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在北齊做的很好,此次與北齊大戰,之所以能夠這么順利,有一半的功勞都在他的身上。”陳萍萍道。
“他為什么會被捕?”
“監察院正在查。”
慶帝手指輕輕的敲擊著身前的御案,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問道,“北齊那邊情況究竟如何?現在各種消息匯集,有的說北齊愈發困苦,有的卻說北齊越來越繁華,有錢人越來越多,但都互相矛盾,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
陳萍萍苦笑道,“怎么說呢,最近幾年,長公主擴大了內庫往北齊的走私渠道,特別是內庫青鹽的走私渠道,徹底擠垮了北齊的官鹽,這也是此次大戰的原因之一,因為官鹽這一塊的收入大減,北齊財政岌岌可危,所以在戰事不利的時候,對鹽商動了手。”
“鹽商?所以現在北齊不缺錢?”
“北齊的朝廷現在應該是不缺的。”陳萍萍道,“另外,內庫里有許多新奇的貨物都通過各種渠道走私到了北齊,借著這些渠道,與北齊的王公貴族搭上了線,帶著他們也賺了不少,現在北齊上京皆以拿到內庫,特別是江南內庫的貨為榮,已經卷起了一股風潮。”
“這就是上京無比繁華的原因?”
“北齊王公貴族的店鋪大都在上京,賣的又是從江南內庫來的緊俏貨,自然是受到追捧的,而且這些貨物都是從上京發往北齊各地,所以,從上京以及幾個水陸碼頭來的消息沒有錯,而這些地方正好是我們關注的重點。”
“但是言冰云掌握的那一條線滲入北齊高層比較深,知道北齊今年開年以來,北齊各地的稅收銳減,如果不是靠著那些鹽商的錢,現在已經入不敷出了。”
“所以北齊這一次的使節團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與內庫合作,取得新式制鹽的方法,放開鹽業的限制。”
陳萍萍將北齊的一些情報娓娓道來,說的還是比較清楚的。
“鹽政啊,什么時候,改革鹽政變成這么容易的事情了?”慶帝皺著眉頭,心中實在有些不解。
“北齊還沒有改。”范建道,“我大慶鹽政之所以改的這么順利,完全是因為太子的雷霆手段和內庫的巨大作用,說是食鹽自由買賣但本質上還是內庫在壟斷,內庫有錢有人有技術還接手了鹽場,其他的商人根本就無法競爭,內庫壟斷也就是國家壟斷,這一點是沒有變的,北齊如果想改,恐怕沒那么容易,說不定,會惹出大亂子來。”
“你的意思是,內庫可以和他們合作?”
“當然可以合作。”范建面上顯出一絲冷笑,“鹽政可不是那么好改的,北齊的鹽商雖然被查抄了一大批,可是他們背后的王公貴族只是受了些金錢上的損失,并沒有傷筋動骨,正是因為損失了金錢,所以才會千方百計的想辦法從其他的地方彌補,上京和海陸碼頭的繁華也有一部分這方面的原因。”
“北齊和內庫合作之后,他們也會想著分一杯羹的,但如果北齊的小皇帝想要學著我大慶的改法,沖突不可避免,那個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
“你這老東西,這么多年了,原來殺性還在啊!”
“呵呵,談不上殺性,只是看到了機會。”范建撫須笑道。
“那今天,就把和北齊談判的底線定下來吧。”慶帝抬頭道,“宣趙王、林若甫、秦老將軍臨湖殿議事!”
我叫李承乾,家住華山腳下李家洼子,是李家莊的嫡長子,李家洼子是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被一伙盜賊破了莊子。
我死了,但我又活過來了。
“華山內斗之后,元氣大傷,實力暗弱,地面不靖,像李家洼子這樣被滅的莊子不少,我只是其中的一個,本來應該死了,但我覆蓋了這個他我又活過來了,然后被過來察看情況的岳不群夫婦給救了。”
華山派,一間不大的屋子里,李承乾睜開眼睛,看著在床邊好奇的爬來爬去,只有三四歲的小娃娃,這個,應該就是岳靈珊了。
嘴角勉力的扯起一絲微笑,“嗯,不錯的時間點,可以全都要。”
“笑傲江湖?”
東宮,書房 正與毛齊五、李銘傳一起議事的李承乾一臉莫名。
笑傲江湖只是一個低武世界,對他可能有一點幫助,但幫助不會太大,不過,至少驗證了第二元神真的可以完全覆蓋瀕死他我的推測,這是一件好事。
既然是一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一般的世界,李承乾索性不再關注,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資料上。
“言冰云被抓了,泄露的渠道確定了嗎?”
“就在京都。”毛齊五道,“消息是從使節團發出去的。”
“為什么沒有截獲?”
“他們用的是信鷹。”毛齊五無奈的道,“而且使節團每天都會通過信鴿、信鷹向北齊十數條消息,這些消息有許多是與談判相關的,都是公開的,誰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夾帶了什么,又不好阻止,不過,北齊那邊確認了,消息是從京都發過去的。”
“能固定到陳萍萍的身上嗎?”
“很難,這個老瘸子當了幾十年的監察院長,誰也不知道他手里有多少張牌。”毛齊五搖頭道。
“牌再多,埋的再深,也都只是小牌而已,翻不了天。”
“所以,他急切的想要培養出一個宗師出來。”毛齊五笑著道,“竟然都開始打肖恩的主意了。”
“天一道的功法也好,西方的法術也罷,如果真的那么有效的話,北齊就不只苦荷一個大宗師了。”李承乾轉頭向李銘傳問道,“姑姑那邊怎么說?”
“都已經安排好了,港口、人員、貨物,全都齊備了,長公主殿下做事,一向縝密,不會出紕漏的。”李銘傳答道,表面平靜,但心中卻十分的興奮了激動。
當了好幾年的東宮詹事,他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太子與他之前所認知的歷朝歷代的太子完全不一樣。
什么癲太子,什么太子輕佻,什么太子多病……
全特么是扯蛋!
真正的太子,就是一個盤踞于東宮,隨時準備鯨吞天下的怪物啊!
想著太子此前一系列的布置,以及可能會帶來的影響,便是他這個為官多年的老官僚,都忍不住熱血上頭了。
天下一統,建立一個大大的帝國,這也是我有生之年能夠看到的嗎?
不,我已經處于推動這個過程的參與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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