,就在血池的中心位置,有一塊突出的血色石頭,一名頭發凌亂的老人,正坐在血石之上,在他的面前,擺了一個小案,案上放著一具青黑色的死嬰,手指掐訣,念念有詞。
隨著他口中的咒語,大量的怨氣涌入那死嬰之中,當然,因為李承乾從中截流了不少,那死嬰汲取的怨氣顯然是不夠的。
他現在的狀態很奇特,與其說是第二元神,還不如說是恐怖復蘇世界的鬼。
對,就是一只鬼。
一只擁有殺人規則的鬼。
“還不夠,不夠啊。”李承乾“盯”著那血色石頭上的死嬰,停止了對怨氣的吸收,斷開了與第二元神的鏈接。
慶余年世界,東宮 李承乾睜開了眼睛,嘴角掀起一絲詭異的微笑,“三天,三天之后,全都是我的,我倒要看看,這特么的究竟是什么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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