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禮親自督陣指揮了《神探狄仁杰》地面頻道發行一個多月,但不代表他光干這事了。
因為系統的緣故,顏禮多數都是遙控指揮,并沒有牽扯他太多的精力。
所以,那些輝煌的發行戰績,只是顏禮工作的一小部分,甚至不算主要工作。
在督戰《神探狄仁杰》發行之外,顏禮還持續跟進《歡天喜地七仙女》后期制作,以及其和另外多部影視劇的發行。
同時,他還忙著研究新項目,同海潤那邊商量《亮劍》,并且抽空去《大宋提刑官》探班了秦蘭,另外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活。
顏禮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應付這么多工作。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身體好的緣故,精力愈發旺盛,還是創業激情迸發,不覺勞累。
顏禮曾和其他一些老板還有領導聊過。
事業是男人最好的補藥,許多年過四五十歲的,只要事業發展順利,那就干勁十足,體力精神都比年輕人還厲害。
兩兩結合,再加上顏禮還年輕,恢復能力強,所以真不感覺多么累。
偶爾有時候有些煩躁疲乏,叫幾句苦,“睡”個覺,洗個澡,再睡個覺,第二天該怎么干就怎么干。
不過,顏禮也不是沒有懈怠的時候。
比如一回老家,吃著老爹親手做的飯,聽著老媽的嘮叨,不知不覺就有點變“懶”了,窩在家里不想動彈。
棗市,白樓村 拖了一陣子,終于回老家拍攝《鐵道游擊隊》的顏禮,順道看看父母,結果就忍不住在家里多賴了兩天。
“爸,要不你和我媽搬去京城吧,我給你倆開個店,比這賺的多了。”
這不是顏禮第一次鼓動父母搬去京城了,但老兩口猶猶豫豫,顧慮頗多,始終不松口。
“我去了你奶怎么辦?”
老顏同志開始拿老太太說事,顏禮很淡定:“一起去唄,我給我奶養老。”
“你大爺和小叔肯定不同意,再說你媽跟你奶過不一塊去,住長了肯定打仗。”
其實張紅和顏禮奶奶明面關系還可以,家里有什么吃的喝的都會給老太太拿一份,顏禮給他奶買東西,張紅也從來沒說過啥。
不過,婆媳倆早年是有一些過節的。
具體什么原因不太好說,都是雞毛蒜皮的那些小事積累的,也有當年窮的緣故,顏禮小時候婆媳倆中間有好幾年不怎么搭腔的。
直到老顏和張紅兩口子開飯店,又蓋了新房子單過,手頭寬裕,也沒有矛盾,雙方才慢慢和解。
但疙瘩還是有的,這點老顏同志這個當兒子的和枕邊人最清楚。
娘倆住一起,時間長了肯定有摩擦。
顏禮依舊有辦法:“我買兩套房子,不住一起,你多做份飯或者找個保姆不就行了。”
老顏同志瞪他:“你有錢燒的。”
“你奶給你大爺看孫子,她才不去京城。”
張紅說了一句,看顏禮還想說話,又補充道:“你想讓我和你爸去京城,簡單,生個孫子,家里店直接關了給你看孩子去。”
顏禮瞬間不吭聲了,默默掏出手機去一邊擺弄。
他消停了,張紅卻不放過他:“你上次說的那個女朋友什么時候領回來給我們見見?”
顏禮不想掰扯,隨口表示:“見不了,分了。”
“分了?!”
張紅聲音忍不住有些尖銳,房子買了,她結婚的紅包也準備好了,就等著抱孫子了,結果這小王八蛋分手了。
“為什么分手?”
“別問了,不想說。”
顏禮一副傷心往事不愿再提的表情,老顏同志端著茶葉杯喝了一口,呸了口茶葉渣,審視的看著顏禮。
“不會是你小子有錢了始亂終棄吧。”
顏禮委屈:“您兒子是那樣的人嗎?”
“難說。”
老顏同志予以冷笑。
作為因為某人早戀多次前往學校的家長,他對自己兒子的生活作風向來不太信任。
張紅卻站在兒子這邊:“你別胡說八道,咱兒子要是那種負心漢,人家姑娘能那么喜歡他那,那個隔壁莊小高過年還來咱店里打聽,一看就是余情未了……”
眼瞅著之前的陳芝麻爛谷子都翻出來了,乃至老媽還有點瞎點鴛鴦譜的意思,顏禮趕緊示意打住。
“您別操心了,我長得這么帥,您還怕沒人要,過段時間再給您找個兒媳婦就是了。”
張紅想想也是,當年顏禮上著學就能把小姑娘領家里,現在混的不錯,真想找,并不是難事。
“你找什么對象媽管不了,但歲數最好別太大。”
顏禮聽到老媽莫名的一句話,想了想之前觸發的那個情報。
“我不說了嗎,那個李兵兵是緋聞,您別瞎想。”
自從張紅不知道從哪看到顏禮和李兵兵的緋聞,就擔心兒子找個歲數大的。
女大三,抱金磚。
女比男的大,一般大眾可以接受的都是兩三歲,五歲就有些多了,但也可以克服。
但李兵兵比顏禮大了七歲,就屬于有些出格了。
起碼張紅有點接受不了,等兒子30出頭,其就奔40,這都快不是一輩人了。
話是有點夸張,但老一輩就是這個想法,而且在張紅看來,自己兒子又帥又有錢,屬于搶手貨,更不能如此“委屈”。
得虧李兵兵沒什么情報系統,否則知道私下被顏禮他媽如此嫌棄,非找顏禮算賬不可。
不過這倒是提醒顏禮一事,他媽喜歡看報紙有關他的新聞。
回頭《歡天喜地七仙女》播出前,他和范小胖炒緋聞助勢,張紅豈不是又得瞎琢磨。
算了。
顏禮也沒太當回事,琢磨就琢磨吧,回頭他的“緋聞”多了,張紅也就不當回事了。
《鐵道游擊隊》拍攝地,前面提到過,乃是棗市本地建造投資的一座影視城,民國風格,有不少一些鐵道元素。
目前這座影視城還沒有完全修建,只不過修建出了供劇組拍攝的一期工程。
顏禮家距離這個影視城不算遠,約30公里左右,開車也就三四十分鐘,走小路慢一點,撐死了一個小時。
因此,顏禮沒有居住劇組酒店,而是在家住,如果拍戲任務比較忙的話,臨時開一間房間居住。
“王導,趙老師……辛苦辛苦。”
顏禮來劇組時,正好趕上劇組休息,便上前寒暄打招呼。
其實《鐵道游擊隊》劇組,他的熟人不少。
導演王新民,正是吳建版《俠客行》、吳越版《連城訣》的導演。
《歡天喜地七仙女》導演之一的陳永歌,就是從他手里挖過來的,并且其這次也是《鐵道游擊隊》的導演,算是易安方面在劇組的代表。
除此之外,還有《歡天喜地七仙女》的李天王張立,在劇中飾演副隊長王強,老朋友彭丹,也在劇中客串了一個比較悲情的女性角色。
不過,顏禮和他們幾乎沒什么太多對手戲。
因為時間有限,又不確定什么時候來拍,所以特意給他安排了一個戲份不多又相對獨立的角色。
火車站副站長張蘭,屬于臥底,表面上是給日本人干活,實際上給鐵道游擊隊通風報信,最后被叛徒出賣,慘遭殺害。
90年代,劉威、李雪建、李幼斌、張豐毅等演員以鐵道游擊隊故事為原型拍了一部電影《飛虎隊》。
里面也有一個被殺了的火車站副站長臥底,乃是由王志聞客串。
《鐵道游擊隊》借用了電影《飛虎隊》的這個設定,又加了一些細節,突出敵后工作的困難和日本鬼子的兇殘。
這個角色對顏禮來說沒什么難度,比較重要的戲份就幾場。
發現日本人輕薄自己的媳婦,開始不滿;同游擊隊的老友聯絡上,被政委說服反正;在一次關鍵行動中作出突出貢獻,成功幫助鐵道游擊隊打擊日寇;被叛徒出賣,英勇赴死。
顏禮和導演唯一商量的一件事,就是詢問需不需要用老家方言說臺詞。
別的演員未必會這種小眾方言,再加上出于電視劇發行的方便,多數都說普通話,頂多加了一些魯省方言的口語。
導演王新民還真有點動心,方言雖然不方便,但也能增加代入感。
在聽顏禮念了幾句臺詞之后,就給否了,感覺有點土,在劇中有點著眼,不太符合內斂臥底的設定。
顏禮也沒有強求,他一向尊重導演的意見,特別是導演說的有道理,那他都是從善如流。
今天沒戲,明天正式開拍,顏禮只是試了一下妝,然后觀察劇組的其他拍攝。
《鐵道游擊隊》啟用的老戲骨不少,男一趙恒炫,女一史蘭芽都是入行多年的老演員了,其他多個配角,或許名氣差一些,但也都拍了不少戲或者多年話劇演員。
所以拍戲很絲滑順暢,特別是文戲,很少打嗑蹦,除非需要調度場面和領頭,不然都是一兩遍過。
當然,劇組也有一些新人,比如飾演女二藍妮的王琪,軍藝2002級的學生,現在還在上大學。
這個王琪長相有些小家碧玉的甜美,確實挺適合藍妮這種鄉下靚妞,他看了對方演的兩段戲,還是有些靈氣的。
聽說這位還沒簽公司,就是模樣氣質差點,不然顏禮還真屬意給易安簽一個該類型的演員。
甜美靈動,可愛嬌憨,這種類型的藝人適合的劇不少的,演不了女主,女二女三總不缺。
目前這幫已經冒頭的小花里,霍絲燕勉強算半個,還有一個李小路,最看好的是舒唱。
不過舒唱不太好簽,其現在算是比較搶手的小花,一般的資源打動不了,而個性和風格上也不太符合顏禮期望。
李小路顏禮沒打過交道,但霍絲燕他還是比較認可對方的“上進心”的。
不過董萱防她防的厲害,范小胖也和其不對付,簽她容易破壞團結。
顏禮在這抽著煙想事,藍妮的飾演者王琪也注意到了剛才看了她好一會的青年,悄悄找史蘭芽打聽。
“姐,這是誰啊,剛才看你和導演他們都和他打招呼。”
“我也不熟,聽說是投資人,好像開了個影視公司。”
史蘭芽是人藝的演員,有自己的工作,出來拍戲都是戲找人,對圈子一些消息和新興勢力不算多熟。
王琪心里好奇,便去找劇組另一個女演員打聽。
對方驚訝的看著她:“你不是在京城上學嗎,《歡天喜地七仙女》海選的時候你沒去。”
“沒去,當時我課程忙,但我知道他是誰了,”
對于京城年輕女演員,《歡天喜地七仙女》是影響力較大的劇組。
當時又是海選又是網絡投票,幾大藝術院校轉了個遍,面試了不少京城年輕女演員,而且還真有上位的。
明面上,《歡天喜地七仙女》霍絲燕、蔣心、楊雪都是海選面試上位的,李琳和董萱也借助了網絡人氣。
哪怕實際上,蔣心和李琳也是實打實靠自己的形象和實力爭取到的角色,雙兵是顏禮邀請,余下那仨才是關系戶。
雖然有一定水分,但這種“公平公正”對比其他劇組,已經非常不錯了,故而給不少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剛開始王琪沒反應過來,略一點撥,就馬上對上號。
“這可是大老板,看見那邊停的那輛奔馳大G了嗎,他開來的,價值一百多萬。”
正說著話,看到顏禮從那邊走,女演員甩下王琪,上前打招呼。
“顏總您好,我叫黎娃,之前面試過您出品的《歡天喜地七仙女》,在劇組飾演白菊花。”
顏禮面對這種搭訕都已經習慣了,不過聽到對方介紹演的是白菊花,略微來了點興趣。
他看過劇本,劇中的這個白菊花,號稱棗市一枝花,風騷莫過她,堪稱劇中第一鋤奸高手。
跟過三個漢奸隊長,然后全部克死了,比鐵道游擊隊的幾個高手還牛逼。
不過這個演員氣質騷是騷了點,但模樣身段一般,遠達不到一枝花的地步,反正顏禮這個棗市孩子是不認的。
這可能也和角色有關,那些漂亮的演員,選擇機會多,不一定愿意演這種角色。
看著黎娃和顏禮說話,王琪猶豫了一下,剛想上前刷刷臉,手機響了,男友沈藤的電話。
王琪略一糾結,看了一眼顏禮,拿著手機走到一邊和男友通話。
顏禮應付完那個黎娃,邁步離開,心里忍不住嘀咕。
剛才聊天那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窩風口,9月暑氣未消,天氣正熱,結果背后嗖嗖吹涼風………
次日,顏禮從家里來拍戲,還帶著張紅同志。
他媽沒看過拍戲,更想看兒子拍戲,連店的生意都扔了一天,跟顏禮來看熱鬧。
敢巧,顏禮第一場就拍的是犧牲的戲份。
聽聽,以前是死亡戲,現在是犧牲戲,死的有沒有價值一下子就凸顯出來了。
老媽在旁邊看著,顏禮也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被日本軍官叫來問話,眼神驚疑卻強行鎮定,見到叛徒,意識到被出賣,表面虛與委蛇,實則下定決心舍身成仁。
“……我這就給你拿情報。”
顏禮低頭,把手伸進褲兜,抬起頭來時,目光平靜堅定,手上已經多了一個游擊隊給他防身的手雷。
叛徒反應極快,一腳將手雷踢飛,炸死外面幾個鬼子。
顏禮上前廝打,不是叛徒對手,被打翻在地,但掙扎著起身依舊悶不做聲的撲向叛徒,想要拼命,最終被鬼子軍官用槍打死。
原定這場戲有兩句臺詞,大概就是我跟你們拼了,或者嘶吼大喊啥的。
顏禮和導演商量,覺得不要用臺詞,這種見勢不對,就直接拿手雷準備同歸于盡的狠人,不用廢話。
同時,這種堅定和沉默的拼命,更能增加一絲悲壯感。
導演傾向顏禮的說法,那還是讓顏禮演了兩遍,從中對比,最后覺得無聲更好。
拍完這場,后面是鬼子軍官和叛徒的對手戲,顏禮去換裝,順便給老媽顯擺。
“媽,我演的怎么樣。”
張紅抿了抿嘴,伸手給他拍打剛才摔在地上的塵土,又摸了摸他胸口的血洞。
“這槍打的疼不疼。”
顏禮有些頭疼,帶錯人了,要換他老爹來,說不定現在拿著道具槍在他身上比劃著想再開兩槍聽聽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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