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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震撼、瘋批、“影帝”

  流暢、自然、渾然天成。

  短短出場不過十幾秒鐘,趙泰這個人物就躍然紙上。

  這是池野?

  他有這個演技?

  首映禮現場,鉗子姐看著鏡頭中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心中微愕。

  同時,她心里也意識到——這人是個瘋子。

  前排,某電影大V,自由撰稿人挑眉,意外又不意外,在平板上寫下幾個關鍵詞:瘋子、平面化反派、取巧?

  趙泰是個平面化的取巧式反派嗎?

  很快,時瑾微、撰稿人,以及很多跟她猜測一樣的人,就“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趙泰確實是個“精神病”,但他所做的一切反常行為,其實都有著自己的目的。

  他之所以攔下這臺車,是因為這臺車的車主是他們公司的某個競爭對手,談好的合作臨時變卦,所以他用暴力手段進行恐嚇威脅。

  最終,他達成了目的。

  之后,序章結束,趙泰正式出場。

  觀眾逐漸了解了這個故事,以及他的身份背景。

  趙泰,趙氏集團董事長的私生子,一個表面溫文爾雅,私底下乖張暴戾的斯文敗類。

  他行為癲狂,但又有著自己的一套“邏輯”,他極為重視公司對外的形象、在乎自己的業績和合作伙伴。

  他會在臨進公司大門前,親手為下屬整理領帶著裝,輕聲細語的提醒對方:“進公司前要注意著裝噢。”

  他也會在空無一人的電梯里揮舞消防斧,鮮血染地,癲狂至極。

  他還會為了一單生意,每天貼心的幫合作伙伴接送小孩,即使被小孩惡作劇般的戲弄,他也不生氣。

  因一場車禍、一個失蹤的女孩、一次“拆遷款”的矛盾,男主角徐哲注意到了趙泰。

  兩人初次見面時,是在車禍事故發生的第二天,趙泰被叫進了警局協助調查。

  暴雨沖刷著警署的玻璃幕墻,審訊室的單面鏡映出趙泰蹺著二郎腿的身影。

  午夜3∶17——正是人體最疲憊的時刻。

  “姓名。”老探員徐哲把筆錄本摔在鐵桌上,震翻了劣質一次性紙杯。

  茶漬在文件上暈開,像一灘干涸的血跡。

  趙泰用尾指掏了掏耳朵,突然吹了吹根本不存在的耳屎:“徐…哲?”

  他歪頭盯著墻壁上的執勤表姓名:“你女兒在濱海藝高對吧?鋼琴彈得不錯。”

  徐哲一愣。

  監控攝像頭突然“咔“地轉向墻角。

  徐哲回過神,慌忙去扶,卻碰倒了物證袋——里面裝著從趙泰豪車上搜出的帶血碎酒瓶、球桿。

  “小心點。”趙泰溫柔地提醒:“那可是限量版。”

  他突然哼起《致愛麗絲》的調子,手指在桌面上彈奏著無形的琴鍵:“聽說令愛下個月有獨奏會?”

  脾氣剛直火爆的徐哲青筋暴起,不可思議、又極度憤怒的盯著面前這個人渣、敗類。

  警署的燈光突然閃爍兩下。

  趙泰湊近單向玻璃,對著鏡中自己的倒影整理領帶:“各位長官看得還開心嗎?”

  外面的眾人:“……!”

  他的呼吸在玻璃上凝出白霧,笑:“需要我表演胸口碎大石嗎?”

  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應急燈亮起的瞬間,趙泰已經站在徐哲背后,嘴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垂:“三秒。”

  他按下腕表計時鍵:“二、一——”

  “嘩啦!”

  審訊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上司的額頭上全是冷汗:“徐哲!出去!現在!”

  徐哲怒目而視:“他——”

  “出去!!”

  趙泰優雅地系好自己的西裝外套,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邁步走向室外。

  到門口時,他忽然止步,轉身,對著監控攝像頭比了個開槍的手勢。

  他的嘴唇無聲開合,看口型是——“砰。”

  徐哲目光通紅,死死盯著趙泰。

  警署門外。

  十幾輛黑色奔馳組成的車隊亮著猩紅的尾燈。

  趙泰駐足在雨檐下,伸手接住雨滴:“濱海的雨…越來越臟了。”

  他甩甩手,接過心腹崔秘書遞過來的貂絨大衣。

  當奔馳車隊碾過積水離去時。

  徐哲就這樣端著一次性紙杯,目光深深的凝望著車隊消失的盡頭——貫穿整部影片的沖突,正與惡之間的交鋒,由此拉開帷幕。

  隔天,某慈善晚宴上。

  水晶吊燈下,趙泰穿著一身定制西裝,金絲眼鏡后的目光溫和含笑,正舉杯與政商名流談笑風生。

  “趙氏今年的慈善基金,會重點扶持貧困兒童。”

  他輕晃紅酒,嗓音低沉儒雅,鏡頭卻緩緩下移——他的皮鞋正狠狠碾著侍應生失碎的高腳杯碎片,玻璃渣深嵌進對方掌心,侍應生冷汗涔涔卻不敢出聲。

  一位女記者擠過來提問:“趙總,聽說您前天開車故意撞人…有人拍到了您的車牌……”

  趙泰微笑轉身。

  女記者一怔,下意識后退。

  “歪了。”

  趙泰親手為她整理歪掉的麥克風,指尖卻曖昧地劃過她顫抖的喉結:“記者小姐,誹謗是要坐牢的。”

  他湊近她耳邊,用全場都能聽到的溫柔音量:“不過…我更喜歡私下和解。”

  全場寂靜一秒,哄笑。

  女記者僵在原地,臉色通紅。

  晚宴結束。

  趙泰躲進洗手間。

  鏡中倒映著他扯松領帶的猙獰表情,與方才臺上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判若兩人。

  他突然將整瓶洗手液壓進喉嚨,對著鏡子練習微笑:“感謝各位對弱勢群體的關心…”

  話音未落便劇烈干嘔。

  門外傳來腳步聲的剎那,他瞬間恢復得體神態。

  轉過身,撞見侍應生驚惶的眼神、捧著的帶血的手,趙泰微笑著將沾血的手帕塞進對方口袋:“告訴你們經理,鏡子該換了,它們總讓我想起…不太干凈的東西。”

  侍應生戰戰兢兢:“好的,趙、趙總。”

  趙泰點頭,走出衛生間:“記得去財務那邊領取‘工傷補助’。”

  ——趙泰因為這次事件,受到了很多非議,徐哲為首的一幫探員已經徹底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暗地里,專案組開始準備深入調查濱海最大的上市企業趙氏集團。

  但趙泰并沒有在意,拆遷款烏龍事件,陳勇被殺、開幕出現的車主女兒被灌藥,最終跳樓自殺…

  整個影片的劇情節奏之緊湊,幾乎是一環套著一環,根本不給觀影者任何走神的時間,充滿沖突與血腥的事件一件接著一件發生。

  其中,幾乎可以被稱之為是整部影片“戲眼”的池野,已經完完全全的融入進了角色,前期的文戲中,一半都是“趙泰”,《大佬》這部電影中,“大佬”就是趙泰。

  如果撐不住,或者演的不好,整部影片會瞬間成為一部爛片,如果演得好…不,池野這不是演得好,這是已經超標的炸裂表演。

  此刻。

  凌晗所在的電影院內,整座影廳從最開始的竊竊私語,爭辯“《大佬》不配碰瓷《魔都堡壘》”的聲音,早已消失。

  從影片開始的第一幕“撞車”開始,到趙泰期間的各種表現,再到電梯內消防斧砸鏡子、衛生間偽善的“嘔吐”獨角戲的經典名場面…

  影院也從最初的喧鬧,到驚呼,再到安靜,最后,只剩下沉浸式的觀影。

  ——不時有人會痛罵趙泰,但在IMAX的大熒幕中,趙泰只要一回頭,那張臉又讓人“恨不起來”,更讓男觀眾心驚肉跳——他們害怕。

  是的,影片不過半,他們現在看到池野那張臉,竟然有點哆嗦。

  這是池野?!

  這是商幼舒不知道第幾次升起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她獨自一人包場,不需要裝,此刻已經擺著手:“碎了碎了,小池老師你好可怕,你別靠近我!”

  助理:“……”

  “趙泰其實很可憐的…他…他好帥啊…為什么一個反派要這么好看…”

  商姐:“……”

  與此同時。

  全國各地,粉絲、觀眾、影迷,很多今晚買票觀看《大佬》的人,心里都浮現出這個念頭。

  池野有這個演技?!

  ——演的太他媽好了,建議嚴查,不像演的!

  你問大家為什么覺得池野演技好?

  一方面,是趙泰這個角色,在影片剛開頭的序章,就穩穩立住,另一方面…男主角吳振宇在跟池野的對手戲中,兩人竟然“相得益彰”!

  是的,池野不但沒被吳振宇壓,甚至因為趙泰這個人物的“復雜性”,在很多普通觀眾看來,他明顯壓了吳老師一頭。

  池野竟然比吳振宇的演技都好?!

  這才是讓所有圈內人最難以置信、不可思議、震碎三觀的一件事——你也是影帝唄?!

  只是…

  演的越好,越可恨啊。

  自由撰稿人并不是某家公司的員工,他是在抖音搞自媒體的,粉絲上千萬,同時,他是個男的。

  所以,盡管池野演技爆炸,甚至演的讓他有點“爽”,但…他并不會三觀跟著五官跑。

  “還是一味的壞嗎?這樣的話…即使不是取巧,但人物確實沒什么出彩的。”

  他心里這樣想著,結果隨著劇情的進行,趙泰這個電影中的真正戲眼,終于展現出了自己的復雜性。

  因為徐哲等一干探員不顧“生命危險”的追查,趙泰終于遭到了各種意料不到的“意外”,他的事業出現了停頓。

  在一場國際合作的談判上,他用流暢的英語、法語和合作伙伴交流時,徐哲當場領著探員帶走了他,導致合作告吹。

  一直苦苦追求的女朋友被大哥“撬走”,嫡子的身份就是比私生子高出N倍,合同項目也隨之被廢物大哥撬走。

  他的團隊里…還出現了好多蛀蟲,他們貪污腐敗,吃里扒外,又不做事。

  這天,高爾夫球場。

  五月的陽光像融化的黃金般傾瀉在綠茵場上。

  遠處的江面泛著粼粼波光,幾艘游艇如同玩具般漂浮在水面上。

  “趙總,您這一桿打得漂亮!”

  諂媚的喝彩聲中,一個身著純白高爾夫球服的修長身影緩緩直起腰。

  趙泰摘下墨鏡,緩緩做著伸展運動。

  “漂亮?”他輕笑一聲,聲音如同絲綢包裹的刀刃:“李總,你眼睛是不是有問題?這球明明偏了五度。”

  “呃…”

  被點名的中年男人額頭立刻滲出冷汗,他佝僂著背,小跑著來到趙泰身邊:“是、是我看錯了,趙總的球技自然是…”

  “既然眼睛沒用,那就別要了。”

  趙泰突然轉身,從球童手中奪過一支球桿,動作優雅得像在摘一朵花。

  他指了指五十米外的球洞:“李總,站到那里去,頭頂放個球。”

  整個球場瞬間凝固。

  幾個穿著同款球服的商業伙伴交換著眼色,卻沒人敢出聲。

  李總的臉刷地變得慘白,雙腿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

  “趙…趙總…”

  “還是三秒噢。”趙泰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高爾夫球,在掌心輕輕拋接:“三、二——”

  李總踉蹌著跑到指定位置,顫抖著將球放在自己頭頂。

  陽光照在他油光發亮的禿頂上,那顆白色的小球顯得格外刺眼。

  趙泰瞇起眼睛,慢慢擺好姿勢。

  他的動作標準得像教科書,背部線條在陽光下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球桿劃破空氣發出“嗖”的一聲脆響——

  “——砰!”

  白色小球如同出膛的子彈,精準地擊中李總頭頂的球。

  ——也擊中了他的“頭”。

  球桿的沖擊力狠狠擦過他的右眼角,頓時鮮血直流。

  “啊!”李總抱著腦袋跪倒在地。

  趙泰卻哈哈大笑,將球桿隨手扔給球童:“這才叫漂亮。”

  皮鞋踩在草地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醫藥費找財務報銷,就說…工傷。”

  他轉身對呆若木雞的商業伙伴們舉起香檳杯:“各位,剛才說到哪了?哦對,江南區那塊地。”

  他啜飲一口金黃色的液體,喉結滑動:“三億,不能再多了。”

  “可是趙總,市場價至少…”

  “砰!”

  又一聲悶響,這次是趙泰將香檳杯砸在說話者腳邊。

  玻璃碎片四處飛濺,有幾片劃破了對方昂貴的西褲。

  “市場價?”趙泰歪著頭,表情天真的像是回答今天的天氣情況:“在濱海,我說的話就是市場價。”

  他忽然湊近那個嚇得后退的商人:“還是說…張總想和李總一樣,體驗下我們趙氏集團的“福利”?”

  “不、不敢!三億很合理!”張總連連鞠躬,額頭上的汗珠滴落在草地上。

  趙泰滿意地拍拍他的臉,動作輕柔得像在撫摸情人:“這才對嘛。”

  他轉身走向休息區,突然停下腳步:“對了,把那個廢物處理一下,別弄臟了我的草坪。”

  兩個黑衣保鏢立刻拖著死狗一樣的李總,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趙泰看都沒看一眼,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只是輕聲嘀咕,又恰好被所有人聽到:“我討厭見血…但更討厭吃里扒外、不聽話的狗。”

  眾人瞬間呆愣,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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