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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在這個混亂的時代里,誰還沒幾個大惡魔朋友呢?

  隨機推薦:

  “跟我回去吧,伯瓦爾,暴風城需要你。”

  在羅蘭之墓的山谷中,待戈德林的靈體宣稱人類狼群可選擇去處后,洛薩便誠懇的對沉默的白色狼人說:

  “你聽到戈德林與警戒者的對話了,戈德林將自由還給了你們,回來吧,我的兄弟,我要建立的人類帝國若缺了你們那就不完整了。”

  “回去吧。”

  光鑄的加文拉德也低聲勸說道:

  “圣光沒有放棄我們,伯瓦爾,我們的軀體化作野獸,但我們的心靈依然純潔,是時候回家了。”

  “我”

  伯瓦爾很想拒絕。

  它知道自己回到暴風城后會遭遇什么樣的對待,哪怕洛薩和萊恩能理解,但人類心中的成見會讓狼人們在很長時間里被排斥甚至被針對。

  “萊恩都成光鑄者了,伯瓦爾,光鑄者雖然神圣但那也是一種異化。你再看看我現在這個因為生命賜福而不正常的野蠻人身板,真別覺得你有多特殊。”

  洛薩拍了拍伯瓦爾那健碩夸張的手臂,他嘆氣說:

  “大家都是‘怪物’了!誰也別笑話誰,更何況,警戒者不是說了嗎?

  月之祭司能幫你們回到人類形態中。

  走吧,戰士們渴望著回家呢,陽光森林也得到了食人魔、林精和虎人作為援軍,只要你們離開這里,狼靈祭司們也會將戰場轉移到艾爾文森林。

  這里會回歸到低烈度的對抗,埃伯洛克公爵已經心力憔悴快撐不住了。”

  “父親一直讓我回家.”

  伯瓦爾身旁的小狼人阿爾泰婭小聲說:

  “我我想回去,但我怕嚇到他和哥哥。”

  “沒關系的,孩子,你會變回人類的,我一定會找到辦法。”

  洛薩微笑著摸了摸這小狼人毛茸茸的腦袋,伯瓦爾沒有回答只是回頭看向身后的狼群,雖然沒人直說,但他確實能感覺到狼群中隱藏的眼巴巴的渴望。

  獵群服從它,它們在等待著頭狼的開口。

  最終,伯瓦爾嘆了口氣,它點了點頭,這引發了狼人們的一陣歡呼的嗥叫,把這個本就陰森的地方襯托的更加危險了些。

  “你們可以走,但有樣東西要留下來。”

  迪亞克姆指著伯瓦爾腰間的金色戰刀,說:

  “那是惡魔的造物!伯瓦爾·弗塔根,你持有它的時候,是否聽到過惡魔的低語?”

  “有!在每一個黑夜里,在每一場廝殺中,尤其是在我持有它奪走生命的時候,它會吼叫,它會咆哮。”

  伯瓦爾將金色的戰刀毫無留戀的丟給了迪亞克姆,它說:

  “我只是將它作為殺死芬里斯·狼脈時的戰利品加以保留,很少用它戰斗,你想要就拿走吧。”

  “不白拿你的。”

  迪亞克姆從包里取出一把鑲嵌著奇怪眼球,又有晶鑄利刃的黑色雙手戰斧丟了過來,說:

  “這是光鑄匠師們打造出的上等武器,送你了,之后好好殺惡魔,鑄光者戰團的武器庫也會對你們開放功勛兌換。狼人最適合的武器是爪刃,我會讓匠師們為你們開發出這樣的武器。

  現在,跟著洛薩離開吧。

  我要在這里為這惡魔之刃完成‘驅魔儀式’,洛薩元帥,你可能需要提前挑選合適的勇士準備接受這對強大的戰刀。”

  “嗯。”

  洛薩點了點頭,他握住伯瓦爾的爪子,幾乎是拽著它離開了山谷,獵群的狼嗥聲此起彼伏,那些狼人們也跟隨著人類元帥消失在了林中。

  “你怎么不走?”

  迪亞克姆看著身前那個小狼人,阿爾泰婭也歪著腦袋看著這個圣光中的奇怪家伙。

  這個身上灰白相間的小狼人呲了呲牙,又發出嗷嗚嗷嗚的聲音,她小聲說:

  “洛薩元帥好像很信任你,而且我認識你,你就是之前把我們從惡魔之地帶回來的人,是你說我們可以變回人類的。我們真的可以嗎?”

  “當然,圣光信徒是不能說謊的,孩子。”

  迪克伸手在小狼人毛茸茸的頭上拍了拍,溫聲說:

  “到那時你就可以自由選擇在人類和狼人之間變化了,當然,僅僅只能是在你心靈平靜的時候,這一點很重要。狼人的力量是永久的強化,一旦你過于憤怒,依然會化身為兇狠的戰士。

  所以我建議你從現在開始學習冥想,學著控制情緒。

  你還得有強大的意志來讓自己駕馭戈德林的狂怒,而不是被狂怒反過來化作怪物。

  這很困難。

  成為狼人,就意味著你需要一生都在自己的人性和獸性之間做中立的對抗,但力量皆有代價,世間之事皆是如此。”

  “我聽不懂,畢竟我只是個小屁孩。”

  阿爾泰婭毛茸茸的臉上露出一個很人性化的無奈表情,她看著自己的爪子,讓鋒利的爪刃不斷從肉墊中彈出。

  她小聲說:

  “伯瓦爾大人不讓我們參與戰斗,但我沒告訴他,我和我的小伙伴們其實偷偷出去狩獵過,那是一種聲音在催促我們行動,而且我們也可以控制森林中的灰狼,和它們待在一起讓我很安心。

  我也偷偷潛入過家里,在父親和哥哥的床邊看著熟睡的他們。

  我和他們不一樣了,對嗎?”

  “是的,但這不是壞事。”

  迪亞克姆盤坐在地上,散去幻容胸針的力量讓自己的本體浮現,半巨人的軀體讓阿爾泰婭瞪大了眼睛,她之前就見過一次,但這一次如此靠近讓她忍不住炸了毛。

  “我也和我的族人不一樣,但我的族人不怕我,他們會歌頌我并贊美我,僅僅是因為我的塊頭比他們大嗎?”

  迪亞克姆指了指自己的巨人之軀,他對阿爾泰婭眨著眼睛說:

  “還是因為我用他們沒有的力量做到了他們做不到的事,在危險中保護了他們?

  陽光森林會平靜下來,但這里的危險不會隨著綠皮獸人離開就散去,你也看到了森林中那些行動的亡靈,那是死亡的爪牙,天生憎恨活人。

  你的父親和你的哥哥還有鎮子里的人在未來注定要和它們戰斗,當他們打不過亡靈的時候.就該你的爪子出場了。

  或許未來,這里的人會把你也視作‘希望和勇氣的化身’呢。”

  “咦聽起來就很虛偽。”

  阿爾泰婭哈哈一笑,她黯淡的眼神也變的明亮起來,隨后對迪亞克姆揮了揮爪子,轉身靈活的跳到樹枝上,追著她的族人們向森林之外前進。

  “感謝您對那孩子的開導,迪亞克姆圣人。”

  在阿爾泰婭離開之后,一直藏在不遠處的加文拉德才現身。

  它有些不太適應自己鬃毛之下散發出的微光,但重回圣光讓這勇敢的悍將心中愉悅,圣光對它心智的保護也讓它得以對抗戈德林的不羈怒火。

  “在成為狼人之后,我從未如現在這樣平靜過。”

  加文拉德走到迪亞克姆身旁,以半跪的姿態說:

  “是您拯救了我,您將我重新帶回了圣光之中。”

  “不,加文拉德將軍,光鑄會讓你更親近圣光,但不會強制你走入光中,光鑄者依然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職業道路。”

  迪亞克姆解釋道:

  “你依然可以作為戰士戰斗下去,我無意介入其中,但被我親手光鑄就意味著你在未來要脫離暴風王國的軍隊加入鑄光者戰團中,我希望你能提前做好準備。

  戈德林說我想要組建‘光鑄之牙’。

  我確實有這個打算,狼人的力量不容忽視,而你們可怕的獵殺天賦會讓你們成為星海中最強悍的屠魔者,但我會在你們親手解決了人類的麻煩之后再征召你們。”

  “感謝您的仁慈。”

  加文拉德松了口氣,在它起身后,迪亞克姆說:

  “等到卡多雷精靈將月神之鐮送過來之后,由你這位‘光牙頭狼’執掌它。”

  “那是什么?”

  第一位光鑄狼人疑惑的說:

  “聽起來像是某種神器?”

  “對,那是戈德林將自己的怒火賜予第一批鐮爪德魯伊時使用的神圣媒介,也是狼人在艾澤拉斯誕生的源頭,它擁有可以召喚并控制狼人的能力。

  但因為有月之祭司參與到它的鑄造中,因此艾露恩女士的均衡神力也能在其中體現。”

  迪克解釋道:

  “想要讓狼人回歸人性,褪去狼軀成為人類,月神之鐮的參與不可或缺,安撫心靈的藥水只是其中的一環。

  因此,你們還需要維持這樣的形態,直到戰爭告一段落。

  但你一定要引導你的戰士們,加文拉德。

  狼人的力量在某種意義上真的很危險,我剛才沒有告訴那孩子,一旦你們心中的怒火突破某個界限,一旦你們的獸性徹底壓過了人性,你們就會永遠維持在狼人形態里。

  這東西本質上是生命原力對于個體的野性賜福,它并非詛咒,所以根本無法用驅散魔法祛除,你們只能依靠自己壓制那顆跳動的‘狼之心’。

  唉,生命原力的賜福就是這樣,普遍都比較.狂野。”

  “原來如此。”

  加文拉德點了點頭,它第一次對狼人的奧秘有這么深入的了解,它若有所思的說:

  “我之前見到伯瓦爾親手處決了幾名發瘋到敵我不分的狼人,我還以為.原來根子在這?”

  “所以,去找暴風城中的月神牧師吧。”

  迪亞克姆將身旁的金色戰刀拿起,他擺手說:

  “艾露恩女士的祭司們很擅長安撫心靈,她們會成為你們最可信的幫助者,也替我轉告伯瓦爾,戈德林不允許我將它帶回圣光之中,但它或許可以向艾露恩女士求助。

  讓它大膽點,不必懼怕觸怒白狼神。

  戈德林雖然厭惡艾露恩,但它自己也很清楚,白女士的力量是解決狼人發瘋問題的唯一方式。

  而且戈德林是個很‘奇怪’的家伙,它可能有某種怪癖,它不喜歡‘乖孩子’,伯瓦爾需要偶爾叛逆一點,才能讓戈德林更青睞它。”

  “嗯,您的建議來的很及時。”

  加文拉德記下這些,隨后躬身離開。

  陰森的羅蘭之墓安靜下來,就在迪亞克姆準備著手凈化手中雙刀時,安蘇的化身烏鴉又拍打著翅膀落下來,它語氣很納悶的對迪克說:

  “呱,本神怎么感覺那‘艾露恩女士’有點奇怪啊?”

  “嗯?你也被盯上了?”

  警戒者詫異的看著安蘇,老鳥有些不好意思的擺著翅膀說:

  “倒是沒有,但艾露恩女士送給了我一條項鏈,就在某個月夜之下,我看到一條漂亮的項鏈自月光中落下正好掛在了我脖子上,不過結合祂和戈德林的事,我該不會被.嘶。”

  “呃,放心,你的顏值低了些,不會遭遇戈德林那樣的麻煩。”

  迪亞克姆用很扎心的方式安慰道:

  “艾露恩女士的‘寵愛’也和你那骯臟下流的腦子里思考的想法不同,你可以將白女士看做一個‘重度收集癖’,她只會對那些最漂亮的荒野半神感興趣。

  那條項鏈意味著艾露恩女士注意到你了,給你信物代表著‘你以后跟祂混’,這樣遇到其他荒野半神或者洛阿神時,不至于一見面就打架,那更多是個陣營徽章。

  畢竟你也是生命領域的半神,是祂的眷屬之一。

  放心吧。

  除非你也一夜之間長出白毛,不然挑剔的月神不會對你有什么奇怪想法的。”

  “嗷,你這么一說我就放心了,我可是很忠貞的鴉神!而且算了,丑就丑吧,總比遭遇戈德林那樣被頻繁騷擾的情況要強一些。”

  老安蘇松了口氣但又有些酸不溜秋的說了句,它瞥了一眼迪亞克姆手中的金色戰刀,說:

  “按照你的吩咐,本神把陳·風暴烈酒送回了那和山一樣巨大的大烏龜‘神真子’背上的城鎮里,那里全是和他一樣毛茸茸的熊貓人。

  他們熱情的邀請我喝酒,還給我在迷蹤島搭了個漂亮的鳥巢,但我很好奇,你為啥要提前聯系他們?

  熊貓人與世無爭,更喜歡過自己的平靜日子,他們不愿意也不太可能參與到世界的變遷里。”

  “這你就不懂了,我現在也不想告訴你答案,之后有大事要依靠迷蹤島的熊貓人幫忙呢,去,一邊去幫我護法。”

  迪亞克姆手中的圣光覆蓋在金色戰刀上,他說:

  “我要和這魔刃的‘主人’交談片刻。”

  “嗯?”

  老安蘇瞪大眼睛,驚呼道:

  “你要和燃燒軍團媾和?不是吧,你個警戒者濃眉大眼的,居然.”

  “鑄造這對戰刀的大惡魔是我的‘老朋友’,這怎么聯系一下的事在你嘴里就這么難聽?”

  迪克呵斥道:

  “去,幫我護法就行。”

  說完,在安蘇呱呱叫著飛離時,警戒者就將自己的精神順著圣光的凈化融入魔刃之中,隨著精神接觸到大惡魔留在這“劫掠之刃·命與運”的力量時,在劇烈的沖突中,他便感受到了一聲呵斥:

  “誰在擾亂我的造物?”

  “是我,迪亞克姆·扎斯汀斯。”

  他閉上眼睛,說:

  “好久不見了,塔爾加斯長官,您現在忙嗎?能抽空與老友聊一聊嗎?”

  對面沉默下來。

  近半分鐘之后,金色魔刃中傳出一股獨特的精神力牽引。

  那應該是某個奇特的魔法,可以借助這魔刃作為節點,讓迪亞克姆的意志以投影的方式出現在魔刃主人的身前。

  這是一個危險的邀請。

  因為儀式都在對方掌控中,因此一旦對方強行中斷投影儀式,迪亞克姆就要損失一部分精神力并遭受反噬。

  但面對這個邀請,警戒者沒有猶豫就將自己的精神融入其中,在光芒變幻拉長的奇特景象里,當迪亞克姆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的精神力就以星界投影的方式出現在了茫茫星海的另一個星球上。

  一顆正在燃燒軍團的進攻下熊熊燃燒的星球!

  他左右看了看,周圍有十二個傳奇阿曼瑞大術士正在集體施法維持著這個儀式,“追獵者”塔爾加斯為了和“老友”見面確實下了血本。

  那些阿曼瑞術士們都帶著軍團的面具,但迪亞克姆能清晰的感覺到在自己的目光看向它們的時候,這些家伙紛紛低頭躲避他的目光,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畏懼。

  又或者,兩者皆有?

  “別欺負可憐的同胞了,迪克,你在群星中做下的大事讓你的墮落族人們怕你怕的要死,可憐的巴拉杜爾領主在無光之海中的每一次嚎叫和求饒都足以讓做下虧心事的曼阿瑞們心驚膽寒,生怕某一天遭遇到圣光屠夫的審判。

  就連我.

  我也會因此感覺到顫栗和不安,但有什么辦法呢?

  工作還得繼續做下去。”

  站在迪亞克姆的投影前方的是兩萬多年不見的塔爾加斯,這位大惡魔的外形已經和迪亞克姆記憶中的刺客庭領袖截然不同。

  邪能的祝福沒有讓它長出翅膀,但卻讓它的軀體極為龐大健壯,肩膀上也長出了猙獰如刀的骨刺。

  一套厚重的魔鋼戰鎧覆蓋著它的軀體,而猙獰邪魂戰盔不露出一絲面容,只有一雙墨綠色的燃燒之目,直視著眼前正在燃燒的異星平原。

  在迪亞克姆靠近時,他看到了眼前正在被惡魔星艦發射邪火轟擊的東西,就在那開裂的平原之下,一頭猙獰的上古之神正在徒勞的反擊。

  那家伙的吞噬程度很低,根本比不上克蘇恩。

  它扎根的世界也挺小,和德拉諾差不多。

  它的虛空根須還沒有觸及世界之心,但它也沒有吞噬世界的機會了。

  惡魔發現了它,于是以毀滅性的手段對它和它所在的世界完成了“凈化”。

  當然,這凈化的手段粗暴了一些,迪亞克姆站在這殘破高塔的邊緣,低頭就能看到那些正在被惡魔們燒死的“原住民”。

  一群和甲蟲一樣的軟體生命,能長成這樣說明它們已經遭受了上古之神的影響。

  “這個世界很年輕,或許很有潛力才能迎來虛空的侵蝕,又或者只是因為它運氣不好,在虛空大君們播撒腐蝕之種時意外得了厄運。”

  塔爾加斯背負著雙手,對迪亞克姆解釋道:

  “當基爾加丹大人麾下的巡查者們發現了這里的情況后,我第一時間出發,帶著艦隊前來這里,只花了五個小時就把藏起來的上古之神抓了出來,并用邪能的天火對它處以極刑。

  這就是我這兩萬多年里一直在做的事,迪克,這也是基爾加丹大人一直在履行的使命。”

  追獵者停了停。

  它不再注視那死定了的上古之神幼體,回頭看著迪亞克姆的投影,問道:

  “在得知基爾加丹大人并非被迫而是主動承擔起邪能的使命,你似乎并不失望?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種‘墮落’嗎?”

  “它和你只是行走在原力之路上,與我行走于光影之中沒什么區別。”

  迪亞克姆隨口說:

  “你們是否正義也與我無關,畢竟我距離你們隔著一片星海,雖有怒火卻也無法揮灑在你們頭上,但我知道您不是那么膚淺的人,塔爾加斯長官。

  您不會用這種可笑的方式試圖在我和基爾加丹統帥之間謀求某種可悲的‘洗白’,它和我都知道它的結局必然要在故鄉灑下那炙熱的血。

  實不相瞞,我這次聯系您,只是想要從您這里得到一些關于燃燒軍團這一次入侵艾澤拉斯的計劃。

  我是來刺探情報的。

  至于這個正在惡魔毀滅的世界.”

  警戒者舔了舔嘴唇,在塔爾加斯驚愕的注視中,他給出了很公正的評價。

  迪亞克姆盯著眼前那頭正在被邪火燒成虛空肉干的上古之神幼體,輕聲說:

  “它看起來.真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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