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以后,高階教徒們在教堂的消費等級就全部提了上來,他們將來在教堂的花費都會直線上升。
就好像圣餐,以前教堂的圣餐,用的都是幾美元一瓶的紅酒,那時候沒的選,大家湊合著喝兩口也就罷了。
但如今,圣約翰大教堂已經從法國進口了很多高級紅酒,這些富豪們,哪里還愿意喝那幾美元的劣質葡萄水,自然要把高級套餐都整上。
再貴也不過一杯紅酒,每次費用都不過幾百美元,一個禮拜才一次,他們可不會在這個方面節省,那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就好像現在,孫志偉也不會去喝劣質紅酒了,那股子酸味他是真喝不慣。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呀,他再也回不到過去艱苦奮斗的日子了。
聽完了歐文神父對高級洗禮儀式的介紹后,孫志偉也不矯情,直接詢問起現在的儀式定價。
價格還行,歐文跟威爾森主教給這種最高級別的洗禮儀式,定價為100萬美元一次。
當然了,這是教堂對外的價格,孫志偉作為主創人員,該有的優惠肯定要給足的。
歐文算過了,儀式的直接成本大概在1萬美元左右,最主要的成本來自空運的圣山之水。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從耶路撒冷圣山,用橡木桶空運過來的。
給孩子洗禮一次就要用掉一桶,如果是給成年人洗禮,那一次就要用掉好幾噸。
至于儀式上使用的圣器,都是歷年積攢下來的老物件,你要說他珍貴吧,它是真的珍貴,很多圣器都是幾百年前的老古董。
如果拿出去拍賣,一件至少也能拍出幾百萬美元。但是,將圣器拿出來使用,這個成本就沒辦法計算。
你就想想,用乾隆御賜的金杯喝酒,是個什么體驗就大致知道了這個意思了。
應該說比那種情況更加神圣,因為宗教對西方教徒的影響力,比皇帝在國內的影響力更加夸張。
真要是為圣器的使用支付價格,那不至少得十萬美元一次呀。
而且儀式上用到的圣器肯定不止一件,如果用上三五件,五十萬美元的成本不就順理成章的出來了么。
還有主教主持的洗禮儀式。全美國也就是那么幾十個主教,身份當真尊貴,算下來都是州級以上的大人物。
要是擱在古代,那都是能摸頂的圣徒。
讓他們給你主持一次儀式,沒個百萬美元起步,就很不合適了,對不對。
再少就很掉價,人家主教也未必愿意。所以,一次儀式開價100萬美元是真心的不貴。
之所以沒有開更高的價格,卻是為了背后提價留有余地。
歐文可是給這種高階儀式限定了舉行數量的,每月只有三次,沒有名額的就去提價競爭吧。
孫志偉聽到他的安排,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表示夸贊。
這是完全領會了他當初的提議里的精髓了呀,還搞出了限量稀缺的噱頭了,這位歐文神父是個有經營頭腦的。
圣約翰大教堂以后在歐文神父的主持下,必將蒸蒸日上。
孫志偉搞清楚了新洗禮儀式的情況后,就跟歐文約定了洗禮日期,就在下個月的禮拜日。
當然了,錢是要付的,孫志偉開出了支票支付這次的洗禮費用,價格寫的是全價。
至于打折返利,可不是直接降低費用,當然也不可能直接返錢,那多俗氣呀。
所以,歐文設置了一種教堂積分,被他記錄在教堂的電腦上,可以用來抵扣以后他們家在教堂的消費。
看著歐文神父神圣肅穆的臉,孫志偉是有脾氣也發不出來呀。
10月的第二個周末,孫志偉全家一起來到紐約圣約翰大教堂。
今天的教堂大殿布置的金碧輝煌,兩隊唱詩班陳列兩邊,觀禮人群齊聚臺下,臺上布置的莊嚴肅穆。
一件件只有在每年的圣誕節,才會取出來展示的圣器,陳列在主席臺的兩邊。
中間一個古老的石盆中,來自圣山的圣水被加熱到合適的溫度,威爾森主教一身主教禮服站在最中間。
隨著他念誦祈禱的經文,所有的信徒也跟著念誦,唱詩班全體和聲祝福。
接著儀式的項目一項項舉行著,圣器不僅被用來展示,而是被威爾森主教直接拿在手中參與儀式。
光是他手里用來舀水的金勺,就是500年前圣公會的成員從羅馬帶出來的,后來被保存在圣約翰大教堂的金庫中。
平常不是整年份的宗教節日,都不會將它拿出來的,很多老資格的信徒這幾十年中也不過見到過一兩次而已。
而今天,他們卻被拿出來給一對嬰兒做洗禮,這可不是一般的隆重了。
所有的信徒都被這次洗禮儀式隆重程度給驚到了,也都對圣約翰大教堂的頂級儀式有了新的認知。
前段時間,儀式的章程剛出來的時候,他們還對100萬舉行一次儀式很不感冒呢。
他們覺得歐文神父可能是想錢想瘋了,洗禮儀式而已,隨便用水洗洗就行了,怎么會洗出100萬美元這個價格來。
他們清楚的記得,以前的洗禮儀式,一次不過幾十美元的費用而已。
對這種質疑,孫志偉當初也跟歐文神父說的很明白,他也清楚的知道應對的辦法。
所以,在這段時間,他并沒有任何反駁,任由質疑的聲音不停的發酵,直到今天第一次舉行最高級別的儀式。
儀式的輝煌,現場的隆重,洗禮用品的奢華都在這次儀式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以前所有的質疑都被這次儀式一掃而光,這種反轉不僅沒有讓教堂受到任何傷害,反而更加增添了教堂的莊嚴和神圣感。
歐文神父看到現場眾位信徒的神色,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心中更加感激孫志偉的教導。
他回憶起幾個月前,詹姆斯先生在主教的茶室中,對他們提出的這一整套的建議。
當時,詹姆斯先生就已經計算到了人們對這一切的反應,連應對措施都為他想好了,他才得以從容不迫的面對外界的一切質疑。
其實他在這幾個月也是壓力頗大,有很多個夜晚,他都幾乎要堅持不住想要放棄。
但今天儀式的結果,都印證了當初詹姆斯先生的判斷,他對人心的準確把握完全不是自己能夠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