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幾十位村民,手里拿著火把和各種武器循聲找了過來。
“村長,是你么?”
“村長怎么回事,那人是誰?”
村長見村民們都過來了,臉色也好看了不少,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起來。
“這個人是來找延龍的,他還想污蔑我們,說我們害了延龍一家,你們都過來看看。”
孫志偉并不擔心這些人的威脅,他只想搞清楚自己的兵去了哪里。如果被害了,尸體又在哪兒,兇手又是誰?
他沒管圍過來的村民,而是當著他們的面繼續詢問村長:“我有說你們害了延龍一家么?怕不是村長你自己心虛吧。”
“你說他們主動搬走了,誰搬家的時候會把房子燒掉一半?”
“誰又會在走之前在屋里挖坑拆墻?還有那滿屋子的血跡都是誰的?”
村長聽到他說的話,忍不住發出尖銳而刺耳的詢問聲:“你又沒進屋,你怎么知道屋子里有血?”
孫志偉卻沒管村長的疑問,而是目光肅森然的看向所有的村民。
“是啊,屋子被搬空了,還打掃了一遍,地上連灰塵都很少,很明顯用水沖洗過地面。”
“可你們打掃的還不夠仔細啊,在房子的墻角、磚頭的縫隙等地方還是留下了很多干涸的血跡。”
“你們一輩子在村子里面,可能不知道現在外面的科技到底有多么發達。”
“就算是被沖洗過的地面,只要撒上特殊的藥水,就能顯示出地面被清洗前,血水泡過的痕跡。”
“只要有一點點血,就能查出來這血跡是屬于誰的,一查一個準,你們這種拙劣的隱藏伎倆,根本什么都藏不住。”
孫志偉說的話是隨著所有人說的,其他圍過來的村民們都將他的話聽在耳中,不少人的眼神都慌張了起來。
有幾個脾氣暴躁的年輕人,已經按捺不住的吼道:“村長,今天他不死,我們都要死,干他啊。”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將手里武器對準了孫志偉,十幾個年輕人已經帶頭朝他沖了過來。
他們手里的武器有點五花八門,最好的是一把五四式沖鋒槍,差一點的也是三八大蓋,甚至還有漢陽造和老套筒,砍刀更是人手一把。
這該死的八十年代,民間的槍支實在是太多了。
其實還真不離譜,帕遷老寨是個邊境村落,即使在山里面,也面臨著邊境外的威脅。
特別是這里的位置,往南方不遠就是臭名昭著的金三角,往前幾十年這一帶還經常發生戰斗,當地的民風可是很彪悍的。
從村里人持有的這些槍支就能看出來,多年以前村里人就有武器用來自衛。
像那位老村民手里的老套筒,那可是在建國前都顯老舊的武器。
孫志偉見他們沖了過來,立即改變自己的位置,擋住村民們的射擊路線,同時自己也沖了上去。
力量是一切武力的根源,孫志偉的力氣那么大,行動自然特別迅速,半秒不到他就沖進年輕人的人群中。
村民們投鼠忌器不敢開槍,手里的槍支都成了燒火棍。
在火把和手電筒的照射下,孫志偉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一會出現在東邊,一會出現在西邊。
他每次身影閃爍,都有好幾個人在哀嚎中倒下。
兩分鐘不到,在場的所有村民都被孫志偉卸下武器打倒在地,只剩下老村長孤零零的站在哀嚎的人群中間瑟瑟發抖。
孫志偉神色嚴肅的站在他們中間說道:“你們不知道我是誰但村長應該知道,延龍是我們公司的人,而我們公司是外資企業。”
“涉及到外國公司,鎮里面、縣里面甚至市里面都會非常會重視,你們以為我消失了事情就結束了么?”
“不會,事情只會更加嚴重,上面會派更多的人過來,不查清楚不會罷休。”
“說吧,延龍一家是誰害死的,他們的尸體被藏在哪里?”
“我不相信你們全村都參與了,肯定有人是主謀,我們也只抓主謀,脅從不問。”
“你們可能拿了延龍家的錢和東西,但那些我們都不在乎,我只要真相。”
孫志偉正在給倒下的村民做工作,突然,村長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別相信他,別信他的話,說出來大家都得死,開槍,開槍”
隨著村長的吼叫,孫志偉突然渾身汗毛直豎,對危險的警覺,讓他迅速矮身向旁邊躥了出去。
幾乎在他躲避的同時,遠處就傳來了好幾聲槍響,數顆子彈分毫不差的擊中孫志偉剛剛站立的位置。
躲開子彈的孫志偉毫不停歇的沖進旁邊的樹林中,快速向槍響的方向沖了過去。
幾百米外另一個矮一點小山頭上,正趴著3個持槍的男子,他們身穿迷彩服,頭戴著奇怪的軍帽,手里有兩把長槍和一把沖鋒槍。
剛才就是他們開的槍,眼看著沒有擊中目標,他們正在慌忙的尋找孫志偉的身影。
孫志偉沖進樹林后,快速下山靠近他們所在的山頭。
很快,小山頭上的三個人就進入了他的空間視野。
看著對方奇怪的軍裝,和陌生的語言,孫志偉立即判斷出對方的身份,他們都是外國人。
這一帶窮鄉僻壤的能有什么外國人過來,還身穿軍裝手持武器,無非就是河對面毒梟的部隊了。
看來,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并不是簡簡單單的見財起意殺人搶劫。
現在距離有點遠,孫志偉的槍法雖然不錯,但也沒有必中的把握。
反正村長肯定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干脆的用空間收走了那三個人,然后又一個一個的將他們從身邊放出來,每放出來一個就給他們一槍。
解決了三個敵人,他小心的再次用空間巡視周圍的山頭。
當他看到小山頭上,種植的漫山遍野的紅色小花時,他頓時什么都明白了。
此時,村里的老弱婦孺們小心的走出家門,正在將被打倒的男人們抬回家中。
當孫志偉面色陰沉的拖著三具尸體回到村子里時,一路上遇到的村民們沒人敢跟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